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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俏新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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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你休想拿我当假释中的罪犯看待。”她抗议道。
  “你不要也不行,这是曼丘家不成文的规定。”
  “这是哪一个该死的昏君定的,你说出个人名来,我去找他理论。”
  “多谢少夫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规定正是大少 爷定的,请少夫人为民伸冤吧!”
  武真零的脸上闪过一丝后悔之色。想也知道,她绝不可能去跟她挚爱的老公理论,于是她采取了妥协:
  “给我女的,我不要一个大男人整日寸步不离的跟着 我,我会受不了的。”
  “曼丘家不用女人。”
  “为什么?”
  “因为七爷讨厌女人。好了,少夫人,你要哪一种解 酒?”
  她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都不要!”
  福平尔所提到的解酒方,全都是她不能接受的。味喀 汤的味道,让她闻了直想吐,咖啡只会使她的状况更加严 重,至于解酒药,就更不用说了,她从小到大最痛恨的就 是吃药。要她去碰它们,那不是在自找罪受吗?
  这个痛苦难熬的时刻里,她只想要曼丘理。唯有他陪 伴在她身旁,才能将她从水深火热的地狱中解救出来,消 除她所有的疼痛苦楚,给她安详宁静的世界。
  福平尔好心的提议。 “或许少夫人需要这个吧!”
  武真零转头望着何方濂手上所端着的川贝枇杷膏,不禁有点犹豫,她的喉咙因为叫嚷过度,是有点沙哑不适,而这枇杷膏又甜又凉滑,不像平常的药那么苦,她应该可以接受。
  福平尔发出了会心的微笑,这四少爷果然料事如神,把武真零的个性摸得通透彻底,省了他不少麻烦。
  临上班前,他拨了通电话给曼丘格,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事情经过。
  “看起来进行的相当顺利。”
  他乐观的下了结论。
  听筒的彼端,传来了曼丘格似笑非笑的声音。
  第四章
  “大少爷!”
  福平尔捧着大叠的业务资料,不经过助理小姐的通报,直接推门进了董事长室,却见曼丘理只手托着下巴。另只手拿着笔,停在半空中,目无焦点的望着桌上的文件发愣,他甚至未察觉已经来到他身后的福平尔。
  “这份文件有什么不对劲吗?”福平尔将手中的资料一一归纳放置资料柜内,转身对他问道。
  “呃?什么文件?”曼丘理眼神茫然的看着他。
  “就是这份文件。”福平尔指了指他眼前的文件。
  “它有什么不对吗?”
  “这话是我在问你的,大少爷。”
  “哦!是这样啊!”曼丘理随手翻了一下文件内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等我详细过目后,再跟你讨论好了。”
  福平尔倾身向前,望了一眼文件内容,啼笑皆非道:
  “讨论什么?厕所清洁剂的用量是否适中吗?”
  “咦?”曼丘理低头,仔细审阅内容,这才发现它原来是总务部门对公司清洁方面的评估报告。
  他尴尬的一笑,把文件搁置一旁。
  福平尔古怪的的瞧着他,从小到大,他从未见到曼丘理有如此失神过,感觉似乎有点不大寻常。
  “大少爷是在担心二少爷的行踪吗?”他试探道。
  “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根据负责盯梢的警备队员回覆,二少爷在美国等候转机时,临时变更目的地,不回英国而改往阿根廷,依其判断,大概是打算去探望葑小姐,顺便盘桓数日。”
  “哦!”曼丘理神情平静的回应一声。
  “就这样?士帽平尔不解的低声喃喃自语。
  那个平时只要一听到跟曼丘冽有关讯息,便会紧张得屏气凝神,巨细靡遗探究到底的曼丘理,今天居然会如此轻易带过,没有详加盘查下去,这实在大怪异了。
  对于他的异常反应感到纳闷的福平尔,在曼丘理魂不守舍又开始漫无目的神游之际,不动声色的悄然退出董事长室。顾不得助理小姐诧异的表情,他如临大敌般拔腿飞奔回秘书室,拿起电话赶紧联络曼丘格,把突发状况的枝微未节报告得一清二楚,以商议因应对策。
  “对了!平尔……”稍微闪神的曼丘理,正想到有事要交代,一个回头,却遍寻不着福平尔的身影。
  “真是的!怎么要离开电没通知一声?”他抱怨道。
  他把身体埋在庞大的沙发椅中,原是打算着手处理东南亚开发案,但无法控制的,他的视线偏离桌上层层堆叠的文件,飘向碧蓝的晴空,锁定在那一大片稀疏淡薄、形状看似卷曲的羽毛,又似纠缠不清的棉絮,更似随风四处散飞的发丝,霸道的占领整个天空,他眼底难解的迷惘不经意的加深了几分。
  他和老二之间,沉积多年、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结,只 凭十三个字,就想解开它回复平静,真的太难了。
  一时之间,他竞不知该如何抚平无法释怀的情绪,坦 然接受这项他期待已久,却显得过于仓卒草率的事实。
  也许,他该找老二彻底的谈一谈吧�
  �
  但这不是当务之急,那什么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呢?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只觉得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像盘据 他的心头,填满他整个脑海,他费尽力气想把它驱逐出境,却反而让它更形扩大。
  他突然惊觉,他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任由它自由驰骋在无边无际、幽深不见底的心湖中,且竭尽所能的追赶那模糊不清的影像,想使它清晰,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是谁呢?他感觉有些熟悉,却难以捕捉它的存在,有好几次,就像在跟他玩游戏似的,眼见就要让他掌握在手里,却又因为他的轻忽大意而从他指缝问流逝。
  对了!她有两道清秀眉,宛如初到曼丘家的老二,不带半点寒意和杀伤力;有小妹的眼眸,清澄而明亮,里面有几分忧伤,似乎是他所引起;如同老六般丰润的唇瓣,微微轻启,从中倾吐出对他的关怀……一想到这,他的心不由得狂烈悸动,他明白心里绕不去的影像是谁了。
  凝望流转变化的卷云,他看到武真零的影像正在拼凑着,时而娇嗔愤怒、时而担忧悲伤,见到她羞怯嫣然一笑的模样时,他不禁发出会心的笑容。
  “我喜欢看她那副娇羞的神态,可爱极了。”不自觉的,他脱口说出对武真零的欣赏之意。隐隐约约的,在他的内心深处,有股倾慕爱恋的情绪正在缓慢的酝酿成形,并且蚕食鲸吞的侵蚀他所有思路,不给他丝毫喘息和退缩的机会,他却完全不自知,只顾沉溺在瞬息万变的流云中,搜寻武真零稍纵即逝、变化多端却不真切的身影。
  薄暮时分,夕阳绚烂夺目的光芒,将天边不断转变移动的流云,烘托出瑰丽的色彩,把逐渐黯然的天空,妆点成一幅多采多姿的图案,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使繁忙的人们驻足片刻,欣赏它的美,也顺带喘口气,纡解身心所承受的压力。
  但曼丘家新上任的女主人除外,她正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多余的时间来做这些闲情逸致的雅事。
  当天空由鲜艳的桥黄转为略带凄凉的黄褐色,再变化为忧郁的灰蓝后,夜色降临,偌大的曼丘家一片漆黑,除去灯光昏黄的路灯外,唯有厨房和餐厅是亮着的。
  浑身酸痛一整天的武真零,到了将近傍晚时刻才稍微好转,她整个人如同浴火重生般,全身上下轻松舒适,想起身为家庭主妇所应尽的职责,她开始有了干劲。
  由于不了解曼丘家的作业方式,和物品储藏地点,再加上她没有空闲,外带没有资金,她无法到外面的超级市场大肆采购一番,只有将就点,以现成的材料准备晚餐。
  她打开冰箱,把所有能用的材料,尽数搬至桌面。
  她微侧着头,审阅这堆不够齐全的原料,逐渐在心里有了谱,她知道该开出哪些菜单了。
  跟随在她身旁的警备队员何方濂,面有难色的望着她,嘴唇三番两次微微振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想 说的话,由于队员第一条规定: “不得干涉曼丘家务 事”,无可奈何的吞回腹内。
  在手忙脚乱的状况下,武真零解决了蒜泥白肉和蒜蓉 蛤蜊韭菜,以及榨菜肉丝汤。
  眼看墙上的时针不留情的指向六点钟整,她更加心急的想赶快解决锅塌豆腐这道菜,却在看见豆腐的瞬间,她 脑中一片空白;她忘记该怎么做了。
  她连忙拿起电话,想向徐均帆讨救兵,顺带报告她目 前的状况,好使徐均帆一家人安心。
  “咦?怪了!”她连拨了三次,船坊却无人来接?她 改变受话地点,快速按下徐家的电话号码,待响了十几声后,她才听到徐峥姗姗来迟的回应声。
  “什么?她居然和石光恒……”听完徐峥向她交代清 楚徐均帆的去向后,就气愤的挂了电话。
  什么嘛!这算是哪门子的表姐,竟然丢下身陷险地、 下落不明的表妹于不顾,而欢天喜地的结婚,又快活似神 仙去连度数天蜜月,而且还是到关岛,这分明就是欺负她 有惧高症,一辈子踏不出国门,向她示威炫耀。真是不顾 江湖道义,抹灭姐妹深厚的情感,大差劲了。
  她越想越气,满腔怒火无处宣泄,而把眼前的东西, 当成了攻击目标,情不自禁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和速度。
  待她回过神后,看见自己一手造成的惨剧,不由得当 场惨叫一声:
  “啊!完蛋了,我的锅塌豆腐全毁了。”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她脸色凝重的望着被她砍得稀 巴拦、粉身碎骨的豆腐。突然灵光乍现,一阵轻凉的微风拂面而过,扫去她心中所有的阴霾。
  “看起来似乎很适合做鸡爪豆腐,好!就这么办。”
  她败部复活,重新振作的意志,竞使她冲劲十足,连带清炒苦瓜,四菜一汤,顺利被她端上桌面。
  她清理过厨房的混乱后,稍稍用手顺了顺略显凌乱的头发,轻拍去衣服上所沾染的尘埃和蒜末菜屑,站在落地窗前,依夜色衬托所制造出来的镜面效果,她确定自己仪容相当整齐,没有丝毫瑕疵后,端坐在前晚用餐时所坐过的位置,静得她新的家庭成员回归,和她一同享受不算精致、却相当可口的菜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桌上的菜和汤,由热腾腾慢慢消退为温热,到最后热度尽失,只剩一片凉意。
  武真零仰头望着时钟,时针指向接近八点的刻度,分针则指在十点方向,缓缓靠近十二点。
  待在一旁的何方濂,眼看武真零脸上欣喜期待的表情,落寞的隐退失却,有些于心不忍,几经良心的前熬,他决定把职业道德暂放一边,而以朋友的立场提出劝告:
  “少夫人,你先用饭吧!少爷和小姐他们是不在家用晚餐的……”
  他的话尚未说完,庭院突然传来几声喇叭声,划破了沈寂的夜空,相应和的,是车辆急速行驶的引擎声,彷佛有人在飘车似的。
  “吱——”的一声,车辆的驾驶者在急速转弯后,急踩煞车,把车辆紧急停在大门前方,由车门开关所引发的剧烈声响,可知驾驶的举止相当粗鲁,情绪正处于不耐烦的爆发边缘。
  “这是谁啊?”武真零好奇的问何方濂。
  “应该是七少爷,他性子比较急躁。”他苦笑道:
  “这种情况下,最好别去惹他,否则他发起脾气来,可是 六亲不认的。”
  显然,他的好意警告晚之步,武真零在听到“七少爷‘’这三个字后,欣喜的心情,根本看不清状况,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她的人早已失去踪影。
  当她再次现身于餐厅时,全身卯足了劲,双手紧缠着 曼丘卫,死拖活拉的硬把他弄进来。
  “你吃一点嘛!我好不容易弄好的晚餐,等了半天都没人要来捧场,我心里好难过哦!”
  啊!完了!何方濂一眼看见身着三件式礼服的曼丘 卫,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为了保全 性命,他决定把良心和职业尊严丢弃,脚底抹油溜之大 吉。
  曼丘卫不给半分情面,用力甩开武真零的双手,神情 孤傲的越过她面前,来到餐桌旁。
  似乎是有些不屑和鄙夷,他提高了下巴,眼睑低垂的 把所有的菜色尽收眼底,仅隔一秒钟,他便转身离开,冷 漠的丢下四个字: “全部撤去。”
  “为什么?我做的很辛苦也!”她抗议道。
  “未谙翁食性,先遣小姑尝。”他破天荒的对她多了 句话,隐藏在胸口的不耐烦,也非常难得的保留原地,未 对她发泄。
  “什么意思?喂!你解释清楚啊!”她大声叫嚷着。
  曼丘卫置之不理,疾走回驾驶座,以狂飘的车速急冲进幽暗的夜色中。
  武真零想找何方濂问个明白,却发现这个身负重责大任的护卫,早已不知落跑到哪里去了。
  她失望的坐回原位,端起饭碗,望着眼前的饭菜发愣,摆荡不息的情绪有些难以平复。
  什么叫全部撤去?她做的菜有那么差吗?真是大瞧不起人了,她气得把菜全堆置在碗中,狮子大开口的连扒了好几口饭菜,发誓非把全部饭菜吃光,以杜绝他那张歪嘴,让他明白她的菜是吃不死人的。
  “你知道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吗?”她身后忽然扬起了一阵清嫩的童稚声。
  “当然知道,小学时老师就教过这句话了。”她口含着饭菜,含糊不清的回道。
  光听声音,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肯定是那个拥有天使面孔的曼丘智。
  “那你应该也知道,猪不是一天养肥的吧?”他别有所指的瞧着她碗里堆有半天高的菜肴。
  “废话!谁都知道猪不可能一天就养肥的。”她边说边把口里的饭菜咽下。
  “是吗?你既然知道就好,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别管什么猪不猪的,吃饭要紧,来!我帮你添饭:”为了达成推销,就赶紧起身到碗柜,帮曼丘智拿了一个半大不小的碗。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用过了。”一看到那碗的容量,他连忙推辞。以免继她之后成为猪的好伙伴,终日和字形影不离。
  “你真的用过晚餐?”她仍然不肯死心。 “就算有吧!小孩发育得快,需要的养分也多,你多补充些,只会有好处,不会吃亏的。”
  如果补充的是垃圾,那又另当别论了。
  “谢了!猴子的食量再大,也大不过猪,过度的饮食,只会使它提早夭折罢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仍然听不出他话里的含意,只是见他连连拒绝她的好意,她有些气馁,决定放弃推销,而把矛头指向其他主题。
  “小智,你才八岁吧!你不觉得你大老气横秋,缺乏这个年龄所应该有的活力和特质?”
  “那么,依你所见,你认为正常的八岁孩童应该如何?”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整天无忧无虑,吃饱睡,睡饱玄,不喜欢作功课,只爱美少女战士和樱桃小丸子。无所节制的跟父母要玩具,玩腻了就随处乱扔,没事就只会打架闯祸,偶尔还会尿床,累得父母紧跟着帮他们收拾善后,这么任性且爱胡闹才算正常嘛!”
  “台湾的八岁孩童都像你所说的这般差劲吗?”
  “虽不中亦不远矣!”她说得有点心虚。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当心我告你诽谤,恶意作践 儿童。”他不相信而有些轻视的斜睨她。
  “哎!那就别管我说过的话了,我只问你,你到底要 不要像个正常的八岁孩童?”
  “勉强考虑,等我研究美少女战士的内涵,和对儿童 造成的影响后,再来评估它的可行性。”他煞有介事道。
  “啊!”她难以置信的哀嚎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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