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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夫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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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昂扬无惧的他,班袭心里隐隐有些不舍,他原是该驰骋于东北的剽悍男儿,却为了国与国的和平牵制而屈居于小小扈从、负责保护娇贵的皇家公主……唉!
  也罢,此朝蕃将、质子之多,人人皆有不平;人世间的不公岂是芸芸众生能干预得了的?班袭轻轻喟叹,转身收拾药材。
  这趟出女人国是为了采集药材,差不多都采收齐了,明天一早绕去悦来楼瞧瞧纱□后,就可以回岛上了。
  隐约地,屋外林中传来刀剑对打声,班袭一惊,俯身吹去烛火隐匿己踪,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她侧耳倾听……
  郁干狂一走入树林里,便发现有名蒙面客在地上搜索着,他眯起眼眸,望着他腰间的弯刀,那柄该是属于他的弯刀。
  “你在找我的尸体?”
  蒙面客倏然转身,黑暗中郁干狂的身躯挺立着,一点都不像受了重伤的模样,他明明在他身上划下数道伤口呀!
  “你……是人是鬼?”
  郁干狂迈步靠近,用契丹语说着契丹古老的传说:“在天色全黑之际,冤死的魂将起立,向残酷的杀手报仇。”
  “胡说!”蒙面客话一出口,旋即闭上嘴。
  郁干狂敛眯着眸,“你果然是契丹人。说,是谁派你来的?”他仍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在他锐利的视线下蒙面客微颤,后来发现月光下他的影子投落到自己脚边,顿时明白,哈哈一笑。
  “哼!少在那装神弄鬼!早上算你命大,现在我要你纳命来!”
  话声一落便执刀向前,刀刀犀利、招招狠绝,蓄意要置郁干狂于死地。
  郁干狂身带重伤,几个闪身之后,已经有些气虚,一个不小心又让他的刀给劈进肩胛骨里,他狠狠望着近在咫尺的蒙面客,意外发现他的眸子竟是熟悉的暗黄色!
  不!他眼里透着痛苦,这痛楚不是来自肩头的伤,而是来自心头的痛!
  从他的眼神里,蒙面客发现身分暴露,用力抽起卡在他肩骨的刀,朝郁干狂头上便要劈下……“去死吧!”
  躲在树后的班袭正想出手相救,忽然间窜入一道黑影,从上劈下蒙面客高举弯刀的手肘。
  蒙面客不防,弯刀硬生生地被击落掉在满地杂草之间。
  蒙面客扶着被劈折的手臂,恨恨瞪着半途杀入的程咬金,“你是谁?”有些面熟……这人……
  徐离冷冷说:“大王子忘了在与回纥一役中,咱们曾经交过手吗?”
  蒙面客被点出身分,狼狈的愣了一下,咬牙说:“徐离,咱们走着瞧!”
  他嗜血的眼不怀好意地望着郁干狂沁血的肩头,“这次算你命大,下回再取你的命!”说完便拾起弯刀遁入夜色里。
  徐离从腰间拿出小刀,瞄准蒙面客的背影,郁干狂却说:
  “让他走吧。”他再不仁,也不该亡在外人手中。
  徐离收起小刀,搀住虚弱的他,不以为然地说:“你在中原住了几年,倒学会德恕之道了。”
  郁干狂什么也没说,只真诚的望着他,“谢谢。”
  “我是惜才,不忍心见昔日的大漠雄鹰枉死在小人刀下。”
  郁干狂点头,失血过多让他体温急速下降,脑子也有些昏眩。
  徐离突然朝树后低喝:“是谁?出来!”
  班袭正想出声,她身旁的树后却走出一名女子,“是我啦。”
  “公主?”班袭望着被喊作公主的她,是香香长公主吧?
  徐离……回纥蕃将,两年前因朝廷派兵助回纥抵御契丹入侵,遂自愿供朝廷差遣三载。而皇帝拗不住香香公主的要求,将他派给了香香公主,当她的随身护卫。
  这些蕃将,各有各的故事啊。
  那头香香公主不服气的抗议:“有这等精采刺激的好戏可瞧,你居然自个儿偷偷跑来玩,也不唤我一声!”
  他们要到骊王府作客,途中寄宿在山下客栈,听到人们悄声说着契丹质子在山上失踪的传言,没想到夜里徐离竟不吭不响地跑出来,幸好她跟了过来,才撞见这等刺激的事。
  “公主,这不是游戏。”徐离平淡地说。
  “我不管!反正我看戏看定了!”香香公主仔细审度着郁干狂,啧啧说道:“你就是让兰心心系的契丹将军?”高头大马的,让人压力好大。“还是徐离好。”
  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香香公主害羞地瞄向徐离。
  后者似乎没听见她小声的嘟囔,凝眉瞪着树后黑影,沉下声说:
  “是谁?再不出来休怪我手里的刀不留情!”
  还有人?香香公主站近徐离,拉着他戒备地望着树后。
  班袭出声:“是我。”她举手走出,让徐离能看清楚她无害。
  撑着最后一丝意识,郁干狂虚弱的说:“他是我的恩公。”说完便昏过去了。
  班袭走近,叹气:“壮士方便把他扶到我屋里吗?谢谢。”
  第二章
  阴·阳
  花有雄雌,人分男女
  但情爱呢?……我不在乎
  不,在乎……是么?
  徐离双手环胸,看着班袭俐落地替郁于狂处理伤口,他的背影如此纤弱,他的手指白嫩似葱,他的容颜艳丽赛过女人……他,真是男子?徐离有些怀疑。
  香香公主在一开始发现郁干狂身上只围着件长氅时,曾经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后来余光瞥见班袭帮郁干狂盖好被子之后,便兴致高昂地看着他处理伤口。
  “你是大夫吗?”
  “可以这么说。”班袭头也没回地回答,肩头这伤口很深,恐怕得休养一阵子才能完全康复。
  “你的医术很好够?”好奇公主又问了。
  “还好。”班袭指指壁角一篓草药,“请帮我把止血草拿来,谢谢。”
  公主对被使唤不以为意,兴匆匆地拿来,“这是止血草吗?它能止血吗?
  班袭无声轻叹,望着毫无架子的公主,说:“公主,如果你不介意,请坐在桌子那里,谢谢。”
  香香公主望着远远的桌子,坐那么远怎么有临场感?她头一遭亲眼目睹血淋淋的伤口耶!她指着自己说:“我可以帮你忙幄!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都可以做的。”
  班袭求救地望向守在门边的徐离。
  “公主,班公子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能‘安静’地处理伤口。”
  香香公主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徐离一眼,最后对不冷不热的他无可奈何,赌气坐到凳子上不说话。
  看来这公主对徐离有着情愫吧!班袭对着徐离微笑致意,转头专心处理完伤口后说:
  “郁于公子的伤势严重、不宜搬动,恐怕得在这里休养几日。”
  徐离皱起眉头,方才刺客虽为他所伤,却难保不会再来,此处并非久留地。
  “我去通知兰心公主,请她派人前来照应。”
  香香公主也说:“对!兰心铁定为郁于狂的失踪而忧心不已,咱们快去通她吧?”说完便率先走到门口。
  徐离临走前还细心地替她关好门扉,最后那一眼让班袭心知肚明,他,似乎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了。
  想不到久经沙场的回纥将军,也有这般细腻心思。
  榻上的他发出呻吟,班袭收起思绪,端来茶水,以布润湿他干裂的唇。心升起一丝怜惜——
  为他。
  “什么!?”兰心公主一听,眼都红了,紧紧抓着香香公主的手,“郁于大哥受了重伤?”
  “已经没事了,幸亏遇到了班大夫。只是伤口很深,得休养几日。”香香温言安慰。
  兰心公主已然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李仲诚开口:“请徐离将军带路,我派人快马加鞭接郁干将军回府调养。”
  徐离颔首,脸上仍是不冷不热,转身便往外走。
  “我也去!”香香公主追上说。
  “公主金枝玉叶,还是留在宫里等侯吧!”徐离淡淡地说。
  香香公主跺脚,无奈地看着他离开。
  “香香姐姐……”兰心未语先便咽,“要不是我央郁干大哥出宫为我买画,他也不会遭到埋伏。都是我的错!”
  香香软言安慰:“怎么能怪你?我亲眼瞧见那蒙面杀手了,明明就是——”
  “香香姐姐知道凶手是谁?”兰心追问。
  “知道。”香香抱歉地望着她,“不过事涉境外和谐,徐离要我别说。”
  兰心失望地垂下头,“这样啊?没关系,我以后会尽量保护郁于大哥不让他再被坏人所伤!”
  “傻蛋!父皇是派他来保护你的,你怎么会反过来要保护他呢?”
  兰心羞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
  香香将一切看在眼里,不语。
  他们返回的速度让班袭惊讶,看来兰心公主极重视郁干狂。
  班袭原想留下药方便走,却因为放心不下郁干狂的伤,决定跟着回别宫,以便叮咛侍医用药。
  “谢谢班大夫。”兰心公主坐在座上,“侍医看过郁于将军的伤势后,对班大夫赞誉有加,如果班大夫方便,希望继续留下来照料郁于将军,可好?”
  班袭有些犹豫。她没想要跟这么多人相处,事实上,她该回女人国去了。而且待在这别宫里传收讯息都有所不便。
  香香公主说:“既然郁于将军的伤势严重,而侍医也没有把握治愈后手臂能恢复矫健,本宫看……班大夫如果不急着离开,不妨多留几日。”
  兰心应和:“姐姐说的是,班大夫就留几天吧。”
  瞥眼榻上昏迷的他……唉!终究还是撩落尘世俗情了。
  班袭望着两位公主,“在下遵命。”
  兰心公主见班袭一身尔雅懦服,不知她是女儿身,加上郁于狂伤口发炎高烧不退,便让班袭与郁干狂住同一院落,好就近照料。
  她走回床前,他的浓眉不再紧拢成一团小丘,纤纤亲手执起他的大掌,脉象也趋于平稳……他,已无大碍。
  视线停驻在他肩上的白布,轻蹙眉头。这人,多亏她用了许多珍贵名药才能接续经络、保他手臂恢复无恙。
  幸而别宫里药材应有尽有,兰心公主也挖空心思,取来许多民间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看来公主真的对他很特别。
  班袭将他的手放人用被里,心里漫无章法地猜测兰心公主对他的心意。
  杏眸凝望着他刚毅的面容,也难怪兰心以公主之尊却倾心于他,他长得不是中原男子的那种俊美,而是一种……如何形容呢?她望着连闭上眼睛都让人感觉到压力的他,是彪悍吧!
  他浑身上下带着一股狂惧之气,她相信,即使他单独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不会有任何畏怯。
  他是天生的男儿汉。男人中的男人。她就是如此认为。班袭摇头轻笑,怎么想到这里来了!走回桌旁,专心将生肌草的根部研磨成粉。
  好不容易将下次要更换的生肌草磨好,天色已经泛白,班袭拯捶发酸的臂膀,揉探脖子,水眸望了望床上依然熟睡的郁干狂,确定鼻息稳定。
  趴着歇息一下好了。
  黎明即起的习俗让郁于狂在曙光射人的瞬间,立即睁开双眸。
  房间里弥漫着草药味,他皱了皱眉,起身时牵动肩部的伤口,这才忆起再度遇袭的情景。
  郁干狂试着动动右手,幸好还能动!他松口气。
  房里另外有人!郁干狂转头,瞥见角落桌上趴着一道人影,他蹙眉,想起了这位文质大夫。
  他一生马前沙场,救过多少人命,独独没让人给救过,这年轻大夫看来文弱,却救了他两回!
  这情,难偿哦!
  班袭教他的注视惊回,揉揉双眼,“你终于醒了。”
  初醒的他声音爱娇、容颜妩媚,怎么看都不像男人!郁干狂皱起眉头。
  班袭见他皱眉,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探他手脉,却被他揪住腕部。
  他的骨架好小,手腕几乎柔若无骨!郁干狂的眉头拢得更紧了。
  “郁于将军?”班袭知道他是自然防卫动作,便解释:“我只是要探脉。”
  郁干狂放开他的手,指尖柔细的肤触仍让他震撼不已,这南方大夫的肌肤比东北的女人还细!
  他瞪着班袭美如白葱的手指,“你是南方人,没错吧!”
  脉象不浮不促……显然药方奏效,伤势已趋稳定。班袭放开他的手,起身走到桌前写下滋补的药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不着边际的问题:
  “班袭来自南方海边。”
  郁千狂看着他优雅的写方子,术业有专精,再怎么说,自己的确是让这位看起来比公主还娇弱的大夫给救了。
  他起身——虽然有些困难,不影响他的赳昂——站定在班袭面前。
  “你救了我两回,郁于狂在此谢过。”说完便深深一揖。
  班袭很是讶异,连忙阻止:“将军不必行此大礼。”
  甭说他是素有“大漠雄鹰”之称的契丹王子了,就算一般武将也不会对个文人行礼的。
  郁干狂坚定地望着他,“你我有救命之恩,这恩情要如何偿还?只要郁干狂做得到的,绝不推辞。”
  “医者救人乃是天职,那里有恩情可言?”班袭谈谈地说,“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他的淡然让郁干狂更加钦佩从来没见过如此别无所求的人。
  “班公子气度令人佩服,倘若你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金兰,此后有福你享、有难我当。”这条命既为他所救,肝脑涂地亦是应该。
  真是个血性男子!班袭的心里因这话而有些激荡。
  她微微摇头,“将军言重了,今日换作任何人受伤,班袭都不会见死不救;举手之劳,将军无须耿耿于心。”
  他越是拒不受恩,越让郁干狂敬重。
  “郁于狂认定你这朋友了。”
  班袭微笑,“谢谢将军的看重。”
  笑意染上他的脸,凭添许多妩韵,久闻江南书生多具女态,原来天下真有美貌甚于女子的男儿汉!一时间竟看傻了郁于狂。
  “将军,将军!”
  班袭的呼喊唤醒了痴楞的郁于狂,他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有事?”
  “将军体热初退,还是多躺着休息好些。”
  郁干狂点头,炯炯的眼珠子直盯着他瞧。
  他专注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有些心慌,脸一臊,“我唤人来替你梳洗梳洗,并让人熬些滋补的药。”
  郁干狂注视着他的背影,一丝笑意爬上他刚毅的嘴角,冷如盘石的心悄悄地有了温度,汉人,也有值得交心的。
  他躺回床榻,左臂微微的痛楚让他轻拢浓眉,“他”,当真要赶尽杀绝!?
  “太好了!郁干大哥你终于醒了!”
  兰心公主的声音传来,郁于狂正要起身,却让她拦住。
  “郁干大哥有伤在身,别动到伤口了。”
  郁于狂还是起来,站在她的面前,“多谢公主关心,属下没事。”
  他的客套让兰心公主脸蛋染上几许难过。
  无论她如何努力,都越不过他心里那道藩篱,在他眼中,她始终是害他沦为质子的汉人公主。
  兰心公主绞着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仲诚走进房里时,发现气氛有些冷凝,他了然的眼神划过公主与郁干狂,若无其事地问:
  “郁干将军无恙否?”
  “承蒙关心,郁干狂没事。”他还是一派的疏离。
  李仲诚直接切人正题:“郁干将军两度遭到伏击,可知何人所为?”
  “郁于狂不知。”
  他却不相信,追问:“能重伤将军的,普天之下只怕没有几人除非——”让他不及防备或有心相让?
  郁于狂冷眼一瞥,“这是郁干狂的私事,与他人无关。”
  “契丹质子在皇城之外遇袭,李某身为左翊卫府上将军、负有守卫京京畿重责,岂会无关?”
  郁于狂敛起怒眉。论起来李将军不过是二品官阶、却敢在此咄咄逼人地追问于他,全怪这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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