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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被县丞大人看中,聘为捕快。凌烈做事认真,急公好义,在旺乡镇的穷苦百姓中拥有一大片的支持者。县丞大人为官也甚是清廉,颇为赏识其办事能力,不到两年就将他提为捕快头,恰恰在这个时候,徐凌玉在去二十里外的张家集赶庙会时被一帮无名匪徒挟持。事后匪徒传过话来,要徐德福准备五万两白银赎人,不许报官,否则将徐大小姐来个先奸后杀,抛尸荒野。徐凌玉虽是一个女儿家,在家里却是最得父母的疼爱。徐德福一名乡绅,哪里见识过什么打打杀杀的场面?接到传话之时就有些懵了,唯恐女儿有失,当下就要准备银两前去赎人。好在徐夫人虽是一名妇道人家,为人却是老成持重,将利害关系分析清楚,才说服徐德福前去报官。凌烈一接到报案便马上赶到了徐家,将事情经过了解清楚之后,商议好对策,便自己怀揣着五万两银票,化装成徐家家丁的模样,孤身一人前去和匪徒约好的地点赎人。按照凌烈事先的安排,先将银子交给对方,赎回徐凌玉,等她安全之后,再通知埋伏在三里外的捕快们拿人。谁知到了那里之后,一手交钱,一手放人不假,但那些匪徒在拿到手银票之后,竟然直接就对两人下了杀手。原本以凌烈的武功对付二十几名匪徒倒也绰绰有余,而现在,却还要顾及丝毫不会武功的徐凌玉,凌烈当时拼着挨了数刀,才砍翻几名匪徒,杀出重围。也是这些匪徒该死,竟然还不开眼的奋起直追,分明是不杀两人誓不罢休的样子,凌烈将他们慢慢引入事先布置好的埋伏,二十多名捕快,三四十名家丁群起而上,终于合力将这帮匪徒全部拿下。事后,凌烈因为伤势不轻,又流血过多,一直将养了近两个月才复原,而在此期间,徐凌玉更是经常登门看望,一来一往,这位平时眼高于顶的大小姐竟然钟情于他。徐德福也是过来人,女儿的一些异常早就看在眼里,但每想及凌烈的身份和家境,心里就觉得别扭,也暗地里用话警告过女儿,可徐凌玉却似充耳不闻一般,与凌烈的来往更为密切,直至后来发展到,一哭二闹三上吊,将徐家上下闹了个鸡飞狗跳。无奈之下,徐大乡绅也只好点头应允,双方父母下了文定之礼,凌烈没有父母就请了县丞大人为煤兼自家长辈,两方约定,则以吉日为他们完婚。
今日正是双方大喜之日,徐德福心中虽还小有芥蒂,不过这最小的宝贝女儿出嫁,他这做父亲依然是早早的起床,忙着张罗一切。辰时左右,凌烈身穿大红喜袍,身披红花,骑一匹高头大马,在一干捕快兄弟的簇拥下,吹吹打打的来到徐府门前,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将新娘子迎上了花轿。按照当地的风俗,若是婚配双方同在一村,男方迎娶之时,就需要抬着花轿围村走一圈,才能将新娘子迎进门。
迎娶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由镇南转到镇北,眼看就要走上回镇的大路之时,变故突生。二三十名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由镇北的林子里忽然跃出,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就抢花轿中的新娘。身为捕快的凌烈见有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自己的新娘,当时勃然大怒,一干捕快也是操起手中喇叭、锣鼓,和黑衣人战在一处,无奈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更有利刃在身,当时就将捕快们杀伤十几人。凌烈虽是拼死护卫花轿,可今日大喜之日,和那些捕快一样,身上怎会带刀剑之类的兵器?赤手空拳之下,身上也不知被砍了多少刀,直到无力再战之时,被领头黑衣人一掌震飞,临昏厥前尚听到徐凌玉那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镇内的县丞大人和徐德福夫妇以及一干宾客在凌家一直等到近午时分,还未见到迎娶的队伍,派人前去查探,这才知道已经发生了变故,喜事顿时成了丧事,二十名捕快死了八人,重伤七人,轻伤五人,凌烈身中二十八刀,不过却都未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若不是他自幼练武,身体底子厚实,光是流血恐怕已要了他的小命。县丞大人当时就拍案而起,吩咐手下所有捕快,兵士马上搜索方圆三十里内的一切可疑人物,并遍撒海捕公文,悬赏通缉罪犯,徐德福也立时拿出白银万两作为悬赏。可是,直到日落之后,所有派出去的人手都回来禀告说,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时间已过了两天,搜索的队伍不断的壮大,不少的穷苦百姓感于凌烈平日对他们的帮助,自愿的加入到了搜索队伍中,然而,抢亲的黑衣人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丝毫线索可言。县丞大人亲自出面向临近几个州县求助,周围的几个州县的捕快也迅速行动起来,可奇怪的是依然没有半点的消息,时间又过了一天,悬赏金额也由原来的一万两增加到了三万两。四个州县的捕快近三百人,在加上徐家募集的搜索队以及民间自愿参加的人数,超过七百人不分昼夜的轮番打听,涉及范围二百里以上,竟然还是渺无音讯。
至此,徐家人已彻底崩溃。而凌烈也终于在第三日苏醒过来,等待他的却是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噩耗,令大伤元气的他立刻又昏迷过去。
旺乡镇捕快头目凌烈与首富徐德福之女大婚之日当天,被无名匪徒杀伤数人,劫走新娘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三天之内,迅速传遍了整个广东。
第五卷 血月弯刀记 第三章 羊入虎口
楚麟的住处是在巡案府最后面的一重院落,单独的一栋阁楼,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苍松翠竹,颇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他向来喜静,楚烟寒就只安排了两名贴身侍女伺候他,可这两名侍女又被楚麟给安排到阁楼右侧的偏房中居住,未得他的召唤,不许踏入阁楼半步,因此这座阁楼在巡案府中就成了禁地般的存在。阁楼的地下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这是楚麟当时强烈要求的,这个地下室中倒底是什么样子?即使是楚烟寒也毫不知情。
此刻,楚麟正立在地下室的中央,仔细的端详着被绑缚在柱子上的一名少女。少女长的非常的妩媚动人,尤其是那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以及裸露在外面的修长脖颈,肌肤细腻而又紧密,更隐隐有一层莹莹的光泽流转。
“不错,真是一件宝贝!”楚麟看了又看,忍不住夸奖道。
也许是他的话声惊动了昏迷中的少女,长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着,终于,少女“诤咛”一声,长出了口气,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少女刚一醒来,一眼就看到面前站着的清秀而又文弱的楚麟,语气中充满了惊恐的意味。
“你在我的家里!”楚麟俊美的脸庞上挂满了淡淡的笑意。
“是你派人把我抓来的?”
“不是!”
“那我怎么会在你家里?求求你放了我吧!”少女的双目中晶莹的泪光顺颊而下,满是乞求的道。
“抓你的人虽不是我派的,但他们却将你送到我这里来,我怎么会轻易放你离去?”楚麟有些玩味的看着少女那无助、绝望的眼神,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道。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来?我的夫君他们呢?”
“你的夫君?”楚麟面色一冷,他当时说的是二八年华阴年阴月阴日生辰的处子之身,而这个少女自称已有夫君。这些废物竟然敢欺骗我?
“你已经成婚了?”
“还没有,我夫君已经迎娶我要拜堂成亲了!……可是……可是却被你们……!求求你,就放了我吧!我的夫君倒底怎样了?”少女泣不成声的道。
“奥,还没有拜堂成亲?很好,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你的要求我可以考虑一下!”楚麟阴沉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真的?你问吧!”少女似乎在茫茫的大海中忽然发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迫切的道。
“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我是朔阳县旺乡镇人氏,父亲是镇上的乡绅徐德福,我叫徐凌玉!”
“你今年多大了?”
“年方二八!”
“可是阴年阴月阴日生辰?”
“正是!你……你怎么知道?”徐凌玉瞪着泪眼看着面前这个文弱的青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量他们不敢骗我!”楚麟低声的自语了一句,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犹如梨花带雨般的绝色女子,抬手扶起她的下颚轻轻地道:“听我说,你的夫君他们现在如何了,我也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只要你现在在我这里,其余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你要干什么?……你若是敢**与我,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我的夫君是旺乡镇捕快,他一定会查到你们的!”
“**你?呵呵,怎么会?像你这么一件绝世奇珍,我爱护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与你?”楚麟的目光一直在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打转,目中呈现出一丝痴迷与狂热的神情,真的如同在欣赏一件奇珍异宝一般。
“你若是放了我,我一定恳求夫君不再追究你们,否则,等到他来的时候,一定会将你们这些恶徒惩之以法的!”
“哈哈,你不必害怕!”楚麟突然低下头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几近完美,连女子都要嫉妒的手,莹白如玉的手掌,修长犹如春笋般的手指,灵活异常。对于这双手,楚麟向来十分满意,上天既然赐给他这么一双常人无法比拟的手,他就一定要用来做一些非常之事,起码也要用它来完成一件旷世之作,才不枉费上天的一片眷顾之情。
“救命啊!……救命啊……!”徐凌玉看着面前这个莫测高深的青年,忽然由心底发出一丝丝战栗,突然开口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
“你不要喊了,还是省一些力的好!放心吧,我不会**你,更不会伤害你!你安心的在这里呆几天,不要妄想有人会来救你!”楚麟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像是哄小孩一般,轻轻拍打了几下她的香肩,直待她喊得没有力气时才慢慢的转过身,向地下室的门口走去,临走时,依然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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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烈终于又苏醒了过来,这已经是第四天的午后时分,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刚刚愈合的伤口因为用力的缘故又崩裂了一些,丝丝的血迹从雪白的纱布内透了出来,痛的他一声闷哼,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头,你醒了!”一直在床榻照顾他的李猛被他的闷哼声惊醒,急忙伸手扶住他的身子道:“头,你别起来,大夫说你身上的伤口最少也要十天后才可稍微活动的!”
“猛子,兄弟们都怎么样了?”
“操,那些天杀的下手真狠,兄弟们挂了八个,重伤七个,杆子他们怕是要废了!”李猛双目含泪的回道。
“有你大嫂的消息了没?”凌烈双拳紧握,浑身因为剧痛和怒火而瑟瑟发抖。
“还……没……有!不过柳知县已通告了附近的州县,现在有上千人在搜捕他们,而且徐府也开出了三万两的悬赏金额。头你别急,也许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不行,我得去兄弟们的灵堂前看看!”凌烈努力着想要从床上下来。
“别,头,你现在可千万不能太用力啊!大夫说了,若是全身伤口再次崩裂,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拉!”李猛用力的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下床。
“扶我起来!兄弟们因我而死,我如果不能在他们灵堂前磕几个头,就是死也不会安心!”凌烈怒声大吼道。
“头……!”
“别他娘的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扶我起来,放心,我得命硬死不了,我还得留着它给兄弟们报仇,找回你大嫂呢!”
李猛含着泪将他扶着下了床,双脚稳稳的站在地上,凌烈努力的挺起了胸膛,纵然是浑身那犹如千刀万剐般的痛楚让他的眉头一皱再皱,他的腰杆还是挺得笔直,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宁肯流血致死也不肯弯腰保命。
凌烈在李猛的扶持下,一直走访完二十名捕快的家,每走一家,他的心都要沉重上几分,他的血都要沸腾上许久。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过的兄弟,如今去的去,残的残,那留在家中的孤儿寡母,老弱病残,每一声的哭泣都像是钢刀一般狠狠的扎在他的心上,他的心一直在滴血,他的眼中也在流血。男儿有泪不轻弹,纵使流血也绝不流泪,因为泪水在胸中就早已被蒸发干净,剩下的只有复仇的决心和熊熊怒火。
第五卷 血月弯刀记 第四章 杭州之游
凌烈回到家中后大哭了一场,他哭得不是自己的妻子被劫,而是为那些死去的残废的兄弟而哭,数年的相处,已亲如手足,情比血浓。有的甚至是从小一块光**长大的发小,却是在转眼间物是人非。
凌烈这一哭就是惊天动地,直哭了近一个时辰,哭完后便大吃了一顿,然后上床蒙头大睡。起先李猛还以为他受不了刺激而导致有些失常,等他气喘吁吁的请来大夫,凌烈早已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如此一连过了十日,每日他都是吃了便睡,睡醒了再吃。除了每天过问一遍徐凌玉是否有消息之外,他的全部心思似乎都用在了吃和睡上。他的伤势恢复的也很不错,第十天时,大部分伤口的疤结已开始脱落,一些较深的伤口也都结了疤。就在这时,邻县的人传来一条消息,说是有人看到他大婚当日近午时分,一群壮汉护着一辆马车向杭州府的方向去了。凌烈闻听后,二话没说,将身上绷带尽数除下,换了一身布衣,稍微收拾了一下行囊,带了顶大斗笠,拎着腰刀就跑了出去。等李猛带人追到镇外时,他早已不见了踪影,李猛等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再连累这帮好兄弟,那帮劫匪显然不是普通人物可以调动的,而能够同时触动那么多高手的势力岂同小可,自己这些人如果跟去了也许就又是有去无回的局面。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西子湖畔,柳树成荫,游人如织。士子、仕女,泛舟湖上,纤指渺处,娇笑连连,好一幅天堂佳作。
如此美景,无名和柳佛心自是不能错过。两人此刻正端坐在一叶扁舟上,一边欣赏着如画美景,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杭州地道的女儿红在方圆数百里内都是名声显赫,据说有人为了喝上杭州本地的女儿红,可以连赶一日一夜的路到酒居门前排队买酒,由此可见一斑。而新鲜的西湖鲈鱼经船娘的巧手烹饪后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呵呵,如此美酒佳肴,若是宋老大在此,定然可以和他痛饮一番!”无名酌了口酒,轻轻一笑道。
“唉,不知宋大哥和龙姐姐他们回去怎么样了?”柳佛心幽幽一叹道。
“朝廷那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咱们不是听说那个段家被削藩了么?看来宋老大他们已经面见了皇上,并将金四指的证言交了上去。我现在想的是他们回长流岛后会怎么样?这次的事,枯叶禅师哪里恐怕不好交代,毕竟死了这么多人。不过,枯叶禅师想必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事出非常,自是要以非常手段才能见效。宋老大他们虽然触犯了戒律,此事追究起来却也可大可小,我想,他们三人面壁之罪怕是少不了的了!”
“只要禅师前辈不要一怒之下将他们驱逐出门就好!”
“这个应该不会,佛曰:除恶即是行善。又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救得可不光是南疆百族,还有万万千千的大宋百姓,若是被段离那小子得了手,还不知要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死于非命呢!”
“只要宋大哥和龙姐姐、孟大哥他们没事就好!”柳佛心展颜一笑道。
“公子和小姐不人吧?”船娘这时突然插口问道。
“是啊,姐姐。我们听说杭州府人杰地灵,美景数不胜数,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