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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救我。如果我要死,也要死在你的手里,求你能及时赶到救我一命,我发誓,我再也不反抗你了。
不!她不禁又想:也许他能摆脱,心里反而高兴呢!反正,他只是需要我在床上的“服务”而已,没有了我,还有一大堆女奴或‘凯丁女’排队等候呢!
黄沙已完全掩埋了她,幸好她穿着巨大的斗篷,藉着斗篷使她免于立刻窒息在黄沙中,但这支持不了太久,她依然难逃活活被闷死的命运。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愈来愈困难,头昏脑胀,两眼无神,眼前一片漆黑,在生死一瞬间,她习惯性的握住手环上玉。
狂沙飓风已将她掩埋得无影无踪,而在沙地上仅剩的是斗篷一角,就靠这一小块衣服,使得天威发现了她所在位置。他那屡利、敏锐无比的目光,在这浩瀚的黄沙中,成了雨婕唯一的希望。“雨婕——”
空中只有回声,天威骑着“亚伯拉罕”趋前,侧向马腹,用力拉住那一小块斗篷,他大喊:“亚伯拉罕”,快跑——“想要拉起沉重黄沙下的斗篷,可真是难上加难啊!况且还有狂风与他们作对,若没有超强的过人耐力及机智,别说是救人,可能自己就会先被无情的沙土掩埋了。
“啊——”天威卯足全力地拉着斗篷,“亚伯拉罕”也拼了命的向前冲,他们很有节奏的努力协调着。“加油!加油……”天威咬牙,“亚伯拉罕”用尽全部的力量。
一翻折腾之下,斗蓬终于拉了半边了,再一次努力,斗篷中的雨婕已露出一小个头了,天威惊喜不已,在这半响,他早已忘怀原先对他不忠的愤怒,他只要她活着,这就够了。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立刻跳下马背,拉住雨婕的手,可惜在沙暴的肆虐下,他紧眯的双眼还是注意到她两手交缠,临死之前,她依然不能忘情于玉。
妒火再度流窜天威全身,她对他的种种背叛,又一五一十地在他脑中掠过,若不是因为希望她活着的意念暂时压下了怒火,不然,以天威火爆的脾气,雨婕所吃的苦头可能会比被她活埋还痛苦千倍。
他拉住她的手,眺望周围的一堆石头,目前他和雨婕则躲在大石头底下。
黄沙让雨婕呛得咳嗽不已,沉重的沙压得她浑身乏力,她全身都沾满了沙,在这片黄沙四处飞飘一片茫然,蓦然回首,大难不死的她仍心有余悸,刚刚差点被活埋的经历让她全身猛地颤抖,她瘫在天威的怀中,断断续续地道:“我好怕……你来了……太好了……对不起……我错了……”
任何后悔的话语在此刻再也发挥不了作用,雨婕仍难逃“背叛”的罪名,下一秒,两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孱弱不已的她双颊瞬即红肿,嘴角还渗着血丝。
“天威——”她不由得泪流满面,眼冒金星。
这两巴掌似乎还不能消天威怒火的千万分之一,他粗暴用力的扳过雨婕的身子,将她的斗篷脱去,拉高她的黑罩衫,他将她按在层层的沙堆上,让她的背朝向他,然后他取出又长又宽的粗鞭条。
“啪——”他无情地打着她,一次又一次,一鞭又一鞭,渐渐地,她的尖叫声由惊天动地变为喃喃低泣。
“原谅我……我错了……我错了……”哀求似乎无法挽回什么,被打得血肉糊模的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种酷刑雨婕生平第一次体验,锥心的痛楚似乎永无止境,鞭子不停击打着她,雨婕痛得好想去死,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快昏厥了。
这比她被掩埋的痛苦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风暴似乎已到最高峰,刚才的沙暴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因为这时的狂风已连大石头也遮蔽不了,黄沙似乎想连石头一并席卷而去,他们两个人正濒临死神的召唤。迫于无奈,天威把她推倒在沙地上,而他跨坐在她上方,他用斗篷将彼此密密包围住,他用他的身子保护她。
他宁可让这些黄沙堆在他的背上。
鞭刑终于停了,毕竟生存重于一切,雨婕努力压抑痛楚,稍事喘息,在天威的护翼下,她也许能逃过一劫吧!可是雨婕没有料到,在这斗篷之下,天威依然不放过她,他将身体全部的力量都压向雨婕,雨婕快窒息了。只听得天威狂嚷:“你为什么要逃跑,逃跑……”
雨婕拼命大喊求饶,天威却充耳不闻,他不断的挤压雨婕,直到她受不了痛楚和压力而陷入昏迷之中。
异常的愤怒,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吗?
沙暴过后,沙漠又显得一片宁静,晴空万里,风平浪静,若非身历其境,谁能将刚刚那种要将大地摧毁的骇人风暴和眼前的景象联想在一起,一秒之差竟是如此迥然不同,这一切都是造物主的旨意吗?
“亚伯拉罕”载着天威和雨婕往城堡的方向前进,他的速度很缓慢,也许是顾虑到她的伤势吧!
天威的怒火未消,所以她是趴在“亚伯拉罕”的马背上的,这样的姿势会吸入更多马蹄奔跑时扬起的黄沙,而她伤得很重也根本不能用坐的!
雨婕整个背部红肿且血痕满布,天威故意让她趴着,让发热的阳光继续烤晒着她的背、手肘、玉颈……惩罚可有结束之时?
城堡矗立在前,仆人眼见酋长平安归来,大伙儿鼓掌叫好,也纷纷跑出来迎接酋长。
天威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居高临下的注视大家,接受众人对他英勇过人、机智非凡,躲过这场浩劫的称赞。
而趴在马背上伤痕累累的雨婕呢?大家当然对她不闻不问,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是罪有应得。“鲁拉,抱她到寝室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见任何人。”
“是的。”鲁拉立刻照办,她抱下马背上的雨婕,随即发觉雨婕浑身上下除了厚重的沙土外,还有血迹斑斑的鞭痕。
看到了鲁拉同情的目光,天威冷冽的声音响起。“不准为她清洗,不准为她医治,这是她咎由自取,知道吗?鲁拉!”他一定要让雨婕深深记取这次“教训”。
“知道。”鲁拉应声,快速抱她上楼。
接下来,在众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之下,酋长居然鞭打了他最心爱的马“亚伯拉罕”。
在沙漠的这些年中,老实说,酋长谁也不爱,谁也不疼,独独完全钟情于这匹阿拉伯骏马。“亚伯拉罕”是东王天威的最爱,而他的机敏与力量,也确实值得主人的钟爱。他伴着天威近七年,天威平淡常照顾他可说是无微不至,不愿让他受一丁点伤,而今——
他竟要亲自处罚他最“忠心”的马?
“你背叛我!你竟敢背叛我!”天威两眼闪烁着血丝及浓浓的恨意,他咬咬牙,恨恨地说:“‘亚伯拉罕’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我之前三番两次的原谅你,而你竟然还敢再犯?”他将“亚伯拉罕”绑在一根粗木柱上,“亚伯拉罕”此时动弹不得,天威发狠道:“我要让你尝尝对我不忠的下场——”
鞭子像利利刃似的,一鞭一鞭地打在“亚伯拉罕”的身上,马儿尖声的嘶喊,天威却好似丧失理智一般,手下毫不留情,不停地挥鞭。“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威已气喘咻咻,体力也快消耗殆尽,他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图,无数的挥鞭打在“亚伯拉罕”的背上,他痛苦的嘶叫不已,马背及腹部上的鲜血早已洒得满地都是,天威依然没有停手的迹象。
“亚伯拉罕”的哀鸣声,声声如刀割般刮过雨婕的心田。她趴在床上,满是尘土的脸,流下了两道咸咸的泪水。
鲁拉看着她,带点歉意道:“我应该要帮你清洗的,可是酋长不允许,对不起,雨婕。”
雨婕摇摇头,她稍微挪动一下身体,袭来的痛楚让她倒抽一口气。
“别动!你现在千万不能动。”鲁拉叮咛着着。“你背部伤得满重,而且酋长又不准医生来医治,我想,你只能让伤口慢慢自动复元了。”
雨婕感受到鲁拉的关心,她哽咽道:“谢谢你。”
“别客气!”凭良心说,鲁拉是真心疼雨婕,这么一位漂亮标致美少女,却被酋长这样糟蹋、折磨……“唉!”回过头来,她又开始训起雨婕。“你为什么就是不乖乖听话呢?你看!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这样,你就高兴了吗?”
“我——”雨婕无话可说,只是用着很无辜的眼神注视鲁拉。
“算了!”鲁拉也不忍再苛责她。“你好自为之吧!晚上我再带一些吃的东西给你,酋长虽然是把你囚禁了,又正在气头上,命令我不得照顾你。但是,我想他还不至于冷血得要将你活活将你饿死的。我先走了!”鲁拉欠身,但还有些不放心的神情。
雨婕僵硬地道:“我会很好的。”她“保证”着。
鲁拉点点头,开了门走了出去,当然,好绝不会忘了锁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令人闻之心碎的马叫声停止了,雨婕停不住的泪水也才稍微止住了。最起码,“亚伯拉罕”受完刑了。
此时鲁拉也正好开锁进门,她手托着一外托盘,里面有鸡肉、饭、饭、水果等等食物。
“雨婕——”他唤道。
雨婕微侧过头,满脸关切地问道:“亚伯拉罕”呢?
“已经奄奄一息了。”鲁拉无奈道。“他被鞭打得惨不忍睹,我看喔,很难重振往日雄风了。”
“吗?”雨婕用力吸吸鼻子,泪水控制不住地掉下来。“都是我害他的,我害他的。”她后悔极了。
“这就是你向天借胆的‘代价’。”鲁拉意在言外,她将托盘放在另一侧床边,低头问道:“你可以趴着用餐吗?”
“我——”她想动,可是大腿才向右移一下就感觉到那股辣辣的刺痛传来,她立即连连呻吟。她乞求的注视着鲁拉。
“看样子,你需要我喂你了。”鲁拉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我没有时间。”他充满歉意地道。“刚刚来了三们‘恺丁女’,我要好好打扮她们,她们今夜要服侍酋长,所以我——”他语带双关地道:“雨婕,请你自求多福了!”毕竟,事实是相当残酷的。
鲁拉将饭食准备好,她盯住一脸苍白的雨婕,又能说什么呢?在锁门的刹那间,鲁拉回头。“雨婕,你一定要看啊!这是常有的事,酋长嘛!男人中的男人呢!会喜新厌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千万别太难过啊!”
鲁拉的“劝告”彻底将雨婕打入深渊,这个打击真正足以致她于死地了,她的意念集中为一个:天威不要她了,她再也不吸引他了。
她将头埋入枕头中,心灵一片空白
鲁拉叹气地关门离开。
天地都已变色。
雨婕山洪爆发似的泪水,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第七章
室内没有开灯。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这是唯一的光源了。
屋内一片阴冷,寂寥萧瑟,唯一的声音就是雨婕的啜泣声了。
她哭得双眼都红肿起来,可惜,再也不会有人心疼了。想到天威正在三个‘凯丁女’的怀中寻欢作乐,雨婕的心已碎成千片万片。
悄无声息间——一阵轻声攫住她的听觉。
也许是放在床旁没有动过的鸡肉腥味,引起她的注意吧!又或许是她伤口散发的血腥味?
不过,无论如何,它是盯住她了。
雨婕微微抬头,朝声音的来源望去,看清事实——它冷冷的目光瞅住了雨婕。
它的头大到像一颗大苹果,身长约一百八十公分,褐、黑、白交织的鳞片闪烁着令反胃的光彩,尾巴摇个不停,他的末端有好几环,大约有十二到十八环吧!
响尾蛇!
雨婕又听见另一侧的声音,她向右一瞥,倏地倒抽一口气。
另外一条响尾蛇,同样不停地摇着尾巴。
这两条响尾蛇是雨婕所熟悉的,他们就是“蛇神”,部落居民所崇拜的偶像之一。他们曾经跑出笼子,咬伤了不知多少人及牲畜,连天威都差点儿成为蛇口下的幽魂,幸好有雨婕相救,才侥幸逃过一劫,而今,不知为什么,他们居然又从笼子里跑了出来,而且两条蛇不约而同都“看中”了她。雨婕竟莫名恐慌起来了。她不是有驯服的能力吗?她不是可以与他们心灵沟通与他们说话?
可是,当她发觉他们对她的想法表现出无动于衷时,她顿然领悟:她的神奇能力竟已消失了。
怎么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啊!她与这两条蛇还曾是朋友呢!她曾经将它们抱在手里啊!可是……如今?
雨婕不肯认命,她决定伸出双手将他们抱在手中。试试看吧!也许他们会驯服于她的。
事实却出乎意料,当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伸出右手时,这一示好的行为反被当做“攻击”。两条蛇为求自保,立刻扫反击,他们旋即扑向雨婕,一条往雨婕的手腕睡狠狠咬下去,另一条则爬上她的脖子,在她的锁骨上啃了一口。
一切都令雨婕措手不及,在倒在床上的一刹间,她发出凄厉的叫声:“天威,救我——”
“天威……”他的名字似乎在陪伴她迎接死亡的来临。
寝室内的哭声没有间断,天威伫足在门外,双眸不仅布满红红的血丝,还有失控之后的无奈与痛苦。毕竟,事实就是事实,能在处罚、发泄之后能让事实改变吗?答案是否定的。
他疯狂的鞭打雨婕,鞭打“亚伯拉罕”……一切的发泄过后,只是更让他痛不欲生,他虐待别人之时,何尝不也是在凌虐自己?他的心,淌着血;他的人,更如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不敢见雨婕,也许是怕看到将她伤得触目惊心的伤痕吧!在悔恨交加之际,他只能呆愣愣地站在门外,聆听她断断续续、破破碎碎的哭泣声。
她为什么要哭?
是伤口痛得让她受不了,所以才泪水直流吧!还是——天威苦笑着,她不可能吃醋的,他少在那痴心妄想了。
他是唤了三个“凯丁女”来,原本是想要好好发泄自己的情绪,好忘却心灵深处那种没有人能了解的痛苦。可是他一见到她们就倒足了胃口,有了雨婕后,他什么女人都不想要了,他——只要她。所以,他徘徊在房门口,就是不敢面对雨婕,他好恨,她的心为什么偏偏向着别人呢?她一定很爱给她玉的他,要不然,她怎会情愿冒着曝尸沙漠、死于非命地危险而逃跑?
天威的心仿佛被野狗啃得一点也不剩了。
虽然占有她的人,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的心。
让她走?思忖着解决之道。不!他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他要一辈子将她绑在他身边。
绑?
有用吗?这些日子,她不都是在双手绑着动弹不得,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和他欢乐的吗?
但肉体的关系岂能留得住她?今天她背叛的行为不早已表明了她不在乎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仍然坚持要离开。
雨婕声嘶力竭地大喊:“天威,救我!”
这一声叫喊,让天威的心脏紧抽了一下。下一秒,他已破门而入。没有思考的时间,眼前的景象让他魂飞魄散。
两条向尾蛇正盘缠在雨婕的右手用颈子上,看着被单和枕巾上一大片的鲜血,雨婕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床上,天威疯了!
他了瞪着那两条蛇。“你们——竟敢咬我的雨婕?”这情景使他彻底丧失理智,他火速抽出身上的匕首,以及挂在墙上的大刀,一手一刀,不顾自身安危的朝响尾蛇杀过去,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一点也不畏惧。管他们是什么“蛇神”,只要敢伤害他心爱的人,他就要他们付出死亡的代价。
或许就是在最危急的刹那间才会发挥出潜能吧!两条巨大的响尾蛇真的被天威一一命中要害,霎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