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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酗传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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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道:“我只问你,除了你们外,他是不是也能将缎带盗出来?” 
  魏子云道:“能呀!” 
  陆小凤眼睛更亮,忽然又问道:“现在皇上是不是已就寝了?” 
  魏子云道:“皇上励精图治,早朝从不间断,所以每天都睡得很早。” 
  陆小凤道:“睡在哪里?” 
  魏子云道:“皇上登基虽已很久,却还是和做太子时一样读书不倦,所以还是常歇在南书房。” 
  陆小凤道:“南书房在哪里呢?快快带我去!” 
  殷羡叫了起来,抢着道:“你要我们带你去见皇上?你疯了?” 
  陆小凤道:“我没有疯,可是你们若不肯带我去,你们就快疯了。” 
  殷羡皱眉道:“这人真的疯了,不但自己胡说八道,还想要我们脑袋搬家。”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想要你们脑袋搬家,是想保全你们的脑袋。” 
  魏子云眼睛里带着深思之色,忽然道:“我姑且再信你这一次。” 
  殷羡失声道:“你真的要带他去?” 
  魏子云点点头,道:“你们也全都跟着我来。” 
  忽然间,“喀嚓”一声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殿脊上直滚下来。 
  接着,一个无头的尸身也直滚而下,穿的赫然竟是大内侍卫的服饰。 
  魏子云大惊回头,六个侍卫已被十二个身上系着缎带的夜行人挟持,还有个紫衣人手里拿着柄雪亮的弯刀,刀尖还在滴着血。 
  这十三个人刚才好像互不相识,想不到却是一条路上的。 
  殷羡怒道:“你居然敢在这里杀人?你不知道这是砍头的罪名?” 
  紫衣人冷冷道:“反正头也不是我的,再多砍几个也无妨。” 
  殷羡跳起来,作势拔剑。 
  紫衣人道:“你敢动一动,这里的人头就又得少一个。” 
  殷羡果然不敢动,却忽然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无论谁也想不到,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也能骂得出这种话。 
  紫衣人道:“住口!” 
  殷羡道:“我已不能动,连骂骂人都不行?” 
  紫衣人道:“你是在骂谁?” 
  殷羡道:“你听不出我是在骂谁?我再骂给你听听。” 
  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紫衣人气得连眼睛都红了,弯刀又扬起,忽然间,“嗤”的一响,半截剑锋从他胸口冒出来,鲜血箭一般的射出来。 
  只听身后一个人冷冷道:“他管骂人,我管杀人……” 
  下面的话紫衣人已听不清楚,就在这一瞬间,他身后的丁敖已将剑锋拔出,他面前的殷羡、魏子云、陆小凤已飞身而起。 
  他最后听见的,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多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天街的月色凉如水,太和殿上的月色更幽冷了。 
  鲜血沿着灿烂如黄金的琉璃瓦流下来,流得很多,流得很快。 
  十三个始终不肯露出真面目的黑衣人,现在都已倒下,已不再有人关心他们的来历身份。 
  现在大家所关心的,是另一件更神秘、更严重的事—— 
  陆小凤为什么一定要逼着魏子云带他到南书房去见皇帝? 
  一向老成持重的魏子云,为什么肯带他去?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这一战,虽足以震烁古今,但却只不过是江湖中的事,为什么会牵涉惊动到九重天子? 
  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司空摘星看了看仰面向天的西门吹雪,又看了看低头望地的老实和尚,忍不住问道:“和尚,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实和尚摇摇头,道:“这件事你不该问和尚的。” 
  司空摘星道:“我应该去问谁?” 
  老实和尚道:“叶孤城。” 
  九月十五,深夜,月圆如镜。 
  年轻的皇帝从梦中醒来时,月光正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床前的碧纱帐上。 
  碧纱帐在月光中看来,如云如雾,云雾中竟仿佛有个人影。 
  这里是禁宫重地,皇帝还年轻,晚上从来用不着人伺候,是谁敢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站在皇帝床前窥探? 
  皇帝一挺腰就已跃起,不但还能保持镇定,身手显然也很矫捷。 
  “什么人?” 
  “奴婢王安,伺候皇上用茶。” 
  皇帝还在东宫时,就已将王安当作他的心腹亲信,今夜他虽然并没有传唤茶水,却也不忍心让这忠心的老人难堪,只挥了挥手,道:“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伺候,退下去。” 
  王安道:“是。” 
  皇帝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不容任何人违抗的命令。皇帝若要一个人退下去,这人就算已被打断了两条腿,爬也得爬出去。 
  奇怪的是,这次王安居然还没有退下去,事实上他连动都没有动,连一点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皇帝皱起了眉,道:“你还没有走?” 
  王安道:“奴婢还有事上禀。” 
  皇帝道:“说。” 
  王安道:“奴婢想请皇上去见一个人。” 
  三更半夜,他居然敢惊起龙驾,强勉当今天子去见一个人,难道他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这已是大逆不道,可以诛灭九族的罪名? 
  他七岁净身,九岁入宫,一向巴结谨慎,如今活到五六十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皇帝虽然沉下了脸,却还是很沉得住气,过了很久,才慢慢地问了句:“人在哪里?” 
  “就在这里。” 
  王安挥手作势,帐外忽然亮起了两盏灯。 
  灯光下又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很英挺的年轻人,身上穿着黄袍,下幅是左右开分的八宝立水裙。 
  灯光虽然比月光明亮,人却还是仿佛站在云雾里。 
  皇帝看不清,拂开纱帐走出去,脸色骤然变了,变得说不出的可怕。 
  站在他面前的这年轻人,就像是他自己的影子——同样的身材、同样的容貌,身上穿着的,也正是他的衣服。 
  “袍色明黄,领袖俱石青片金缘,绣文金龙九,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领前后正龙各一,左右及交襟处行龙各一,袖端正龙各一,下幅八宝立水裙左右开。” 
  这是皇帝的朝服。 
  皇帝是独一无二的,是天之子,在万物万民之上,绝不容任何人僭越。 
  这年轻人是谁?怎么会有当今天子同样的身材和容貌?怎么会有这么样大的胆子? 
  王安看着面前这两个人,脸上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诡笑,忽然道:“皇上想必不知他是谁?” 
  年轻的皇帝摇摇头,虽然已气得指尖冰冷,却还是在勉强控制着自己。 
  他已隐约感觉到,王安的微笑里,一定藏着极可怕的秘密。 
  王安拍了拍年轻人的肩,道:“这位就是大行皇帝的嫡裔,南王爷的世子,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嫡亲堂弟。” 
  皇帝忍不住又打量了这年轻人两眼,沉着脸道:“你是奉诏入京的?” 
  南王世子垂下头,道:“不是。” 
  皇帝道:“既未奉诏,就擅离封地,该是什么罪名,你知不知道?” 
  南王世子头垂得更低。 
  皇帝道:“皇子犯法,与民同罪,朕纵然有心相护,只怕也……” 
  南王世子忽然抬起头,道:“只怕也免不了是杀头的罪名。” 
  皇帝道:“不错。” 
  南王世子道:“你既然知法,为何还要犯法?” 
  皇帝怒道:“你……” 
  南王世子又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朕纵然有心救你一命,怎奈祖宗的家法尚在……” 
  皇帝大怒道:“你是什么人?怎敢对朕如此无礼?” 
  南王世子道:“朕受命于天,奉诏于先帝,乃是当今天子。” 
  皇帝双拳紧握,全身都已冰冷。 
  现在他总算已明白这是件多么可怕的阴谋,但他却还是不敢相信。 
  南王世子道:“王总管。” 
  王安立刻躬身道:“奴婢在。” 
  南王世子道:“先把这人押下去,黎明处决。” 
  王安道:“是。” 
  南王世子道:“念在同是先帝血脉,不妨赐他个全尸,再将他的尸骨兼程送回南王府。” 
  王安道:“是。” 
  他用眼角瞟着皇帝,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真不懂,放着好好的小王爷不做,却偏偏要上京来送死,这是干什么呢?” 
  皇帝冷笑。 
  这阴谋现在他当然已完全明白,他们是想要李代桃僵,利用这年轻人来冒充他,替他做皇帝,再把他杀了灭口。 
  然后以南王世子的名义,把他的尸骨送回南王府,事后纵然有人能看出破绽,也是死无对证的了。 
  王安道:“皇子犯法,与民同罪,这道理你既然也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帝道:“只有一句话。” 
  王安道:“你说,我在听。” 
  皇帝道:“这种荒谬的事,你们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王安眨了眨眼睛,终于忍不住大笑,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实在憋不住了。” 
  皇帝道:“你说。” 
  王安道:“老实告诉你,自从老王爷上次人京,发现你跟小王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件事就已经开始进行。” 
  皇帝道:“他收买了你?” 
  王安道:“我不但喜欢赌钱,而且还喜欢嫖。” 
  说到“嫖”字,他一张干瘪的老脸,忽然变得容光焕发,得意洋洋,却故意叹了口气,才接着道:“所以我的开销一向不小,总得找个来路才行。” 
  皇帝道:“你的胆子也不小。” 
  王安道:“我的胆子倒不大,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我是绝不会干的。” 
  皇帝道:“这件事已十拿九稳?” 
  王安道:“我们本来还担心魏子云那些兔崽子,可是现在我们已想法子把他们引开了。” 
  皇帝道:“哦?” 
  王安道:“喜欢下棋的人,假如听见外面有两位大国手在下棋,还能不能呆在屋子里?”  
  答案当然是不能。 
  王安道:“学剑的人也一样,若知道当代最负盛名的两位大剑客,就在前面的太和殿上比剑,他们也一样没法子在屋子里呆下去。” 
  皇帝忽然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王安显得很吃惊,道:“你也知道?你也知道这两个人?” 
  皇帝淡淡道:“以此两人的剑术和盛名,也就难怪魏子云他们会动心。” 
  王安悠然道:“人心总是肉做的。” 
  皇帝道:“幸好朕身边还有几个不动心的人。” 
  这句话刚说完,四面木柱里,忽然同时发出“格”的一声响,暗门滑开,闪出四个人来。 
  这四个人身高不及三尺,身材、容貌、服装、装饰打扮,都完全一模一样。 
  尤其是他们的脸,小眼睛、大鼻子、凸头瘪嘴,显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可是他们手里的剑,却一点也不可笑。 
  一尺七寸长的剑,碧光闪动,寒气逼人,三个人用双剑,一个人用单剑,七柄剑凌空一闪,就像是满天星雨缤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可是,就算你张不开眼睛,也应该认得出这四个人——云门山,七星塘,飞鱼堡的鱼家兄弟。 
  这兄弟四个人,是一胎所生,虽然长得不高,但是兄弟四人,心意相通,四人联手,施展出他们家传飞鱼七星剑,在普天之下的七大剑阵中,虽然不能名列第一,能破他们这一阵的人,也已不多。 
  他们不但剑法怪异,性情更孤僻,想不到竟被罗置在大内,作了皇帝的贴身护卫。 
  剑光闪亮了皇帝的脸。 
  皇帝道:“斩!” 
  七柄剑光华流窜,星芒闪动,立刻就笼罩了南王世子和王安。 
  王安居然面色不变。 
  南王世子已挥手低叱道:“破。” 
  叱声出口,忽然间,一道剑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如长虹经天。 
  满天剑光交错,忽然发出了“叮,叮,叮,叮”四声响,火星四溅,满天剑光忽然全都不见了。 
  惟一还有光的,只剩下一柄剑。 
  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 
  这柄剑当然不是鱼家兄弟的剑。 
  鱼家兄弟的剑,都已断了,鱼家兄弟的人,已全都倒了下去。 
  这柄剑在一个白衣人的手里,雪白的衣服,苍白的脸,冰冷的眼睛,傲气逼人,甚至比剑气还逼人。 
  这里是皇宫,皇帝就在他面前。可是这个人却好像连皇帝都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皇帝居然也还是神色不变,淡淡道:“叶孤城?” 
  白衣人道:“山野草民,想不到竟能上动天听。” 
  皇帝道:“天外飞仙,一剑破七星,果然是好剑法。” 
  叶孤城道:“本来就是好剑法。” 
  皇帝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叶孤城道:“成就是王,败就是贼。” 
  皇帝道:“贼就是贼。” 
  叶孤城冷笑,平剑当胸,冷冷道:“请。” 
  皇帝道:“请?” 
  叶孤城冷冷道:“以陛下之见识与镇定,武林之中已少有人能及,陛下若人江湖,必可名列十大高手之中。” 
  皇帝笑了笑,道:“好眼力。” 
  叶孤城道:“如今王已非王,贼已非贼,王贼之间,强者为胜。” 
  皇帝道:“好一个强者为胜。” 
  叶孤城道:“我的剑已在手。” 
  皇帝道:“只可惜你手中虽有剑,心中却无剑。” 
  叶孤城道:“心中无剑?” 
  皇帝道:“剑直,剑刚,心邪之人,胸中焉能藏剑?” 
  叶孤城脸色变了变,冷笑道:“此时此刻,我手中剑已经够了。” 
  皇帝道:“哦?” 
  叶孤城道:“手中的剑能伤人,心中的剑却只能伤得自己。” 
  皇帝笑了,大笑。 
  叶孤城道:“拔你的剑。” 
  皇帝道:“我手中无剑。” 
  叶孤城道:“你不敢应战?” 
  皇帝微笑道:“我练的是天子之剑,平天下,安万民,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以身当剑,血溅五步是为天子所不取。” 
  他凝视着叶孤城,慢慢地接着道:“朕的意思,你想必也已明白。” 
  叶孤城苍白的脸已铁青,紧握了剑柄,道:“你宁愿束手待毙?” 
  皇帝道:“朕受命于天,你敢妄动?” 
  叶孤城握剑的手上,青筋暴露,鼻尖上已沁出了冷汗。 
  王安忍不住大声道:“事已至此,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南王世子道:“他一定会动手的,名扬天下的‘白云城主’,不会有妇人之仁。” 
  叶孤城脸上阵青阵白,终于跺了跺脚道:“我本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今日却要破例一次。” 
  皇帝道:“为什么?” 
  叶孤城道:“因为你手中虽无剑,心中却有剑。” 
  皇帝默然。 
  叶孤城道:“我也说过,手中的剑能伤人,心中的剑却必伤自己。” 
  他手里的剑已挥起。 
  月满中天。 
  月更圆。 
  秋风中浮动着桂子的清香,桂子的香气之中,却充满了肃杀之意。 
  风从窗外吹进来,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风和月同样冷。 
  剑更冷。 
  冷剑刺出,热血就必将溅出。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间,一个人忽然从窗外飞了进来。 
  他的身法比风更快,比月光更轻,可是他这个人在江湖中的分量却重逾泰山。 
  只有这个人,才能阻止叶孤城刺出的一剑。 
  只有这个人,才能使叶孤城震惊。 
  “陆小凤!” 
  叶孤城失声而呼道:“你怎么会来的?” 
  陆小凤道:“因为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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