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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你怎么这么见外,好歹我们也曾经有过……”
她及时阻止他未出口的话,“吕嘉民先生,如果你是来叙旧的,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如果你是来喝茶的,很抱歉,茶馆的营业时间还没到,请您稍后再来。”
吕嘉民讪讪的笑著,“嘿嘿,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住口!”她握紧拳头低喝,压抑的怒火在她身体里猛烈的窜烧,“听著,吕嘉民,我和你已经毫无瓜葛,你没有资格再跟我提起以前,请你离开。”她毫不犹豫的下逐客令。
他看看手表,喜形于色的说:“欸,好巧,已经到了营业时间,现在我可以用客人的身分坐下来吧?”他得意的望著她盛怒的脸庞,大摇大摆的拉开椅子坐下,“给我一杯黑咖啡,”自以为是的望著她,“你应该还记得我喝咖啡是不加糖和奶精的吧?”
此时,梁丰艾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许久,她逼自己扯开一抹冷笑,“吕嘉民先生,怎么?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健忘到连国字都不懂得怎么读了,容我用最简单的辞汇提醒你,这里叫路易丝茶馆,顾名思义就是只卖茶,至于您要的黑咖啡,很抱歉,我们不提供。”
方才还洋洋得意的男人蓦然脸色一僵,当场羞愤不已,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指紧抓著桌沿,在心里告诫自己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辱骂全都忍住,他可不能离开,一走就什么都没了。
于是他又露出笑容,“哈哈,没关系,就随便给我一杯茶吧!”
“吕先生,容我用最后的耐心告诉你,这儿什么茶都有,就是没有随便茶。”她冷著脸说。
“你──”他的怒气差点爆发,要不是看到旁边还有几个好事者,他真的想把这女人狠狠的揍一顿,“那就给我茶单上的第一种茶!”
赶不走他,梁丰艾只能怒气腾腾的回到吧台,当下直想把这个男人大卸八块。
“小艾姐,别生气,这茶我来泡。”雨沛走近她,接过泡茶的工作。
吕嘉民也就厚颜的坐在茶馆里,死都不肯走。
直到近午,穿著蓝紫色雪纺上衣和白色七分裤的沙芙娜,蹬著凉鞋俏皮的推门走来。
“欸,今天怎么感觉茶馆的气氛不大对?”她对著吧台前那群面面相觑的女孩们问。
只见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回给她一脸沉默。
“都哑啦?小艾人呢?”
“小艾姐在仓储室。”小露小声地说。
“仓储室?她不会是在偷懒睡大头觉吧?”沙芙娜开口揶揄,“快叫她出来,我要喝茶。”半晌,却发现三个人一动也不动,“怎么了,你们这三个木头人,不会说话啊?”
“芙娜姐,说来话长,你看角落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赶都赶不走,气得小艾姐火冒三丈的说不想见到他,可他就死皮赖脸地赖在那里,都一个早上了呢!”珊珊趴在吧台上,压低音量报告消息。
“谁?哪个男人?”沙芙娜睁大眼睛,瞟了茶馆四周一眼,忽地,她的目光停在一个油头粉面的恶心男人身上,“啧啧,该不会就是那个翘著小指的男人吧?”
“嗯,就是他。”三个女孩立刻点头如捣蒜。
她眯著眼睛把对方仔细地看了看,唷,那个死娘娘腔不就是多年不见的吕嘉民吗?哇,还有脸来混啊?正好,整天坐在电脑前都快要变成化石了,现在一见到他,她感觉自己的战斗力全都来了。
“进去叫小艾出来把我要喝的茶泡好,本姑娘这就去帮她收拾这个该死的家伙。”款摆著腰肢,沙芙娜婀娜多姿的走向那个不知大祸临头的男人,一路上还猛按手机简讯找临时演员。
只见她手往桌上一放,脸上绽著媚态横生的笑容问:“先生,你喝什么茶啊?可不可以帮我推荐一款?”
一看见眼前的漂亮女子,吕嘉民顿时两眼发亮,“坐、坐啊!快请坐。”又是拉椅子、又是擦桌子,一脸大献殷勤的狗腿样。
“你常来啊?对了,先生你怎么称呼?”她巧笑倩兮的坐下,看来这男人已经忘了她是谁了。
“对啊,这儿我很熟的,老板还是我的好朋友,想喝啥吃啥尽量点,今天我请客,叫我嘉民哥就好啦!”他臭屁不打草稿的说。
忍住呕吐的冲动,沙芙娜硬是用她那令人酥麻的嗓音,甜甜的喊了声,“嘉民……哥。”末了再奉送一个媚眼。
“呵呵,有没有人说你很漂亮,有男朋友吗?”猪哥手蠢蠢欲动的想要碰触那双雪白的纤纤小手,贼兮兮的沿著桌面缓缓前进,企图一把抓住她。
沙芙娜把他眼里的鬼祟瞧得一清二楚,不动声色的埋怨,“厚,嘉民哥怎么还不介绍一些好吃好喝的东西给我啊?”她大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果然,此言一出他开始摆出大爷的姿态,大声吆喝著服务生小心伺候眼前的美丽佳人,“欸,服务生,还不快拿Menu过来。”
随即又面对美人招呼著,“想吃啥就点,我请客,今天我请客……”
忽地有一庞然大物悄悄的朝沙芙娜身后靠近,形成的阴影几乎要笼罩两个人。
瞿易修目光森冷的瞅著眼前的男人,冷不防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只见吕嘉民整个人瞬间被往上提起,脚尖还一度离开地面。
“欸,你是谁,放手!放手……”他惊恐万分地看著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巨人。
“你要请她喝茶?你这家伙胆敢请她喝茶?”瞿易修整个脸凑近他,恫吓力十足地质问,“说,是不是?”
“他是你的谁?不会是你老公吧?欸,小姐,你不要害我啦,我跟你不认识耶……”吕嘉民赶紧撇清关系。
唯恐天下不乱的沙芙娜只是杵在一旁,摆出无辜的表情,爱莫能助的回望。
“说话啊,你是不是要请她喝茶?”瞿易修十分威严的又问。
“没,我没有,我没有要请她喝茶,一切都是误会,我正要走,是她自己跑来这里坐下的。”在窒息前,吕嘉民死命的把自己的衣领从这大猩猩般的男人手中解救出来,好不容易脱了困,吕嘉民立刻连人带爬的飞奔离去,活像是只夹著尾巴逃跑的笨狗。
“哈哈哈……真是爽啊!”沙芙娜笑得猖狂又开怀。
吧台前的众人忍不住对她甘拜下风,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
“笑够了就给我回去乖乖赶你的剧本,竟然还敢偷跑出来遛达。”瞿易修板著凶神恶煞的脸孔,不等她回话,当场像拎小鸡似的把她从茶馆里绑走。
这女人,胆敢找他当临时演员,她就得有付出生命的自觉。
“啊,等等啦!小艾,我的茶啊,快点!”上一秒还神气不已的沙芙娜顿时绝望的大嚷。
忍住苦笑的梁丰艾赶紧把茶装入外带杯中,一旁的雨沛神速的将桂花乌龙送到沙芙娜手中,这才完成这场接力赛。
总算把瘟神扫地出门了,可她知道,吕嘉民只是暂时离开而已,他还会再来的,她有预感。
她烦躁的揉著两鬓,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她好想把头靠在张沉潜的怀里寻求慰藉。
第八章
这几天吕嘉民已把路易丝茶馆当成自己家一样,几乎天天报到,而且一赖就是一整天,不管谁来都请不走,厚颜无耻的程度无人能敌。
“小艾,我们复合吧!好歹我们也曾经是夫妻。”他不时就在梁丰艾面前说著让人厌恶的话。
“住口!你说的都是不可能的,你给我滚!”她永远是一号表情对他。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然而说著这些话的同时,那双色眼还忙不迭的捕捉外头人行道上年轻美丽的身影,看得她觉得荒唐又可笑,收走空杯子便扭头走人。
吕嘉民收回视线,正想追上吧台,偏偏又看见那抹翩然而至的人影,她就像个克星一样,专克他这个有色无胆的人。
“欸,我说嘉民哥啊,你不是要请我喝茶,怎么又追著老板娘跑呢?实在教我太伤心了!”沙芙娜冷笑著,横挡在他的面前。
一见到她,吕嘉民连忙张望著外头,看看是不是有只大猩猩正随时等著抓人练臂力,虽然对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很是心动,但他可不想白白挨打啊!
“找谁啊?”沙芙娜明知故问。
“没、没……你今天是一个人吧?”贼兮兮的眸子滑不溜丢的转著。
北七喔,不是一个人难不成是两个人?她忍住嫌恶,开始演戏,“难不成我背后跟了什么脏东西?天啊,你该不会有天眼通吧?那你得帮帮我啊!”惊恐的望著他。
“呵呵,没问题,没问题!”有三分之二的女人都信这些怪力乱神,好骗得很!
伸出手正想往她的肩膀搭去,左手忽然先是被整个擒住,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被暴力地往后扭去,“啊!我的手、我的手──痛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扭曲著。
“我并不觉得痛。”瞿易修那张媲美钟馗的凶狠脸孔静静的望著眼前这个肉脚男人,随时都有扭断他手臂的念头。
天杀的,怎么又是他?吕嘉民冷汗直冒。
“你、你今天不是一个人吗?”他责怪的望向一旁的美女。
她噘著红唇,一脸无辜的回答,“你刚刚不是说你有天眼通,看得到任何跟在我身边的人吗?这家伙那么大一只,体型足以媲美非洲大猩猩了,你明明有两颗眼珠子,却没有一颗看到他,我说嘉民哥啊嘉民哥,你是眼睛脱窗还是糊到屎?”
一旁的服务生掩著嘴笑得快要倒地不起。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你──”吕嘉民的脸部表情痛苦异常。
只见沙芙娜一样把精致的五官纠成一团,颤抖著双唇,痛苦的模仿他的逊样,“我、我──”接著忽然咧开嘴巴大笑,“哇哩咧,只会喊你跟我,这种台词逊爆了啦,快换一个新的来瞧瞧!”她的剧本已经出现瓶颈,需要一点刺激。
气不过被这么耍著玩,吕嘉民蹬著两只脚乱踢著,瞿易修见状,马上一把揪起他,转身大步往茶馆外头走去。
“你要做什么?放手,你这样是违法的,我要告你,我的律师会寄存证信函给你的!”
瞿易修从容的走著,门边的雨沛赶紧帮忙拉开雕花大门。
“谢谢!”瞿易修礼貌的道谢。
只见他站在门口的阶梯上,双手顺势往外头一甩,吕嘉民就轻而易举的被扔向人行道上,当场跌个四脚朝天。
茶馆里的人全都看得太快人心,就像看了一出好戏,尤其沙芙娜笑得最疯狂,“哈哈哈,又是一个爽快啊!”
拍拍手,瞿易修面无表情的走回来。
梁丰艾微笑的把泡好的茶端给他,“谢谢你的帮忙。”
“喂,小艾,帮你的人是我欸,你干么把我心爱的茶给他喝!”沙芙娜连忙出声抗议。
沈逸岚推开门走来,好奇的问:“这么热闹,我错过了什么精采的吗?”
“是啊,很精采喔!”服务生们卖力的猛点头。
“到底是什么事?”
“还不就是一只大猩猩跟小色狼的斗法,想当然耳,猩猩一定会获胜的嘛!”沙芙娜抢过自己男人面前的茶,不满的说。
“啥?猩猩和色狼?哪出戏啊?”沈逸岚坐了下来,一脸疑惑。
瞿易修没吭声,仅是以他那双威胁性十足的目光扫了女友一眼,便让她当场闭嘴。
在收到效果后,他满意地站起身,抓过身边嘟著嘴的小女人,在她唇边落下占有的一吻,“不要太晚回来。”朝众人颔首致意后,迈开步伐先行离去。
“欸,你们这两个肉麻鬼,光天化日下的……”沈逸岚推推好友的肩膀,一脸促狭。
“你闭嘴啦,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我们?”沙芙娜羞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
“差点忘了,小艾,走走走,咱们密室会谈,这可是下午刚从美国传来的消息。三位大妞,外头就交给你们喽!”
沈逸岚和沙芙娜拉著梁丰艾进了里头的仓储室。
“什么事这么神秘?”
沈逸岚拿出资料,一脸正经,“你先看完再说。”
梁丰艾不明白,只得接过资料默默的阅读起来,好奇的沙芙娜在一旁等不及,连忙挨过身去跟著看。
“哼哼,果然跟我猜得八九不离十,这家伙果然是吃瘪了。”她咬牙切齿的嚷著。
“没错,我老板前些日子正好到美国去拜访朋友,听说整个华人圈都在传这件事情,吕嘉民因为不断的劈腿搞外遇,被他那个富可敌国的老婆发现后,先是断了他设计公司的资金来源,还狠狠的一状告上法庭,不仅人没了,钱也没了,现在还背负大笔债务,他才会把歪脑筋又动到小艾身上,说什么要复合都是假的,说穿了就是要钱。”
梁丰艾一脸严肃,双唇抿成一道直线,忽地,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这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她实在不能原谅自己当初的愚蠢。
“小艾,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你很聪明的做出正确的决定,没有姑息他的不忠,所以你没有错!”沙芙娜紧紧的抱住她,希望给一些安慰。
“是啊,小艾,过去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小心提防。”沈逸岚也出言安抚。
“别哭,姐妹们都会给你依靠的。”
“张沉潜!张沉潜!”
顶著烈日,张沉潜弯著身子在茶园里检查这批新栽茶苗的生长情况,只是看著嫩叶被茶黄蓟马的幼虫侵蚀得不再完整,他的眉头倏地皱紧,双手忙不迭的采下那些被害虫肆虐过的叶子。
忽然,有个声音由远而近,好似在喊著他的名字,他从茶树丛中霍然起身,错愕的看著满山茶园。
半晌,没见到心里的人影,他不禁痴笑自己一定是昏头了,他所想念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傻瓜!
抹去额上的汗水,他继续蹲下身子检视著眼前的茶树。正当他思索著要用什么方法将这些虫害减至最低的时候,一个柔软的身躯突地从他身后扑来,措手不及的他顿时趴在地上,呈现五体投地的臣服状态。
“梁、丰、艾!”他咬牙切齿地叫出始作俑者的名字。
背上的女孩却无视于他的怒气,开心大笑,“呵呵,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会不带大脑出门的?”
她笑著跳下他的背,他一副没好气的爬起来,脸上的黄土又惹得她一阵大笑。
“笑,还笑!”抓住她的手,他横眉竖眼地作势要把她压到地上去亲近大地。
“啊,不要啦,对不起嘛,饶了我啦!”她赶紧识相的讨饶。
眼前的她穿著一件白色棉上衣,军绿色的及膝灯笼裤,脚下套著帆布鞋,卷翘的马尾将她的青春俏丽如实展现,让他不禁痴痴看著她。
“怎么啦?”她拿出纸巾,帮他擦去脸上的尘土。
他纠起眉问:“怎么会来?你不是说有事要忙?”
前些天他才打电话跟她说这礼拜不能北上,因为茶园里的工作太多走不开,而她当时也没说啥,只回说她刚好也有事要忙,才正想打电话告诉他这礼拜先别见面了呢!
害得他听完心情超闷,活像是被人抛下海中,而深海的压力全都汇聚在他身上那般闷痛。
“是啊,好忙喔,一大早就忙著千里迢迢的赶来南投,害我都没睡好,早餐也还来不及吃呢!”她假装苦命的捶著肩膀。
“呿,油嘴滑舌的。”他口不对心的啐骂,嘴角的笑却泄漏了他的开心。
“哼,总不能说我苦哈哈的等著你来看我,这么没行情,多糗啊!”
“你总有一堆理由。”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