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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是民女的大胆揣测。”
东宫哈地笑了一声。
“四姑娘对本宫颇为关心。分析得头头是道呢!”他打趣道。
“殿下取笑了。”
我不由得再把右手往身后藏藏,心里数着:注意到手上这三道抓痕的应该只有帛阳和张缇吧?东宫没这么细心地样子。应该是我多虑了。
可他的表现真的让我背后发毛,似乎已知真相,正逗着我玩呢。
…………想东想西无用,先办正事要紧!
“殿下可有防身之物?”我问他。
东宫想了想,回答:“有。”
他起身,转过屏风,从床底摸出一柄匕首,比我放枕头下的那一把略长。
“请殿下随身携带。”我说。
东宫倒也听话,知道是严肃的时候。他把匕首藏在袖里,袖袍宽大,看不出内中有沉甸甸的一块。“会有用到的时候么?”他有些忧心地戳戳袖袋。
“以防万一。”
我这边也为难,要不要告诉他可能有京中士兵进出皇城呢?
我派人回去通报帛阳,是希望他点起他的部署,冒充丹华宫反贼的同伙,进入皇城,借着这个便利,一举将丹华宫之危给解了。
可帛阳不见得愿意这样做,他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都还没斗出什么伤亡来呢。
最重要的是东宫没死,长青宫也似乎好好地,这样地结果,对于帛阳来说绝对是一场空忙,他应该不愿出人手帮助东宫才对。
但这是从我惯于被动的思路出发所做的分析。
从帛阳的角度看,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如果他主动出击,可以攻占丹华宫杀掉东宫。并将罪名推到前人身上。
再有更好康的,就是有余力的话,足可连后宫一起乘乱给破了。
如果说杀灭东宫,无功有过,元启帝回来不好交代,那扑灭太后,再出皇城剿了秦府,结果就是彻底推翻京城地统治,正是帛阳一披黄袍登基。与元启帝对着干地时候。
以帛阳的意识,很有可能做这样的决断。
唯一能限制他的,便是成功率高低。
他从不让我掌握他在京中的脉络,我无法估计,帛阳的胜率在多少。要是准备不够,兵力不足,他一定连皇城也不愿踏入。要是胸有成竹,那他长驱直入,目的则是夺权了。
在我能做的范围,如果没有兵马进入皇城。东宫则要以我地建议,与丹华宫人周旋,伺机策反收买。
如果有兵马进入,那绝对是要以逃命为第一要务,不管帛阳与另外几方是怎样火拼,东宫也千万不能现身,躲进密道最实在…………不信帛阳会愿意公布皇城密道地存在和走法。
这一切分析和应对,虽是纸上谈兵,却也未雨绸缪。
但要怎样告诉东宫呢?
以秦斯的名义?将帛阳换成驸马府地名头?那岂不是说我有反心直接告诉他帛阳有异,说帛阳是男的?一样是当驸马的要陪葬。
总之我跟帛阳是利益共同体。也正因如此,帛阳可以放心让我出来做事,他则安居驸马府,等候消息。
“殿下,家兄虽已带人拦截城外叛军,可他毕竟只是文人。没有真刀真枪见过世面。成败难料。”我说,“若是皇城内有什么风吹草动,请殿下……”
东宫打断我:“本宫相信秦晏当下是安全得很,不仅全身而退,更功成圆满了。”
“咦?”
莫非我什么地方又不慎道出了破绽与矛盾?
否则东宫为何这样肯定?
见我惊疑地打住话头,东宫得意笑笑,安抚道:“四姑娘莫惊慌,本宫只说你轻看了秦晏!他是泰山崩顶面不改色之人。凡事谋定以后动。只有优柔而待毙的呆滞,却难有失手落败的机会!”
啥?
谁坐以待毙。谁呆滞?你给我讲清楚!
“四姑娘,听着不顺耳可以驳了本宫。只是,以你对秦晏的了解,能及得上本宫与之多年相交么?”东宫话中有话,笑吟吟地望着我,眼里闪闪发亮。
我一咬牙。
…………好吧,算我认栽,有口不能言,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东宫继续眉飞色舞道:“此时秦晏应是已经解决了东门的祸事,安稳考虑怎样将本宫救出丹华宫,甚至,已经偷偷潜入皇城,伺机救援了!”
你想得美,我就是劳碌命么?
我当然是已经回驸马府睡我地大头觉去了!
……唔,现在呆在东宫面前的,是幻影啊幻影……
这东宫真是可恶,只想着等人来救,他是太子,不是被恶龙捉走的公主好不好?
我攥紧拳头,微笑道:“借殿下吉言,希望家兄平安无事。”
“呐,秦晏还说要本宫做什么没?”东宫满脸都是笑意,看他恬着脸,像偷到鱼吃的猫那模样,我真想就着手边的汤给他扣过去。
“也没什么了,就是请殿下注意自保,凡事不可出头。”我恨恨地答,“若是听见有人闯入丹华宫,则无论来者立场,都先逃离为妙。”
“能逃的话,本宫还会在这儿么?”东宫不以为然。
“哪里,到时候场面一定混乱,请殿下从主殿后方逃离。”我指给他看,“开窗以后迎面是堵花墙,可以翻过去,勿要躲避在花苑里,请立刻沿水渠后方往北,到宫后苑……”
“然后进密道?”东宫恍然。
我点头,随后立刻惊觉不对,反问:“什么密道?”
“无事,一时口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节 冒充假太子妃的真太子妃……
更新时间:2009…7…13 1:59:27 本章字数:3669
东宫继续眉飞色舞道:“此时秦晏应是已经解决了东门的祸事,安稳考虑怎样将本宫救出丹华宫,甚至,已经偷偷潜入皇城,伺机救援了!”
你想得美,我就是劳碌命么?
我当然是已经回驸马府睡我的大头觉去了!
……唔,现在呆在东宫面前的,是幻影啊幻影……
这东宫真是可恶,只想着等人来救,他是太子,不是被恶龙捉走的公主好不好?
我攥紧拳头,微笑道:“借殿下吉言,希望家兄平安无事。
“呐,秦晏还说要本宫做什么没?”东宫满脸都是笑意,看他恬着脸,像偷到鱼吃的猫那模样,我真想就着手边的汤给他扣过去。
“也没什么了,就是请殿下注意自保,凡事不可出头。”我恨恨地答,“若是听见有人闯入丹华宫,则无论来者立场,都先逃离为妙。”
“能逃的话,本宫还会在这儿么?”东宫不以为然。
“哪里,到时候场面一定混乱,请殿下从主殿后方逃离。”我指给他看,“开窗以后迎面是堵花墙,可以翻过去,勿要躲避在花苑里,请立刻沿水渠后方往北,到宫后苑……”
“然后进密道?”东宫恍然。
我点头,随后立刻惊觉不对,反问:“什么……密道?”
他立刻改口:“无事无事,本宫一时口误而已!”
这下不是他起疑不起疑的问题了,我心里对他的疑惑越来越盛,决定还是趁早撤离比较安全。以后不管找什么理由,都要让四姑娘不要再出现东宫面前,对了,就说是潜出皇城的时候被皇卫发现。失踪了……
“话已送到,殿下也理解无误,民女不敢久留。”我说着,开始象征性地收拾餐具,“那就先告退了,请殿下千万保重。”
东宫道:“既然来了,何不留在皇城里。别再回驸马府去。
“民女不敢多打扰家兄与长公主,如今还是住在长州会所,殿下……”我低头,轻声道,“殿下若是有意,可前去寻人了。民女静候监国到访。”
东宫语甚无辜地说:“为何本宫觉着。这回事件解决之后,四姑娘又会神秘失踪?”
我心里一咯噔,道:“民女几时失踪过?只是殿下未曾安心寻找而已。
“是啊,这回本宫绝无安心将你弄丢。就请四姑娘不要离开了。”
“殿下!家兄还等着民女回报!”
我看着他的脸,觉得他越发厚颜了,现在又不是嬉闹玩耍的时候,他不分轻重,也要有个限度吧?“民女告辞!”连告退都免了,直接告辞比较快。等等!”东宫在后面喊着。
我当作没听见,端起食盘往正殿大门急急地去。
东宫匆忙追上来,拦住我:“恼了?”
压低声音,我责备他:“请殿下让开道。再次重申,当下非是嬉戏的时刻!”
“作算本宫孟浪吧。可四姑娘是羞愤,亦或心虚?”东宫拦路不让。言语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再多留片刻又何妨?”
我立刻答道:“会令人生疑。”
“怎会,饭菜凉了便再复送去温热,本宫刻意拖延时间,有什么可疑?”东宫反驳,“倒是四姑娘,生怕本宫过得清闲,连松口一气地空子也不给了?”
…………我倒是跟他缓口气的时间绑在一起了。这帽子来得太冤枉。
“殿下同一借口能拖多少时间呢。不如按家兄所言,虚与委蛇。顺其心意为好!”我坚决不让东宫占上风,绕过他便又要走。
“站住!”东宫喝止。
呆越久越危险,我才不理他,径直来到殿门前,抬手叩门。
将门扇豁开一道缝,守在外面的内侍过来,恶狠狠地盯着我:“发生何事?”
我垂首躲在旁侧的门扉阴影里,低声说:“殿下用膳完毕,可以撤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东宫瞪着我,我心思坚定绝不回头,只听得脚步声骤近,殿门被东宫啪地一声拍拢。“啊?”想不到他会这样做,我给吓得食盘脱手坠地。
东宫怒道:“就那么急着逃吗?夫妻一场,当真不能共患难?”
(旧文防盗,请一小时后回起点看更新,打扰之处敬请海涵)
吼完这句,东宫似乎有些乏力,捂着额头蹲下。八成是这两天给饿的。
我石化在原地,他刚才说了啥?
夫、夫妻?
殿门之外的人也都是沉寂片刻,才猛然反应过来,猛然开门。
冷风往里面一灌,温差巨大,我连忙随着被推开的门扇躲到门后去。
“监国刚才说了什么?”内侍喝问。
“听不清吗?”东宫超级没良心地把我拉过去,“看看这是谁?”
暗夜里只有屋檐下地灯笼昏昏映照,哪里看得多清晰,内侍仔细打量我,大惊:“娘娘!你怎么又回来了?长青宫那边是怎样一个回复?”
他这么一咋呼,门口数人全都围上前,不远处巡视的大太监也带着小内侍赶来。
东宫回手扣住我的肩,道:“按照约定,由与长青宫老太后有亲缘关系的爱妃前去商议,如今人已回转,还不快请你们管事的出来?”
他一字一顿说得清晰明白,意味着要求我陪他演这出戏。
我暗里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
“奇怪,娘娘为何着宫女装束潜回……”
有人疑惑着,却立刻被赶来的大太监嗓门盖过:“嫡妃回来了?在哪里?”
“回公公,人在正殿。”
“噢噢,与长青宫方面谈得如何呢?对方是否肯做让步?”
我看着那人地嘴脸。觉得还是比身后那“只”东宫可憎一些的,于是毫不客气道:“大胆!这是你能问的吗?叫你家主子来!”
这声喝得殿外众人怔住。
东宫连忙在我耳边提醒:“她没这么凶悍的,你、你悠着点啊……”
哦对,假太子妃也只能在我们这群臣子面前逞威风,稍微威胁到她人身安全,就蔫得跟什么似地了。
我抬头,依然是盛气凌人:“皇室家事。就是国事,本宫与太后商谈结果,自然是至上机密,由得着总监置喙?为表诚意,还是请你家主子现身吧!”
东宫轻叹一声,把我往后拢。
他朗声道:“正是如此。生死存亡关头,请主事者亲自前来协谈,莫要再畏首畏尾了!”说完,将殿门关上。
拽着我到殿中。他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声指责:“你发什么颠?竟喝斥那些亡命之徒!”
“殿下招行险着,民女也只好是舍命相陪。”我没好气地瞪他。
究竟谁更冒失?明明我马上就能溜走了,非要强留下,为此不惜把我跟那个假太子妃认成同一人…………是不是太侮辱我地人格了啊?
还扯着我袖子呢,放手放手。
我将衣料从他手里拽出来,压着火气道:“监国殿下还是先考虑托辞吧!将人家管事的叫来之后,又要怎样呢?”
“你话语出口,没有腹稿么?”
“有是有,只不是腹稿而已。”我冷冷地说。“殿下要不要再进点粥饭,以免届时脱力。”
东宫也不是木头人,能感受到我的怒意。他依言点头。摆出笑脸要求道:“那还是四姑娘伺候着吧?”
“自己不会盛么?”我白眼之。
东宫有些委屈地嘟嘴:“四姑娘为何这样恼怒,是因为本宫强把你卷入危险之中,还是本宫拿你去充嫡妃?”
“以上皆是,不成么?”
“啊,这下意见大了,哈哈。”东宫苦笑,去把酒移开,将砂锅一样的厚沿碗放在温酒的铜炉上。揭开碗盖看看里面的肉糜。“四姑娘说并无腹稿。是什么意思呢?”他问,“莫非没有安心交涉?”
“殿下是赌民女能立刻编出一套说辞。哄骗殿门外那群人。”我分析道,“就算殿下的暗示,民女听得明白。可具体情形,民女并不清楚,连长青宫现在状况如何也是不知,殿下让人从何说起?如果被人当场识破,又该怎样收拾?这就是说殿下招行险着之处了。”
东宫想了想,点头。
“确实,深思熟虑、面面俱到,四姑娘深得秦晏行事地精髓啊。”他夸奖道。
为什么总是拿“我”跟我比呢?
我将视线移开,说:“不及家兄一成,监国总是谬赞,教人好不羞惭。”
“哎,你我不算知己也算神交已久,何必自谦!”东宫话语中带了笑意,伸手去再揭碗盖,被烫得急急缩回。
谁跟他神交了,尽占便宜。
我腹诽着,用棉布垫着手,端开铜炉上地海碗,顺便盛了一小碟递给东宫。
“还是四姑娘好,最懂得照顾人了!”他嘴甜甜地夸到。
“哼,”我瞥他一眼,说,“那位真正的太子妃,只怕是比民女温婉贤淑许多吧?方才殿下在民女耳边说的话,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呢!”
东宫反问:“哎呀,吃醋了?”
“谁有闲心吃那天外飞醋。”我懒得跟他争辩,反正在油嘴滑舌地时候,这家伙本事还是不小的。像纨绔公子,像毛头小子,总之吊儿郎当,就是不像个监国太子。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节 这下真要逃命了
更新时间:2009…7…13 2:04:45 本章字数:3789
“唉。
“唉!”
两声叹息,我回头看看东宫,不解他为何也要装腔作势地叹上一叹。
东宫捧着碟子道:“本宫真不明白,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城这两日的变故么?”刚才不是已经把我知道的情况告诉他了?他还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来?
“非也。”东宫否认我的猜测,起身,用调羹指向主殿后方的那一排窗。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有何不妥?”
“四姑娘有所不知,那排窗格,在本宫迁出丹华宫之后,嫡妃是想全部封死,以免受到花草中生出的蚊虫困扰。”东宫一面回忆,一面讲述,“本宫念及旧事,同她提起,自那窗翻出,也许有路途可到皇城之外。更将她吓得不成,立刻要求再加建围墙……”
原来又加一道墙是这么回事。
可他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东宫继续道:“……本宫心生疑惑,再问她可知如何由丹华宫出城,她却茫然不知。在本宫坚持之下,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