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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打算在超自然的情况下结识他,在粉矜持的气氛下,欲拒还迎十次之后才给他亲,结果她很糗的被他识破所有的安排,又笨笨的被他夺去初吻,完全忘了拒绝。
但两人靠那么近,舞茉仍被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紧紧围绕着,害她双膝瘫软的抵着他。
而他的身体也该死的炙热亢奋着,光是凝望着这张素净的脸,胸中也会涌起了千层浪。
刚开始他只想“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结果自己却意外的吻得欲望高涨,但理智却清楚的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是他应该要的,她只会带来麻烦,所以他宁可自制的抱着她、吻着她。
“再不走,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低沉,像极饿坏的困兽。
快走!够聪明的话就赶快走!
舞茉心底这么告诉自己,但另一方面她依然迷陷于薄震宇的魅力之中,暖昧与危险的气息令她不舍。
“如果……”舞茉喘着气,大胆的看着他,“我说……我不想走呢?”
“SHIT!”他咒骂了一声,一拳重重打在门板上。
没错!他强烈的想占有她,但内心却告诉自己,她不是那些玩了就算的女人,他无意伤害她,或者……他只想好好爱她?!
可笑呵,他有没有能力好好爱一个人都没信心,又叫他如何去爱她呢?偏偏她纯真美丽得令他想“犯罪”。
理智几乎被他蓄势待发的身体淹没了,他很压抑的紧搂着舞茉,但每一根神经都在驱使他,直想扒光她的衣服深深埋进她体内,好满足狂涨的欲望。
“这是你自找的……”当他大手覆在她背上,她没来由的一阵战粟,他已热情得近乎野蛮、原始的狂吻她。
舞茉心跳如擂鼓,慌乱笨拙的回应他。
第一次,他被欲望战胜了理智,不想再当圣人了,何况他从来就不是那么的神圣!
他双手拥住她的纤腰,边吻她边将她的身子从大门推向房里,然后舞茉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看着薄震宇冷静的脱去衣裤,露出健硕的身材,下一秒,她已在这结实的身体下,虚弱得毫无招架之力,现在他要什么,她都会给他……
她该做些什么?
舞茉心跳激狂、战栗不止,什么都无法做,只能感觉他的手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掉,接受他野蛮中带着温柔的吮吻。
“老天,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不知想了多少遍,我想要你想疯了……”他湿润的吻辗转在柔软的胸脯流连,一路蔓延到她乎实性感的下腹。
“不……”陌生的感官刺激,令舞茉发出一声喟叹。
“不?难道这不是你诱惑我的意图,你不想要我了?”他性感的唇在她耳边吹气。
“我想……我不知道……”她恍偬迷乱的呻吟,迷恋的感受他的唇、他的手。
“你这个磨人的小女巫,你蛊惑了我,我会让你知道后果。”他浅笑着,却有股嗜血的魑惑,用唇舌逗弄她每一处敏感带。
舞茉只听到自己快失去节奏的心跳声,感到自己贪心得还想要更多,不自觉的将身体靠向他。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温柔又激情的吮吻,像一团火焰燃烧着她的身体和心智。
“我要你。”她答得毫不犹豫。
他满意的笑着进入她体内,让自己充满了她,而她紧紧攀着他健硕的身体,勇敢且毫不保留的用生涩接纳他……
当舞茉像只小猫般呻吟一声醒来,她连忙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嘴,更无法想像自己和薄震宇在床上一再的缠绵。
她眨眨眼,发现他早巳经醒来,背着她站在窗台前,不知在想什么。
察觉到她醒来,薄震宇立刻回过身,把衣服递给她。
舞茉羞怯的接过衣服,迅速的穿好,却毫无预警的听见他说着令人吐血的话。
“回去吧!”他漠然的看着她,没有一丝的温度,接着径自转身走向大门。
“什么?!”她随后跟上他,不信的追问。没有温情细语就算了,他对待她竟然像打发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甚至让舞茉觉得,他表现得巴不得她立刻消失。
“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这次,他更像打发一个廉价的妓女。
她的身体十分清楚记得,他穿透她体内时所带来的疼痛,怎么都比不上他现在的冷漠,令她的心绞痛一万倍。
激情过后,恢复清醒与理智的薄震宇陷入一阵彷徨中。
他错了,错得够离谱!
当他发现和舞茉在一起是快乐、幸福的,就因为这样才使他抑郁不安,他害怕太过幸福的温馨感触。
幸福令他忧惧,一旦幸福弃他而去,他会悲痛欲绝。尝过被感情背叛的蚀骨之痛,那是比死更难过的挣扎,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死了又活过来的感觉是无限的折磨,因此他把感情控制得很好。
如果舞茉是幸福的泉源,那么,也是痛苦的深渊,他岂能任她操控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无情?”昨夜他吻她时好热情、好温柔,现在却好绝情、好冷血,为什么他能在瞬间转变如此之大?
“那是你自找的。”他毋需内疚,也管不了她是否受伤。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她颤悸的抱着一丝希望。
她越是恋栈,薄震宇越是残酷的以行动表示决心。
“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他毫不怜惜用力的把她推倒在大门外。
脚踝传来一阵巨痛,当舞茉惊愕的抬起泪光莹莹的眼眸看他时,那神情就如一把利剑刺进他的心窝,引来一阵剧痛。
她那娇弱无助的身形,让他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而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情,更让他想亲吻她。但过了一分钟,他还是用力“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她瞪着那扇无情的大门,心想:这男人真的是恶魔吗?
舞茉扶着墙壁站起来,却发现脚上的疼痛,远比不上心理的创痛。
“啧!瞧瞧,又给那个薄震宇‘震’成什么样子?要是你的脚报废了,可不知道他肯不肯负责到底?”温柔一见到舞茉失魂落魄的模样,超级的同情她却也爱莫能助。
“唉……你想笑就尽管笑吧!”反正心情跌到了谷底,舞茉也不在乎好友的嘲笑。
温柔斜睨着她,激动的语气道:“笑?!要是你能让我高兴的大笑三声,我就把薄震宇的消息给你。”
舞茉双眸一亮,抓住她追问:“怎样,查到什么了?”
“我也是听说的,昨天我跟慕深出席一场酒会……”
不等她说完,舞茉抢着问:“你见到他了,他有没有怎样?看起来还好吗?”
温柔翻翻白眼,很受不了的说:“拜托!他的脚又没受伤,更没有患相思病,肯定是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好得让我想海扁他,白痴!”
舞茉也觉得自己好不争气,委屈叹道:“三天没见到他,就忍不住想他嘛。”
正确的说,她也不是没见到他,只是每天早上躲在屋里,痴迷的盯着他戴上墨镜,利落的开车离去。但那样的他太遥远了,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无法跟他说上话,更无法揣测他心里想些什么。
“事实证明了,你的‘真爱无价’让你爱得毫无价值。”温柔为她心痛。
舞茉欲言又止,一副为情苦恼的模样。
见她难过,温柔也不忍再苛责,继续说道:“其实,昨天他并没有出席酒会,只不过很多人的话题都绕着他转。嘿嘿!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吧。那些同侪提到他就咬牙切齿的骂他卑鄙、不择手段,抢了他们许多生意。而女人说到他呀!一副又爱又恨的模样。
“后来,我还是在那群女人口中探听到消息的。原来薄震宇在两年前离过婚,据说他的前妻是他相恋多年的学妹,结婚不到一年就红杏出墙,而且对象竟是他的兄弟呢!看来这件事对他打击还真不小。”
“哦——怪不得他如此冷漠,对女人如此不信任,还说自己没有心,原来是情伤喔,好可怜。”舞茉顿时忘了他的无情对待,反而同情起他来。
“所以,这种男人最危险了,心里的创伤使他愤世嫉俗、残酷无情,尤其会仇视女人。我劝你放弃算了,以免自己越陷越深,说不定伤得比他还重呢!”
原以为这样足以让舞茉有所警惕了,不料她毫无觉悟,反而眼神坚定的大声说道:“不!”
“还不?”温柔被她吓得做倒地状。
舞茉双手抚在胸前,无比憧憬的说道:“他只是一时迷失而已,就等着深爱他的女人来融化他冰冷的心,我就是那个女人。”
“你……你还真的……真的不知死活,还想去招惹他?”她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打不死的蟑螂。
“没错,但不是去招惹他,而是要去感动他。”她秉持女人天生的坚韧毅力,绝不轻言放弃,“真爱无价”令她随时随地苦思着如何让薄震宇掉人情网。
“啊!你要去感动一头受伤的狮子吗?很危险耶!”温柔摸摸可怜的舞茉,除了叹息,也不知该如何劝阻她。
第五章
“徐杰,这茶怎么这样难喝?”不知为什么,薄震宇觉得这三天的茶跟平常的味道不一样。
“是吗?平时都是舞荣泡的茶,那我得问问她是怎么泡的。”徐杰埋首在档案柜里找资料,没有舞茉在,他只好什么都自己动手。
“她没来上班……怎么了?”薄震宇像不经意的淡淡提起。
其实,三天了,薄震宇都不见舞茉来上班,心中不禁揣测着;难道是因为那天他要她滚,还说不想再见到她,她就真的连班也不来上了?
才三天不见她,就不自觉的想她,他……竟然会想念一个小女人?
而且还喝不到她泡的茶便觉得其他茶难喝,难道他真的开始依赖她了?一抹不安又涌上心头,他的背脊不由得一阵冰寒。
更可怕的是,他意识到自己对舞茉,不纯粹只有欲望发泄,因为事后他感到更加空虚,原来他对她竟然在欲望中加了点喜爱。
徐杰回道:“前天她的脚扭伤了,所以请了几天病假,明天应该会来吧。”
“扭伤了?!是怎么扭伤的?”他想起来了,那天他把她推倒在地时,她露出痛苦的脸色。
该死!是他把她弄伤的,就因为他心中无限的压抑,就对她的好意不堪忍受?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可恶极了,“她伤得……严重吗?”
“呃?!她应该还好。”徐杰猛瞪着他,似乎惊疑连连。多久没听过、见过他关心谁了?
这天下班回到家,薄震宇扯掉领带,瘫在沙发上,头一次觉得这个家太……太冷清了,像少了些什么。
霎时,他的心情跌至谷底。
天晓得,打从舞茉闯进他的世界后,他便提不起劲和别的女人约会,更别说上床了,真是该死的沮丧。
现在他心中只想到那双拉着他的小手,好想将它放在唇边轻吻。想着、想着,他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发烫。
薄震宇深吸一口气,仿佛想抑下这该死的遐想。
那天她说爱他,他便大发雷霆。有多久他没发过脾气?而她却轻易惹恼了他。
难道这小女人真的撼动了他一直寂寞、孤独的心?
冬天寒流来袭,窗外的天空灰蒙蒙飘着细雨,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又冷又沮丧。
上班的时间到了,舞茉叹息的想:薄震宇也该出门了。她看着湿漉漉的大街,心中的苦涩泛滥得一塌糊涂。
想到他是如此残酷、冷漠、无情的人,和这种人可以交心谈感情吗?
也许事情并没那么糟,相反的,说不定她就是解放他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放手一试呢?
她内心挣扎着,好矛盾喔!
薄震宇和她就像是两个背道而驰的人,她对爱情热忱积极,对人生充满希望与快乐,他则对爱情冷漠退怯,人生塞满了苦涩与不堪。舞茉想让他改观,难哪!
世上最难的有两件事,一是从别人的口袋里拿钱出来,另一是把自己的想法放进别人的脑袋里。
“铃……铃……”舞茉拿起电话“喂”了一声,才发现是门铃在响。
她一拐一拐的去开门,却张着小嘴瞪直了眼。
自己应该生他的气的,偏偏瞧见他高大耀眼的模样,却无可救药的发现自己,该死的想念他多过气他。
“你……来做什么?”她一愣,冷淡的问道,心中却难以压抑一阵狂喜。
“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他嘴角微扬,极富兴味的看着她变化的表情。
他想来看她有没有憔悴、伤心、绝望?即使有,她也绝不会让他看到。
“好!好得不得了!”舞荣飞快又大声的应道。
可是,在他眼中看到的她是消瘦、苍白、憔悴,那模样真叫他内疚起来,“是我不好,把你的脚弄伤了。”
他这是在道歉吗?!
恶魔也会道歉?恶魔需要为自己的恶行道歉吗?
她睁着大得不能再大的美眸,“你……你在跟我……道歉?”
“是我伤了你的脚,理应道歉。”他很有绅士风度,令她非常的意外。
舞茉侧着头咬着下唇看他,一脸迷惘的喃喃道:“我想这几天我一定是闲得发慌了,才会妄想你在跟我道歉。”
“对不起。”他真诚的再说一次。
薄震宇真的道歉了,舞茉心底却千翻百涌,“你好可恶!”
“我知道我可恶,所以我来接你去上班。”他的言下之意,即是想挽回那天他说“不想再见到她”的那句话。
“你说什么,薄总裁?”她瞠着美目,完全无法了解状况。
“私底下就不用叫我总裁了。”他微笑,说得挺亲切的模样。
舞茉狐疑着,“那薄先生……”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他纠正道。
顿时,她一双水灵灵大眼睁大到不行。这……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宿愿,她可是想了多久能够当面喊他的名字。
舞茉眼眶一红,自尊心使她拉不下脸,学着他佯装冷漠、不发一语。
“既然这样,我走了。”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他他他……又要这、样、走、了?!舞茉下意识就伸手揪住他的臂膀,眼泪跟着淌下来。
显然,薄震宇又燃起她心中即将捻熄的火苗,只是此情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而薄震宇则任她揪住他的臂膀,默默的看着她低泣,表情依然冰冷。但只有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悸,听见自己的心被她撼动而激烈的跳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静的问她,“你到底要不要坐我的车去上班?”
说完,他一副不要就拉倒的模样,前脚已跨出门槛。
舞茉马上抛弃刚才坚持的自尊,大声应道:“要!等我去拿皮包。”
为了打破刚才的尴尬,舞茉上了车便说:“对不起,麻烦你了。”
“你是很麻烦。”他专注的握着方向盘,低沉回应。
他说什么?!人家是客气耶,他懂不懂?狂什么?
不过,好心情却叫舞茉不予计较,依然喜孜孜的坐在他旁边。
“你明天还会来载我吗?是你害我的脚不能走路,这是给你赎罪的好机会!”她试探的说道。
“嗯。”他回答得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舞茉趁机再接再励,得寸进尺又说:“那么——每天都要管接管送喔!”
“嗯。”他依然冷静自持。
“即使脚好了也要管接送。”她乐此不疲的要求,又有点像在撒娇。
“嗯。”
“那……除了上班,也可以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吗?”舞茉言下之意是跟他订下约会喽!
“嗯。”
“嗯是什么意思?”舞茉贴近他问。
但这次他不再出声,好像很专心开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