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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颜色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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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就是要让你尝尝被劈腿的滋味!之前对你的好都是装出来的,这你就看不出来了吧?哈!听到你难过得想死的时候,本小姐觉得好过瘾啊!”
  “你……”
  “怎么样?”
  那挑衅的表情、抬高的下巴、骄傲的语气,挑起他浑身愤怒的细胞,这女人真有让人抓狂的好本事。
  “劈什么腿!刚才差点被人劈成两半还敢嚣张!”
  她呼吸一窒,高高在上的自尊霎时被快刀给斩成乱麻,目眶又要洪水泛滥。
  “姓邵的!你不是人,你卑鄙无耻!我这辈子最倒楣的事就是遇到你!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哇——”她难以压抑地放声大哭,泪流成河,如果力气够大,她一定会把他从三楼丢出去,可是她的双手还被他牢牢抓着,挣不开又打不到他,毫无招架之力地受他言语侮辱,多年的复仇计划落得这步田地,教她情何以堪哪!
  他也发现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忙低声咒骂自己,好说歹劝地陪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被激到了,一时冲动才……好歹你也哭好看点,可个可以别那么大声,万一邻居报警……”
  “我讨厌你啦——呜呜——”
  “别这样,我根本不想跟你吵架……”
  “你滚啦!呜呜——”
  “其实我——”
  “不听不听不听!我——不——听——”
  他额上的青筋再度暴凸,好吧!既然不听,就别怪他来硬的!
  嘴巴张这么大,正好让他长驱而入,送上霸气的吻,制住那个罗哩叭嗦的香舌,看她还能鬼叫什么。
  她全身一震,无法置信这人居然还敢厚脸皮要这种贱招,她才不给吻,即使心意已经动摇,也不肯就此屈服在他魅力无边的淫威下。
  她往后闪躲,他往前逼近,桌子翻了,椅子倒了,从沙发滚到地毯上,纠缠得难分难舍。
  虎鹤双拳、佛山无影脚、连环霹雳腿、降龙十八掌全都来,从客厅到房间,一路上演全武行。
  他伤痕累累,她也好不到哪去,衣服被他脱得一件不剩,纠缠不清的两个人用最激烈的方式擦出火花,她让他鼻青脸肿,他就回敬她脖子青嘴巴肿,狠狠在她每一寸光滑的肌肤上烙下吻痕。
  只有她能挑起他最火热的情感,撩起他内心最深沉的渴望,他该死的想要她,不放过每一处动人的甜蜜。
  谁坚持得最久,谁就是赢家,他成功地用双手占有她迷人的线条,摸索每一处值得一探再探的地方。
  他为她疯狂,她也为他无法自拔,屈服在他霸气的温柔下,连脑筋都无法思考了,陷入狂风暴雨里,瘫软在他一次又次的索取下,直到力气被抽干,缱绻纠葛,度过一个无眠的夜……
  她居然跟他做了!
  呆坐在床上,章玉娇当了好一会儿的雕像,身子很满足,但内心很懊恼,她很想抗拒他,偏偏身体不听使唤。
  而且做了五次!
  真是太悲惨了,她的理智居然斗不过身体的欲望,一个晚上跟他混战五次,这不足花痴是什么?简直丢脸到无颜见江东父老。
  要逃!
  逃去哪里?她不知道,只知道要尽快离开床上、离开他,趁他弹粮尽失,元气尚未回复,睡得跟死猪一样,一时半刻醒不来之前,赶紧火速消失。因为她不想面对醒来的他,承认自己输了,而且输得难看。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熟睡中的他俊美无俦,睫毛漂亮得不像话,不着寸缕的身子大半露在外头,优美结实的肌肉干扰她的心跳,而他的一只手臂正横在她身上,与她肌肤相贴。
  她轻轻扳开他的手臂,但扳不开他留在身上的温度,她慌忙穿回衣服,但散不去浑身属于他的味道。
  打死她都不肯给他瞧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样,身上的点点青紫、红肿的唇瓣,以及烧烫不退的红颊,全是她惨败的证据,为了湮灭证据,所以她要躲起来,躲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细软,地方是她的,行动起来却十足像个小偷,不敢弄出任何声音,免得吵醒他。
  将换洗衣物、日用品、钱包、钥匙悄悄放进袋子里后,她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溜去,临走前又偷偷望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最后挫败地闭上眼,一声不响地匆匆逃走,当个缩头乌龟去。
  第十章
  唯一可以让邵瀚找不到、又无须花钱另外租房子、有现成的床可供栖息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云妮姐的家。
  趁邵瀚熟睡时,章玉娇包袱款款,逃难似地去投靠温云妮,白天除了上课和学设计之外,哪儿都不去,下了课就快快躲回温云妮家。她知道只要一回到租赁的公寓,邵瀚必在那儿等她,所以绝不回去,需要拿什么东西,就托室友小纯帮她带到学校拿给自己。
  为了避免邵瀚到学校找她,她也难得地跷了几堂课,幸好学期即将结束,剩没几天就期末考了,课业方面她平常就准备得很充分,加上人际关系经营有成,只要向同学借上课笔记及询问老师公布的考试范围便行了。
  总之,她开始过着半隐居的生活,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
  “你真的不见他?”
  在阳台上,两个女人拿着刚洗好的被单,一人拉一角,往晒衣竿上挂,温云妮在听完她的投靠原因后,好奇地问。
  “嗯。”章玉娇很肯定地点头。
  “永远都不见他?”
  “嗯。”有点犹豫地点头。
  “发誓一辈子都不见他?”
  “嗯。”意志动摇地点头。
  “这实在不像刚跟人家做了五次爱的人会讲的话。”
  “我就知道你会亏我,早知道就不告诉你这件事。”章玉娇脸红地抗议,为了这件事,她到现在还在忏悔,无法对自己交代,明明计划好要很无情地甩了人家,最后却以激情的运动做结束,还很孬种地连夜落跑。
  这等于是自打嘴巴,这种事不是忏悔了就好,她根本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邵瀚。
  她的心好乱,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温云妮也陪她长吁短叹。
  “你也觉得我很白目对不对?”
  “不是,我只是觉得年轻真好,一个晚上五次……”
  “云妮姐!”
  “哈哈哈——好、好——不亏你了,别变脸呀!”温云妮忙告饶,却已笑弯了腰。
  “我都难过死了,你还笑我,亏我把你当知心的好姐姐,对你一字不漏地吐露心事。”章玉娇气嘟嘟地说。
  “开开玩笑嘛!”将洗好的枕头套和床单挂好后,温云妮拉着好妹妹的手进入客厅,为两人倒了杯鲜果汁后,陪她坐在沙发上,“好了,认真告诉我,你打算如何面对他?你不可能躲他一辈子,依我看,他也不会就此罢休,你们迟早会碰面的。”
  “碰上又如何,不理他就得了。”
  “是喔,讲得那么肯定,却又要逃到我这里来,好像很矛盾哩!”
  章玉娇想辩驳什么,终于还是没开口,在云妮姐带笑的眼神下,算是默认了,虽不服气,却是事实。
  温云妮抚摸她的秀发,就像对妹妹一样疼爱有加,温柔道:“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她点头。
  “我认为你还爱着他,只是不肯承认。虽然你老说接近他是为了要教训他,但在我看来,你对他仍有依恋。”说到这里,她有感而发地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也不知你们两个冤家到底是谁欠谁,说不定是前辈子结了什么缘,这辈子才一直纠缠在一起,也许是宿命吧!”
  章玉娇抬高下巴反驳:“不,这不是宿命,我绝不认命,命运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幸福是自己找的,不是别人给的,就算……好,我承认我对他余情未了,可是这又如何?我发过誓绝不重蹈覆辙,所以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我很明白这样的决定是对的,所以我才会让他找不到我,我只是需要时间思考——”突然之间,她觉得似乎找到了支撑下去的理由。“对,我只是需要时间平静一下心情,只要我想通了,面对他时便能心如止水。”
  “如果他这次来真的呢?”
  “不可能!叫花心的人专情,等于叫乌龟爬阳明山一样,根本不可能,我不会笨得再去作梦,人还是实际一点比较好。”
  “可是……”
  “云妮姐,怎么你开始帮那家伙说话了,想把我推入火坑啊?”
  “推入火坑?瞧你形容的,我只是觉得凡事不要太极端比较好。”
  该怎么说呢?她当然不要娇娇跟一个花心的男人在—起,是她告诫娇娇这世界上有三种男人不能碰,一是赌徒,有赌瘾的人,再怎么戒,也戒不了天生骨子里的赌性,迟早把老婆输掉,跟这种人在一起就是一种风险,一个人有多少人生可以跟这种人做赌注?只要输一次就完了。
  二是打女人的男人,这种人的性格存在着暴力倾向,并非用规劝或讲理的方式就可以叫他改掉,会打女人代表他不懂得珍惜对方,会跟这种人在一起的女人是最笨的,人可以讲道理,但拳头是不长眼的,千万不要笨得去当沙包。
  第三就是花心的男人,“花心”意为不停地花心思去狩猎,或许是雄性动物有天生征服的本能,对翠一对象感到不满足,喜欢在不同的异性之间挑战自己,追求感官刺激,从中得到成就感。这样的男人有喜新厌旧的特质,没有责任感,稳定性不足,聪明的女人就该知道这样的男人是不可信赖的。
  但是同样的,温云妮也了解,很多事情不能以偏概全,而且情况不同,结果也会不同,若两人结了婚,其中一方违背婚姻而出轨,纵有任何理由都不能原谅,背弃婚姻就是背弃婚姻,不能打折的。
  若是男未婚、女未嫁,衡量的角度也就不一样。
  在婚前,男女双方都可以多看看、多交朋友,寻找最适合自己的人,谈几场恋爱无可厚非。令温云妮深觉疑惑的是,邵瀚前后两次交往,对娇娇的态度转变很大。
  根据娇娇的叙述,第一次交往时,她感觉是娇娇追着邵瀚跑,那时的娇娇还很冷艳稚气,似乎并非邵瀚钟爱的类型。
  第二次交往,反而变成邵瀚追着娇娇跑,努力讨好她。这时候的娇娇已经改变了很多,不论在外表、气质及内涵上,都不同于以往,即使娇娇甩了他,他依然不肯罢休。
  这两次交往的差别,似乎透露了某个讯息,这也是温云妮为何帮邵瀚说话的原因,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明白现在的娇娇听不进去,也许该让时间去证明两人有没有缘分。
  若邵瀚真爱她,就要拿出魄力和毅力,即使被羞辱、被刁难,那也是他应得的,否则只凭几句话就要别人相信他的诚意,也太便宜他了,对娇娇而言也有失公平。
  所以她放弃了说服娇娇的打算,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支持你。”
  “我就知道你对找最好了。”她挨着温云妮撒娇,不一会儿后,有些愧疚地说:“云妮姐,不好意思喔……这阵子要打扰你了。”
  “什么话,我们是好姐妹嘛!”
  “我会愧疚呀,你们夫妻俩日子过得好好的,平白多了一个电灯泡。”
  “有你陪我,我也很高兴呀!而且有更多时间可以跟你聊聊女人的话题,不像我那老公啊,除了电视新闻外,没什么可以引起他的兴趣,跟他说这些等于对牛弹琴,还常给我听到梦周公去。何况你来了,我也多一个帮我做家事的人,有时候我工作上实在忙不过来,说起来是你帮了我。”
  章玉娇高举有力的臂膀打包票。“放心,做家事我最会了,在我南部的家乡,女人从小就被教育要会十八般武艺,所以你没空煮饭的话,交给我就行了,而且考完试后我就放暑假了,时间更多,交给我吧!”
  温云妮失笑。“那我就不客气喽。”
  “不过如果超时,你可以付我工钱当作补偿。”说完,两个麻吉的姐妹笑闹在一块,然后又开始同心协力忙其他的家事去了。
  对章玉娇来说,有考试要准备,有家事可以做,有人可以谈心,是求之不得的事,因为唯有如此,她才不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也寸以不去想“他”。
  没错,只要两人不见面,时间久了,他就会自讨没趣放弃了,就这么办吧,就让时间冲淡这份错误的感情吧!
  对邵瀚避不见面的如意算盘,可惜只维持到考完期末考最后一科的当天下午。
  当章玉娇刚从教室走出来,最松懈的时刻,有人冷不防地接过她手中的书和肩膀上的袋子。
  “走吧。”很顺口的说着,随即她的手顺势落入一只有力的手掌里。
  她人还处在呆愕中,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牵引着。
  “喂,你——”
  “庆祝你考完,我们去吃大餐。”
  “我不要,东西还我!”她微微挣扎地低吼警告。
  “到了车上,自然就还你。”
  书在他另一只手上,背包在他的肩上,这是预谋,他早就准备好来拐走她。
  “我不去,放开啦!警告你我会叫喔——”
  “如果是这样,我只好当场用嘴巴封住你的唇,而且我很乐意这么做。”
  她倒抽一口凉气。“你敢!”
  “这么好康的歹志,有何不敢?倒是你……”他的笑容突然变得顽皮,语气也极为挑逗低哑。“你辛辛苦苦建立气质淑女的形象,应该舍不得一下子就毁掉英名吧?若让人看到你泼辣的样子,恐怕会让那些爱慕你的人跌破眼镜。”
  他一语中的,狠狠剌中她的死穴,的确,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教学大楼,四周教室里都是安静在考试的学生,如果她尖叫,窗口立刻会塞满许多人头,而邵瀚必然立刻当众封缄她的嘴,求救不成,反而给人当节目欣赏。
  他不在乎,她可不行,因为她不想丢脸,以后还想在学校存活下去。
  “你到底想怎样!”
  “想……”他突然逼近,热气在她耳朵旁轻拂而过,说若两个字。“想你。”
  原本一堆正要骂出的字眼,被他简短的告白堵得一时说不出来,害她只能干瞪着他,内心却热烘烘地烧着。
  想她?故意说甜言蜜语来哄她开心,她会当真才怪!但尽管脑子里如是想,心口还是不争气地悸动了下。
  邵瀚紧紧牵住她的手,自那夜她离开没再回住处后,他就明白她在躲自己,他一点也不难过,反而高兴,因为这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态,如果个是她心里有鬼,怎会落跑避不见面?她的行为只证明了一件事,她在乎他。
  有了这层认知后,现在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担心失去她了,因为当他马力全开追求一个人时,绝对是凡人无法挡。
  上了车后,邵瀚把她的东西放在手构不着的后座最边边,免得她抓了东西就溜。然后按下安全锁,发动车子离去。
  他载她到一家雅致的餐厅,订了两人的位子,只要是在公共场合里,就不怕她发飙给他好看。
  既然被他拦截到,章玉娇索性等着看他能变出什么把戏。整顿晚餐,她虽没有像上回来一段全武行的表演,但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过从头到尾,他奉送的都是不打烊的笑容,不因她的臭脸而偷工减料过。
  美食在前,她原本只想随便吃几口,之后再说难吃死了来故意刁难,但吃了一口后,她便呆住了。
  独特的美味在嘴里化开,浓郁而特别的口感令她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
  “这家店的老板本来是大饭店的厨师,辞职后自己开了这家店,我一直想带你来,它的东西除了新鲜好吃之外,搭配的酒也是一级棒,你喝一点看看。”
  她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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