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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世上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郭逐风摇了摇头道。
“如果真是鬼魂,那方才引我们到此的黑影去了哪里?那分明就是一个武林高手!”宋鱼双目中神光闪现,浑身上下在瞬间充满了自信。
“如果他是和鬼魂一起的呢?”与鬼同路!郭逐风说完这话,自己不由都打了一个寒战。
“走吧,再去那边看看,小心戒备!”
“还要过去?”
“呵呵,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不如过去看看,难不成你要等在这里?”宋鱼似乎是相通了什么,身上又恢复了那股狂放不羁的气息。
“好吧,我只有舍命陪君子了!”郭逐风闻言苦笑道。
两人起身向左方追了过去,大约追出三十丈左右,已到了废墟外围,一片杂草丛生。忽的前方五、六丈处一条白影闪现,白影身子离地三尺。在两人看到她时,她还回头向两人一笑,那是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女人脸庞,连眼眸都是充满死气的灰白,眼眸下点点血迹似是早已风干成了黑褐色,展颜一笑露出森森白齿。“我死的好冤啊……。”白衣女子身形飘起,一直是离地三尺,几闪之间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原地的声声回响。
郭、宋两人如遭电击,身形嘎然而止。
“你……看到了么?”郭逐风似是有些受惊过度,说话都有些打颤。
“走。”宋鱼身形拔起,直往那女人消失的方向奔去。郭逐风再次打了个寒战,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郭逐风来到眼前时,宋鱼手上正拿着一节拇指粗细的风竹,长约有米半左右,轻轻敲打着手掌心,宋鱼若有所思。看到郭逐风,宋鱼忽的一笑道:“我从未想过这辈子能碰上鬼,这次竟然还是个女鬼,呵呵,走吧,咱们去前面看看倒底还有什么?”
郭逐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开口道:“宋老大,我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宋鱼上前搂住他的肩膀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咱哥俩起码还遇到了个女鬼吧?”
“你怎的一点也不害怕?”
“怕?怕便能让咱们眼前的处境变好么?”
边说边拉着郭逐风继续向前走去。右手的细竹有意无意间扫着地上的杂草。走出大约二三十丈,两人已彻底离开了废墟。面前是一大片空旷之地,入目尽是杂草丛生。隐隐约约不远处似是有一道巨大黑影矗立。来到近前,郭逐风不由到吸口冷气,一座高约丈余的巨大石碑展现在两人面前,石碑上四个血红的大字:酆都鬼蜮。石碑后面雾气腾腾,竟是比外面不知浓了多少倍。此刻天色已近五更,站在石碑处,两米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阴气阵阵,宋鱼感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放佛前面真的是阴罗地域一般。
“宋老大,这里鬼气森森,我站在这,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不会真是……?”
“冤枉啊,我死的好冤啊……。”一个女子声音响起。
紧接着,“冤枉啊,我死的好冤啊……!”一个童音响起。
“我死的好冤啊……!”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石碑后面的雾气中似是有无数冤魂低泣,鬼哭阵阵,周围的温度也似乎在骤然间变得阴寒刺骨。
“你引我们来此便是为了申诉冤屈?”宋鱼目中精光闪烁,竟无丝毫畏惧之色,大声问道。
鬼哭声嘎然而止,一名女子声音幽幽泣道:“请两位大人为我们伸冤啊!”
“有何冤屈,你尽管道来!”宋鱼此刻,浩然之气浑身激荡。平时那股玩世不恭的神态荡然无存。
“我们本为前朝遗民,是李姓皇族一支,为避战乱,隐世于此,数百年来与世无争。十六年前的一个雨夜,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便在那夜,一伙黑衣蒙面人杀进谷内,他们见人就杀,不管老人、孩子无一活口。本来我们城堡内也有一队巡逻兵士,且有当年数位衙卫高手的后人。但我们却发现,城堡内所有人都中了毒……!”
“毒?”宋鱼面色一变,问道。
“是啊,所有人都中了毒,所有人都被他们杀了,被他们杀了……足足五百七十三口人命啊……最后他们还纵火烧谷,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女子到后来已泣不成声。
“你们谷外不是有一座很厉害的阵法么?难道你们谷内出了内奸?”
“我们谷内自给自足,从不出谷。谷内之人生性淡泊,不喜名利,每个人都像是兄弟姐妹一般,怎会出内奸?况且谷内所有人都被杀了……!”
“难道,你们便没有一点线索?”
“我们曾经救过一个受伤的人,他是被人追杀,无意中闯进谷内。我们的人生性善良,不忍见死不救,便将他救了回来。后来他伤势养好了,便在谷内住了下来,一年后才离去。但……他肯定不是害我们之人!”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而且你们又从不出谷,为何你们之人会全部中毒?除了内奸,这又作何解释?”
“他不会害我们的,总之……两位大人不必怀疑他!”
“你这么肯定?他既然被人追杀,肯定是江湖中人,可否告知他的姓名?”宋鱼面带疑色的道。
“姓段,名思崖。”女子稍作沉吟后道。
“原来是他?”宋鱼面色一变,轻轻自语道。
“今日能向两位大人诉说冤屈,还望两位大人能为我们全谷死去的冤魂伸冤啊,我们死的好冤啊!唔、唔……。”女子一阵哭声后又接着道:“你我阴阳殊途,此地不宜久留,两位大人还请去吧、去吧……。”声音渐渐渺不可闻。
“这……宋老大,咱们快走吧!”郭逐风搓了搓手,浑身上下都已被冷汗湿透。
点点头,两人顺原路返回,经过废墟时,宋鱼从中扒出几块破碎的都已被烧得发黑的瓶瓶罐罐揣到怀里。谷口大阵似是已被人打开禁止,两人毫无阻挡的走了出去。方走出阵外,谷内本已分开的雾气忽的又弥漫起来,上下翻滚,显然阵法又开始了循环。
回头望了望,宋鱼叹了口气。郭逐风面上明显还带着惊惧。腾起身形,两人向住处奔去。
第十章 宋鱼的弱点
这个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人,当然有的人弱点多,有的人弱点少。宋鱼的弱点表面上看来多不胜数,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宋鱼只有一个弱点,就是他致命的软肋-祖龙儿。
通往忠州府的官道上,两骑快马,扬尘而来。当先一人竟是名二十上下的女子,一身白衫,粉面如花,虽骑在马上,却更能彰显出体态的妖娆。一双大眼犹如深潭之水,清澈而又深邃。光滑、洁白的额头上因赶路有了些许细密的汗珠。不时黛眉轻皱,瑶鼻上翘,颇有些不耐烦的味道。他的后面是一名四十上下的壮实汉子,一身青色布衫,普普通通的相貌却显出刀削斧凿般的刚毅,一双眼中尽现沧桑之感。
“大师兄,前面有座茶棚,咱们进去歇息片刻再走吧?反正今晚之前肯定能赶到忠州府了!”女子稍一回头向壮实汉子道。
汉子闻言一笑,点了点头。心道:“你这丫头,每次都是自己决定了再来问我,我说与不说又有何用?唉,只盼望早见到那小子,我就脱离苦海了!”
两人在茶棚边上停下马匹,将马拴在旁边的柱子上。一名小二早就来到近前,“两位,今日天热,是不是喝碗茶,吃点东西再走?”
“都看到我们拴马了,真是明知故问!”女子嗔道。
三分薄怒,更显娇蛮可爱,小二看的一呆,旋即陪笑道:“姑娘您千万别和小的计较,赶紧里面请。”两人随小二来到靠左面的一张桌前坐下,要了一壶茶,三个馒头,两样小菜。
“大师兄你看,人还不少呢。”
“恩。”汉子点点头,抬目随意看了看。近十丈的茶棚,竟然只空了两桌,看来也和今天天气特别热有关。
“他妈的,这鬼天气真和老子过不去,早上赶路时还挺清凉的,现在却这么热。小二赶紧先来几壶好茶解解渴!”一行四人在棚外翻身下马,当先一名锦衣青年马也未拴,边往里走边大声喊道。
“好嘞您那,这边请。”小二赶紧跑过来引领着青年坐下,肩上的毛巾擦了一遍桌子,口中道:“公子您请稍等,茶马上来。”
小二把茶端上来时,与青年同行的三人也来到桌旁坐下,两名彪形大汉,一名五十左右老者。“公子您要点什么?”小二点头哈腰的问道。“来两壶酒,来几个你们拿手……。”青年的话还未说完却被身旁的老者打断道:“公子,还是不要饮酒,否则下午回到府中被大人看到……。”
“啰嗦,老李你真啰嗦,那就来一壶酒吧,再来几个你们这拿手的小菜,快点,爷还赶路!”青年颇有些不耐烦的道。小二答应着跑去准备。青年饮了口茶,抬目向四周打量。“咦?好漂亮的小妞!”他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被临桌的壮汉和女子听到。
“公子,……。”老者向青年轻轻摇了摇头。
“老李,你不觉得管的太宽了?”青年面色一冷,接着向两名壮汉道:“虎大,虎二,你们看,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这么标致的小娘们!嗯?嘿嘿……。”他面上的神情渐渐变得猥琐起来,同时还向两名大汉施了个眼色。两名大汉显然深悉主子之意,被称作虎二的站起身形,晃晃荡荡的走到女子身边。瓮声瓮气的道:“小妞,我家公子请你过去喝两杯。”
“哦,好啊,正愁没人请我喝酒呢!”女子巧笑嫣然,竟不拒绝,直接站起来,走到青年面前。虎二似是没料到能这么容易将人请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青年喝了他一声,才赶紧挪过一张椅子让女子坐在青年旁边。
“嘿嘿,小娘子,咱们在此相遇即是有缘,来,陪哥哥喝酒,自有你的好处。”青年说着,伸手摸向女子纤纤玉手。
女子赶紧抽手,螓首微低,两手放在腿上紧握在一块,娇声道:“公子,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叫人家……。”声音渐低,娇面上更是一片粉红,欲语还休,眉目之间似有春色荡漾,美目流转,万种风情。此时,棚内已有不少人看向这边,看到女子此等神态之时,不由都瞧的痴了。那青年更是禁受不住,一时之间鼻血喷涌,犹不自知。
与女子同来壮汉一直没有吭声,只顾大口吃饭。直到此时,才一皱眉头,站起身形道:“师妹,不要闹了,赶路吧!”
“哼,师兄,这一路上闷都闷死了,小三又不在,再玩会嘛!”女子小蛮靴轻跺,口中嗔道。壮汉一阵无语,只觉头似乎又大了一圈,也不搭话,扔下小块碎银,径直向外走去。
“师兄……。”女子起身就待追出。
“小娘子哪里去?”青年似是大梦初醒一般,见女子起身,急忙伸手抓向她的柔荑。
“哼,敢打本姑娘主意,今日就先给你点教训。”女子凤目含煞,与方才娇柔风情一比当真是一天一地。话音未落,左掌虚抬,横切向青年抓来的手掌。
“公子小心。”一侧的五旬老者,手中竹筷急点女子肩井**。
女子似是早有所觉,脚下微微向前跨出一步,避过老者竹筷。而青年的手掌却似送到她的手前一般,只听“啪”地一声,紧接着一声惨叫。青年右腕耷拉着,面上痛的一片惨白。
“杀了她,快上,你们给我杀了她,我右腕断了。嗯……。”青年显然从未吃过什么亏,这时竟然痛的哭出声来。
青年话音未落,虎大、虎二已各自爆吼着冲了上去。老者也不怠慢,手中一支点**撅幻出数道光影,点向女子背后几处大**。女子“咯咯”一笑,如花枝乱颤,脚下侧跨,非但闪过老者的一击,还从虎大、虎二两人壮硕的躯体间闪过,纤掌轻抬,轻飘飘的印在两人背后,似是毫不着力,但两人却“噗通”一声,同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老者一惊,他可是知道两人的身手,即使是自己想赢两人也得在百招开外,但女子却在伸手间就将两人击倒。
“老李,快将她拿下……。”青年厉声喊道。老者看了一眼青年,轻轻摇了摇头。转目对女子道:“姑娘倒底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你就不必管了。不过你可要记住哦,下次看到女孩子,不要动歪念头,否则,说不定还要吃亏奥!咯咯……。”女子说着瞟向青年,还展颜一笑,妩媚之极。但现在看在棚内这些人眼中却是惊讶更多了一些。青年在老者的搀扶下站起身形,牙齿咬得“咯吱”直响,从小到大,他何曾吃过这种亏?双目怨恨的看着女子走出茶棚和等在外面的壮汉上马离去。才恨声道:“老李你赶快把虎大、虎二弄醒,去雇辆马车,咱们回府,我一定要让父亲替我报仇。”
第十一章 宋鱼之死(一)
宋鱼大清早起床时,右眼皮直跳。这两日,他和郭逐风两人把县衙近二十年来的卷宗查了遍,竟没有丝毫记录鬼雾迷谷的案卷。整整五百七十三条人命却连一张相关的在案记录都没有,两人不由都有些骇然。正当宋鱼决定饭后去找布铁衣,一块回府衙查询的时候。布铁衣却找上门来了。
“哈哈,逐风,宋大人可在?”布铁衣洪亮的声音由院内传来。
郭逐风皱了皱眉,他虽不喜这位顶头上司,但此刻人家来到了家门口,总不能不管不问。朝宋鱼挤了挤眼,两人站起身迎了出去。三人一阵寒暄,两人把他让进屋内。
“呵呵,总捕头今日来此,看来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宋鱼面带微笑道。
“这倒不是。我这几日精心布置,按说昨夜该是那淫贼露面之时,但全城都没有丝毫踪影。今日特来和宋大人探讨一二,看是否能对破案有所帮助。”
“呵呵,说不定是总捕头威名远播,把那淫贼吓的不敢露面了!”
“宋大人说笑了。奥,破庙中的三具尸体,至今无人认领,彻查多日也没半点线索,下官做主将他们埋葬了。不过,据宋大人所说,这真‘夜花碟’已死在狱中。那为何这假‘夜花碟’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在南河镇连番作案?”
“这个,在下也急于想知道。不过这真假‘夜花碟’不但作案手法极其相似,便是所用暗器也一般无二,若是在下不知道那真‘夜花碟’已死,恐也分辨不出!”宋鱼苦笑一声道。
“唉,自从八年前‘夜花碟’一案后,忠州府辖内可说宵小匿迹,更别说杀人了。可现在竟又出现这么一桩棘手的案子……。”
“总捕头何必气馁?呵呵,这几日在下翻阅了一下八年前的卷宗,但县衙的卷宗记录并不详尽,在下所记不错的话,当年‘夜花碟’一案也是总捕头督办,想必府衙的卷宗能更加详细一些吧!”
“宋大人想要查阅一下府衙的卷宗?下官让他们送过来就是,快马加鞭的话,大半日足够了。”
“恩,不过送过来就不必了。总捕头若是有空的话,不妨陪在下会府衙一趟,随便在下还想要查一下十六年前的一桩滔天血案!”宋鱼双目神光湛然,直视布铁衣缓缓地道。
布铁衣身形一震,面露迷茫之色的道:“十六年前?下官从一个小捕快熬道现在,在忠州府也干了二十多年了,怎的从未听闻十六年前有什么大案发生?”
“呵呵,这只是在下无意中听闻。倒底有没有,查一下卷宗便知,或许是有人杜撰也未可知!”宋鱼淡淡一笑,站起身形接着道:“总捕头若是有空,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宋大人有要事当然耽误不得。逐风?我与宋大人回府衙几日,我不在,这边就交给你了,一切我都已布置妥当,只等那淫贼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