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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将来有一个圆滚滚的团子要扑向我,亲亲热热喊“爹,你回来了”,我就满心期待地又又萌又抽搐!
更有甚者,再设想有朝一日,孩子得知我是女性,纠结于究竟该叫我爹还是娘…………啊,真挠墙,不行,不能当着侍女的面把自己想得笑出声,严肃,严肃。
侍女低着头,看不到我的脸色,她们战战兢兢地说:“长公主有令,任何人也不许见,包、包括驸马爷在内!”
啥?
这孩子虽然与我没血缘关系,好歹也是要跟我姓的!
帛阳怎么可以一句话就把他给隔离起来呢!
我皱眉,说:“私下带我去,不必知会长公主。”
“这……奴婢不敢。”
“这儿不是深宫大内,犯不着搞择一而忠那套!”我的不满从帛阳那儿转向这几名侍女身上,加重了口气,“男主女主。不都是主子?教你们怎样服侍两位家主,还学着硬气起来了?”
“驸马爷饶命!”
随着求饶声,几人竟然瑟瑟发抖地跪下了!
我暗忖,方才说的也不算什么重话,吓到她们的肯定不是我的呵斥,而是帛阳的威胁。
唉,帛阳对付下人那是习惯性地喊打喊杀,按他地身份,出口的话。不收回就八成能变成现实。所以众人都怕他怕得要死。背地里既恨又惧。
帛阳的目的也是让人不敢亲近他,免得坏了他的伪装。
因此说,这招还颇奏效的。
“唉呀,又没有说要伤你们性命,跪什么呢?”我对侍女们道,“记住了,在这驸马府,你们没有卖身,谁若觉得受了薄待,可以跟管事商议薪酬事宜。而且内院的内侍也好。外院的皇卫兵也好…………就算是长公主,也不能随意处死他人。人命关天,如果发觉将出什么事,记得立刻到京都衙门找我。”
“真的?”
“有什么真地假地?这是在皇城之外,自然服从京城地规治。但凡见着不平不妥,该怎样做,心里要有数。别做了冤魂还弄不清债主。”我就差告诉她们“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了。
“可是……”
对方欲言又止,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男女有别,何况是在我“妻子”的宅院外,我不方便扶她们起身,只得由她们跪着,看她们还有什么想说。
犹豫半晌,侍女之一才细声道:“可是……长公主对小公子之事。似乎格外恼火……”
哦?他的火气被看出来了?
“何以见得?”
“送稳婆走以后。侍女官大人折回来,从长公主处得了封信。她告诉我们她去送信。约摸半夜时候回来,让柴院给她留着门……”
咦?
有什么信不都是我去送的么?为什么帛阳会冒着风险,让属下自己去传送消息?
对侍女官再是信赖,也不至于会如此吧?莫非……
“侍女官现在何处?”我问。
几位女子不由自主地向彼此靠了靠,畏缩成一团:“或许是被长公主的震怒给吓坏了,姐姐一出去就没再回来……驸马爷,要是长公主知道了,把气撒在咱几个头上,这可怎么办?”
我沉默片刻,道:“安心,只要你们别嘴笨去提这事,长公主过几日自然就忘了。”
他巴不得没人敢再提。
要不,怎会把女官派出去,让京里的部下杀人灭口呢?
估计稳婆也已经遭遇不测了吧。
这几日只要注意一下京里京郊的无名尸首,大概就能找到两人的踪影吧。以帛阳决意闷死那孩子的行动看,他绝不会留着两张嘴巴泄密的。
我突然觉得背上一阵冷:往后只要帛阳没召唤,我还是少来内院拜访为妙。
侍女们担忧道:“驸马爷,只字不提地话,长公主记起的时候不是会更加恼怒?到时候治我们隐瞒的罪过……”
“别怕,不提就是了。长公主的脾性,没人比我更为了解。”我安慰道,“你们尽管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啊!谢驸马爷点拨!”
侍女道谢之后,起身让开路,其中之一轻声道:“驸马爷,奴婢不敢替您引路,只能说,您往里去,长廊末端有向右的小路,过了花苑便是偏院……您要看小公子,请自行前去,奴婢们当作没见到您,如何?”
我大喜,忙道:“多谢姐姐。”
这一声引得那侍女不好意思了,从旁人手里取过灯笼,递给我:“路上无亮,驸马爷提着这个吧,请小心脚下。”
“嗯。”
我再次谢过她们,急忙沿长廊往下去。
不为别的,因刚才一席话,我突然意识到那孩子地性命还是不安全,想快点确定他是否完好。
驸马府内院深处我还是头回进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时时注意地面,还是有几次被乱石硌着脚,差点蹩到。路过花苑时,脚边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钻进草丛里不见了,也把我吓了一跳。
这时节已经没什么虫鸣了,花苑里无人,无光照,静谧得可怕。
我急忙沿小路前行。到苑内的花墙边。推门。门从里面上了闩。关得死紧,从门缝里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叩门加拍打,数声之后,门内传来女子紧张地声音:“谁?”
我将来意说明,一听我说是这驸马府的主人,女子半信半疑,询问再三,才将院门打开。虽然开了门,她手里还提着个擀面杖,一旦发现不对。随时可能会冲我挥过来。
看她这架势,我深深感到那孩子的安全成长还是有指望地。
乳娘放我进去,正要关门,忽一道细小地黑影蹿进院门,不知钻到什么地方躲了起来。女人骂了声死肥老鼠,恨恨地扣拢门。
一进屋内,暖暖的空气就让我觉得舒适多了。虽然这小院简陋,可作为育婴房,还不算太糟糕替我拍拍衣袍,似乎是要去掉上面带的寒气。她说:“请您稍等。奴婢去抱小公子出来。”
“好。”
谁知。刚掀帘子进去,屋内就传出她惊恐的尖叫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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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急忙冲进里屋,内中漆黑一团,仅借乳娘手上地烛火照明,一时间什么也无法看清。
顺着乳娘所看地方向,我吃力地端详,昏暗中逐渐辨识出跟猫篮差不多大小的一个提篮,篮子里睡了个小婴儿,而篮子的边缘上趴着团黑乎乎的玩意……
那是啥东西?
我往前走了一步,黑团子猛然一动,头(也许是头)转向我的位置。只见乌黑之中亮起两盏幽火,正是野兽眼睛的反光。
老鼠?不会这样不怕人吧?
“猫?”我惊道。不妙了,猫的爪子那么锋利,抓伤小婴儿简直跟吃饭一样容易!
乳娘慢慢靠过去,试图驱赶不速之客:“嘘!嘘!”
那黑图的轮廓在烛光下越发清晰,果然就是传说中“我养的”那只黑猫定,当女子走到距离它和孩子两米处地时候,它突然站起来,弓了背发出恐吓的呼呼声。
“怎么办驸马爷,要是那猫儿伤着小公子……”
刚出生一两天的孩子,要是被猫抓伤了,受点感染什么的,麻烦就大了吧。而且宠物的毛对他也不好。
我蹲下,假装手里有食物,和颜悦色地呼唤那猫:“吱吱?”
人家不理我。
“小咪?阿咪?”它叫啥来着?我怎么没印象,“过来过来,这儿有好吃的!丝丝?波波?阿黑?阿毛?”
呃,好像我根本没给它起名字。
“乖猫咪,过来嘛!”我一面唤,一面悄悄靠近摇篮。
黑猫看着我,半声不吭,一动不动。
它好歹还是会回我那院子去睡觉,这证明它认我这主子……我这样想着,慢吞吞地伸手,往篮子上方移动。
突然,小婴儿的嘴巴张了张,我一惊,猫也立刻低头看着他。
三双眼睛盯着孩子,他完全不怯场,闭着眼咂巴咂巴小嘴儿,吸气,声音洪亮地大哭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俯身想要掀开那只猫,而猫也立马抬爪,亮出锋利地指甲…………唰!
一爪见血!
“啊?哎呀!”
我抱起自己的手,事发太突然,连缩回都来不及…………孩子毫发无损,那三条血痕是准确无误地、印到了我手背上。
猫儿气势汹汹地跳到摇篮前面,朝我竖毛兼怪叫。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节 长公主也有烦恼呀
更新时间:2009…3…25 23:58:33 本章字数:4024
张缇正饮酒呢,猛然听见这么劲爆的问题,只来得及别开脸,噗地一声把酒水喷到窗纸上。
“之秋,你失态了。”趵斩不明所以,掩着杯口埋怨。
“她跟长公主能有儿子?”张缇指着我道,“她根本就是个……”
我咳了一咳,张缇捂住嘴,不再继续说下去。
沾水,在桌上写了个川字,我对张缇道:“犬子名川,十七号那天满月,不过呢,因为长公主心情欠佳,恐怕是不能宴请亲朋好友一聚了。”
“啊,那个时候……”趵斩道,“就算是你们大宴宾客,能出席的人,只怕也是寥寥无几,”
“哦?”
“你没有收到消息?”他往兜里找了找,在绣娘的指点下,从内袋里摸出一张帖子,“本月下旬,圣上邀百官同游皓园赏雪。喏,秦小弟,莫非你没收到?”
“呃……没有。”
我不是开玩笑,真的对此事一点也不知情,要是以前,去东宫聊聊天便一定会听到风声了,可最近京都衙门的事务忙,跟东宫不知不觉又疏远,双方都没联络过。
说到联络,我跟帛阳的部下倒是都混了个脸熟,其中也包括江近海。
我真怀疑他是双面间谍,或者哪边的人都不算,谁要用到他,谁就是临时雇主。张缇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开玩笑道:“别垂头丧气。东家。八成是天子老糊涂,一时把你给忘在脑后了,你看,没收到帖子的,这不还有张某嘛!”
趵斩道:“去,你又不是官儿!秦小弟可是圣上地妹夫呀!”
正因为如此,才“忘记了“我吧?
我摇摇头,自斟一杯。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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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趵斩与张缇谈天说地。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不由发起呆来。
张缇拍拍我:“东家,不如聊聊你家那位?”
“你想给自己找麻烦,不如从桥上往下跳了。何必拖上我呢?”我晃晃杯子,懒得跟他嗦。
“秦小弟心情欠佳啊。是因为方才提到赏雪的事儿么?”趵斩道,“京里不可无人嘛,留着的都是秦小弟这般的栋梁之才。便一提,听说监国也不去,留守京都。正好秦小弟可以找他叙旧哪。”
张缇又是一乐:“哪有什么旧,新着呢!”
趵斩一不上朝二不晋见。自然不知道监国有溜出去乱跑的习惯,估计大部分当官的都以为大小两个老板十分安分吧。
“监国不去?”
这就奇怪了,有能骑马溜达的机会,他会放弃么?
“秦小弟,你手背上那是?”
我看看皮肤上的三道疤痕,无奈道:“猫抓的。”
张缇遮着嘴笑:“一个人住,东家要多留意细处,别转眼不见弄个满身伤。那就可惜了这身皮肉啊!”
“什么叫一个人住来着?”我瞥他,明明是豪门深院,开门两步就有站岗警卫的,要真是独居,我还谢天谢地了呢。
张缇现在也不住会所,搬去了学馆。
原本学馆主人是不想再雇佣他地,谁知他拿出了在夏县当师爷时候赚的银两(鬼知道他怎么赚的),跟学馆主人商量,索性就把学馆给买了下来。
现在他住在学馆二楼的小单间里。隔壁就是课堂,换他来挑人做夫子,他自己来排课,偶尔也领几天早读什么的,过得相当悠哉。
所以我现在与他并没有主从关系。
可是他那句东家,叫得挺顺,怎么也改不了口了。我只好由着他东家长东家短地套近乎。
“是是。东家是大户主了,将来小少爷要习字地时候。张某有那个荣幸没?”
“到时候再说。”
怎么又把话题往我家扯?我把嘴巴闭得跟蚌壳一样紧,死也不让他捞出八卦去。
吃完这顿回府,本来会所和驸马府,都在长街上,相隔不远。我就借了个灯笼,抄小巷,沿着快结冰的水渠慢悠悠往家里走。
刚看见驸马府后门,正琢磨着不知下人院里的人熟悉我的声音不,就看见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钻出个脑袋来左右张望。
我条件反射地躲了起来。
探头的那位是帛阳身边的嬷嬷,她谨慎地扫视过巷道,回头去,换了另一人出来。
那人长得其貌不扬,属于普通人看了过眼就忘地类型,我心里却十分清楚,那张脸分明是家里的厨子,在吩咐给黑猫弄食物的时候,我就是找的这人。
可他的身高,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高,大不了就与嬷嬷平齐而已。
“当真不用老身陪同?”嬷嬷问他。
他回答:“嗯,你回去,别让人发现。”
不知为何我很想骂人…………
这分明就是帛阳真正的嗓音,他终于按捺不住,冒着危险溜出来了。
看着他裹紧外衣提着木盒,急急忙忙离开驸马府,跟还是不跟呢,我心里一阵犹豫。不过想想,既然他人出门了,那么就算我不在府里,他也不知道。
灯笼随手一挂,我也追了上去,重要人物都住在长街附近,我倒要看看,他这是想瞒着我去拜访谁。
不料他这一走可去得远,竟然一路径直过了石桥,过了茶馆。还往南走。男子脚程又快,我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都想放弃,打道回府去休息。
但是他去的方向让我越来越觉得不妥。
在我的感想中,京城几乎不存在菜市口(啥?),除了衙门密布地皇城南门和朝天宫广场,就是长街官宅区,茶馆学馆夜市喧嚣区,花街柳巷红灯区。帛阳的路线,就是从长街的最里头。径直往皇城南门的衙门密集区前进。
见他躲着巡逻的人马,开了密道的机关,迅速钻了进去。
原来是嫌我老不进皇城,没法替他打点皇城里的人事么?
我有点失望,本以为他是去什么地方见金屋藏的娇呢。结果还是回皇城一趟而已。
再接下去,我也就不想跟踪了。过了一年多,皇城密道的布置有没有改变,我也不知,要是进去出了事,那可不值了。而且帛阳做什么事情与我何干。要真进皇城去,我盯着他干嘛,还不如顺道找东宫聊天呢。
这样想着,我转身回驸马府,回去以后还装模作样地问长公主睡下了没,果然被回答说早就歇息了。
不知帛阳是何时回府地,我只知道第二天我被迫告假,陪帛阳回去皇城探亲。
他不是昨天才回去过么。踩翻哪盘子灯油了,被人叫返去收拾?
下轿地时候,我想扶他,被他拒绝。
“怎么,长公主还为小川的事儿生着气?”我苦笑。
“小川?”帛阳不解地反问,随后似乎想起了,这是我跟他提过要起的名字,便不悦地睨我,“本公主早就忘记了。倒是驸马,你夜归过迟本公主也并无怪罪,不料今日少有慢待,就被你扣个赌气恣意的名头?你是心底虚着呢吧?”
“唉,随口问一句,长公主多虑了。”我笑笑,低声道。“帛阳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这样尖酸?”
“哪里多虑,是驸马被说中心事了吧?”帛阳也学我的样儿。悄声回应,“四姑娘莫当真,只管做受气夫君就行了,刁蛮任性且让我来扮。”
“是、是,凡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