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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酗传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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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和尚也是个男人,这点虚荣心连和尚也一样会有的。 
  欧阳情看着王总管的蜡像,冷笑着道:“那天晚上,这老头子连碰都不敢碰我,生怕我发现他是个太监,他一定想不到,就因为我已看出他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所以才会留下他。”她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男人碰过我?” 
  陆小凤摇摇头。 
  欧阳情道:“因为我讨厌男人。”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你也讨厌我?” 
  欧阳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陆小凤笑了。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欧阳情并没有爱上他,连一点这种意思都没有。 
  若不是十三姨再三那么样说,陆小凤自己也绝不会这么样想。只不过那些话全都是十三姨说的,她故意要陆小凤认为欧阳情已爱上他,也许只不过是要陆小凤吃下那碟酥油泡螺。欧阳情自己非但没有说过一个字,连一点意思都没有表现过。 
  发现了这件事,陆小凤心里虽然也有点酸溜溜,觉得不是滋味,却又不禁松了口气,就好像又卸下了一副担子,他的态度立刻变得自然了,一见钟情这种事,他本来就不很相信。 
  欧阳情却忍不住问道:“你在笑什么?” 
  陆小凤道:“我……我在笑老实和尚,我刚把两个烫手的热山芋抛给了他!” 
  欧阳情道:“热山芋?” 
  陆小凤道:“热山芋就是缎带。” 
  欧阳情更不懂:“什么缎带?” 
  陆小凤立刻就向她解释,说到司空摘星偷他的缎带时,他又不禁要生气,说到老实和尚,他就哈哈大笑,开心得就像是个孩子。 
  欧阳情看着他,眼睛里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这个人用两条价值万金的缎带,去换了人家一个馒头,居然还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开心得要命。她实在没有见过这种人。 
  陆小凤道:“只可惜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否则我一定替你留一条,让你去开开眼界。” 
  欧阳情道:“现在你的缎带连一根都没有了?” 
  陆小凤道:“连半条都没有了。” 
  欧阳情道:“今天晚上你去不去?” 
  陆小凤道:“当然要去。” 
  欧阳情道:“你的缎带呢?” 
  陆小凤怔住。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他居然竟忘了替自己留下条缎带。难道老实和尚就因为生怕他想起这一点,所以缎带一到手,就逃得比马还快。 
  看着陆小凤脸上的表情,欧阳情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这么糊涂的人,倒还少见得很。 
  陆小凤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发了半天怔,忽然跳起来,冲出去。 
  西门吹雪和孙秀青正好从花径上走过,吃惊的看着他。陆小凤竟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已从他们面前冲了过去,就好像被人用扫把赶走似的。 
  孙秀青看着倚在栏杆上的欧阳情,忍不住道:“是不是你把他气走的?” 
  欧阳情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笑得那么甜,无论怎么看,都不像让人生气的样子。 
  孙秀青道:“是不是你欺负了他?” 
  欧阳情嫣然道:“这个人用不着别人欺负,他自己会欺负自己。” 
  孙秀青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带着笑道:“你对他好像了解得很快。” 
  欧阳情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糊涂虫。” 
  孙秀青道:“但却是最聪明的一个糊涂虫。” 
  欧阳情道:“他聪明?” 
  孙秀青道:“对他自己的事,他的确很糊涂,因为他从来也没有为自己打算过,若有人真的认为他糊涂,想骗骗他,那个人就要倒楣了。” 
  欧阳情淡淡道:“其实无论他是个聪明人也好,是糊涂虫也好,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孙秀青眨了眨眼,道:“你不喜欢他?” 
  欧阳情冷笑道:“难道你认为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喜欢他?” 
  孙秀青道:“我不是在说所有的女人,我是在说你!” 
  欧阳情道:“你为什么不说说别的事?” 
  孙秀青道:“你对他没兴趣?” 
  欧阳情道:“没有。” 
  孙秀青又笑了,道:“你用不着瞒我,我看得出。”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睛里闪动着幸福而骄傲的光,微笑着又道:“我不但也是个女人,而且快有孩子了,像你们这种小姑娘,随便什么事都休想能瞒得过我的。” 
  欧阳情不说话了,苍白的脸上却泛起了红晕。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们女人真奇怪。” 
  孙秀青道:“有什么奇怪?” 
  西门吹雪道:“你们心里越喜欢一个男人,表面上越要装出冷冰冰的样子,我实在不懂你们这是为什么!” 
  孙秀青道:“你要我们怎么样?难道要我们一见到喜欢的男人,就跳到他怀里去?” 
  西门吹雪道:“你们至少可以对他温柔一点,不要把他吓走。” 
  孙秀青道:“我刚认得你的时候,对你温不温柔?” 
  西门坎雪道:“不温柔。” 
  孙秀青道:“可是你并没有被我吓走。” 
  西门吹雪看着她,眼睛里又露出温暖的笑意,道:“像我这种男人,是谁也吓不走的!” 
  孙秀青嫣然道:“这就对了,女人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男人。” 
  她走过去,握住了西门吹雪的手,柔声道:“因为女人像羚羊一样,是要人去追的,你若没有勇气去追她,就只有看着她在你面前跑来跑去,永远也休想得到那双宝贵的角。” 
  西门吹雪微笑道:“现在你已把你的角给了我?” 
  孙秀青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也连皮带骨都给了你。” 
  他们互相依偎着,静静的站在九月的夕阳下,似已忘记了旁边还有人在看着,似已忘了这整个世界。 
  夕阳虽好,却已近黄昏。他们还能这么样依偎多久? 
  欧阳情远远的看着他们,心里虽然在为他们的幸福而欢愉,却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为他们的幸福而恐惧。 
  因为她早已知道西门吹雪这个人,也早已知道西门吹雪的剑。他的剑,本不是属于凡人的。 
  一个有血肉、有感情的人,绝对使不出那种锋锐无情的剑法,那种剑法几乎已接近“神”。 
  西门吹雪本就不是个有情感、有血肉的凡人,他的生命已奉献给他的剑,他的人已与他的剑融为一体,也已接近“神”。 
  可是现在他已变成了一个平凡的人,已有了血肉,有了感情,他是不是还能使得出他那种无情的剑法?他能不能击败叶孤城? 
  夕阳虽好,却已将西沉,月亮很快就要升起来,今夜的月亮,势必要被一个人的血映红。那会是谁的血?
第十回 月圆之夜
        九月十五日,黄昏。夕阳艳丽,彩霞满天。陆小凤从合芳斋的后巷中冲出来,沿着已被夕阳映红的街道大步前行!   他一定要在月亮升起前找回一条缎带,今夜的决战,他绝不能置身事外。绝不能! 
  因为叶孤城和西门吹雪都是他的朋友,因为他发现,就在今夜的圆月下,就在他们的决战之时,必定会有件惊人的事发生,甚至比这次决战更惊人。 
  已送出去的缎带,当然不能再要回来,可是被偷走的缎带就不同了,被人偷走的东西不但可以要回来,也可以偷回来,甚至可以抢回来。他已决定不择手段。现在惟一的问题是,要怎么才能找到司空摘星! 
  这个人就像是风一样,也许比风更不可捉摸,不想找他的人,虽然常常会遇见他,想找他的人,却永远也找不到。 
  幸好陆小凤总算有条线索,他还记得司空摘星刚才是从一家药材铺走出来的,那家药材铺的字号是“老庆余堂”。 
  司空摘星一向无病无痛,比大多数被他害过的人都健康得多,当然不会去买药吃。他既然是从一家药铺走出来的,这家药铺就多多少少总跟他有点关系。 
  “老庆余堂”的金字招牌,在夕阳下闪闪的发着光,一个孩子站在门口踢毽子,看见陆小凤走过来,就立刻把两根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呼哨。街前街后,左邻右舍,忽然间就有十来个孩子奔了出来,看着陆小凤嘻嘻的笑。 
  他们还认得陆小凤,当然也还记得那首可以把人气死,又可以把人笑死的儿歌。 
  陆小凤也在笑,他以为这些孩子一定又准备唱“司空摘星,是个猴精”了。 
  谁知孩子们竟拍手高歌: 
  “小凤不是凤,是个大臭虫, 
  臭虫脑袋尖,专门会钻洞, 
  洞里狗拉屎,他就吃狗屎, 
  狗屎一吃一大堆,臭虫吃了也会飞。” 
  这是什么词儿?简直不像话。 
  陆小凤又好笑,又好气,却忘了他编的词儿也并不比这些词儿高明,也很不像话。 
  他当然知道是谁编的,司空摘星显然又来过这里。 
  好不容易等到这些孩子停住了口,他立刻问道:“那个白头发的老头子是不是又来过了?” 
  孩子们点着头,抢着道:“这首歌就是他教我们唱的,他说你最喜欢听这首歌了,我们若是唱得好,你一定会买糖给我们吃。” 
  陆小凤的肚子又几乎要被气破,挨了骂之后,还要买糖请客,这种事有谁肯做? 
  孩子们眨着大眼睛,又在问:“我们唱得好不好?” 
  陆小凤只有点点头道:“好,好极了。” 
  孩子们道:“你买不买糖给我们吃?” 
  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买,当然买。” 
  没有人肯做的事,陆小风却往往会肯的,他怎么能让这些天真的孩子们失望?他果然立刻就去买糖,买了好多好多糖,看见孩子们拍手欢呼,他自己心里也觉得甜甜的,比吃了三百八十斤糖还甜。 
  孩子们拉着他的衣角,欢呼着道:“那老公公说的不错,大叔你果然是个好人。” 
  陆小凤很奇怪,道:“他居然会说我是好人?” 
  孩子们道:“他说你小的时候就很乖。” 
  陆小凤更奇怪,道:“他怎么知道我小时候乖不乖?” 
  孩子们道:“他看着你从小长到大,还抱你撒过尿,他当然知道。” 
  陆小凤恨得牙痒痒的,只恨不得把那猴精用绳子绑起来,用毛竹板子重重的打。 
  孩子们道:“那老公公刚才还在这里,大叔你若早来一步,说不定就遇上他了。” 
  陆小凤道:“现在他的人呢?” 
  孩子们道:“又飞了,飞得好高好高,大叔你飞得有没有他高?” 
  陆小凤拍拍衣襟,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们现在最好看着我,看看是谁飞得高。” 
  司空摘星既然已不在这里,他也准备飞了。 
  谁知孩子们却又在抢着道:“大叔你慢点走,我们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那老公公留了个小包在这里,你请我们吃糖,他就叫我们把这小包交给你,你若不请,他就叫我们把这小包丢到阴沟里去。” 
  一个跑得最快的孩子,已跑回药材铺,提了个小包袱出来,陆小凤做梦也没有想到,包袱里包着的,竟是两条缎带。 
  缎带在夕阳下看来已变成了红的,除了缎带之外,还有张纸条:“偷你一条,还你两条,我是猴精,你是臭虫,你打我屁股,我请你吃屎。” 
  陆小凤笑了,大笑:“这小子果然从来也不肯吃亏。”他既然已将缎带偷走了,为什么又送了回来?还有一条缎带是哪里来的? 
  这些问题陆小凤都没有去想,看见了这两条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缎带,居然一点功夫都不花就到了他手里,他简直比孩子看见糖还高兴:“你们看着,是谁飞得高?” 
  他大笑着,凌空翻了三个跟斗,掠上屋脊,只听孩子们在下面拍手欢呼:“是你飞得高,比那老公公还高!”  
  孩子们眼明嘴快,说的话当然绝不会假。陆小凤心里更愉快,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就好像长了双翅膀一样,几乎已可飞到月亮里去了。 
  月亮虽然还没有升起,夕阳却已看不见了。 
  夕阳西下,夜色渐临,陆小凤又从后巷溜回了合芳斋,窗子里已亮起灯,灯光柔和而安静,窗子是开着的,从花丛间远远的看过去,就可以看见孙秀青和欧阳情。 
  她们都是非常美丽的女人,在灯下看来更美,可是她们脸上,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悲伤,连灯光都仿佛也变得很凄凉,西门吹雪莫非已走了? 
  他当然已走了,屋子里只有这盏孤灯陪伴着她们。门也是虚掩着的,陆小凤居然忘了敲门,他心里也很沉重,西门吹雪是什么时候走的? 
  陆小凤想问,却没有问,他不敢问,也不忍问。桌上有三只空杯,一壶酒,他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下去,又倒了一杯,很快的喝下去。 
  孙秀青忽然道:“他走了。” 
  陆小凤道:“我知道。” 
  孙秀青道:“他说要提早一点走,先出城去,再从城外进来,让别人认为他一直都是不在京城里!” 
  陆小凤道:“我明白。” 
  孙秀青道:“他希望你也快点去,因为他……他没有别的朋友。” 
  陆小凤说不出话了,孙秀青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过头,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夜色更深,一轮圆月已慢慢地升起,风也渐渐地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秀青才轻轻地说道:“今天的夕阳很美,比平时美得多,可是很快就看不见了。”她闭上眼睛,泪珠已落,又过了很久,才接着道:“美丽的事,为什么总是分外短暂?为什么总是不肯在人间多留片刻?” 
  她是问苍天?还是在问陆小凤?陆小凤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问题根本就没有人能回答。 
  他又喝了杯酒,才勉强笑了笑,道:“我也走了,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他不敢再说别的话,也不敢去看欧阳情!多出来的一条缎带,他本来是准备给欧阳情的,让她也去看看那百年难遇的决战。 
  可是现在他连提都没有提起这件事。他知道欧阳情一定会留下来陪着孙秀青,他了解孙秀青的心情,那绝不是焦急、恐惧、悲伤……这些话所能形容的。现在他惟一的希望,就是真的能把西门吹雪带回来。 
  他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欧阳情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他回过头,就看见了她的眼睛,眼睛里已有了泪光,就算是呆子,也应该看得出她的关怀和情意。陆小凤当然也看得出来,却几乎不能相信——现在看着他的这个欧阳情,真的就是刚才那个冷冰冰的欧阳情! 
  她为什么忽然变了?直到现在,陆小凤才发现自己对女人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 
  幸好他总算知道,一个女人若是真的讨厌一个男人,绝不会用这种眼色看他,更不会拉他的手。 
  她的手冰冷,却握得很用力。因为她也直到现在才了解,一个女人失去她心爱的男人时,是多么痛苦和悲哀。 
  两个人就这么样互相凝视着,过了很久,欧阳情才轻轻地问道:“你也会回来?” 
  陆小凤道:“我一定会回来!” 
  欧阳情道:“一定?” 
  陆小凤道:“一定!” 
  欧阳情垂下头,终于慢慢地放开了他的手,道:“我等你。” 
  我等你。一个男人若是知道有个女人在等着他,那种感觉绝不是任何事所能代替的。 
  我等你。这是多么温柔美妙的三个字。陆小凤仿佛已醉了,他醉的并不是酒,而是她那种比酒更浓的情意。 
  明月在天。陆小凤又有了个难题——他一定要把身上多出来的一条缎带送出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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