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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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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还有要补充的,跟我进来!”
  他使力将她拉进门,并将铁门一脚踢上。
  郝俊女的不安感就这么冒上来,她不记得他是这样会使蛮力的人。“我不想待在这里,你让我出去。”“
  但他左闪右闪,就是让她完全无法接近出口。‘’俊俊,你真不肯听我的解释?“眼底,是一道愈烧愈旺的占有欲。
  “该听的我都听了,除非将我关在这里,是你的另外一个解释。”她将瘦高的他推开,一手摸上门把。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解释,那我只好这么做了。”
  在郝俊女将门拉出一道小缝时,男人大掌往门板一推,门迅速又卡紧、他粗鲁地将她拉至大厅,并推她跌坐沙发,身躯更立即压了上去。
  “你……你做什么!”他该不会是要对她用强吧?她两手臂硬抵在两人之间,企图撑开。
  “既然我的解释你不听,那么我只好这样留下你。”这是自私,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对他而言。
  她面露惊惧。“不,你不是这样的人,这太夸……呜!”
  瞬时,她的话被他强霸的吻堵了去,他咬着她的嘴唇,并同时强扯着她的衣服,领间的钮扣“嗾”地飞迸到旁的地毯上。
  “呜……啊!不要!住手!快住手!”
  事实证明一切,他用强的意图明显,只是,她想推他却推不开,脸慌乱地狂摆,却只是让男人更顺利地攻占她颈间。
  “俊俊,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嫁给我,嫁给我……”他的呼吸紊乱,眼神浑浊。
  五年来,在她坚持“初夜留给新婚夜”之下保有的纯真,正以巨大的诱引呼唤着他的兽性,这次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被压在下方的郝俊女,脑子就向被轰炸机炸过一样,满目疮痍。
  她完全没料到一向斯文的地,居然会想出这种方法来伤害她!曾经疼过她的他,居然会对她使出这么龌龊的手段!
  天哪!谁来告诉她,这五年,她是彻底白过了,她是彻底当了个笨蛋了,自以为已经将他的个性摸了八成清,结果却还是通人不淑!
  她拼命抵抗、挣扎,但男人却凭着他优势的力道,又将她制服了回去,一会儿,他开始解裤扣。
  “别这样对我,否则……我会恨你,你也会后悔!”紧咬牙根,期盼他会被她这一句话打醒,但结果却让她失望。
  “不……不会,我不会后悔,而你也……也不会恨我。”喘着气,他抬起上半身,正准备最后一击,可是却偏偏在这个关头看见她复杂的表情。
  她在笑,那笑是失望、懊恼……和冷静的混合体。
  在他回答她的一瞬间,她开通了,她完完全全将他这个人瞧轻了,包括他的应变能力。
  因为她的笑容来得太突然,所以男人愣了一下。
  “不后悔是你说的,一反手,她对着他几乎得逞的武器,给予致命、无敌、用尽全力的一抓……
  “啊——”
  趁着这机会,郝俊女一跃而起,她抓起掉在一边的背包,而后逃难似的飞奔出门。
  在电梯里,她整理着仪容,除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被扯掉,就外表,应该看不出什么异样吧?
  出了公寓大楼,外头竟然下着会淋湿人的雨。
  路上,她没想要抬手招车,因为那浇得人冰冷冷的雨水,竟好象能平衡她情绪的混乱般,让她稍微冷却下来。
  沿着路,她走了好一下,才在一处公车停靠站停下来,时间碰巧,一辆能通到她新住处的公车驶了过来,但由于她站得太靠近,公车溅起的水又喷了她一身。
  “司机先生,你的车喷到小姐了。”一个老太太上车时,以台湾国语对着驾驶座上的人说。
  “是吗?抱歉抱歉!小姐,这给你,你擦擦……”司机递来一盒加油赠送的面纸,频道歉。
  算是倒楣中的好运吧?这个时候尝到人间温暖!
  由于这场小意外,郝俊女一路慢慢淋雨走到公车站的疑问给湮盖了去,在别人眼里,现在她身上的狼狈,是这辆公车造成的,而不是一个男人,和一段历时五年的荒谬。
  该庆幸吗?
  星期六下午,这一路的公车乘客少,郝俊女就近在博爱座坐下,她拿着面纸,却没动作,直到快下车又将面纸原封不动地送给司机。
  “谢谢。”
  一段说短不短的路程里,几个妈妈、婶婶、婆婆关注的视线下,她说了唯一的一句话。
  公寓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刚好出门丢垃圾的尚美男下意识往楼梯处探。
  自从郝俊女搬来的第一天被他扔出的垃圾击中,他就将那“不出门,垃圾进筒”的习惯改掉了,现在他扔个垃圾必定走出门。
  想想,她搬来后的这两个星期,他这个“副房东”改掉或增加的习惯还真多的过头。
  第一,扔垃圾;第二,在她想探买较多的日常用品时,充当她的司机;第三,在她要洗澡却没水时,去帮她修理楼顶的古老水塔;这些不另外加费也就罢了,还有第四……
  这个第四,是他亲切、热心、可爱的大姨妈硬逼出来的,说什么怕她情场失意会想不开,要他在她作息不大常时,多注意她。
  所谓的作息不正常,就是太早或太晚出门,太早或太晚回来……
  天!他不过是个早上得上班,下班又得将工作带回家的电脑软体程式设计师,又不是什么落魄女的保母,何况就他观察结果,她的韧性可能比什么都要强。
  他既没看她哭过,更没看她愁眉苦脸过,甚至……他好像连声叹气都没听过。
  这种人会想不开?他摇头轻笑。
  一分钟过去,尚美男终于看见一颗头颅慢慢出现。
  走上楼来的,自然只有她,因为四楼是最后一层了。
  “喂!你大姨妈又来了?要不然怎走这么慢,又忘了把门关上?虽然自动锁是坏的,但你也得顾顾其它楼层的居家安全。”他习惯这么开她玩笑,用冷淡的语气。
  自从那一天他以一碗猪肝汤收买了她的心。她现在起码不再将他当变态看。
  但,今天她的回应却比他更冷淡,她一声也没吭。
  终于她以龟爬的速度走上来,经过尚美男面前,又慢慢跨出脚……
  “喂!怎么了?”她的头低低的,衣服湿透又有点脏,看起来很像被人欺侮似的。
  “……”继续往上爬。
  感觉不对,他拉住她。“你不理我没关系,但我姨妈却怕你情场失意想不开,如果没事说一声,我好交差。”
  沉默好久。“是吗?如果我想不开,你姨妈要你怎么办?”‘
  听她类似还击的回答,他稍微松口气。“我怎么办?当然是趁你什么都还来不及做之前,先将你赶……”
  不禁,他停了口,因为她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是令他疑惑的。
  她哭过吗?不像!因为眼白没红、眼袋没肿,但是,神情却空洞的可以。
  接着,他的目光往下移动,不禁,他皱了眉。
  她衣服的粮钮扣掉了,锁骨间还有“可疑的”红色痕迹,他的视线再度快速回到她脸上,而望进的则是她略带狼狈的表情。
  像是被发现了不堪,郝俊女的手马上往领间一抓,转过头,并急着想甩开他抓在她手臂上的手。
  “是谁干的?”不知不觉,他竟问出口,就好像他若得知,就会马上和答案所指的人拼命去似的。
  虽然他明白这样对不知受过什么委屈的她,可能是第二度的伤害。
  “不干你的事,放开!”她感觉他抓得她好紧,于是她甩得更用力,脚下又努力往阶梯踏。
  “……”她说得对,这是不干他的事,他充其量不过是她的房东,这比私事还要私事,根本没有他追问的份。
  不过,发自心底,他就是不想放,因为现在的他真相信他姨妈的话,只要他一放手,这女人有可能去寻短,因为她的侧脸看来是那么地……悲!
  “你到底放不放?”挣扎暂停,她的背却因激动而颤动。
  “抱歉,现在不行。”他肯定。
  郝俊女猛咬本来就冻得发白的下唇。
  什么跟什么?她的事关他屁事,他不过是帮他亲戚管理公寓的颓废男,犯不着连房客的私事也管,即使……即使现在她真的难过到想寻短,也不会选在他的房子里的!
  为什么……为什么让她遇上的男人都这么欠扁?
  激动加难过,困窘加一个笨男人听不懂她的话,郝俊女心头的火是愈烧愈烈,现在的她,好想揍人,谁都好,只要让她揍一拳,一拳就好!
  人选不做他想。“你再不放手,我要揍人了!”
  她很有道德,先警告他,只是身后的人似乎将她的话当耳边风。
  牙根咬紧。“这是你——自、找、的!”
  一说完,她立刻回身,而集中全身所有力气的手,也刮上他的脸。
  “欠一丫!”
  光听回荡在楼梯间的响亮巴掌声,就能够想象她的力道惊人;而也因为被打的人没闪躲,所以血手印才几秒钟就浮上他的脸颊。
  也许是力气已随着怒气由这一掌彻底释放出去,又或许今天已经过于疲惫,甩完这一巴掌,郝俊女几乎是同时往前踉跄。
  幸好尚美男反应快,他将她紧紧抱住,而后自己顺势也在阶梯上坐下,就这样,全身湿透的她在他怀里安静了好久,没再挣扎。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你……抱够了没?”她的声音在他的胸前响起,哑哑的。
  “还没,在确定你不会再打我之前,我不会放。”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低的。
  “我警告你了。”
  “我听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闪?”在她倒下的一瞬间,她看见他的眼神,他是担心她吗?还是她看错了?
  “因为我闪了,这栋公寓明天肯定会上头条。”
  “你?”猛然将他推开,郝俊女跌到一边,但仍不出他手臂圈围。“……我已经够背了,你还咒我!”不禁,她要怀疑是不是只有碰上他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才会频频失控,变得如此暴力?她苦笑。
  “我没咒你。”他盯着她,觉得生气的表情还是较适合她。
  “哈!那我多谢你的祝福!”虽是谢话,但却是从齿缝间迸出来,锐利的。
  力道适中地抱着她从脸推测不太出来这么骨感的身体,尚美男不自觉望住她头顶的发丝,他发现那一整片都是乌黑柔细的。
  老一辈的人说过,头发黑又细的人会好命,她这个有好命运的家伙,现在不过是碰上生命中的某段小不顺罢了。人遇到不顺,总是会那么暴躁一点,那么一点……看什么什么都不顺眼,他……就算行个善吧!
  “喂!”他在她耳边大声喊。
  “干嘛?”她反应一拳又要挥过来。
  这一次他闪开了。“没想到你瘦归瘦,倒是挺有料。”
  “料?”真的推开他,她诧异他的眼光,也诧异他的百无禁忌。
  他是不是不晓得她刚碰过什么事?才差点遇上性侵害,又马上碰上性骚扰的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比如,拿把尖刀将对两人份的恨一起发泄在他身上。
  看着她恨恨的眼睛,他笑说:“别想砍我,因为我说的料,是你那福气的脸。”
  福气?说什么呆话!这一段时间,她只知道什么叫做背,什么叫做衰,早忘了形容好运的词有哪些了!
  知道他这又是另一个想引她脑子开通的点子,郝俊女听在耳里,却感受在心里。
  她两手往后撑,想站起来,但最后仍是有赖尚美男帮她,他还“好心地”帮她走了二十几阶。
  一直到走回四楼门前,她始终没抬头看他;因为他刚刚没躲开她的巴掌,若是看见那巴掌印,她将会开始自责。
  而现在,她恐怕是连自责的力气都没有了。
  开了门,两人杵在门口,没进去。“你回楼下吧。”没想让他进门,她对他说。
  “我就站在门口,等你真的没事,我才回去。”他在和她杀价。
  “有赖那一巴掌,我不会想不开。”
  这是实话,她的郁闷的确因为那一下而有了某程度的释放,纵使由以前的公寓回来的一路上,她真有不好的想法,然而这一刻,皆已消散了。
  “你做你的,换衣服我不会偷看,可以走了,我自然会走。”应该说,他放心了自然会走。
  “你这个人……”她终于抬头看他,也终于看见她的怒气在他脸上留下的遗迹,不觉,她别过头。“……真烦!”
  听了,他不怒反轻笑,也放开了她。
  得了自由,郝俊女行动缓慢地到卧室拿出干衣服,而后进入浴室冲洗,好久,她出来,而他也真的还在那里,他该不会是想等她睡着才走吧?
  她又踱回到卧室门口,跟着以余光瞄他。“还没想走?”
  “要走了。”
  果真,他背过身,顺便将反锁的门带上。
  “喂!”在门半掩的时候,她叫住他。
  他停住,然后往后看,前一秒还以眼角偷瞄他的人已经背过身,她举起右手。
  “我……没事,有事的是它。”她亮亮她的手。
  的确,除了伤心,今天被夺走清白的,是她的这只手。
  很意外她会肯说,就算只是个小小回应,他的担心似乎就能减去大半。“它……怎样?”
  “它今天没了清白。”
  “为什么?”皱眉,怀疑她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犹豫一下,她朝卧室走进去。“因为猴子偷桃。”
  第四章
  猴子偷桃?
  哈哈!
  若是平常,他可能会当下大力称赞她头脑冷静、反应灵敏。方法高竿,徒手制服一个犯罪欲望强烈的歹男……
  但是因为昨天的情况不允许,所以他只能将笑意忍到一天后才发作、电脑前,尚美男手边正修改着一个月后要交出的软体,脑子里部转着郝俊女昨天对他说过的话。
  他笑,笑得无声,还差点内伤。
  其实,他姨妈根本多虑了,这样个性的她,哪可能想不开,还要他当保母,更是多余!情绪不佳时,找个管道让她泄泄气,就也拨云见日了。
  柔中带刚,驯服中见泼辣,环境愈是困难,她的韧性就愈是增强,就像物竞天择,最后被留下来的其中一支,可能就是她这种能够自我解嘲的人。
  嗯……只不过,防御心若能因人而异,或许会更好。摸着嘴角仍微肿的地方,他不自觉盘算着郝俊文对他态度“友善”一点的机率。
  “叩叩!”
  说人人到,不按门铃单敲两声门的,只有楼上的她。她说那鸟铃都叫哑了,所以她不虐待它。
  “找我吗?”开了门,手臂杵上门边,刚刚的笑意还残留在他不修边幅的脸上,看得门外的郝俊女心头毛毛。
  那种笑意在她看来,叫做皮笑肉不笑,肯定刚做完什么亏心事。
  “我不找你,找谁?这里还住别人吗?”
  “别人?”瞧她嫌恶的脸他突然有捉弄的欲望。“我这里当然还住着别人,只是流动率大,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列个清单给你。”
  “没兴趣。”泼冷水,是杜绝被人开玩笑的最好方法。
  “啧啧!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没幽默感。”他好像开始习惯她“暂时”的敌意,伪装自己,是避免再受伤的良方。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巴很毒?”下意识,她的目光飘过他的下巴,其实,他要是将那碍眼的胡渣修一修,应该会让人“顺眼”点的。
  “再毒也毒不过妇人心。”他知她正瞧着他的嘴,所以刻意摸摸还肿着的唇角。
  自知理亏,但就是不想让他在口头上得逞。“你……话少说一点会消肿的比较决。”
  看她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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