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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舞茉除了不想让爷爷为难,更不愿看到薄霜霜为了爱他而受法律制裁,使他一辈子良心不安。
舞茉肯定还是在乎他的,他心里高兴极了,同时又为她心疼不巳。
同时他也想通了,舞茉的宽容大量,使她的生命热情澎湃,没有怨懑与憎恨,这辈子,他就是因为这些情慷而错过了许多事物,甚至差点错过了舞茉。
“震宇!”薄霜霜没想到他还会来看她,激动的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薄震宇扶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手背掉泪。
“霜霜,你太冲动了。”他打破沉默道。
她睁着泪眼楚楚可怜,“宇……我爱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爱你,真的。”
果然,错误都是因他而起,他顿时觉得自己很罪过,差点毁了两个女人。
薄震宇替她拭去眼泪,“你真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值得,为了爱你,要我做什么都值得。”打从十六岁那年,她就这么认定他了。
可惜那时候震宇认识了章涵妮,两人感情迅速发展,她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后来,他们两人离婚,她才又对震宇燃起希望。
不料,又出现一个舞茉,才令她恨之入骨。
“我们是兄妹,一直都是,你也很清楚的。”从一开始他就这么拒绝的,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叫她死心。
薄霜霜痛哭,怨愤道:“如果没有她,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财产,你……”
“我还是一样。没有她,我仍然不会爱你超过兄妹之情,所以,一切跟财产无关,我是真的爱她。”
“这么说,你……真的不爱我?她有什么好的,我不懂你爱她什么?”她哭得哽咽的问。
薄震宇点头叹息,“我……我也说不上来。”
他又思索着,“原先我以为是她的所作所为令我感动,才让我接受她,但她也会令我生气、懊恼呀。刚开始时,她还让我觉得讨厌,甚至反感,我从没想过会爱上她的,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好像一点道理都没有。”
薄霜霜听了哭得更厉害,因她相信薄震宇是真的爱舞茉,一切非关财产,所以她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为什么?连章涵妮这样对待你的女人,你都可以为她伤心失意,而我如此为你疯狂,却不能打动你一丝一毫?”她真的很不甘心。
“我……我不知道,也许爱情并不需要理由吧!爱上了就认定是她。”他残忍的回道。
对她而言,何尝不是爱上了就认定是他,有人说,最痴的情就是单独厮守着那份不被接受的爱……
薄霜霜叹息,闭上眼睛,心底一阵酸。
“霜霜,”他拿出一张机票,“这是去欧洲的机票,你去散散心吧!”
她倒是有些意外。
薄震宇继续道:“舞茉不愿告你。”
“为什么?”她感到难堪极了,她狠毒的要她的命,她却以德报怨,她应该恨她的才对呀!
“这就是舞茉,她永远都在为别人着想。”提到舞茉的善良,他温柔浅笑道。
“我懂了,”她知道那抹温柔是因为舞茉而起,伤心欲绝的说:“我会离开这里的,永远也不再回来。”
“霜霜……”就由她吧!
薄震宇不再劝她,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无法再给她什么,他整颗心都已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舞茉仍然不肯理会薄震宇,他每天三通电话问候,“我好想你,可以让我见你吗?一会儿就好……”
“不可以!”她断然拒绝。
他顿了一下,伤感的说:“你最近瘦多了,要多吃点。”
他每天偷偷的看她,发现她越来越瘦,满是心疼。
“嗅!我呀,天天去媚登峰,不瘦哪有效果?”舞茉想说得轻松些,偏偏不争气的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他低沉感性的安抚她。
“我不知有多开心呵!”可她眼眶都湿了,骗谁啊?
“别哭,我不是要惹你难过。”他说得就像和她面对面似的,对她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你……你少废话!”舞茉用力的挂断电话。再说下去,她一定会被他的柔情攻势打败。
“还是不肯原谅他?”薄仰天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笑咪咪道。
“爷爷!”舞茉回过身,答非所问,“你不在房里休息,出来做什么?”
薄仰天叹息,“躺太久,这把老骨头也会累呢,何况爷爷想和你多相处些,否则,恐怕没什么机会了。”
“爷爷……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的。”她红了眼眶。
“唉!能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还不放心你……倒是震宇那孩子能照顾你,我就放心了。”他摸摸她的头说。
“哼!那个家伙?一点都不懂得照顾人,要他照顾我,你才要不放心呢!”她扁扁嘴的回了句。
“可是,你爱他,不是吗?”他摇摇手不让她反驳,又说道:“别否认了,那次家族聚餐,你的眼睛没一刻离开过他,我就知道了。”
“他又不爱我,有什么用。”想到这她就呕死了。
薄仰天呵呵笑,然后又很感慨的说:“我分别收养他们三兄弟,这孩子无论才干、行事作风都像极了我,甚至比我还要出色,但只有一点不像我,他……比我善良且重感情,只是他不善表达罢了,爷爷保证,他很爱你,而且爱惨了。”
舞茉怔住,心底一阵泛酸。
“爷爷,我主动放弃继承权。”她突然提议道。
“你……确定?”薄仰天倒是有些意外不解。
“因为能和爷爷相认,知道世界上还有亲人,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其他的,我并不想改变什么。再说,我也没有能力管理一个庞大的集团,还是……给震宇吧!这样……那个薄震豪就不会再采烦我了。”舞茉已被他缠到每晚做恶梦。
“你记不记得那天吃完饭,我找震宇进书房?”薄仰天问。
舞茉点头,听他继续说:“我的健康越来越差,让他接任宏富总裁,等于将薄家交给他了。我知道,震雄和震豪不服气,但我只能把薄家交给能力最好的人,所以我决定由震宇和你继承宏富,让他辅佐你。
“这么一来,震雄和震豪就没机会争取了。而震宇担心他们对你不利,才刻意疏远你,他一心要保护你呀!本来他的想法没错,震豪极力讨好追求你,他只防着震雄就好了,没想到霜霜……唉!”
“他真笨,只要我宜布放弃继承权,一切就回到原点,问题都不存在了。”原采他用心良苦,但他却什么都不说。
薄仰天想了一下,“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我就依了你。
那现在你相信震宇是真心的了吗?“
“爷爷,你什么时候当起他的说客了?真是的……”舞茉佯怒。
“你还不信?爷爷帮你证明他的真心。”薄仰天知道他们两人是相爱的。
不久,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薄仰天带着微笑病逝,等丧礼结束后,大家等着律师宜布遗嘱。
程其胜律师打开电脑的文件档宣读,“立遗嘱人薄仰夫向所有对我不满意,憎恨我、讨厌我,或是被我有意无意伤害过的人,深深的致歉和祝福,所有我对不起的人请原谅我,所有我帮助过的人忘了我,所有爱我的人请宽心。
“此份遗嘱由程其胜律师见证,将名下大宅给孙女薄舞茉,银行的私人存款两亿三千万,由薄舞茉、薄震宇、薄震雄、薄震豪及薄霜霜五人平分。
“至于,宏富之股权则由薄震宇一人继承,附加条件是不得与薄舞茉结婚,否则,视同放弃宏富之继承权,宏富之股权则由第二顺位继承人继承。”
“最后,我只希望宁静和休息,宁静和休息就是幸福。”
天哪!这是什么遗嘱?
宏富的股权全给了薄震宇,不给舞茉已出人意料之外,而且不准薄震宇和舞茉结婚,大家都想不透薄仰天为什么要这样做?程其胜律师看着大家,又问道:“大家对遗嘱内容清楚了吗?”
“这不公平,为什么宏富的股权都是薄震宇的?爷爷立遗嘱时,脑袋一定不清楚,不然就是你动了手脚。”薄震雄忿忿然指着薄震宇。
“你这是污辱我的专业,薄老爷立遗嘱时,意识是很清楚的,当时还有他的专任医生在场,你可以去查证。”程其胜律师严肃的回道。
薄震豪也不甘示弱,“没道理,舞茉是爷爷的嫡亲,怎会不把宏富给她?可见爷爷当时不但意识不清,可能还被人威胁。”
“没错,一定是震宇搞的鬼,舞茉,你别被他骗了。”薄震雄此刻恨不得拉拢大家,矛头一致的对着薄震宇。
然而,薄震宇笑看舞茉,坚定的宣布道:“我主动放弃继承权。”
这比任何甜言蜜语的承诺都采得可贵,令舞茉浑身悸动不已。难道这就是爷爷要帮她证明震宇的真心?
可是,这几百亿财产岂不是便宜了薄震雄和薄震豪?
薄震宇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是便宜了他们,但跟你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舞茉感动得无以复加,而薄震雄和薄震豪则雀跃万分,因为他们是法定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程其胜则说道:“不急,其实遗嘱共分为两部分,薄老爷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等三个月后再宣读第二部分内容,但在第二顺位继承人出现前,宏富仍由薄震宇续任总裁一职。”
第十章
薄仰天过世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薄震宇仍然主掌宏富,舞茉则搬回养父母留给她的日式小平房,因为她嫌一个人住大宅太空荡荡了,怪不习惯的。
而薄震宇以为自己表态够清楚,为她放弃数百亿继承权,舞茉会感动得重新接纳他,但事实上,她天天和不同的男人约会。
“那就不怕,她又不是跟固定的男人约会,如果是的话,你再紧张也不迟,我想她只是想逼你吃吃醋而已,说不定是想逼婚喔!”徐杰很乐观的分析。
然而,薄震宇看见舞茉和别的男人态度亲昵,活像她在偷情似的,往往气得牙痒痒。
偏偏徐杰还三不五时提醒他说:“我除了要佩服她逼婚技巧高明之外,更要为她的好人缘喝彩!毕竟要这些男人心甘情愿的配合她‘演出’,实属不易呵!”
话虽如此,他还是无法忍受被冷落的滋味,他必须和舞茉摊牌不可了。
来到舞茉的日式平房前,他深吸一口气按了门铃。
但等了好一阵子,都没人应门。
薄震宇看看手表,已是十一点多,这么晚她还没回来?
他不死心又按了两下,终于有人出来开门了,但不是舞茉,而是一个穿着运动休闲服的男人。
薄震宇吃了一惊。怎么舞茉家会有男人来开门?难道她……他的心里头顿时升起熊熊妒火。
她不但和别的男人约会,还让别的男人住到家里来了?
“舞茉……她人呢?”薄震宇不顾风度的吼叫,还凶悍无比的瞪住对方,心里正盘算该如何捧扁这张讨人厌的脸。
“请问你找舞茉有什么事?”那男人对薄震宇的表现感到有些错愕,但仍维持风度。
牖他一副以主人自居的口气,薄震宇已然怒气冲天,径自进屋子里去,“舞茉!你给我出来。”
舞茉闻声从房里出采,看见是他,朝那男人淡淡的介绍说:“我二哥。”
二哥?!
她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薄震宇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涌而来。
“原来是二哥,我是舞茉的直属学长范智诚。”范智诚一听他是“二哥”,只当他是个爱管妹妹的兄长。
“不管你是谁,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又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连舞茉都愣住了。
她知道薄震宇冷酷绝情,却从不知道他说话可以这么流氓,看看范智诚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以为她家是混黑道的。
“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就可以吓唬人哪?”她横了他一眼,然后又对范智诚说:“我们去看午夜场电影,别理他。”
“不准你去。”薄震宇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去路。
“为什么?”舞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享受”他焦虑的表情。因为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我怎么知道这家伙会带你去哪?万一他对你使坏怎么办?”他一口咬定对方对她打着不良企图。
范智诚也恼了,反击道:“你这说法未免太侮辱人了,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对呀,我认识智诚这么多年,我相信他绝不会做这种事。”舞茉挽着范智诚很有信心的附和道。
“不会?”薄震宇的怒气几乎烧到她身上了。她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另一个男的好话?
范智诚看了看舞茉,要自己沉住气的解释道:“我只是和舞茉交往,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瞧,终于说出目的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恼火。要是再不采取行动,他真的会失去她了。
不知情的范智诚又道:“我是真心和舞茉交往,你不反对我们交往吧!”
“当然反对!你好大胆子,凭你也想追我老婆,除非先踏过我的尸体再说。”薄震宇愤怒的拽起他的领口咆哮。
舞茉见状,真怕他失手杀人,忙上前扯住他,“你发什么疯?快放开他。”
愣了半晌,范智诚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我……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可是……不是二哥吗?”
薄震宇松开紧钳的领口,猝然一拳打向范智诚的下巴,把他给打飞出去,然后另一手将舞茉攒进怀里。
“你别想离开我,任何人也别想得到你。”他俯身狂烈的吻上她的唇,还动手扯开她的衣服。
“住手!你疯了……”她完全无法想像,他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前做出这种事。
“我是疯了,我要让你知道你是逃不过我的……”
他以身体将舞茉锁在墙上,疯狂的解开她裤子上的扣子。“你还想继续看吗?也好,记住别再靠近我老婆,我会毁掉任何想打她主意的男人!”他抵在舞茉身上,回过头冲着仍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范智诚大吼。
“你们……你们……”太可怕了,范智诚吓得仓惶而逃。
“再也不准你跟别的男人约会,听到没有?”一进屋子,薄震宇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薄震宇,你凭什么管我?”她连名带姓的叫他,大概也是很生气。
“就凭……凭……”他被问得口吃,更没料到有这么一天。这下子,她更是得意的朝上翻了个白眼,“凭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嫉妒的火焰在他胸口乱窜,凶猛的将他吞噬,她却视若无睹的转身便要走。
“等等!你想去哪?”他情急之下,一把将舞茉拉进怀里。
薄震宇发现自己一向行事冷静自持、果断英明,原来在感情上是这么懦弱,远比不上舞茉义无反顾的爱,如果舞茉真的不要她了,哪怕一个眼神,他都怀疑自己承受不住。
“我去哪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再说,我已经彻底觉悟了,再也不要受你的气,也不想被你虐待。”
受气、虐待?这是她对他的指控吗?
他可不记得有这么对待她,有的话也不是……故意的,但她一副心死的模样,却让他好怕。
“舞茉,你看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焦急的握住她的肩恳求道。
舞茉静静的看着他,缓缓的说:“从来都是我追着你、缠着你,硬要跟你在一起,结果把你弄烦了,我自己也不好过,所以我说,我已经彻底觉悟,不会再烦你了。”
“对不起,舞茉。”他激动的抱住她,又急又快的告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