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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以你不再需要这种神力了。他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命定中的男人?是天威吗?是他让她的法力消失了。
雨婕脑中莫名的浮现天威带给她销魂蚀骨的情景,一张脸倏地胀得绯红,双眸间也涌现了从前所未有的柔情。
天威悄悄的开门进来了。雨婕正陷入沉思中,她并没有被惊醒。天威屏住气息凝视她,他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她夺去了。
乌黑长发飘逸、滑如凝脂的面颊、黑如星空的双眸,凹凸有致、轻盈无瑕的胴体,尤其是那股韵味,那无人能及的独特风格——天生飘忽不定的神秘感,再加上那件极为性感时髦的裸露睡衣。天威已瞧得血脉喷张了。雨婕啊雨婕,你必定是个女妖,否则怎能如此轻易的迷惑他这位石油国王呢?
忽地,他发现她双眼中流露出的浓浓情意,这是为谁而绽放的?天威的双眸喷出愤怒的嫉妒之火,他强行克制,用尽蛮力的紧握双拳,冷冷地道:“你在想谁?”他自以为是的认定她在想给她玉的男人。
这声音在黑暗中是如此清晰可闻,雨婕不禁一阵狂喜,心头怦怦跳个不停,她猛地回首,两人四目交缠,她柔中带媚:“想你啊!”
这两字竟令天威不知所措,所有妒火也不禁烟消云散,他只觉得他一下子从地狱升到天堂,也只有雨婕才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绪,让他在一秒内呈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管雨婕说这话是真或是假,算了!这都无关紧要了。
天威喜上眉梢,暗自心花怒放。而更令他亢奋的是——雨婕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奔向他。
雨婕在天威的怀中醒来。
她注意天威脸上挂着的满足笑容。忆起昨夜,即使在睡神不停召唤之际,他还是喃喃呓语:“雨婕,雨婕……”好像小孩子找寻妈妈一般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她嘴角轻扬,在他薄唇上轻啄一下,悄悄地下床,披上他的黑罩衫,坐在窗沿边。她喜欢享受清晨那煦的温暖阳光,但她的眼眸却不曾离开天威英俊的脸庞。
也许是阳光的反射吧,左手环上的玉发光闪烁,干扰了雨婕的视线。
玉?
她多久没想起他了?
直到这一刻。
她伸出右手,习惯性的握住玉,这不过是个自觉又不经意的动作。她面容一整,专心的思考自己的“未来”。
我已经回不了我的时代了,为什么不放弃玉,好好跟天威在一起?我不应该再眷恋着过去种种的。
况且,昨夜我们已经心心相印的互相承诺:这辈子我是他专用的女奴了!
她神采奕奕,又温柔似水的回忆起昨夜的缱绻。是的,不管身份是什么,她都打算全心全意地侍候天威了,她不应有贰心。
所以,拿掉玉是她示她忠心不贰的最好证明吧,当天威醒来时,看见她左手是空的,想必他会开心的横抱她在床上,对她又亲又啃……想到此景,她不禁娇笑不停。
握住这块玉最后一次吧!她对自己这么说。然后再将这块玉扔了——扔掉过去的回忆,她只想好好握现在!
不舍的情绪挥之不去雨婕一阵心疼,心酸使她眼眶有些湿润。她握住玉好长一段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快刀斩乱麻时——可惜,她还是迟了一步。
第八章
“为什么?”一声痛苦的喊叫传到雨婕的耳中。
天威那副面目狰狞的怒容中,隐含着受伤的哀痛,他如负伤的野犬般的气势,横扫整个房间。
“天威……”她想解释,但他却不给她机会,他失去理智的打断她每一句话。
“你还是爱着玉代表的那个人吧!”他狠狠地逼问,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便疯狂地捉起她,严厉地问:“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他执住她的细腰,似乎将全身的力量都贯注在他的手掌上发泄出来,雨婕痛得眼泪都滴了下来。
“你是不是又打算离开我?”口气充满恐慌。“你这个爱骗人的小东西,每次都假装迎合我的心意,在床上对我甜甜蜜蜜,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奉献,极尽取悦我之能事,可是这些只不过是你骗人的伎俩。你把我迷的团团转,让我交付我的人与心,你却毫不珍惜,只想利用我的信任来逃脱我——”天威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比不上他?我到底哪一点输给他,难道我在你的心中,永远也不如他重要?”
天威倏地松了手,雨婕踉跄地往后倒,一跤跌在地上。伤心地抹去眼泪,她试着辩解道:“不!不是那样,我……我想留下来……我要留下来……”
“哼!”天威冷笑。“别骗人了。”他质问着:“如果他现在出现在你眼前,你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奔向他,是不是?”
“不!”她泪眼汪汪地反驳。“我不会,我不会——”
“是吗?”天威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不是还爱着他?”他继续替她说出她心里的话。“你是深爱他的,不然你不会有那种舍不得的表情,那种痛心的神情——”
雨婕沉默了,她不能自欺欺人。天威说的也是事实,但是……
天威发出冷冷的嘲笑,原来,昨夜他们如盟誓般的性灵合一,只不过是个美丽的谎言。为什么在一刹间,又让他从天堂掉入地狱之中,他好恨啊!
“我最痛恨别人欺骗我——”天威恨恨地道。“滚!”他大嚷。“现在快滚开这个房间,骑马离开城堡,”所有理智和自制随着心碎都已杳无踪迹。“别让我毁了你,杀了你——”
雨婕被他吓得胆战心惊,她明白天威“话中有话”,他是要她快逃,他怕他又会重蹈覆辙,像上次那样残暴的对待她,现在他已在失控边缘,根本无法想像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伤害?
雨婕此刻已六神无主了,她赶紧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而她的耳际也迅速传来天摇地动般的爆裂声,椅子、家具、玻璃、砸的砸,扔的扔。她狂奔下楼,很快的听见仆人们惊恐地大喊:“酋长发疯了。”她实在是魂飞魄散了,火速奔到马廊,看见“驭风”正安静地吃着草。二话不说,她跃上马背,才冲出马廊,就看见天威也跑到屋外,状似疯狂地狂嚎不停。
雨婕不敢再看下去了。她骑着“驭风”,奔驰在一望无际、黄沙滚滚的沙漠地里,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正惶惶然无处可去时,一阵火焰席卷而来……
酋长疯了!
仆人们莫不震惊不已,不停地交头接耳、切切私语。
好好的一间城堡,只要酋长足迹所到之处,都变得满目疮痍,几乎面目全非,只剩断瓦残垣了。
没人敢问。
等到天威终于发泄完了,他踩着一地的破碎家具,坐在房间一角,开始喝起酒来,为了忘记雨婕的离开、背叛,为了抛去那种被撕裂成碎片的痛苦,他决心要喝个酩酊大醉。
浓烈的酒一杯又一杯——
突然之间传来一阵轰然巨响,仿佛世界未日般,威力之大,将这座大城堡都震得撼动起来,而玻璃也破碎成千万片,许多人措手不及而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每个人都摸不着头绪,一头雾水。
哈德狂奔进门,上气不接下气、呼天抢地地喊:“酋长,酋长……城堡外二十公里处……油管又……爆炸了……火焰四起,比上次更猛烈……好吓人啊!”
阿拉!
天威浑浑噩噩间,手上的酒瓶已掉落在地上,盘绕在他心中的唯一思绪是:雨婕呢?
蛇神发怒了?
所以又降下了这场浩劫吧?
大火燃烧了数十小时,天威就像疯子似的,在火焰外围拼命地寻找雨婕,可是芳踪却杳然。
雨婕仿佛消失了。
而“驭风”却奇迹似的又出现了,他平安无事,只不过她的主人不见了。
“‘驭风’——天威拉紧马儿的缰绳。”告诉我,你的主人呢?你的主人呢?“他逼问着。
“驭风”长嘶不已,声音充满悲伤。
天威闻声不禁痛彻心肺。
“雨婕,雨婕——”
他再也无法忍受地跑在沙地上哀嚎痛哭。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村民议论纷纷,都说这场灾变是酋长杀了响尾蛇之故,这是“报应”,蛇神降下的灾难,所以大火一直蔓延,肆虐、燃烧近二十公里,这次酋长是咎由自取,没人肯插手帮忙灭火。
天威已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在火场外围四处飘啊飘,走啊走!他已失去所有意识了。
雨婕——
雨婕——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你不能有任何意外,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丧生于火窟中,你不能死,我需要你啊……
如果你能再回到我身边,我情愿,我答应,你可以和你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我再也不生气,我再也不嫉妒,我再也不发狂,我再也不对你施以暴力……求求你,回来吧!
千言万语,在此时此刻化成一句——
我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能失去你,
我的雨婕——
“酋长——”看着天威这副濒临死亡的模样,哈德这位忠心的仆人十分于心不忍,他走向前,对跪在沙地上的天威道:“你这样不吃不喝都快四天了,就算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啊!酋长,先回城吧!”
“不!我要找到雨婕,我一定要找到她!”天威早已身心俱疲,仅剩下最后的意志力在硬撑着,找雨婕就是他唯一的意念。
“酋长!”哈德苦口婆心劝道。“从这里到方圆百里内,我都派人去搜寻过,根本是一无所获啊!而且,这大火已蔓延近二十公里远了,以当时雨婕骑马的速度而言,根本是逃不过这场灾难的,她一定——”他不忍心将话说完。“再怎样,还是等大火熄灭后,我们再一起找雨婕吧!酋长,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才行。”他赶紧转移话题道。
“是吗?”天威神色惚然道。“雨婕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对不对?”“当然,她一定没事的。”哈德安慰地回答着,但心里不禁想:才怪!铁定是凶多吉少了。但为了安慰酋长,他只好说着善意的谎言。
他实在有点不明白,雨婕只是一个女奴罢了。是活是死,酋长何必如此关心?
哼!雨婕真不知是哪辈子烧的好香!
“酋长——”他又想开口劝说。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火赶快熄灭呢?”天威失魂落魄道。“有什么方法呢?
“酋长——”哈德真的束手无策了,看来酋长已失去理智,他只好耐心答道:“用人工灭火根本是不可能的!以过去的经验而言,输油管爆炸的烈火,除了阿拉慈悲,普降甘霖能浇熄之外,就是让它一直燃烧,烧完所有的东西。”他顿一顿又道:“这次大火烧得比上次的油田爆炸还严重,而且——村民又认为这场火是蛇神发怒的报复,根本没人敢插手。”
“所以,这场大火很可能会烧上很长一段时间——”天威失神地接口道。
“可能吧!”哈德老实回答。“酋长,看开些!这也许是天意吧!”
天意?
阿拉的旨意?
让雨婕离开他?
让雨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不——”天威狂吼。“不!不!我不能允许,我不准,我不准大火带走雨婕——”他的魂魄仿佛被猛烈的火焰摄去了,疯狂间,他突然起身,冲向大火中……
“酋长——”哈德大吃一惊,他赶忙挡住酋长的庞然身躯,一边紧紧抱住天威的虎熊腰。“来人啊!快!快!制伏酋长!酋长疯了,酋长疯了——”一边高声喊着。
哈德的力量根本挡不住天威,不一会儿,他就被天威摔在地上,不过,幸运地,此时四、五个壮汉赶到,他们合力阻止天威。天威敌不过他们,只得任他们抓起他,将他抬回城堡去。
可是他依然拳打脚踢地反抗,逼得哈德没法子,只好一拳挥向天威。天威终天安静下来。
因为,他已经昏过去了。
沉静漆黑的夜,但天空却像白日一般灿烂,耀眼的火焰四起,在夜空中舞动,散发着火焰独有的美与魅力。
可惜,美丽却只是表象,火真正迷惑的人的,是它的无情、它的捉摸不定!当它狂野的舞动时,便将一切燃烧殆尽,涓滴不剩。
天威醒了,室内一片黑暗,他聆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仆人们的切切私语。在四下的安静无声中,他们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楚。他想爬起来,却四肢无力,头脑轰轰作响,眼前直冒金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仆人们道:“酋长疯了吧?想找那个女奴?怎么可能找得到?那样的大火,她一定被烧成灰烬,随风飘散了,恐怕一滴都不剩。”
“连骨灰也没有,可怜喔!”
“是啊!”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她真的被火烧死了?“
“我们是不敢告诉酋长,怕对他打击太大。”这是哈德的声音,天威听得出来。哈德道:“其实,有村民看到雨婕消失——”他故意停顿,让大家心生好奇。
“那个女奴消失”
“怎么消失?”
大伙惊奇不已。“太奇怪了!”
“在火焰中消失喔!”哈德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那位村民说雨跳入火中消失了。”
“‘跳’入火中”一位女仆轻呼一声。“那一定会被烧死的!”
“不!你错了。”哈德继续道。“你也看过人被活烧死的可怕镜头及过程吧,起码要一分钟左右。可是雨婕不是喔!她是一入火海后,眨眼间就不见了——”
倏地,大家目登口呆起来,哈德又加油添醋道:“不到一秒的时间吧!这是不是很可怕啊?”
“是!”
“是!”
大家纷纷点头认同。“太奇怪了!”
议论纷纷中,突然冒出一句惊人之语。“这根本是妖术啊!酋长的女奴根本是女巫,所以才有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是她,一定是她,所以我们才会灾难不断,才会又起这场大火——”
“对!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她是女妖!”
“幸好她已经离开酋长,离开我们了,不然,你们看,酋长都快被她的妖法迷惑得神魂颠倒、精神错乱了,还奋不顾身地想跳入火海中呢——?
“对!酋长想跳火自尽,真是疯子的行为,那女妖一定对酋长施了什么魔法,让酋长心神丧失,我们要保护酋长——”众人纷纷说个不停。“不能让酋长有任何意外——”
天威湛黑的眼睛中空洞无神,盯着天花板,眼角流下心碎的泪水。这个讯息彻底让他心碎了。
她从火中消失了。
就像当初一样——她从火海中跑出来……
难道,她真的来无影去无踪?
除了知道她叫雨婕,他对她根本是一无所知啊!
雨婕?
你到底是谁?
是何方神圣?
我希望你只是不见了,只是消失了!而不是丧生于火窟中——
我相信你还活着,你还存在于这个世间。
而我,会苦苦追寻你,不论到天涯海角。
不管在世界是任何一个角落,我也要找到你。
天威暗自发誓。
他不停对自己喃喃道:如果你真是在火焰中飘然无踪,那么,若我冲进火海,是否也会一样消失不见呢?
是否我们能在熊熊火海中相遇……
我们是否就能长相厮守,我就能拥有你,你再也无法离开我。你、我,还有“亚伯拉罕”,我们是否就能永远不分离!
连续几天,天威脑中全是这个意念——在火焰中,他就能见到雨婕。
这是多么疯狂的想法啊!
难道天威不知道,冲进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