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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右丞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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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公主为何把小臣往这带?”
  “那当然是因为本公主想害你呀。”她转过身来,甜美的一笑,“你又不是侍卫也不是太监,更不是进来办事的,也没有腰牌。
  “如果我现在放声大叫,说你尾随我到后宫要非礼我,你说你的脑袋会不会搬家?”
  “不会。”宇文执用一种异常肯定的口吻说。
  棘茉阳反而闷了,“为什么?”
  他哪来的自信呀?
  “因为她们都听到你说想害我呀。”这丫头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他远远就看见那群女人从另一条小径走了出来,此时就站在她身后。
  “她们?”她眼珠转了几转,嘿嘿的拍拍他的肩膀,用一副跟人家很熟的态度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怎么你这么认真呢?
  “我是要带你去看一种很奇特的花,是我从格兰斯带回来,爽月哥哥帮我种活的。”她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母后、懿妃娘娘、两位姐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呀?瞧我这耳朵真不中用,都没听到你们的脚步声。”
  “茉阳!你真是胡闹呀,怎么可以这样对宇文大人呢?”要是侍卫不知道她在开玩笑,不分轻重的伤了人,那可怎么办才好。
  “我开玩笑的嘛!都说了是要带他去赏花。”棘茉阳状甚无辜,“不过既然在这遇到了两位姐姐,那正好。”
  她笑咪咪的说:“我两位皇姐人比花娇,是宫里的两朵解语花。你先凑合着看看,我有事先走啦。”
  棘馨风听她这么说,心里暗喜脸上就露出了喜色,一双杏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人家。
  “茉阳公主。”宇文执连忙道:“皇上命我俩录囚,臣恐怕无暇赏花。”
  皇后说道:“既然有要事,就赶紧出宫吧。”
  旁边这两个丫头呀,对一表人才的宇文执可不是视而不见。
  一个是有心又有意,一个是有心假装无意,可不知道这宇文执是她的乘龙快婿呢。
  茉阳不知道爱惜,反而将如意郎君往花窟送,真是个傻丫头。
  “母后,还不急啦。”她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录哩。
  “怎么不急?皇上交代了,就要赶快完成呀。”皇后不断的催促着。
  棘茉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她的陷害计画,带着宇文执出后宫,到三希堂去向他请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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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用太佩服我啦,公主我就是这么有本事。”棘茉阳得意扬扬的说:“好啦,可以把嘴巴阖起来了。”
  看她们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她就觉得心花怒放,这么大的责任说出来挺威风的,做不好还有别人可以连累,也挺不赖的。
  “哇,这么说来录囚是件大事呢,一定很辛苦。”飞娜说道。
  经过宇文执的开示,棘茉阳才明白何谓录囚,以及到底有多重要。
  录囚就是审查、询问囚徒的惯例。朝廷会不定期的派人视察监狱,询问囚徒察看狱情平反冤狱、释放轻刑的罪犯、减免重罪等。
  也就是说,透过录囚的举动,犯人若有冤屈就有机会平反,被判轻或判重的也有可能再判。
  小灵子说:“听起来跟公主之前的天听石差不多嘛!这宇文大人真奇怪,又要反对公主的点子,却又自己去搞这录囚。”
  “这根本不一样嘛!”飞娜不这么认为,“左右丞相亲自下狱视察,哪个狗官敢捣鬼?犯人有冤屈,一查就清楚明白啦。
  “我说宇文大人这招是要收买民心,难怪皇上肯允。”
  “喔,你什么时候改到宇文家当差了?”棘茉阳啐道:“尽是帮他说话。”
  “奴才哪敢这么放肆。只是要我真有了冤屈,是万万不敢上天听石击鼓的。”
  “那就是你自个胆小,可不是天听石没用。”
  “不是呀,公主,”小灵子也说道:“换了我,我也没那胆子。”
  她不懂了,“这是为什么?”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那种精神和时间来管升斗小民的事?说是天听石,告到皇上的御状,可来审的还不都是官儿。”
  “官官相护嘛!说不定状没告成,自个反先送了命,那多划不来呀。”
  “再说啦!要是状告不成,惹恼了对方,那不是多吃苦头吗?对方是寻常百姓便罢,要是你告的是官,那九成九稳死的。”
  棘茉阳被她们一人一句说得有点动容,她在思考新政时应该学着从平民的角度出发。
  她觉得很理所当然、很容易的事,对他们而言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这么说来的话,就算宇文执没有反对,父皇也不一定会答应。
  这人说话很刻薄,做事倒是挺认真的,她不只一次看见他在东书房办公,里面的从官都走光了,他却还在。
  录囚是他跟父皇请命的,他干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做这种事呀?
  这应该是吏部的责任呀,他把人家的事抢过来做,难道不怕吏部不满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吏部有想到的话,也就不用他请命了不是吗?
  就像华东虫患的事,他居然可以早她一步处理,她可是拚了命的埋在那些外疏里面找了很久耶。
  如果他不是天天读那些疏的话,他是怎么知道的?
  “公主!公主!”小灵子连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是奴才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的。是我自己觉得怪怪的,好像错看了一个人。”她歪着头说着。
  棘茉阳心里满是疑惑,会不会她真的冤枉了人家?
  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跟自己吵架,可是自己就是那么会扭曲人家的话,把好人变成了坏人?
  严格说起来,她好像也没吃到他什么亏。
  反而是她对他做了有些过分的事,差一点就让他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
  可是她道过歉,应该就一笔勾消了呀!
  是他自己在她跳胡旋舞的那天,说她伤风败行,惹得她凤颜大怒,两个人才又结下梁子的耶。
  思来想去,怎么想都是他不对,就算她对他有什么误会,那也是他的错,谁叫他要让她有理由相信他是大坏蛋。
  突然外面的宫女扬声道:“公主,馨风公主到了。”
  “馨风姐姐?这么晚了,来做什么?”棘茉阳奇怪的说。
  平常也没在来往的呀,怎么会突然来了呢?
  “拿消夜来给你这小馋鬼吃呀。”棘馨风一进门就笑,“我让御厨做了一碗燕窝粥打算垫垫肚子,睡个好觉。
  “谁知道她们煮多了,我听齐儿说你灯还亮着,就拿过来咱们姐妹分着吃。”
  小灵子连忙从齐儿手中接过食盒,飞娜赶紧拿出各色用具,准备伺候主子们用消夜。
  “谢谢馨风姐姐。”
  她挽着棘茉阳坐下来,轻皱着眉毛道:“妹妹这右丞相当得辛苦,瞧瞧又瘦了。下午我瞧见你时,就想跟你说说话,可你忙着呢,我也不好留你。”
  “也还好啦,不怎么忙,过几天才会忙一些。”她老实的说,心里还是觉得奇怪。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总不会真的送消夜来跟她分食吧?
  “喔?为什么呢?”她这么一说,又笑道:“我想起来了,下午你跟宇文大人说录囚,敢情你要忙这回事啦。”
  “是呀,我们打算先从大理寺的牢狱开始,跟着出城入府,太远的地方去不了,只能交给底下的从官了。”
  棘馨风听她一句一个我们,听得心里发酸。为什么天下的好事都给茉阳占尽了?
  老天真是不公平!论学问、见识、兰辰姐姐比她高明。
  说美貌说个性,她棘馨风也远胜于她。
  那为什么总是茉阳得到所有的好处呢?真希望她快点嫁人,最好嫁得远远的,免得碍眼。
  “真羡慕你呀,随时可以出宫。”棘馨风是真心的感到羡慕。
  “要出宫很容易呀!求求父皇,他都肯的。”
  “可咱们是公主,出个宫有一堆仪注,麻烦得很。”
  “你不说,人家怎么会知道。”棘茉阳耸耸肩,“人家知道你是公主反而麻烦。自由自在的到处走,那多好。”
  “真的吗?”棘馨风一喜,如果真是这么容易的话,那么她要出宫跟宇文执多多认识些,也不是什么难事喽?
  “嗯。”她点点头,“是真的呀。”
  “我知道了。”棘馨风起身道:“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噢,不过你的粥不吃啦?”特地要御厨做的耶,一口都不吃不是很可惜。
  “不用了,你吃就好,多吃一些喔。”宫女拿着风灯,又引导着她离开了漱芳斋。
  “你说馨风公主是怎么回事呀?”小灵子站在门口,小声的说。
  “谁知道呀,神神秘秘的。”飞娜也压低了声音。
  毕竟人家是公主,奴才怎么可以非议呢?
  里面棘茉阳正掀开了锅盖,“哇,好香呀!我肚子还真的饿了,大家一起来吃吧,上好的燕窝粥呢。”
  大家一听到公主招呼,连忙快手快脚的围到桌边去,漱芳斋里的规矩就是有东西大家一起吃,那是谁也不会客气的啦。
  小灵子连忙关门,准备抢粥去时,两盏亮光从即将关拢的门缝中闪了进来。
  “奇怪,是馨风公主落了什么东西吗?”
  还是别的访客?真怪,漱芳斋今天人气这么旺,平常不上门的贵客也来了。
  她看清楚来人之后,回头喊了一声,“兰辰公主来了。”
  “啊?”棘茉阳放下了调羹,“一口都还没吃到呢,唉。”
  姐姐们今天是怎么回事呀??
  难不成她的漱芳斋今儿个掺了花粉,会招蝴蝶又招蜜蜂的。
  第六章
  “没穿过男装,头一回倒挺新鲜。”
  小灵子和飞娜叽叽咯咯的笑,纷纷摇着头,“一点也不像,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
  芙蓉面、杨柳腰……
  “金鞍美少年,去跃青骢马。”棘茉阳哈哈一笑,在她们的帮助下上了马,“本公子去也。”
  这些日子以来不是忙于公务就是被宇文执气得头痛,好久都没有放松心情四处看看了。
  所以今天一下朝,她心血来潮的挑了一匹马,跟父皇说过一声就想出去溜达。
  她策马出城,心情是轻松愉快的。
  看路边随风摇曳的不知名小黄花娇美可爱,她不禁停下马多看了一眼。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飞快的奔了过来。
  茉阳连忙一转马头,从路中间闪到一旁,谁知道一个不小心,让马蹄踩坏了那丛花。“唉!真可惜!”
  一人单骑人急驰而过,却回过头来看着棘茉阳,眼里充满惊奇的神色。
  她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干么把马鞭得那么快?瞧瞧那马身上都是斑斑血痕,好可怜呀。
  不爱惜牲畜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她又继续往前漫行,遇到了一列整齐而神气的队伍,中间夹着一辆金碧辉煌的华丽马车,她又让到一旁去,心里觉得奇怪。
  这些人的衣服和刚刚急驰而过的人倒是一样,应该是同路人。
  队伍很长,罗列着从她旁边擦过,棘茉阳看那些神气的人应该都是侍卫,腰间挂了弯弯的大刀,似乎马车里的人很重要。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几天前父皇曾说过名双国派了使者来,说要缔结联盟,订定条约永不互犯。
  真是好笑,名双国怎么会突然想要缔结联盟呢?他们大前年才来进犯被打回去,现在又来说要和平相处。只要他们不要到处去进犯别人就很好喽。
  她一边走一边想,转眼来到了一条岔路,“啊,去西山亭看看,那里的扶桑应该还没有谢。”
  她一打定主意,就往右边的路走去,往西山亭一步步的逼近。
  才穿过小树林,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西山亭里人影憧憧,似乎有人在里面饮酒作乐。
  两辆马车停在亭边,车夫们在树荫下歇息,看他们的主人作乐。
  她好奇的前进细看,“谁那么好兴致,跑到这来喝酒?”
  “褚严华!”她看清楚了坐在栏杆边,抱着个美人灌酒的人,居然是城里的大金主,开心的喊了他一声。
  褚严华眯起眼睛,把手放在额头上仔细的看,还是看不出来这个美少年是谁。
  “是我啦,茉阳,你不记得啦?”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她挖了他五万两他总不会不记得吧?
  他一看,果然是茉阳公主,“你扮成个俊小子,我可认不得啦。”
  棘茉阳策马走近,笑道:“你兴致真好,酒很醇,美人更是美呢!”
  “好说好说。”他举杯邀她,“公主,来一杯吧。”说完他回头对亭内道:“宇文执,瞧瞧是哪个贵客来了!”
  宇、宇文执?棘茉阳差点没从马背上跌下来!
  那个没表情的棺材脸,天字第一号大傻蛋,他也会跟人家饮酒作乐呀?
  她微微侧着头弯身一看,轻蔑的说:“喝!可享受的!”左拥右抱,膝上还坐了一个呢。
  宇文执连忙站起来,膝上的美人唉唷一声,跌到了地上,不依的说:“宇文大人!你跌痛我啦!”
  褚严华笑道:“不痛不痛,我扶你起来。”
  他醉态可掬,脚步踉跄,说是要去扶她,却一倾身往她身上跌去,两人搂成一团,旁边的女子个个嘻嘻哈哈的笑在一起。
  棘茉阳听那笑声就是不顺耳,拿眼睛往宇文执一瞟,酸溜溜的说:“宇文大人携美赏花,可真是好雅兴,叫人好生艳羡哪!”
  “没有公主单骑漫行来得有趣。”
  宇文执在心中一叹,唉,他从来也不是喜欢这种调调的人,为了要避人耳目,不得不来这一套,偏偏让茉阳给瞧见了。
  瞧她脸上又是轻蔑、又是不齿的样子,他忍不住在心里大叫倒楣。
  褚严华是城中首富,为人豪爽又慷慨,最喜欢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
  多少达官贵人抢着要和他攀交情,因此他身边往来的都是朝中重要的人物。
  但是他们没人知道褚严华是皇上的一枚暗棋,表面上他与他们同流合污,事实上他却是个善于挖掘秘密的密探。
  大家都知道他这个新丞相巴结上他了,时常赴他的酒宴,事实上他们是利用这种公开的酒宴,在传递秘密的文件或消息。
  “是吗?”棘茉阳冷冷一笑,“我看你们这好热闹,有歌、有酒,又有如花美妓,多风流快活呀。”
  宇文执一定是眼睛有毛病!对她这个金枝玉叶不是冷冰冰的棺材脸,就是轻蔑的极尽嘲讽之能事。
  而对这些俗不可耐的庸脂俗粉,他倒是挺来劲的嘛!
  “那当然啦!”褚严华笑咪咪的说:“今天天气好,我们带了翠玉楼的几名粉头出来游湖,听她们唱唱小调、划划酒拳,岂不乐哉?”他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其实心里暗叹,眼前这几名庸脂俗粉,怎么样也比不上“某个”天仙绝色。
  “两位真贤人也,趁着今日春光正好来仿效‘东山携妓’吗?”
  他听棘茉阳把他拿来和魏晋时期的谢安相比,忍不住扬扬得意,却又故作谦逊,“我哪有那么风雅,说到任情适性,谁能与之相比。逐谢安之流的,也不过李太白、白乐天、苏东坡罢了。”他这么说颇有哄抬自己之意,居然与李、白、苏等三人相提并论。
  棘茉阳听他如此大言不惭,大做小丑模样,反倒忍不住笑了,轻声道:“你也只能仿效一、二,形似而神非。”
  他当真以为带几名青楼女子,唱几首低俗的小调便是风雅了吗?
  “公主今天是特地来取笑的,还是路过?”宇文执说道。
  唉,这褚严华听不出来她说他只能仿效一、二,其实是在讥讽嘲笑他们,也真是够笨了。
  人家携美同游,看的是花好月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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