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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式橙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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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是我没喊,我只差没请雷公来劈你而已,偏偏有人就是被猪附身,死都不肯醒!”骤然而落的狂吼声飘散在风里。
  “谁?”她一脸装傻又像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他弯下身,狠狠的掐著她的脸,“就是你啊,不然还有谁!”这个小白痴!
  “放、放手,好疼欸!”挣扎了半天,她总算把他的手给拍掉。
  早料到会被他羞辱,所以她干脆保持沉默。
  “干么,不说啦?你不是最会找理由了?”
  “人家……”
  没给她多言的机会,张沉潜又问:“你从哪里爬来的?”
  “大屋后面。”
  他好笑的扬起嘴角,开口却没好话,“大屋后面?天啊,我看你不只是猪,还没有脑袋咧,从大屋前面那条马路拐上来只要十来分钟,偏偏你要挑屋后的小径走,是怎样,有病吗?康庄大道不走,净挑些羊肠小径,果然是人笨有差!”
  “嗄?”明明有十来分钟的路,她却走了近一个小时,那个张家小姐也未免太爱整人了吧!
  “笨!”摇摇头,他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要去哪里?今天不教我采茶了吗?”
  “太阳都出来了,如果要等你这手脚迟缓的大小姐,茶都甭采了,而且现在这个季节,你有看到谁在采茶吗?啧,你怎么这么呆?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请问一下,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知道的?”
  “有啊,你是超级大烂人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她小声地嘟囔。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睛凑近她。
  梁丰艾连忙咧嘴一笑,百般讨好的说:“没有,我是问你,既然不采茶,那来这里要干么?”
  “工作。”都市来的阿呆都以为庄稼收成后就可以躺著吃一年,殊不知收成之前的照顾反而更耗费心力。算了,跟她多说也只是浪费口水,白费力气。
  “做什么工作?我帮你。”她跃跃欲试。
  “甩开你的工作。”张沉潜没好气的说完,便身体力行的撇下她继续巡视茶园。
  被抛下的梁丰艾只能瞪著他的背影猛跳脚。
  第四章
  在槟榔树与茶园环绕的仙楂脚山间,梁丰艾亦步亦趋的跟著张沉潜,他弯身查看茶树,她便跟著凑上前瞧个仔细,他抠抠树皮,她也有样学样,只是力气大了点,硬是把树皮给抠了一大块下来。
  “你这笨蛋,在干什么啦!”他怒骂著眼前的笨女人。
  “纯属意外,纯属意外。”随即她对著可怜的树皮念了一句佛号,祈求树皮早登极乐。
  见状,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继续他的巡视。
  “这就是台茶十八号吗?”梁丰艾好奇的问。
  “不是。”他摘下一片叶子放到口中咀嚼,表情若有所思。
  “不然是什么?”梁丰艾发问后,赶紧也如法炮制的丢了一片叶子进嘴里,只是不到两秒钟,她便整个吐了出来,“呸、呸!好苦!”
  把她的蠢样看在眼里,他乐不可支的说:“听过蜜香红茶吗?这区的红茶正是从花东引进的蜜香红茶,品种是一般多用来制作乌龙茶的小叶种青心大冇茶树。”
  “蜜香红茶?那是说喝起来会像蜂蜜一样喽?那要怎么照顾?牛奶芭乐是用牛奶灌溉,那蜜香红茶该不会是喂蜂蜜给茶树喝吧?哇,那可真是大手笔耶。”她煞有其事的说著,忍不住发挥自己对数字的敏锐度,开始详细的估算著成本。
  他决定不管她的胡言乱语,“听过著涎吗?”
  摇摇头,“是什么?人名吗?”她蹙眉。
  “著涎,垂涎三尺的涎。蜜香红茶不是喂蜂蜜给茶树喝,而是在茶树生长的过程中,因为叶片遭到小绿叶蝉的叮咬,才使得茶叶带有独特的香气,这就叫作著涎。”
  “你希望鱼池乡也能种出蜜香红茶?”
  “未必百分百,毕竟环境气候及海拔跟花东不一样,而动物生态也不尽相同,就算不能培育出蜜香红茶,也希望能够发现不同的品种口味,好在台湾市场上异军突起。”
  “对了,红茶的制作过程到底是怎样的呢?”
  “一般红茶是采菁、萎凋、揉捻与切碎、发酵、干燥,蜜香红茶则不是,它比较需要近似于白毫乌龙的制作方式,揉捻、完全发酵、杀菁后,还再经过一道静置闷热过程,以强化它特有的甜美香气,至于茶形则为未经切碎的条索状,我书桌上有一罐蜜香红茶,回去以后你可以拿出来看看它的茶形。”
  梁丰艾把这几道手续仔细的默念著,希望能够记住。
  见状,张沉潜转身拍拍她的脑袋,仿佛是要把那些硬塞进去的东西打出来,“你以为这种东西是背多分吗?不用强记,有机会到茶屋看看制作过程,很容易就记得了。”
  “喔。”梁丰艾柔顺的点点头。
  “想要学会采茶,最重要的就是眼明手快,我们主要是采摘一心二叶到三叶的红茶叶,而且叶片的老嫩程度要一致,这样茶的口感才会统一。”
  “这么严格,我以为只要把叶子全采下来烘干。”
  “这是需要手感和眼力的工作,一时半刻你也很难明白,改天有机会亲手采茶你自然会明了。”
  高大的张沉潜在翠绿的茶园里穿梭,就像是茶树的守护者一般,逐一看顾著茶树们的成长。望著他专注认真的背影,梁丰艾不由得心生一股崇敬之情。
  眼前这个男人不会说好听话,常常让人很想拿针线把他的嘴巴缝起来,但不能否认的是,他是个率真又正直的人,对于他的工作,永远比谁都专注且认真,像是不容亵渎般的神圣。
  想到这里,她不禁咧嘴一笑,开心的追上前去,不料没注意保持距离,冷不防的整个人撞上他的背,强烈的反弹力道让她当场跌坐在地。
  更要命的是,她自己跌倒也就算了,偏偏在慌乱中,一双企图求救的双手还把前方认真工作的男人也一并拉下,来不及反应的张沉潜全然没有逃开厄运的机会,就这么和她跌坐在一块儿。
  此刻,张沉潜正拿著一枝遭到折损的茶枝,一脸阴郁地瞪著始作俑者。
  好,很好,这个笨女人就是有这等破坏功力!
  “好痛!”她捂著自己的鼻子,另一手则揉揉无辜的屁股。
  只见他一脸杀气,“梁丰艾,我怀疑你不只是残障,还有可能是智障!”
  “你说什么?!”又狗嘴吐不出象牙了。
  “好好的走路你不会,所以是残障,明明是崎岖小路,你却偏偏要在这地方胡乱窜,那不是智障是什么?”他吼得脸红脖子粗。
  “我、我……”
  “现在又追加一个大舌头。”他当场不留情的又挖苦她。
  “你真的很可恶耶!”梁丰艾再也受不了的狠狠捶了他一拳。
  人家又不是存心的,干么这么爱计较,小鼻子小眼睛的坏男人!
  张沉潜一把握住她放肆的手,顺势拉近两人的距离,“你最好不要逼我打女人!”两张脸近在咫尺,连呼吸都那么相近,一吐一吸之间,可以轻易感到对方的鼻息。
  “你可恶、可恶!”
  “彼此、彼此。”他得意的起身拍著裤子上的泥土。
  “张沉潜,你拉我一把会怎样?”她不满的伸出手大叫。
  瞪了她半晌,才不甘愿的拉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头痛人物,“从现在起,你最好跟我保持三十步的安全距离,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不怎么样,要是再有一片叶子遭到毁损,就等著献出你的项上人头吧!”
  “真是野蛮。”
  撂下狠话后,张沉潜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梁丰艾杵在原地回味方才的短兵相接。
  那家伙的手好大,手掌布满了长年劳动的粗茧,刚才被他这么抓著,她差点以为他要打人了,害她心跳瞬间漏了拍子,直到现在还无法回复正常。
  而前方观察著茶树的张沉潜,内心也一样纷乱。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的,这茶树嗅起来怎么仿佛弥漫著蛊惑人心的馨香,就像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一样?
  她刚才那轻轻一捶,几乎打中了他的心窝,乱了他的心跳,现在连嗅觉都被她搞乱了。
  该死的张沉潜,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那种台北来的大小姐,不是你该招惹的!
  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的勇气,生怕一回眸,魂魄就要被她给勾走了,所以他只好闷著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满山遍野的茶树上。
  他专心得几乎忘了时间,直到额上的汗珠不断被正午的烈日逼出后,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于是他开始沿著小径往下走,“奇怪,那女人跑去哪里?”他四处张望著,试图找寻那道娇俏的身影,“梁丰艾,梁丰艾!”
  像是回应他的叫唤似的,茶树丛里,突然有个快虚脱的人影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梁丰艾望著前方,感觉眼前的张沉潜沐浴在一道极光之中,耀眼得教人看不清楚,尽管她眯起眼,仍然无法确切的看清他的脸孔。
  “你在干么?”
  “没有啊……”她傻笑的晃了晃身子,感觉自己正大量的冒著冷汗,忽地就往后仰倒而去。
  张沉潜见状,飞快的横跨过阻挡两人的茶树,抱起已然昏厥的她,“梁丰艾,梁丰艾!”死命的拍打著她苍白的脸,“梁丰艾,快点给我醒过来!”他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叫著。
  半晌,她才悠悠转醒,“别……好疼!”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
  “我好像……中暑了。”好热,正午的茶园全然没有遮蔽物,真是热死她了。
  “你没带大脑出门啊,不会躲到阴凉的地方吗?”
  “我也想要观察茶树啊。”
  笨,极笨!“走得回去吗?”他没好气的望著虚弱的笨女人,“要不要上来?我背你。”
  “啊?”她满脸诧异。凶狠的张先生竟然良心大发要背她回去欸!真是奇迹!
  “快点,我肚子饿了,要等你这家伙慢吞吞的走回大屋,我怕我早饿死在茶园了!”他就是不想摆出好面孔。
  这男人真别扭,明明就是好意还怕人知道,算了,今天姑且不跟他一般见识。
  梁丰艾伏在他背上,他不费吹灰之力的背著她往山下走去。他的背,一如她所想的宽大平稳,就像孩提时候靠在父亲背上那样的安心。
  似是不满意她轻得不像话的重量,他不悦的蹙眉,“台北的女人除了减肥还会干么?”
  “吃。”她气弱的回应。
  “呿,吃出这种风吹就倒的身材,卖饭给你的餐馆还真该感到汗颜。”
  这回梁丰艾并没有反击,只是以著凉凉的口吻说:“你这人真奇怪。”
  “怎样奇怪?”
  “明明是关心,说的话却老是夹枪带棍的。”
  张沉潜一愣,连忙辩解,“你少自作多情了,谁在关心你啊?”一股被人了解的喜悦在心里泛开,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很高兴那个人是她?真是见鬼了!
  “算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总之你的好意,我梁丰艾铭感五内啦!”
  “妈的,你果然跟那糟老头一个样,老是喜欢自以为是。”
  “哈,我可是他的学生。”伸出手敲了他一下,“还有,他是老师,不是什么糟老头!”
  “梁丰艾,你信不信我把你杀人灭口扔下山沟去!”不满头上平白无故挨了颗爆栗,他臭著脸警告加威胁。
  “唔,我好怕喔。”故作哆嗦状,意思意思的敷衍他一下。
  “你!”张沉潜喘著气,拚命在心里叫自己冷静。
  正当他一肚子气无处可发感到气闷时,梁丰艾突地把头挨向他的背,“谢谢你!”
  “哟,会说感谢啦,我怀疑现在在我背上的根本不是梁丰艾,而是外星人,喂!快把我认识的那个梁丰艾还给我!”听见她软著声道谢,心里的火倏地被浇熄,取而代之的是不曾有过的捉弄心情。
  她低低的笑了出来,像个撒娇的孩子攀紧他的脖子,而他也没再说话,就这么背著她一路走回大屋,然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难得融洽的吃了一顿没有争执的午餐。
  “看来中暑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唷。”饭后,梁丰艾坐在庭下乘凉,呆呆的笑著对自己说。
  这天,雷雨方歇,梁丰艾就像只吵闹的雀鸟,在大屋里高嚷著张沉潜的名字,脚下的拖鞋如入无人之境,以著狂妄之姿啪哒啪哒的响著。
  “张沉潜、张沉潜──”她嘹亮的嗓音响遍屋子每个角落,满室走动的她将纱门推得嘎吱作响,“奇怪,人跑去哪里了?”
  等了半天仍是不得宁静,盘腿坐在和室书房里的张沉潜不由得皱起眉,怀疑她是不是嗑了兴奋剂,才会老是这样精力过剩。
  “现在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帮我把那女人的嘴巴缝起来,我一定免费送他一年份的红茶喝到死。”他忍不住喃喃道。
  “张沉潜!你到底在哪里啦?”她拉长尾音委屈的大叫。
  本想彻底忽略她的嗓门,然而她像是吃了坚持十八度C的御饭团,发誓非得找到他不可,吵得他根本无心研读眼前的资料。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他只好起身拉开拉门怒吼,“梁丰艾,你再不住嘴,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失控的把你的嘴巴用三秒胶黏起来。”现在的他已经非常乐意直接动手。
  下一秒,那张不懂放弃为何物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漾著过分灿烂的笑容说:“厚,找你那么久才回我,喊得我都口干舌燥了啦!”
  “有何贵干啊,大小姐?”他没好气的说。
  “雨停了欸。”
  睐了一眼屋外,的确没再见到滴滴答答的雨水了。只是……难不成她喊得声嘶力竭就只为了跟他说这件蠢事?
  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忍住打人的冲动,“是,雨停了,然后呢?”张沉潜脸色不佳的等著下文。
  “应该不会再下了吧?”她小心翼翼的问著。
  忍不下去了!他火大的曲起手指往她的额头敲去,“发啥神经,我又不是老天爷,下不下雨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委屈的捂著头,可又耐不住好奇的问:“你在干么?”头一歪,想从他身侧探望书房里的动静。
  可是张沉潜故意张开大手往她面前一挡,“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少浪费我的时间。”
  瞅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她暗自在心里发著牢骚,看吧!男人果然是不能称赞的,前些日子才夸他认真又善良,怎么现在就跟个晚娘没两样。
  “算了,还是别说了。”肩一垮,她故作委屈的转身要走。
  他眼明手快及时抓住她的衣领,“快说!”
  “唉!说了又不会答应,有什么用?”撇开头,故意不看那张不坦率的脸。
  “除非你要干坏事,否则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
  闻言,她猛地冲著他笑,一脸算计的回答,“不是坏事你就会答应?”
  “这倒也未必。”想拐他上当,门儿都没有!
  “你真是──讨厌中的最高级!”
  “什么?”不懂。
  “最讨厌啦,笨蛋!”气得跺脚。
  唷,还敢骂他是笨蛋,这女人活腻了不成?“我看你分明是太闲,无聊就去茶屋那边打扫、打扫。”他随便安插个工作就想摆脱她。
  “打扫的事情过几天再弄也不急。”
  “那请问有什么是属于迫切性质的?”他挑起眉,不耻下问。
  “有,我们去孔雀园好不好?”她讨好的拉著他问。
  “孔雀园?”他皱眉,一脸不置可否。
  “是啊,我好想去看看喔,孔雀开屏的美丽姿态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挡得住的,走嘛走嘛,反正天气就是这个样子,与其百无聊赖的在家里窝,还不如出去晃晃。”
  没好气的赏她一记白眼,“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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