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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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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管事卖力骂着的同时,还象征性地落下两滴哀伤的泪水。
  为了挽救性情偏差的杨千苔,李管事演得煞有其事。
  其实那些火烧的痕迹都是做假的,事实上杨字堂根本没遭过火焚。
  况且咸阳城的人都知道,杨字堂是杨家发迹的第一间铺子,其意义非凡,这样杨千苔总不能无动于衷了吧?
  然出乎意料,杨千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在乎的道:“烧坏了就丢掉,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趁这个机会除旧布新,重修门面。这样你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吧,别再来烦我了。”
  杨千苔挥挥手,把事都推给了李管事。
  李管事当场愣住,怎么连这招也无效,这下他真是欲哭无泪啊!
  烦死了,沿路都有人跑出来嚷着这个不好了,那个不好了!
  为何他想做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耳朵却不能清静?
  谁教咸阳城到处都有杨家的铺子,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铺子开得太多间,也是件麻烦的事。
  偏偏那些为杨家做事的忠仆们,一心想将他导回正途,所以无论他走到哪,都有管事跑出来。
  想想他们也是为了他好,可是他的游手好闲又不能半途而废。虽然明白他们的苦心,但他的目的还未达成之前,只好先对不起他们了。
  安逸的日子会让人上瘾,这种无事一身轻的日子他过得还挺惬意的。
  不过他不会留恋这种安逸的日子,一旦娶妻的危机解除,他就会回到正常的生活,做他该做的事。
  突然他的腰部被撞了一记,他转过身一看,一个小男孩倒在地上,他正想问看看他有没有怎样,小男孩却很快的站起身拔腿就跑,随后一名男子手持竹鞭追着小男孩跑,看样子像是老爸在教训儿子。
  事不关己,于是杨千苔又漫无目的的闲晃着,突然他见一名衣着不错的男子神色痛苦的坐在路旁,他赶紧上前关心。
  “兄台,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男子抬头,脸上有一丝欣喜,想他已经饿得无力的坐在路旁,却没有一个人前来询问,他还以为咸阳城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不是,我是肚子饿了。”男子虚弱的说着。
  “饿了怎么不买东西吃呢?”杨千苔看他的衣着还算不错,应该不是穷得没饭吃。
  男子难以启齿地说:“昨天钱袋被扒手偷走,所以……”
  杨千苔了然一笑,“原来是这样,正好我也饿了,我看眼前就有一家店,我请你饱餐一顿。”
  杨千苔抬头见不远处有一间建筑雅致名为风堂馆的馆子,早听闻风堂馆的菜色令人流连,却一直没机会品尝,如今终于有一饱口福的机会。
  杨千苔扶着眼前的落难公子站起来,走进了餐馆里;男子实在饿得没力气说话,只能用眼神向杨千苔表达他的感激之意。
  店小二看见两个穿着体面的客倌光临,高兴得上前招呼。“客倌,您要点些什么?”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菜都端上来,快一点,我们很饿。”杨千苔吩咐着。
  “是,马上来!”
  由于不是正午,来这儿用膳的人并不多,所以没一会儿他们的面前即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男子顾不得面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好不容易填饱了肚子,饥饿感不再,男子终于有力气可以与杨千苔攀谈。
  “不要紧,你一定没饿过肚子吧?”杨千苔体谅地问。
  “是啊,以前还不懂为什么乞丐可以为了一颗发霉的馒头抢食,现在我能理解了。从小我的家境还算富裕,从来只有吃剩的食物,还没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经过这次的经验定会痛定思痛,好好效法司马君实的俭仆精神。”男子一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的模样。
  “你有这份心实在太好了。”杨千苔干笑着,因为他觉得有些汗颜,虽然他不是过分勤俭的人,平时倒也是不奢不华,如今他正在做违背自己本性的事,若是他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今日兄台请的这顿饭,穆某定会铭记在心,日后我一定会还你这份恩情。”男子又是一阵感激。
  “千万别客气,只是有缘遇上请吃一顿饭而已,实在是小事一桩。”他又不是为了要他报恩才请他吃饭的。
  “我叫穆潮序,还没请教兄台的尊姓大名?”对眼前这热心助人的年轻人,穆潮序很是欣赏。
  “我姓杨,名千苔,兄台想必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因为想低调行事,所以没带着手下,才会落得这般窘境。”
  听到他的说辞,杨千苔很自然的问:“那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麻烦杨兄了,我的手下很快就会来接我。”
  “那就好。”杨千苔点点头也不再过问。“小二,算帐!”
  “来了来了,客倌,一共是二十两。”小二勤快的鞠躬哈腰。
  “二十两,好!”
  摸摸腰际准备付帐时,却发现原本系在腰侧上的钱袋不见了,杨千苔脸色瞬间一变。他的钱呢?怎么可能不见了!
  见杨千苔脸色有异,穆潮序问道:“兄台,你怎么了?”
  “我的钱袋好像掉了。”
  遇上这种窘境,杨千苔尴尬的朝穆潮序笑了笑,然后赶紧起身四处寻找。
  都没有!
  蓦地,他想起街上那名撞到他的小男孩,该不会钱袋是在那时候掉的?或是被扒走了?
  “大姐,有人吃霸王餐!”
  正当杨千苔心慌的寻找钱袋时,一道清脆男声回荡在风堂馆内。
  杨千苔在咸阳城还算是小有名气,经过这事,以后咸阳城里恐怕又多一个茶余饭后的话题。
  而那道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杨千苔白吃白喝的男声,出自坐在柜台里年约十二、三岁的男孩。
  他名叫夏正儿,平常他除了上学堂,就是待在风堂馆里看守着柜台,帮忙着顾店。而夏正儿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所以注意到有人想白吃白喝时,他立刻就朝布帘后方喊道。
  不一会儿,有个姑娘冲了出来。
  “是谁胆敢在我的地盘上吃霸王餐?”被男孩称作是大姐的人熟练的抄起棍棒,摆出俏丽的悍容,出现在男孩眼前。
  “就是他们。”夏正儿指着杨千苔。
  就是有些人想白吃白喝,一点也不懂得别人赚钱的辛苦。正因为这家店是他们家的,所以一听到有人想吃霸王餐,他们就会比别人要来得气愤。
  夏靓绮顺着夏正儿手指的方向转过头去,她要好好瞧瞧白吃白喝的人是何尊容?
  第二章
  夏靓绮气冲冲的跑到杨千苔的面前,看了他一眼后,旋即换上一双鄙夷的目光。
  “就是你吃霸王餐!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瞧你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也学地痞流氓吃霸王餐。”
  “姑娘,你别含血喷人行不行?我只说我的钱不见了,又没说我不付钱。”而且还把他批评得像个无赖似的。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他又不是故意的,是真的钱袋不见了,瞧她说得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咦,无赖?那不正是他的目的吗?
  可是被人用那么难听的言语指责,心里颇不好受的。
  “没钱还敢来吃东西,这分明就是要吃霸王餐,不是吗?难怪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自风堂馆开张以来,这种人她见多了,不是说钱不见就是说忘了带。
  “你话一定要说得那么难听吗?我杨千苔有的是钱,还会欠你那区区二十两吗?等我回去后,我会派人送银两过来的。”
  听到他的话,夏靓绮恍然大悟。
  “原来你就是最近变得『好、吃、懒、做』的『苔藓』啊!”
  昨儿个堂妹来找她谈天时,跟她说了一件很好笑的事,她说了杨千苔还在上私塾时同窗们替他取的绰号,还说杨千苔的娘就是有意要取其意,想让宝贝儿子像不起眼的贱草一样,有绝处逢生的本事。
  没想到昨儿个讨论到的人,今儿个就出现了。“难怪说话这么张狂,但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万一你是个骗吃骗喝之徒,那我不是亏大了!”
  夏靓绮摆明了对他的身分存疑,这年头打着响亮名号想骗吃骗喝的人也不是没有,她得小心点,别太轻易相信人。
  杨千苔的俊脸霎时变得很难看。“姑娘,你别说那两个字行吗?”一提到“苔藓”两个字,杨千苔就特别敏感。
  一般人是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取笑他,但小时候可就不同了,他可是深受其害。
  有时苔藓两个字念得太快,尤其是苔字念得不清楚,而压尾的藓字发音比较重,听起来就很像“你是那个藓”,但此“藓”非彼“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染了病。
  “我偏要说,你明明年轻有为却自甘堕落,整日游手好闲、靠着祖产当米虫。可惜了这副好皮相,中看不中用……”
  “喂!”杨千苔突如其来发出一声暴吼,睁着一双大如牛铃的眼瞪视着她。
  瞧她愈说愈起劲,好像他是人世间的败类,教人不气也难。
  “干……嘛?”原本还骂得挺顺口的,怎知他会突然翻脸,害她一口气就这么倒吞回肚里去。“恼羞成怒啦?以为声量大,目光凶狠就可以吓人了吗?”
  毕竟她再怎么强悍也仍是个姑娘家,对一个在气头上的男人也会有所忌惮,万一他失去理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被他一吓,她的心怦怦狂跳着,应该向他索取“受惊费”。
  想想还是算了,只要他把饭钱付清,她不会计较太多的。
  “我只不过是丢了钱袋,你没必要羞辱人吧?”话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说完后,杨千苔很努力的做深呼吸,缓和自己的情绪。
  这有眼无珠的女人怪他说话张狂,也不想想自己还不是被她激的,更可恨的是,她还怀疑自己是假的杨千苔。真假他最清楚了!
  “你要人家相信你,总得要有教人信服的证据。”说老实话,夏靓绮还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免了一场无法收拾的灾难。
  “好,算你狠!”原来光说他是杨千苔没有用,他还得找人来证明自己是杨千苔本尊。“要证明我是不是杨千苔也很简单,你只要派人到杨字堂找人来,就可以证明我是不是。”
  “好,小楞子,你去。”夏靓绮朝店小二吩咐。
  杨字堂和风堂馆只隔条街,不一会儿小楞子便把李管事请来了。
  “李管事,告诉他们我是谁!”一见到李管事,杨千苔自信满满的抬头挺胸。
  等李管事一证实他的身分,看她能再趾高气扬的骂人吗?
  杨千苔好整以暇的等着看她认错求饶,怪自己有眼无珠。
  可是李管事却没如杨千苔的愿,似乎有着难言之隐,夏靓绮见状问着:“他真的是杨千苔吗?”
  李管事垂下眼,摇着头。“我不认识这个人。”
  “李管事,你……”杨千苔傻了眼。
  李管事不该是这样的态度……难不成他是要报复他连日来不插手杨家的事务吗?好哇,他也不想想看他是食谁俸禄,竟敢不认自个儿的主子!回头看他不把他辞了才有鬼。
  “干嘛干嘛,谎话被揭穿就想凶人吶!”哪有人会不认识自己的主子,所以他肯定是假冒的杨千苔,想来风堂馆骗吃骗喝。
  “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李管事简直像作贼心虚一样,一溜烟的跑掉了。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夏靓绮咄咄逼人。
  穆潮序对看人还有点自信,他不相信杨千苔想骗吃骗喝,就如同他的钱袋也是不知不觉不见的,所以更是感同身受。
  “这位姑娘,我们绝对无意白吃白喝,再过两三个时辰,我的手下就会到了,到时我就能付清这顿饭钱。”
  “真的?”夏靓绮觉得穆潮序的态度还不错,有点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不行!”杨千苔拒绝,这关乎面子问题。“我说过这顿饭我请,怎么好让穆兄付帐。”
  “可是……”穆潮序不好意思说他又没钱付。
  “既然你没钱又不想让人请,那你就留下来做打杂的。一个月我算你四两工资,不过我们风堂馆可没有包吃包住,所以吃住得扣你二两,所以你一个月赚二两,刚好你做十个月就可以抵掉你这一顿饭钱。”夏靓绮径自帮他决定。
  “你说什么?你要我做下人?”有没有搞错啊!这小女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可是随便谈一笔生意就可赚进上万两银子的人,叫他做一个打杂的,太浪费他的才能了吧!
  “没错,要你做下人算便宜了你,要不把你送官。”说得她挺慈悲的。
  “送什么官啊!我明明钱多到可以砸死人,干嘛要留下来当打杂的?若你不信,你大可派人跟我回家拿银两,到时我还可以多付你二十两当小费。”杨千苔真的是气过头了,不然怎会说出家里的钱多到可以砸死人的话来。
  蓦地,他瞥见夏正儿腰际系着的钱袋,惊呼一声。“原来我的钱袋是被你偷走的!”原来这是一家黑店,专门偷客人的钱财。
  “胡说!这是我在来的路上捡到的,而且你怎能证明这是你的?”夏正儿闪避杨千苔伸过来的手,心想杨千苔该不会是狗急跳墙想乱认钱袋。
  “这钱袋出自锦织坊,是用特有的织法织的,和我身上的衣服是一样的,不信的话你可以比对看看;还有,里头有五十三两又六文钱,你可以算算看我说的对不对?”
  “这……”的确是他说的数目。
  方才夏正儿因为高兴捡到钱,所以早算过不下数十次。
  夏靓绮看着弟弟的神色,大概已经猜到了。“正儿,真的是他说的数目吗?”
  “嗯,的确是五十三两又六文钱!”除非杨千苔有听声辨钱的耳力,否则哪有人看到一只布袋便能说得出袋中钱的数目。
  “既然是就把钱还给他,免得他赖我们是偷儿。”夏靓绮说得义正辞严,但口气仍夹杂着贬损之意。
  瞧瞧她这模样,居然没有因为误会他而感到一丝愧疚!
  不过看着钱失而复得,杨千苔觉得这辈子他还没感觉到钱是如此宝贵呢,至少他不用被冠上白吃白喝的罪名。
  “吃一顿饭二十两真够贵的,难怪都没什么客人。”好好的吃顿饭却受了一肚子的气,杨千苔不免咕哝了几句。
  杨千苔无心的一句话踩中夏靓绮的痛处,因为风堂馆的生意真的愈来愈差了。她没给好脸色的说:“付完了钱就快走,下次要来的时候我还是很欢迎的,不过记得先检查钱袋有没有在身上。”
  嘴上说欢迎,用词却很不客气,这算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你这间黑店请我来,我还不要呢!”这次算是行惊无险,幸好寻回他的钱袋,否则他恐怕难脱身。
  “你!要走就快滚!”
  不用她赶,杨千苔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拉着穆潮序往外走,边喃喃说道:“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付完了钱,杨千苔和穆潮序走出风堂馆的时候,接穆潮序的人就出现了,在穆潮序的千谢万谢中与他拜别,然后杨千苔飞也似的跑去找差点害他变成风堂馆“下人”的李管事算帐。
  杨千苔一进杨字堂就指着李管事的鼻子道:“好哇李管事,你竟敢不认我是你的主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是你不想干了?”
  李管事无辜的望向端坐在椅上的妇人,也就是说李管事不帮杨千苔解围,完全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而使他不能解救自个儿主子的人便是在杨家更有地位的人──席玉娘。
  “是我叫李管事这么做的。”席玉娘懒洋洋的说着。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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