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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是什么意思?”舞茉贴近他问。
但这次他不再出声,好像很专心开车的样子。
她又侧过头看他,把下巴靠在他的右肩上,“除了‘嗯’之外,你不能换句话说吗?”
薄震宇抿嘴斜睨着她,那表情似乎在嫌她要求太多了。
“你呀,就只有那么一个缺点,还是个很致命的缺点。”她一点也不怕他警示的眼色。
他沉默一下,终于肯换别句话了,“什么缺点?”
“你太过冷静,冷静得近乎冷酷,这样你不觉得累吗?”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股感觉,薄震宇绝不是天生冷酷的人。
他淡然回道:“冷静没什么不好。”
“可是,人有七情六欲,除了冷静还有很多不同的情绪反应,这样……”
“够了,这些我不需要。”他沉声制止。
“嗯。”舞茉学着他的口气应答,结果惹来他一阵轻笑。
这表示两人关系迈进了一小步,舞茉乐得心花怒放,此后,薄震宇真的每天开车接送她。
宁静的总裁办公室内,徐杰走向舞茉压低嗓音道:“今天早上,我看见总裁接你一起来上班哦!”
“嗯,顺路的啦!”舞茉清清喉咙低调回应。因为她不知道这事传开,薄震宇是否会不高兴,万一他不高兴,是不是不再接送她了?
天啊!人家不过一句话,就弄得她神经兮兮的,生怕因此“失去”了薄震宇,唉!爱情像迷咒,把她迷得心智混沌。
然而,徐杰仿佛有些自言自语,抬头摸着下巴说:“其实,这应该是个好的开始。”
“嗯?!”舞茉不解。
“其实,总裁虽然要求很严格,但并不是这么的冷酷又难以接近,以前……他在家族的众兄弟里,是既能干又平和的一个。”
提到薄震宇以前的事,舞茉不由得屏息聆听。
徐杰瞄了她一眼,又说道:“从小他就向往自己有个温暖的家,所以当他结婚后,便满心憧憬心目中的生活,以致才被爱情冲昏了头。”
“像他这种人也会被爱情冲昏头?”舞茉惊愕的睁大双眼。
他了然的笑问道:“很难想像他也会是那种被爱情冲昏头的人?”
“他冷静理智得大概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的人,实在很难想像你把他形容得、如此的……感性。”她半响才回道。
“不,他的确是这样。”徐杰摇头沉思,“他是个爱家的男人,爱他的前妻多过爱自己,所以他纵容她婚后不肯怀孕生小孩,他认为反正还年轻也不急;他纵容她不下厨的坏习惯,反正有佣人代劳;他纵容她周末约朋友回家打通宵的麻将,反正他可以躲到书房去。”
“等等!”舞茉挥挥手制止他,“你确定你在说的人是薄震宇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舞茉说到最后觉得好心酸,薄震宇的温柔、体贴,她从不曾感受过,尤其在她付出许多之后,他几乎以薄情寡义对待。
“他始终都扮演着一个好男人的典范,好得让大家都觉得那个做妻子的应该自惭形秽,但事实上并非如此,那女人更加的嚣张跋扈,把他的好当作理所当然,甚至还与他的兄弟出轨,令他承受许多羞辱、嘲笑。”
“唉!我不懂,这么好的男人,她怎么还忍心辜负他?”要换作是她,她发誓会加倍对他好。
“或许她根本没爱过他,当那女人以为接掌宏富的人是他的兄弟,便立刻变心了。”
“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说他没有心,如此的寡情冷漠,严拒女人主动亲近。”舞茉吐气叹息。
徐杰拍拍她的臂膀,衷心的蚊励她,“所以我说,他肯接近你是件好事,或许你能帮他把心找回来。”
“你很关心他?”她感觉到徐杰对薄震宇的情谊。
“当然,我希望你能改变他呢!”他朗声笑着,对舞茉眨眨眼又说:“我先下班了,把办公室留给你们,你要好好加油喔!”
舞茉欣喜的看到徐杰眼中的祝福。等等……他说什么?瞪着他的背影,她满脸通红。
有了徐杰的鼓舞后,舞茉怀着泛滥的温情主义,在办公室的桌上准备了各式美食,就等着薄震宇开完会议出来。
当薄震宇推开办公室门时,即愣在那儿。
柔和的灯光下,轻扬的乐声,桌上摆满了美食和鲜花,舞茉向他微笑道:“你饿了吧?我叫了外烩晚餐,喜不喜欢?”
心底“轰”的一声,薄震宇对舞茉的表现倍感压力,因为她那种热情、温柔、体贴,令他涌起久违的幸福感,就像当初和新婚妻子的生活……而这种幸福感是他最痛恨,也最不敢要的。
“快来用呀,”她拉开椅子要他坐下,“这是饭店大厨的外烩,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那嗓音有过多的甜蜜及期待,狠狠冲击他的心脏。
那眼神所流泄的浓浓关爱与付出,更令他想起那些幸福的假象,就像尖刀戳裂他心底的伤疤,使那旧疾再度淌血。
突然,他又不想招惹她了!
是不该招惹她的,他告诉自己,他错了!可……怎么允许自己又犯错了呢?
于是,不管舞茉会不会受到伤害,薄震宇决定做个自私的恶魔。事实上,他觉得自己一直就是个自私的恶魔。
他目光瞬间凝结着厚厚的冰霜,以一种陌生又冰冻的视线望着她,和先前的温和判若两人。
因为他气她,更气自己被她的无价真爱,摧毁长久筑构的防护罩,甚至软化他的心扉。
“你……怎么了?”舞茉察觉到他的异样。
薄震宇不发一语的,旋身拿起公事包大步跨出了办公室,仿佛这一切都不应该存在似的。
舞茉追上去拦下他,嘟着嘴的皱眉问着,“你到底怎么一回事?是我哪里又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呀!”
他冷冷的看她,冷冷的说:“你没错,错的是我。”
就因为她什么错都没有,还拼命的对他好,费尽心思讨他高兴,才叫他无法承受哪!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舞茉黯然了。难道对他好也是一种罪过?
“对我而言,你这种女人太烦了,我不喜欢。”他语气又恢复了冰冷疏离。
“那哪种女人才不烦?”她追究的反问,也表达心中的不平。
“上过床就不会再见面,也不会想起来的那种。”他心里很清楚舞茉不是,所以这个女人他要不起。
“这么说来,你都没有思念的人吗?而反过来说,我就是那种会令你想起来的女人喽?”顿时舞茉笑容可掬,喜上眉稍。
她果然够乐观,任由他侮辱嘲骂,还可以用另一种思考逻辑诠释他的话,她这种“杀不死”的犯难精神,连蟑螂都要甘拜下风了。
薄震宇胸口一紧,好像被她说中了什么,却很不愿去细想承认。
他低吼道:“你的脑袋跟豆腐差不多。”
“别这样,我知道你只是因为太孤独,才用严酷冷漠的外表武装自己,你不是天生的冷漠无情,只不过暂时失去爱人的能力而已。”舞茉衷心的体谅他。
“你……”他失去爱人的能力?
他英俊的脸庞闪着脆弱与惊诧。这天真的小女人为何能透视他从不敢面对的症结,还一针戳中他的要害?
因此,他又不自觉僵硬的武装起自己,死都不肯承认,“你是肥皂剧看太多,自认为很聪明,可以透视我的心境?还是自以为很伟大,而我却可怜得需要等你来救赎?真是愚蠢得可以!”
舞茉揽住他的宽肩,怜惜的说道:“或许你的前妻伤你至深,你兄弟的所作所为令你痛苦,但人性本来就是善恶交织,没有百分百的好,或百分百的坏,能承认每个人天性中都有恶的部分,也是对自己、对别人真正的体谅与宽容,这样人生也才有真正的快乐啊!”
“跟我说教吗?以你这年纪看人生能有多透彻,凭什么以为懂得比我多?你他XX的少自以为是跟我说教,真他XX的见鬼了!见鬼了!”他甩掉她缠绕在他肩上的手,难得的咆哮还进出粗话来。
“不,是你自己太封闭了,不愿意走出来再看看这个世界,其实只要你心中有爱,一切都会改观的。”舞茉拉着他,急急的安抚。
“哼!是你活得太顺遂,愚昧的以为这世界只要有爱就可以活,但你不是我,没走过我的路,又怎知道我的感受?”他咆吼着,气愤的把桌上的美食全扫落至地板。
第二次!
这是他第二次糟蹋她的食物,无数次践踏她的好意,舞茉气得发抖,眼眸堆积的怒火闪着,一句话都吭不出来。
薄震宇打从心里的抗拒与害怕。他不想改变原有的生活与习惯,更不要在感情上依赖任何人,因为他痛过也死过了。
“如果这几天的接送,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很抱歉。”他板起面孔,声音无情极了。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羞辱她的了,他真是值得该死的抱歉!
舞茉茫然的看着这迷惑她的魔鬼,心中只有生气、愤怒、沮丧,就是激不起一丝恨意。
什么叫爱到深处无怨尤,此刻,她深深体会到,自己实在是爱他爱到失去恨的能力了。
第六章
公司的周年庆,是薄震宇唯一肯出席的公开活动,今晚的场面极为盛大,许多政商名流,名援淑女都来参加了。
薄震宇在水晶灯下,就像诱人的魔鬼吸引在场女人的目光。
在众多穿黑西装的男士中,就他显得如此出色,LV的流畅剪裁使他加倍风度翩翩,更别提他高大结实的完美体格,轻易掳获女人的心思。
这样的男人令女人轻易为他宽衣解带,却不是她白舞茉可以掌握的坏男人。
坏男人?!
哼!就算是恶魔,她仍该死的为他倾心,可恶魔也是有心的,只要她能撼动他那颗冰冷的心,她坚信“真爱无价”。
“所以,事实证明,‘真爱无价’只有让你变笨、变呆、变傻的份!”温柔却不断以此对她耳提面命。
温柔骂得对,舞茉无话反驳。
自从那天吵架后,两人就一直不说话了,在办公室里他对她视若无睹,上下班也不管接送了,那不理不睬的冰冷表情,好像他从来就不认识她似的。
可是,舞茉却为他失魂落魄,该死的惦念他,念着他西装下那宽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真想就这样扑上去舔吻……
天哪!她竟然又在发花痴,尽在想着那些色情画面,偏偏她的视线怎么也不肯听话离开薄震宇一点点。
“怎么?连你也对总裁想入非非?”一旁的女同事用手肘撞了舞茉一下。
“哪……哪有!”她大声抗辩,心底却虚得很,难道自己表现得一副很垂涎的样子?
这时薄震宇的视线正巧撞上她的眸光,他看见她眼眸深处的爱意,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倾慕与爱恋。
像这种目光他早就习以为常,也没什么感觉了,然而,迎向舞茉目光的刹那,他竟升起一丝享受的感觉。
舞茉察觉薄震宇的视线盯住她时,心虚的低头,巴不得找个洞躲起采,她不该还用这种目光看他的。
薄震宇挑起眉,不解的看着她的慌乱,随即越过人群想过去看她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知从何时起,他虽然一贯的冷着脸,心底却无法真正对她忘怀。
舞茉紧张得想逃,偏偏腿软得步伐缓慢,一下于,薄震宇就来到在她面前。
“你……”她更慌乱了,十二分惊恐的倒退,直到后背撞上墙壁为止。
“你怎么了?”薄震宇满脸疑痞的看着她。
其实,薄震宇也挺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叫自己不要理她,却又不由自主的接近她,尤其回想那天他们吵架时,她脆弱的面容令他好难受。
像此刻,他就忍不住猜测她是不舒服或发生了什么事?
“舞茉?!”因为担心,他的嗓音变得低柔。
一句“舞茉”,在她听来是多么的感动,然而他怎么可以无情的拒绝她之后,却又如此温柔的唤她?
“是你呀……”好慌哦,他深沉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她的脑袋,挖掘刚才她想像的限制级画面。
“你慌什么?”他往前靠近她一步。
她恨不得整个人嵌到墙里头去,
“没……什么,哪有!”
呜呜……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呀?
只不过在自己脑袋里幻想了一些限制级画面,又没人知道,有什么好慌的,怎么那么笨呀?
难道又再次证实温柔说的“真爱无价”把她变笨、变呆了?
“没有?”瞧她那个样子,他才不会相信,还很坚持道:“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好像又慌又乱的。”
他就是那个令她又慌又乱的罪魁祸首,还这么逼问她,要她如何说呢?
“吁……”逼慌了,舞茉只有用一双更惊慌的大眼瞪他。
“你说不说?”问不出个所以然,他似乎不高兴了,冷着眸子等她。
“说……说什么?”睇着他固执的表情,她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他深沉威严的嗓音,透露着一股愠意,“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这是整她吗?不是不说,而是说不出口,偏偏她一懂,连个借口或撒个谎都想不出来。
他直直看她的眼睛,看她这样无助虚软的模样,薄震宇忽然心软起来,也不想逼她了,便转身离开。
天!他又这么走了?她可一点也不愿他走呀!
望着薄震宇的背影,舞荣懊恼自己错失机会,她叹喟着,觉得好无力,也难过得想哭。
突然她腹部传来一阵隐痛,顿时弯下腰来。
很好!刚才糗得还不够吗?现在肚子还要命的痛起来,一定是老天爷偏爱欺负弱小是吧?她才会这样惨!
薄震宇原本要离开了,察觉身后的异状,又立刻转过身来,果然见她蹲在地上微微的颤抖。
“你哪儿不舒服?”薄震宇扶起她软软的身子,心中像被什么撞击着。
原来他又回来了,她惊喜的昂头看他,脚下晃了一晃,整个人就趴在他身上,一双小手还攀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由于贴着薄震宇,他身上的温热透过衣服传到她身体,浅浅的古龙水味也沁进她的鼻子,然后扩散开来,无边无际的笼罩着她。
她尴尬的咬着唇,就是进不出话来,“我……”
“胃痛?肚子痛?”薄震宇看着她按住腹部的手,猜测问道。
舞茉点点头随即又摇头,立刻感觉一双臂膀将她揽抱起来,完全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和惊呼,因为从未有人看过薄震宇伺候女人的,一时间个个尽是惊讶与揣测。
“到底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前额,发觉有些冰凉。
“不用去医院……送我回家休息就好。”她痛得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生病就该看医生,你知不知道你脸色都发白了?”他把舞茉轻放入车内,然后动作敏捷的坐上驾驶座,油门一踩车子就在路上飞驰。
“真的不用……那只是老毛病,常常这样子,我已经习惯了。”舞茉挤出一丝力气解释道。
薄震宇颇不以为然的瞄了她一眼,发现她痛得满头冷汗,“常常这样子痛?那就更应该去检查一下。”
接着,舞茉只觉得车子在夜空下奔驰,还连闯了两个红灯,她连忙拉拉他的手肘,“我真的没生病……”
看见她痛苦的淌着泪水,薄震宇根本不相信,反而腾出一只手覆在她肚于上,说道:“忍耐一下,很快就到了。”
他很久很久没这么温柔的跟人说话了,连他自己听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果然,很快就到了医院,舞荣立刻被一双强健的手臂抱出车外,直奔医院急诊室。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