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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酗传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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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霞是她后母,方玉香却是她表姐,她表姐居然抢了她后母的丈夫,她的丈夫却是她表姐介绍的。 
  陆小凤忽然发现她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复杂得很,就算她已说出来,他还是弄不清楚。 
  丁香姨看出了他的想法,凄然道:“女人是弱者,有很多女人的遭遇都很不幸,往往会被逼着做出一些她们本来不愿做的事,男人非但一点都不了解,而且还会看不起她们。”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我了解。” 
  丁香姨道:“这次李霞的做法虽然很不对,可是我同情她。” 
  ——她偷了她丈夫的罗刹牌,你偷了你丈夫的黄金,你们的做法本来就一样,你当然同情她。 
  这些话陆小凤当然也没有说出来,丁香姨却又看了出来。 
  “我说她不对,并不是因为她偷了罗刹牌。”她第一次露出悲愤:“一个女人若是被丈夫遗弃,无论用什么手段报复都是应该的!” 
  这是女人的想法,大多数女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丁香姨是女人。 
  所以陆小凤只有表示同意。 
  丁香姨道:“我说她做的不对,只因为她本不该答应把罗刹牌卖给贾乐山的!” 
  陆小凤动容道:“江南贾乐山?” 
  他知道这个人。 
  贾乐山是江南著名的豪富,也是当地著名的善土,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才知道,他昔年本是个横行四海的大海盗,连东洋的倭寇都有一半直接受他统辖。 
  倭寇一向残暴凶狠,悍不畏死,而且生性反复无常,贾乐山却能把他们制得服服帖帖,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多么厉害的人了。 
  丁香姨道:“我知道李霞已经和贾乐山派到中原来的密使谈判过了,连价钱都已谈好了,约好了在‘拉哈苏’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陆小凤道:“他们既然是在中原谈判的,为什么要约在那边疆的小镇上见面?” 
  丁香姨道:“这也是李霞的条件之厂,她知道贾乐山一向心狠手辣,生怕被他吃了,所以才一定坚持要在拉哈苏交货。” 
  陆小凤道:“为什么?” 
  丁香姨道:“因为那里是我父亲的老家,她也在那里住了十年,那里的人头地面,她都很熟悉,在那里就连贾乐山也不敢对她怎样的。” 
  陆小凤道:“这么样看来,她一定是个非常精明厉害的女人。” 
  丁香姨叹息着,道:“她不能不精明一点,因为她实在上过男人不少当。” 
  陆小凤道:“但是她却将这秘密告诉了你!” 
  丁香姨道:“因为她拿到了罗刹牌之后,第一个来找的就是我。” 
  陆小凤道:“哦?” 
  丁香姨道:“她也答应过我,只要我能在年底之前凑出二十万两金子,就把那罗刹牌卖给我。” 
  陆小凤道:“你为什么想要那罗刹牌?” 
  丁香姨道:“因为我也想报复。” 
  她咬着牙,又道:“我早已知道飞天玉虎另外又有了女人,早就嫌我惹眼碍事,那女人当然更恨我,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永远休想名正言顺的来做黑虎堂的帮主夫人。” 
  陆小凤道:“难道他们还想杀了你?” 
  丁香姨道:“若不是我还算机警,现在只怕早已死在他们的手里,我若有了罗刹牌,他们就绝不敢对付我了。” 
  一个女人若肯花二十万两黄金去买一样东西,当然是有原因的。 
  陆小凤道:“为什么?” 
  丁香姨道:“因为我若有了罗刹牌,我就是罗刹教的教主,就连飞天玉虎,对西方魔教的教主也不得不畏惧三分。” 
  她疲倦悲伤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又说出一件很惊人的秘密。 
  西方玉罗刹已死了,就是在他的儿子入关时,忽然暴毙的。 
  “我百年之后,将罗刹牌传给谁,谁就是本教的继任教主,若有人抗命不服,千刀万段,毒蚁分尸,死后也必将永堕鬼狱,万劫不复。” 
  西方玉罗刹当然也是个极精明厉害的人,生怕自己死后,门下的弟子为了争夺名位,互相残杀,毁了他一手创立的基业。所以他在开山立宗时,就已亲手订下了这条天魔玉律。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将罗刹牌传给了他的儿子。 
  只可惜玉天宝也正像那些豪富之家中,被宠坏的子弟一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丁香姨道:“玉罗刹若知道他那宝贝儿子,已将罗刹牌押了给别人,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被气得吐血的。” 
  陆小凤长长吐口气,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择手段的争夺罗刹牌了。 
  “为了追悼玉罗刹,也为了朝拜新任教主,他们教中的护法长老和执事弟子们,已决定在明年正月初七‘人日’那一天,将教中所有重要的弟子,聚会于昆仑山的大光明境。” 
  “你只要能在那一天,带着罗刹牌赶到那里去,你就是魔教的新教主,从此以后,绝没有任何人敢对你无礼。” 
  西方魔教的势力不但已根深蒂固,而且遍布天下,无论谁能继任教主,都立刻可以成为江湖中最有权势的人,有了权势,名利自然也跟着来了。这种诱惑无论对谁来说都几乎是不可抗拒的。 
  陆小凤叹了口气,他忽然发觉这件事已越来越复杂,他的任务也越来越艰巨。 
  可是他还有一点想不通:“李霞为什么不自己带着罗刹牌到昆仑去?” 
  丁香姨道:“因为她怕自己到不了昆仑,就已死在半途上,更怕自己活不到明年正月初七。” 
  在明年的正月初七之前,这块罗刹牌无论在谁手里,都像是包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一样,随时都可能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丁香姨道:“她一向很精明,她知道最安全的法子,就是把罗刹牌卖给别人。” 
  她叹息着,又道:“一个女人到了她那种年纪,生活既没有倚靠,精神也没有寄托,总是会拼命想去弄点钱的,所以……” 
  陆小凤道:“所以她跟你关系虽不同,还是要你拿出二十万两金子来。” 
  丁香姨黯然道:“只可惜我现在比她更惨,我才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陆小凤勉强笑了笑,道:“你至少还有个朋友。” 
  丁香姨道:“你?” 
  陆小凤点点头,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们本不是“朋友”,他们的关系远比“朋友”更亲密。 
  可是现在…… 
  丁香姨看着他,眼睛里也露出种说不出的表情,谁也不知道那是悲伤?是安慰?还是感激? 
  过了很久,她忽然问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陆小凤道:“你说。” 
  丁香姨道:“现在就连罗刹牌对我都已没用了,但我却还是希望能看看它,因为……因为我为它已牺牲了一切,若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我死也不甘心。” 
  陆小凤道:“你希望我找回它之后,带来给你看看?” 
  丁香姨点点头,凝视着他,道:“你答不答应?” 
  “只不过那至少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那时候你还会在这里?” 
  “我会在的。”丁香姨凄然道:“现在我已只不过是个废物,无论是死是活,他们都已不会放在心上。” 
  她眼圈发红,泪又流下:“何况,像我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月影渐渐高了,外面更静,该上路的客人们,都已上了路。 
  陆小凤用衣袖轻轻拭干丁香姨脸上的泪痕,又坐下来。 
  又过了很久,她才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也该走了。” 
  陆小凤道:“你要我走?” 
  丁香姨笑了笑,道:“你总不能在这里陪我一辈子。” 
  她虽然在笑,笑容看来却比她流泪时还凄凉。 
  陆小凤想说话,又忍住。 
  丁香姨道:“你是不是还有话要问我?” 
  陆小凤点点头,有件事他本不该再问的,他不愿再触及她的伤痕,可是他又不能不问:“飞天玉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香姨的回答也和方玉香一样,居然连她都不知道飞天玉虎的身世和姓名——他的身世隐秘,行动难测,他身材瘦小,目光如鹰,无论对什么人,他都绝不信任,就连他的妻子亦不例外,但他武功绝高,生平从未遇见过对手。 
  这几点却已是毫无疑问的。 
  陆小凤又忍不住问:“拉哈苏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丁香姨道:“那地方也跟飞天玉虎的人一样,神秘而可怕,那里的人气量偏狭,对陌生的外来客总怀有敌意,除了两个人之外,无论谁说的话你最好都不要相信。” 
  陆小凤道:“我可以信任的这两个人是谁?” 
  丁香姨道:“一个叫老山羊,是我父亲的老伙伴,一个叫陈静静,从小就跟我在一起长大的,他们若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一定会尽力帮助你。” 
  陆小凤记下了这两个名字。 
  丁香姨道:“一过了中秋,那地方就一天天的冷了,十月不到,就已封江。” 
  陆小凤也听说过,松花江一结了冰,就像是一条平坦而辽阔的大道。 
  丁香姨道:“没有到过那里的人,永远没法子想像那里有多么冷的,最冷的时候,鼻涕一流出来就会结成冰,连呼出的气都会结成冰渣子。” 
  陆小凤在心里叹了口气,情不自禁拉了拉衣襟。 
  丁香姨道:“我知道你通常都在江南,一定很怕冷,所以你最好趁着还不算太冷的时候,尽快赶去,出去后最好先买件可以御寒的皮袄。” 
  陆小凤忽然又觉得温暖起来,不管怎么样,她毕竟还是关心他的。 
  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关心自己,总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只不过还有件事他也一定要问清楚。 
  他沉吟着,道:“玉罗刹一死,魔教内部难免有些混乱,为了避免引起别人乘虚而入,所以他的死,至今还是个秘密。” 
  丁香姨道:“知道这秘密的人确实不多。” 
  陆小凤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丁香姨道:“黑虎堂下,又分白鸽、灰狼、黄犬三个分堂——” 
  “黄犬”负责追踪,“灰狼”负责搏杀,“白鸽”的任务,就是负责刺探传递各路的消息。 
  黑虎堂能够迅速崛起,这三个分堂办事的效率当然很高。 
  江湖中所有成名人物的身世、形貌、武功门派,以及他的特长与嗜好,白鸽堂中几乎都有一份纪录的资料。 
  丁香姨接着道:“所以我还没有见到你之前,就已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她是不是早已知道他的弱点是女人,所以才想到要他来做自己的挡箭牌? 
  陆小凤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别人对不起他的事,他从来不愿多想,所以他心情总能保持明朗愉快。 
  丁香姨忽又笑了,笑得凄凉而尖酸:“在黑虎堂里,我本来有两个职位。” 
  陆小凤道:“哦。” 
  丁香姨道:“我不但是总堂主的出气筒,也是白鸽堂的堂主。” 
  陆小凤终于走了。 
  丁香姨说的不错,他当然不能在这里陪她一辈子。 
  天气还是很晴朗,阳光还是同样灿烂,他的心情却已没有刚才那么愉快了。 
  想到这件事的复杂与艰巨,想到他所牵涉到的那些麻烦,他简直恨不得去跳河。 
  满院落叶,秋已深得连锁都锁不住,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零仃仃的站在枯树下,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秋风吹走。 
  她手里拿着封信,一双充满了惊惶的眼睛,正在陆小凤身上打转。 
  陆小凤走过去,忽然对她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在等我的?” 
  这女孩子吃了一惊,身子往后面缩得更紧,嗫嚅着道:“你……你……你就是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陆小凤微笑道:“我就是陆小凤,你呢?” 
  女孩子道:“我叫秋萍。” 
  看她单薄的身子、畏缩的神态,她的身世想必也像浮萍一样。 
  ——女人是弱者,有很多女孩子的身世都很悲惨,遭遇都很可怜。 
  ——这世界岂非就是属于男人的世界? 
  陆小凤叹了口气,柔声道:“是不是飞天玉虎叫你来的?” 
  秋萍点点头。 
  陆小凤道:“他是不是要你把这封信交给我?” 
  秋萍又点点头,用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捧着这封信交给了陆小凤。 
  信纸笔墨都用得很考究,字居然也写得很好。 
  小凤先生足下: 
  先生当代之大侠,绝世之奇男,弟慕名已久,只恨缘悭一面,未能识荆,山妻香姨,既蒙先生垂爱,弟唯有割爱以献,以略表寸心,望先生笑纳。他日有缘,当煮酒于青梅之亭,与先生共谋十日之醉。 
  又及,此间之食宿费用,弟已代付至月底,附上客栈收据一纸,盼查收。另附上休妻书一纸,以清手续,亦盼查收。 
  下面的具名,果然是飞天玉虎。 
  陆小凤总算沉住了气,把这封信看完了,他忽然发觉自己的修养已有了进步,居然还没有把这封信撕破。 
  秋萍还站在那里,一双大眼睛还是不停的在他脸上打转,对这个长着四条眉毛的英俊男人,她好像也很有兴趣。 
  陆小凤又笑了,道:“你还在等我的回音?” 
  秋萍点点头,飞天玉虎一定很想知道陆小风看过了他的信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什么表情? 
  陆小凤道:“那么你就回去告诉他,他送我的礼,我很感谢,所以我也有样礼物要送给他。” 
  秋萍道:“是不是要我带回去?” 
  陆小凤道:“你没法子带回去,这样礼物一定要他当面来拿。” 
  秋萍又露出畏惧之态,道:“可是……” 
  陆小凤道:“可是我不妨先告诉你,我准备送他的礼物是什么,也好让你回去有个交待。” 
  秋萍松了口气,道:“你准备送他什么?” 
  陆小凤道:“送他一个屁眼。” 
  秋萍怔住。 
  她不懂,却不敢问,她想笑,又不敢笑。 
  陆小凤也没有笑,淡淡道:“我准备在他鼻子上打出一个屁眼来。” 
  “骂人”当然绝不是件值得向别人推荐的事,却永远有它值得存在的理由。 
  无论谁痛痛快快的骂过一个自己痛恨的人之后,总是会觉得全身舒畅,心情愉快的,就好像便秘多日,忽然肠胃畅通。
第五回 贾乐山
       只可惜这种愉快的心情,陆小凤并没有保持多久。   从客栈走出来,沿着黄尘滚滚的道路大步前行,还没有走出半里路,他就忽然发现了两样令他非常不愉快的事—— 
  除了岁寒三友和他自己之外,道路上几乎已看不见别的行人,也不再有别人跟踪他。 
  除了一点点准备用来对付小费的散碎银子外,他囊中已不名一文。 
  他喜欢热闹,喜欢看见各式各样的人围绕他身边,就算他明知有些人对他不怀好意,他也不在乎。 
  他惟一真正在乎的事,就是寂寞——这世上假如还有一件能令他真正恐惧的事,这件事无疑就是寂寞。 
  “贫穷”岂非也正是寂寞的一种?寂寞岂非总是会跟着贫穷而来? 
  你有钱的时候,寂寞总是容易打发的,等到你囊空如洗时,你才会发现寂寞就像是你自己的影子一样,用鞭子抽都抽不走。 
  陆小凤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那一阵阵迎面吹来的风,实在冷得要命。 
  午饭时陆小凤只吃了一碗羊杂汤,两个馒头,那三个糟老头却叫了四斤白切羊肉,五六样炒菜,七八个新蒸好的白面馒头,还喝了几壶酒。 
  陆小凤几乎忍不住要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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