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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液体刺激她的咽喉,一路冲到胃底,她忍不住狂咳。“咳咳咳……”
梁部长乘机吃豆腐。“唉哟,美人儿怎么了?还不习惯喝酒是吧?没关系,我帮你拍拍背喔。”
他淫笑地藉拍背之名义在思乔身上乱摸,只差没把手直接探入她衣服里。
思乔羞愤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反抗。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默默承受朴泽刚加诸给她的任何侮辱。
见朴泽刚没有制止,梁部长越来越得意,甚至大胆向他要人。“你这小美人真是瘦不见骨,皮肤嫩得像是水蜜桃似的!这样吧,朴总裁,干脆你卖我个人情,把安杰拉卖给我吧?!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一旁的男人哄堂大笑。“梁老啊,如果安杰拉跟了你,到底是第几号”如夫人“啊?老五还是老六?你太贪心了喔,还是把机会让给我们吧!”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梁部长大笑。“唉呀,你们别在安杰拉面前乱讲我坏话喔,人家我最纯情了,只爱安杰拉一个人!来,小美人快让我亲一下!”
他的肥手紧紧搂住思乔,油腻腻的嘴就要凑上来。
思乔脸上死白,尽管一再要自己忍耐,却无法忍受他的亲近。她求助地抬眼望着朴泽刚,却只看到他把脸转到一旁跟别的女人调笑,像是她根本不存在,她发生任何事情也无所谓!
心像是被野兽利爪无情地撕碎……她绝望、她心碎,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就在梁胖子即将吻上她的前一秒,她本能地推开他,挤出僵硬的笑容。“对不起,我……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去一下化妆室。”
她不敢再待在原地,她怕自己会情绪失控,会当场痛哭。
她更怕再度接触朴泽刚那没有温度的冰眸!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吗?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思乔哀伤地站起身欲往外走,想不到,她一站起来,色迷迷的梁部长也跟着起身。
借着浓厚的酒意,再加上眼前的佳人真的太过诱人,他大胆地抓着思乔。“唉哟,美人儿哪里不舒服呢?呵呵,放心跟着我,我会把你弄得很舒服的!走走!我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请放开我!”思乔拚命地想挣脱他的手。
“来嘛、来嘛!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呵呵,我很温柔的!小崔啊,去楼上订个豪华套房。朴总裁,这个美人我先带走了!”
他硬拽着思乔的手就要走出包厢,往楼上客房部奔去!
“放手!”再也无法忍受他恶心的触摸,思乔奋力地一推终于推开他,不过姓梁的肥猪也因为一时的重心不稳而摔个四脚朝天,很狼狈地跌坐在地!
“部长!”他的助理小崔紧张地扶起他。“部长你没事吧?”
在众人面前当场出糗,梁胖子脸上忽青忽白,恼羞成怒地大暍:“他妈的贱女人!搞什么啊?你践什么践?明明就是在风尘里打滚的还装什么清高?朴总裁,你这个女人太不上道了,你打算开发的那块地,我看是很难通过法案了!”
吃不到甜头,他开始威胁朴泽刚。
思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不让它落下。心底好不安,她搞砸了朴泽刚的生意吗?他一定会更气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朴泽刚霍地起身,脸色阴鹅地骇人。他不发一语地走向搂思乔,一把抓住她的手后,便直接走出包厢。
此举令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朴泽刚不好好地教训那女人,并再度把她推开粱部长吗?毕竟只有他可以决定许多法案的推动啊!
眼见两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梁胖子气得直跳脚!
“姓朴的!你……你站住!该死!你等着瞧吧,我不会放过你的,明天你就等着看你公司的股票跌停板,永远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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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泽刚铁青着一张脸,不置一词地把思乔拉上他的车后,掉转车头往山区开去。
思乔惊惶不安地偷偷看着他紧绷的侧脸,他……看起来好象很生气?
唉,这也是正常的。由梁胖子的愤怒她已可明白,自己一定把他一椿大生意全搞砸了,也许他已经投资上千万在上头,损失难以估计。
思及此,她觉得很愧疚,她真的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但,她没有办法,她真的无法忍受那个嗯心的梁胖子!
事实上,除了朴泽刚,任何男人的接触她都难以忍受!
只是,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一点,甚至还把她当交际花使用……
诡异阴沉的气氛令她觉得好不安,她有好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朴泽刚脸上怒火奔腾,发狂似地将车子越开越快,好几次都像要跌落山谷,一路上险象环生。
思乔无奈地望着他。坦白说,她并下怕自己因发生车祸而受伤,但她下要他这样。他还有美好灿烂的人生,不该这般玩命似地开车,自毁前程。
鼓起勇气,她将手放在朴泽刚的手臂上。“我很抱歉。”
“别碰我!”他像是吃了炸药般怒吼,发狠地挥开她的手,方向盘也跟着大偏,直直冲向断崖后,发出“吱”的尖锐煞车声,然后,好下容易才停了下来。
思乔整个人往前冲。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她早就一头撞向挡风玻璃了。
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她还来不及开口,身边的朴泽刚便愤然解开安全带迳自下车。
呼——
巨大的关门声显示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思乔苍白着脸也跟着下车,无措地站在他背后。“对……对不起。”
立在强劲山风中的朴泽刚回头,凌乱的黑发披在铁青的脸庞上,让他看起来分外危险。
他暴戾地冷笑。“对不起什么?你是为你的笨手笨脚而道歉吗?楼思乔,你好大的本事,出现不到三分钟就可以搞砸一切!”
其实他气的不是这些,尽管投资案的损失达上亿,但他根本不在乎!
“锐捷科技”的实力雄厚,就算那个案子不通过,了不起就是损失原先的投资而已,并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作。
梁部长敢搞垮他的投资案无所谓,哼,他朴泽刚如果没有两把刷子也不会拥有今天的成就。他自有管道可以让梁胖子身败名裂、灰头土睑地鞠躬下台!
他气的是自己!他更气梁胖子那头色猪!
他非常愤怒梁胖子的好色,愤怒其它男人露出对思乔虎视眈眈的眼神!他们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吗?
他气有人敢当场打思乔的主意,他更气自己!
不过他不肯承认这一点,他不肯承认他生气是因为心疼她受到委屈、受到羞辱,他万万不肯承认!
他明明该恨楼思乔的,明明该狠狠地折磨地。
他无法正视自己的心,不肯承认他……心疼她!
所以,他只能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他的熊熊怒焰是针对楼思乔!她不该笨手笨脚地毁了他的大生意;不该一到外面就拚命招蜂引蝶;她更不该让那些男人对她虎视眈眈、上下其手!
“我……”凛冽的山风吹在她只穿丝绸礼服的身上,她忍不住发抖。“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表现得很差劲,但,请你相信,我很不愿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我愿意……愿意向梁部长道歉。”
“道歉?”朴泽刚愤怒地挑起剑眉。“你打算如何向他道歉?直接把自己送上他的床,让他吃了你?”
思乔脸上涌起难堪的潮红,他讲话为何要这么伤人?
“你说话啊!”
她的沉默、她的脆弱让朴泽刚更加烦躁、更加厌恶自己。于是,他选择更加恶毒地伤害她,也伤害自己的心。
“楼思乔,你承认吧!你就是打算赶快钓上别的男人好摆脱我,对不对?不管是粱胖子也好,今天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也好,只要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你都很乐意为他们张开双腿,对不对?对不对?”
一想到她可能待在其它男人身边,任他们为所欲为,他就狂怒得几乎想杀人!狂怒得口不择言!
思乔心痛地盯着他。在这一刻,她清清楚楚地听到:心,碎裂为无数的碎片
他无情的话语把她伤得鲜血淋漓!
命运为何要这样摆弄她?为何要让她遇到他?遇到这么一个无心、无肺又无情的男人……
更绝望的是,即使在最悲痛的这一刻,即使灵魂都被他无情地切割开了,她,仍然爱着他。
痴傻地、固执地,卑下而绝望地爱着他……
她觉得自己好可悲、好可悲!他明明这么恨她、这么厌恶她,她却还是痴痴地、无怨无悔地爱着他。
她的脸庞不再绝望痛苦,也不再悲伤,缓缓地扬起一个无比凄艳的微笑。
“没错。”她在刺骨冷风中盈盈微笑着。“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我这一生注定要赚皮肉钱,如果我注定只能靠男人而活,那么,我的确想跟着一个比较疼我、善待我的男人。这并没有错啊,我本来就来自富有的家庭,我吃不了苦,更不想再承受你的折磨,我只要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尽管伤害自己吧!反正已经千疮百孔了。只要把自己的心刺戳到因疼痛而麻痹,就不会再痛了……对不对?
“你——”朴泽刚的锐眸进射出冰寒。“你真下贱!”
他早该知道她就是这么下贱的女人啊!为何亲耳听到她说这些话,还是觉得难以忍受?还是暴戾地想杀光所有可能带走她的男人?
思乔飘忽地微笑,将所有的情绪隐在最缥缈的笑容中。“是吗?应该说我只是学会了现实吧。不过,这也是你教我的。你教我要现实、要认清自己,更要认清实际……”
“哈哈哈——”朴泽刚突然仰头狂笑,诡异的笑声回荡在黑暗的山谷。“没错,是我教你的。楼思乔,你学得可真快啊!那么,你是不是也打算把我教你的床上功夫,拿去取悦别的男人?是不是?”
极怒的俊脸笼罩上凛冽寒霜,他宛如鬼魅般一步步逼近思乔。
思乔不安地后退,下意识地想逃。她从没见过他这般狰狞的表情……
但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牢牢攫住她,发狠地把她往车子后座拽!
“际要做什么?放开我!”思乔尖喊。
“闭嘴!”朴泽刚厉吼。“就算你这贱女人打算去帮别的男人暖床,但,只要我还是你主子的一天,你就得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他粗暴地撕开她的礼服,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衣服上头……
“不——”
思乔绝望地闭上眼睛,已可猜到他想做什么。但,即使如此,她仍是无法恨他。
第八章
数日后,汉城一栋外观老旧的公寓。
“思乔!”田紫贤打开房门扬声唤着。“我回来喽!你在哪里?”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音。
田紫贤直接走到阳台,果然——
楼思乔正怔怔地抱膝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田紫贤心疼地望着她,她知道思乔一定又这样发呆了一整天。
察觉背后的声响,思乔才回过头来。“啊?紫贤,你回来了。”
“快进屋子里来,外面风那么大!”田紫贤硬将她拖入屋内。“我帮你买了腊肉粥,你快趁热吃。”
边说着,田紫贤已利落地找来干净的碗,将热粥倒入。
思乔望着还冒着热气的腊肉粥,空了一天的肚子却感受不到半点饥饿,她抱歉地道:“紫贤,谢谢你,可是我真的不饿,不如你先吃吧……”
“怎么会不饿?”田紫贤下满地瞪着她。“你少骗我,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对不对?早上我去上课前帮你买的早餐,你一定也没吃!思乔……”她重重地叹息。“你何苦这样虐待自己?”
思乔勉强地微笑。“我没有虐待自己。”
“为了一个无情又残酷的男人,值得吗?”田紫贤越讲越气,一股脑儿地把早就想说的话全说了出来。“朴泽刚那混帐就是要折磨你,不让你好过!好不容易逃离了他,你还这样傻傻地自我虐待?思乔,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思乔很想继续维持脸上的笑容,但有一滴咸咸的液体滑下来滴到她的嘴角,她仓促地将它拭去。“我没有……”
她讲不下去了,滚烫的泪水代替了欲辩解的话,她只能无力地掩住脸……
“思乔……”田紫贤心疼地拥住她的肩头。她不知还能安慰她什么?只能默默地陪着好友落泪。
大约十天前的凌晨,思乔拿着小小的行李袋,独自由“枫影山庄”走出来。
那晚,朴泽刚在山径旁占有她后,便一语不发地开车回山庄。一路上,她没有说半句话,她不想再看他,更不想面对自己!
她真的好厌恶、好厌恶自己!她该感到羞耻的,但,为何她还会对他近乎粗暴的占有方式产生热切的反应?她的身体就像被他施过魔咒般,只要他一碰触,便会热烈地迎合他,与他癫狂起舞。
她不允许自己这样下去,不允许自己再这般卑下地迷恋他、爱着他。
所以,回到“枫影山庄”后,她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天色才蒙蒙亮便独自离开山庄。
小旅行袋内只有她当初带来的衣物,她没有拿走他买给她的任何东西。
她知道自己这样逃走是毫无意义的,以朴泽刚的势力,只要他想找她,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有办法把她找出来!
但,她不愿再留下。继续留在他身边,她会觉得自己越来越可悲,甚至失去自我到连自己都下愿面对的地步……
她所不知道的是,从她一踏出雕花大门的那一刻起,二楼主卧室的窗边也有一双布满血丝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目送她的离去。
在蚀骨寒风中走了好久的山路后,她终于走到山脚下,搭上往市区的公车,来到田紫贤的住处。
除了这里,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她知道郁乔不会高兴看到她……
田紫贤看到浑身发冷的她时,非常讶异也很惊喜,马上安顿了她。
她也断断续续地告诉好友,她这一阵子所发生的事。从家变到下海当舞女;从遇到朴泽刚到成为他的情妇,以及他将她误认为郁乔的一切……
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朴泽刚一直没有派人来找她或带回她,她无法厘清,盘据在自己心头的,究竟是庆幸,还是……惆怅?!
由“枫影山庄”走下来的那段山路很冷很冷,当时她身上只穿着俭朴的薄外套,所以,一来到紫贤的住处,她便发烧了。
虽然紫贤马上押她去看医生,也吃了药,但她并不关心自己的病情。
每天早上,当紫贤出门去上课后,她便默默地走到阳台,痴望着满山的枫红。
虽然由这里所看到的景色无法与“枫影山庄”相比,但仍有一般的枫红。红得凄艳、红得令人心痛。
她知道自己真的好傻好傻……
抽出面纸拭去眼泪,思乔深吸一口气后对紫贤道:“我没事了,对不起,又让你替我担心。”她知道自己一定得赶快振作起来,不能再让好友为她操心。
田紫贤摇摇头,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快把热粥吃一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对了,你的感冒好点没?那个医生是不是蒙古大夫啊?怎么吃了这么久的药都还没好?”
边说着,田紫贤的手关怀地探向思乔的额头,随即惊呼。“天!你又发烧了,你的额头好烫!”
“是吗?”思乔不太关心地淡应着。许是她在阳台呆坐了一整天吹风,才会又发烧的吧。“别担心,可能是我中午忘了吃药,我马上去吃一包药。”
田紫贤不赞成。“这不好,你还是跟我去医院,打一剂退烧针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