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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不开的愁苦,我更是明白,他对小丫头的情深义重;当我终于知道他是夏奕淮的时候,我终于了解小ㄚ头为什么会对他念念不忘。”看向徐仲安,何玉茹接着感性的问道:“仲安,男人爱一个女人,可以爱到为她忧、为她笑,你说,他值不值得她一辈子的付出?”
是吗?夏奕淮值得若荷一辈子的付出?徐仲安暗忖道。
看见丈夫的沉思,何玉茹不觉微微一笑,怒气发过之后,他才会心平气和;而自己总算让他把积压在心里的伤痛给宣泄了出来,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不管他会不会放若荷出来,至少他可以明白,若荷的幸福不是在阁楼的房间,而是在她心里所系的那个男人──夏奕淮。
“我如果放她出去的话,她的生命会有危险的。”徐仲安可以不再气夏奕淮,但是,谁能保护他的小丫头的安全?
“你如果看到她那天毫无生命力的倒在门边,你就会知道,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真正的安全是懂得珍惜自己、懂得保护自己。”
他的小丫头倒在门边?天啊!他一心认为最安全的象牙塔,其实根本是最危险的牢笼?
闭上双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徐仲安沉重的决定道:“好吧!我答应放她出来。”
愣了一下,其它三个人渐由惊讶转为狂喜。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徐仲安坚定的开口道。
“两个条件?”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说,该不会又来了吧!
“第一,等这件案子完成之后,我要小丫头退出警界;第二,她得乖乖的在阁楼待上一个礼拜才能离开。”徐仲安毕竟有他无法放开的结,所以,他也只好开出这样的条件,他爱她,他要他的宝贝女儿是安安全全、健健康康。
呼!还好,他不是黄牛!
“我去告诉小丫头。”站起身来,何玉茹便要往楼上冲去。
然而,徐仲安却突然伸手拉住她。
“玉茹,你……有想过要跟我离婚吗?”一脸的笨拙相,徐仲安吶吶的问道。
轻轻一声:“傻瓜!”何玉茹忽然凑近,呢喃的说道:“我爱你!”接着便转身往楼上跑去。
傻傻的痴痴大笑了起来,徐仲安毫无意识的摸着那只何玉茹透着它传达爱意的耳朵,甜甜的情、暖暖的心,绕着他开心的飞舞了起来。
立凡和立信两兄弟完全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啧!这个傻笑的呆子是他们的爹地吗?爱情的魔力真是惊人,他们妈咪只不过是咬一下他的耳朵,他就变得那么蠢,那如果上了……哦!那种热烈的场面,他们还是别想的好,否则,爹地和妈咪在他们的心目中会变得一点形象也没有!
“少爷,已经很晚了,该进去休息了。”不忍夜里刺骨的寒风吹向奕淮已精疲力竭的身体,王应龙开口说道。自从去过徐家之后,每天晚上,从七点到十点,奕淮总是会守在大门边、林荫大道旁的树下,望着自动门外,等着若荷的出现;但是,痴心等候的结果终究是一场空,他真怕奕淮的身体会吃不消。
为了每天晚上等人,奕淮已经把工作的时间移前到早上五点,晚上十点以后,他不是看书就是工作,少说也得耗到一点,这番折腾垮下来,能休息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可是,他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教人怎么不担心呢?
“阿龙,累了就自己先去休息,你别管我。”
“少爷,你不进去,阿龙也不进去。”
“那……再一下下就好了。”奕淮拗不过他的让步道。
听到那孩子气的请求,王应龙心里不觉一酸,眼眶微微浸湿。
“好,就一下下。”
一会儿之后“少爷,该进去了。”王应龙再度提醒道。
“哦!”有些不死心的,奕淮一面转身,一面还不忘频频回头。
突然,看到了一丝闪烁的光芒,奕淮回身,冲到了大门边,然而,看着一辆车子呼啸而过,希望再度幻灭,无奈的,又走了回去。
“阿龙,走吧!”
“是的,少爷。”一滴眼泪无声地滑下了脸庞,王应龙心痛的陪着奕淮静静的走回大屋。
熬过了一个多礼拜,苍白的脸色渐转红润,若荷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能马上将她送到奕淮的身边。
拿了点随身携带的小东西,看了一眼那住了近十天的小阁楼,若荷轻轻推开那已经没有锁链反锁的木门,朝着楼下走去。
似乎知道她今天会离开,这会儿全家都静静的坐在客厅等候。
在徐仲安的面前跪了下来,尽管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若荷却也只能说道:“爹地,谢谢你。”当她爹地同意放她出去之后,每逢子夜时刻,他总会偷偷溜进阁楼,看着假寐的她。她知道,他有千千万万的不放心,但是,她还是要走,她还是得让他挂心;不过,等她见着了奕淮之后,她会想法子赶快把许彩绫诱出来,好让她爹地早早安心。
“这么晚了,你难道不能等明天一早再走吗?”徐仲安挽留道,多留一晚、少留一晚,他的小丫头还是得走,然而,能够多看她一刻,他总觉得比较舒坦,毕竟她这一去……天啊!他不能想太多了,要不然被他这么一想,没事也会出事。
“爹地,我这会儿回夏家刚刚好,不会太晚的。”若荷听小红提过,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奕淮通常十点回家,这个时间,她刚好可以早奕淮一步到家,正好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好吧!自己……要保重。”
“爹地,我会的。”
“任务一完,你得马上回家,爹地要亲自下厨煮猪脚面线给你去去霉气。”徐仲安心想,明明是要她安全无恙的回家,偏偏又要装模作样的扯上猪脚面线,他连厨房里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搞不懂了,他还煮?
大伙儿心知肚明,只是,却也没有人愿意点破,毕竟徐仲安此时的心情是非常的沉重。
“爹地,任务一完,我一定会马上回来的。”激动的抱住徐仲安,若荷不断的在心里喊着:“爹地,谢谢你。”
“小丫头,你可别忘了现在说的话哦!”用力的抱着他的宝贝女儿,徐仲安有些哽咽的说道。
“好啦!别再拖了,再拖就真的太晚了。”打住他们父女俩之间的对话,何玉茹伸手拉起若荷。
“小若,大哥送你过去。”一直沉默的立在一旁的立凡开口道。
“大哥,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挥挥手,做了最后的道别,若荷便走了出去。
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若荷心情不由得轻松了起来。
“小若!”正当犹疑不决,不知该不该走进徐家的大门,若荷却迎面走了出来,林凯是既惊喜却又有一丝的感伤。
“林大哥。”自从在医院醒过来,知道是林凯救了她,若荷就一直想向他说声谢谢,然而,养病的这段期间,她爹地既不准她离开阁楼一步,也不准她见任何的访客,所以她也就一直苦无机会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而今,能在前去夏家之前见到他,她真的很高兴。
“你……要回夏家?”早在那一刻,他就应该明白他俩今生无缘,只是林凯就是忍不住想关心她、想了解她的近况;透过心谊,辗转由若荷她母亲口中打听到,徐伯父要求若荷的养病期限到今天。
他不敢存着奢望,但是,他心想,明天若荷也许又会回到夏家,今晚,就让他再纵容自己一次,看一眼之后,这一生,他会将她放在心底的深处,没想到今晚她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出徐家大门。
“是啊!林大哥,你怎么知道?”尽管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此时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因此若荷特别要求她爹地他们不要把任务给说了出去,而林凯竟然知道她要去夏家,这着实教她意外。
“听伯母提起过。”
“哦!”她妈咪怎么变得那么大嘴巴!
“小若,让林大哥送你一程,行吗?”本来只想看一眼,现在,林凯却又忍不住想拥有多一点相处的时间,他知道这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可是,多留点记忆,不也是一种满足吗?痛苦的煎熬是短暂的折磨,记忆的满足却是永远的依恋,所以,他甘愿受这么一次折磨,再让自己退出这一片不属于他的天空。
“这……好吧!”若荷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只是,在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她看见林凯眼中写着渴求,让她无法去拒绝他的诚意,唉!自从被爹地关进阁楼之后,她的脑袋瓜似乎变复杂了,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无所事事的窝在那个小天地里,她唯一可以做的事也只是想东想西,要想得大多而不变得复杂,那也是很难!
“林大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我能生还的机会实在很小。”一点也没想到林凯为什么会适时的出现在这里救了她一命。若荷心里只是由衷的感谢。
“小若,不要说谢谢,林大哥很高兴能为你做这么一件事,可是,以后只怕没有这样的机会。”无奈的淡然一笑,林凯语重心长的叉说道:“小若,答应林大哥,你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保护自己,还有,你要做一个快乐又幸福的女人。”这辈子,他无法为地做这些事情,他只求她能为自己完成这些心愿。
今晚的林凯是若荷所没见过的,他不再有快乐的笑容,有着只是一股深沉的哀愁,她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却不知从何问起才好,也许以后有机会见了面再说吧!现在,她只想赶快飞进身后的那幢大宅第,等着奕淮下班回家。
“林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那……我走了。”做了最后一眼的梭巡,林凯无言的说道:“今生无缘,来生但愿能够与你共结此缘。”冲动的在若荷的额上印下深痛的一吻,林凯转身走了开去,结束他执着了九年的痴心等候。
轻触额头上的那一吻,若荷既是惊讶又是不解,愣愣的目送林凯离去,留下一道风尘,这才慢慢的转身向大宅的自动铁门走去。
看到那不知何时已伫立在大门前的奕淮,若荷不由得停下脚来,天啊!他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奕淮!”满是心疼、不舍,若荷轻轻的唤着那始终纠结在心里的身影。
多少个夜晚,寒风之中苦苦的等待,时时刻刻的等待里,存着多少重逢的遐想,而今,看着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陪伴下,依依不舍的出现在他的苦盼之中,他心里怎能不气?怎能不想?
“你终于知道出现了吧!”他的气、他的怨,化成了一股狂风暴雨,此时的奕淮已经不是那个冷静而内敛的夏奕淮。
“少爷。”默默站在身后陪着奕淮的王应龙,一听到奕淮那难掩的愤怒,不禁忧心的叫道。
“奕淮。”若荷不懂奕淮为什么是生气而不是欣喜若狂,她以为他会很高兴看到她回来。
冲向前,奕淮毫不怜惜的抓起若荷的手,使劲的拖着若荷往屋里奔去。
在奕淮的怒火之下,若荷只能不知所措的跟着他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的奕淮教她好陌生却又好担心,她该怎么平息他的怒气?
看着奕淮像只失控的狮子,王应龙一句话也不敢吭,这会儿插口,只怕是火上加油,而若荷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唉!原本该是一场欢天喜地的相逢,怎奈等到的竟是一场灾难!
狠狠的将若荷甩上床,奕淮一脸绝望的指责道:“你既然舍不得回来,你又何必回来?你不回来,我还可以欺骗自己你是在乎我的;可是,你却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倾诉,我只不过是你为了完成任务的冒牌情夫,为什么?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为什么要让我连行尸走肉的生活方式都过不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他打开一颗冰封的心,用尽他所有的爱在等待她,可是这竟是一场游戏,货真价实的游戏!
“奕淮,我没有……”若荷试图为自己辩解,却又被他截了话去。
“你还敢说没有!我亲眼看到你跟那个男人情话绵绵,我亲眼看到他吻了你,你还敢跟我说没有?”
“奕淮,他……”
扑上若荷,奕淮疯狂的堵住若荷的嘴,他不要听,他不要听到那男人一点一滴的事情,她是他的,是他夏奕淮一个人的!
怒火化成烈火,烈火转成怒火,噬人的相思狂热的宣泄而出,贪婪、霸道,奕淮灼热的吻遍她的脸、她的颈子,接着,更借着紊乱的双手将她的衣服扯掉,吻向双峰,吻向欲望的深渊。
“奕淮……”欲念的挑起让若荷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嘴里喃喃的念着奕淮的名字,双手笨拙的褪去奕淮的衣服,攀着他的身子,若荷任着自己跟奕淮一起燃烧。
“我爱你……我爱你……”就在这一刻,奕淮狂热的喊出自己的爱,他将她变成他的女人,让她由女孩子变成女人。
暴风雨转成爱之旅,落地窗的强风,呼啸的为着室内的旖旎春光伴着阵阵的爱语,今夜,夜不再寒冷,今夜,风不再刺骨,拥有,让一切执着的等待画上美丽的句点。
第九章
十二月的寒冬,在多日的阴冷之后,今天,竟露出了久违的朝阳;暖洋洋的冬日,美丽的阳光,穿过了那片清澄的落地窗,洒向床上那对紧紧依偎的人儿。
侧立起身子,奕淮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若荷,经过一夜的需索无度,她真的累坏了。昨晚是他这段日子以来唯一入眠的夜晚,若荷再度沉睡在他的怀里,让他再度寻回那失去的温暖,他感受到久未尝到的安全感,他好满足、好快乐,若荷终于成为他的人,现在,他剩下的缺憾,是他还没拥有她的爱。
已经等了这么多的日子,他愿意再等,等她说她爱他。
顺着若荷纤细的曲线,奕淮轻柔的抚过那一寸又一寸的肌肤,接着,更探向她的肚子,如果这会儿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奕淮,或是一个小若荷,那该多好?他一定会好好爱他们,一定不会让他们拥有跟他一样的成长岁月──一个有父母,却没能得到父母疼爱的日子。
随着脑海里的幻想,奕淮温柔的在她的肚子画了大圈圈……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看向刚刚摸到的那道疤痕,奕淮惊讶的发现那竟是一道刀疤。
“若荷!”扳正若荷的身子,奕淮轻声叫道,他非得搞清楚,她身上怎么会有刀疤──一道相当新的痕痕?
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看着那映入眼帘的面孔──新生的胡碴子、乱七八糟而稍嫌过长的头发,天啊!他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狼狈……
一串银铃的笑声,伴着那清晨的沙哑,从若荷的口中泄了出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一听到若荷那悦耳的笑声,奕淮的心思马上从那道疤痕移了开去,他喜欢她的笑声,它们就像悠扬柔和的音符安抚他的心、安抚他的人。
一手拨动他的乱发,一手轻触他的胡碴子,若荷笑着说道:“你好象几十天没洗澡的流浪汉,脏兮兮的!”
抓住那两只不听话的小手,奕淮佯装生气的说道:“你竟敢取笑我?”单手握着她的两手,奕淮空出了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胳肢窝,开始搔起痒来。
“奕淮……”扭着身子,若荷咯咯的笑着喊饶,“人家下次不敢了,奕淮……”
她的轻轻摆动再度唤起他的欲望,双手松了开来,眼眸转而深沉,奕淮炽热的凝视着若荷。
当胳肢窝从他的手下获得自由,若荷的笑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望进那双饱合着浓情蜜意与激情的眼睛,若荷的心涨满了千丝万缕的柔情,直到现在她才看清楚,他的那双眼睛不只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它们还是一对会说话的灵魂。
伸出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