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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弹壳。
叶知秋捡起弹壳,凑到眼前看了看,那是一枚5。56毫米的步枪弹壳,和刚才捡到的m16步枪吻合,叶知秋知道如果是那只步枪开火后留下的,那么这附近至少还可以找到两枚。
明亮的灯光在楼梯上下扫射了一会,叶知秋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两枚弹壳,它们躺在离开他不远的地方。叶知秋对于自己的运气不怎么放心,估计那支枪开了不止一枪,很遗憾他没有来得及检查那只枪弹夹里的存弹量。然后他就找到了这次射击的弹着点,三个弹孔呈品字型排列在楼梯转弯处。叶知秋在附近的楼梯扶手上发现了手印,看起来有人在射击中从这里跳了下去。
他伸出自己的手,在手印上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那是一个很小巧的手印,很大可能不属于男人,当然也可能是一个未成年人留下来的。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查看的必要了,所以叶知秋继续向上,这楼一共有八层,所以叶知秋很是花了一段时间才到达顶楼,通往楼顶天台的门开着,他一直听到的咣咣声就是它发出来的。叶知秋慢慢走上前去,看到墙壁和铁门上都布满了小洞。
叶知秋蹲下身子,用手抚开地上的灰尘,就看到了深褐色的水泥地面,那需要相当多的血液浸泡才能达到这个效果。他用手四个拂了拂,指尖一触,再收回时已经从地上摸起了一粒钢珠。他凑到眼前看了看,扔掉了钢珠,站起身转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部反步兵雷的载具,很显然有人在这里用它伏击了一群敌人,密集的钢珠对敌人造成了巨大的杀伤,流出的血甚至浸透了这里的水泥地面。
推开铁门,叶知秋走上平台,天上的太阳已经被地平线遮住了大半,但是视线仍然良好。于是他很快就找到了直升机降落的痕迹,从滑橇留下的痕迹看来,应该是ah60一类的通用直升机,考虑到那个死在楼里的游骑兵,叶知秋基本可以断定,这个死鬼就是乘坐这架直升机来的,但是他们遭到了伏击,那个勇敢的士兵追了下去,最后死在一楼的楼梯间里。其他人则带着战友的尸体乘坐直升机离开了,从他们没能带走一楼战友的尸体上看来,那次撤退相当仓促,应该伤亡惨重,而且剩余的人对敌人心存顾忌,几乎立刻就取消了任务。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将要落山的太阳,慢慢走回了楼里。
太阳终于落山了,公寓楼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好在天际仍有一丝余光,房间里的人又没有拉上窗帘,所以还可以大致辨认出各自的轮廓。罗斯蒙德一个人已经干掉了两瓶啤酒,正打着嗝琢磨要不要再给自己来一杯红酒,说实话空着肚子喝酒感觉不怎么好,但是谁让皮卡车是在他和安吉拉的手里丢掉的,所以他实在没脸面抱怨。
安吉拉坐在沙发上,m16步枪就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看着手里已经剥开的巧克力,向克莱尔问道:“你确定不吃一点。”
“不,谢谢。”克莱尔说道,她看着安吉拉把巧克力小心的掰碎了放到嘴边,忍不住说道:“你、、、”
安吉拉立刻伸手制止她:“别说,拜托。”她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告诉我,至少在我没有消化完它们之前别告诉我。”
“当然。”克莱尔说道:“祝你胃口好。”
“上帝。”安吉拉把已经放到嘴边的巧克力扔回桌子上,看着她说道:“你觉得这可能吗?”
“抱歉。”克莱尔说道:“我说顺嘴了。”
“这些巧克力有什么问题吗?”罗斯蒙德舔了舔嘴唇,两瓶啤酒下肚,他的胃里反而造起反来,现在手里的一杯红酒看起来更像是开胃酒,他觉得自己能吞下一匹河马,所以早就看着那包巧克力吞口水了,但是想到那是叶知秋留给两个女人的,他自然不好意思凑过去分一点,现在看起来那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所以他觉得也许自己分一点吃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听到他的问题,两个女人一齐看他,本来就底气不足的罗斯蒙德立刻萎了,喃喃道:“当然,我的意思不是那样。”
“我知道。”安吉拉打断他的话,抓起桌子上的巧克力扔给他:“都给你了。”
“这不好吧。”罗斯蒙德连忙接住,但是房间内光线太暗,他没看清楚,结果巧克力还是落在了地上,因为他的动作大了一点,右手里的红酒又撒出了不少,让他感到一阵心痛。他连忙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低头捡起巧克力,说道:“我吃一点就可以。”
“看在上帝的份上。”安吉拉说道:“能吃就都吃了吧,别让我再看到它们。”
“为什么?”罗斯蒙德大惑不解,他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巧克力,咧着嘴说道:“好硬,味道也不怎么样,但是还不太坏,为什么你们不吃一点?”
“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所有女人的天敌吗?”安吉拉说道:“特别是当它还很硬味道也不好的时候。”
罗斯蒙德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很开心的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安吉拉翻了一个白眼,坐到沙发上不出声了,很快安静的房间里就充满了罗斯蒙德的咀嚼声,这家伙居然就着红酒吃巧克力,听上去吃得还很香,显然很硬又没味道的巧克力并没有影响他的食欲。安吉拉听着他吃东西的声音,胃里更加翻腾起来,她咬着牙忍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向克莱尔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克莱尔侧了侧头,表示理解:“不知为什么,这楼居然没有停水,我现在才发现有抽水马桶可用也是一种幸福。”
安吉拉嗯了一声,拿起手电筒,快步走向卫生间。克莱尔赶紧加了一句:“千万没喝。”她们没有找到饮用水,安吉拉到现在为止只喝了一杯红酒,克莱尔很怕她忍不住用凉水充饥,这里的水不知道已经储存了多长时间,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小心为妙。安吉拉听到了她的叮嘱,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进了卫生间,随手关上了门。过了一会,里面传出来哗哗的水声,显然安吉拉并不是去用抽水马桶。
克莱尔笑了一下,放下心来,现代人很难受得了太长时间不洗澡,这水管里的水温度不低,洗澡虽然凉一点,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难怪安吉拉忍不住。这时她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再仔细听的时候,又听不到了,不禁疑惑的问罗斯蒙德:“你听到了吗?”
罗斯蒙德正一口巧克力一口红酒吃得高兴,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然后侧耳听了听,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灾难发生前,有一个女人在我的房间里洗澡,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他看了看手里的杯子,补充道:“还有红酒。”
“也许你可以摊薄饼给她吃。”克莱尔知道他想差了,但是没有心情去纠正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只响了一下就消失了,既然罗斯蒙德没听到,那么再提醒他也没有必要,总不能让他穿回刚才去再听一遍。所以她岔开话题说道:“你怎么知道现在她不是那个意思?”
罗斯蒙德显然缺少足够的幽默感,所以对她的提议大为心动,他犹豫了半天,直到克莱尔已经喝光了手里的可口可乐,才试探着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克莱尔吓了一跳,看起来罗斯蒙德真的动心了,说实话她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心情,但是如果他信以为真,并且付诸行动的话,她还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没准安吉拉会满世界的追杀罗斯蒙德?所以她立刻说道:“你不会当真了吧?”
罗斯蒙德立刻泄气了,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就知道是这样。”他喃喃说道:“总是这样。”
对于这个问题,克莱尔实在没有什么发言权,所以她只好保持沉默,好在房间里光线够暗,倒不用愁相对无言的尴尬。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克莱尔突然问道:“如果是我在里面,你也会这样想吗?”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但愿罗斯蒙德不要会错意,但是既然问出了口,干脆就等着他回答。
“嗯?”罗斯蒙德愣了一下,怀疑的抬起头来,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克莱尔还望着他等待答案,这才努力的想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嗯,你知道、、、、、、”
“算了我知道了。”克莱尔伤心的挥手说道:“不是说所有年龄的男人都喜欢十八岁的女孩吗?为什么你和叶都只把我当小孩子?”
“嗯。”酒精让罗斯蒙德的脑子转得比平时慢了一些,但是还不至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事实上,克莱尔很漂亮,但是不够性感,除非有这方面的癖好,不然的确很容易把她当成小妹妹,不过罗斯蒙德知道这不是劝人的好说法,所以想了一下,很费力的解释道:“你知道,很多时候,真正有工作经验的人是没有时间给自己做总结的。”
克莱尔看了看手里的空瓶子,然后重重把它放到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响,然后挥手道:“谢谢你。”她很真诚的看着罗斯蒙德:“你的安慰真是烂透了。”
“有时候我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罗斯蒙德说道:“谁管它是不是烂透了。”他打了一个嗝,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红酒,就在这个时候,安吉拉突然披着浴巾冲了出来。
因为光线的关系,她身上的浴巾看起来和没有常不多,至少罗斯蒙德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挺身想站起来,结果手里的红酒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裤子上,这回他真心实意的惨叫了一声,跳起来抓住裤子转身向卧室跑去。
安吉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暂时把自己的发现放到一边,摊手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克莱尔也一脸的莫名其妙,她看了看安吉拉,指着她说道:“你这是在秀事业线吗?又不是度娘开年会。”
“见鬼。”安吉拉这才想起来自己匆忙跑出来的原因,拉起克莱尔说道:“跟我来。”
“去哪?”克莱拉被她拉了起来,跟着走了两步才问道:“出了什么事?”这话是刚才安吉拉问她的,现在原物奉还。
“对了。”安吉拉叫道:“你提醒了我。”说着她放开克莱尔,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步枪,大步向卫生间走去。克莱尔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提醒她拿枪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卫生间,花洒里的水还在流淌,安吉拉走过去关掉它,伸手从洗手盆上的柜子里拿起一个牙刷筒,递给克莱尔。
克莱尔疑惑的接过来,翻来复去的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她倒过牙刷筒,看着几滴水从里面流淌出来,问道:“你用它刷牙了?”
“没有。”安吉拉说道:“我发誓,我找到它的时候,连柜门都是关着的。”
克莱尔的表情立刻精彩起来,她把牙刷筒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没发现有什么异味,显然里面的水不是因为自然蒸馏才出现的。她惊讶的看着安吉拉:“这么说最近还有人用它刷过牙。”
“也许就是今天。”安吉拉说道:“现在我知道这房间为什么这么干净了。”
“见鬼。”克莱尔说道:“这个人很可能还会回来。”
“没错。”安吉拉把步枪塞到她的怀里:“拿着它,我要穿衣服。”她说道:“真该死,我们居然刚刚才发现这个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她们突然听到房门外有人轻轻的敲了一下,然后又是连着几下。安吉拉顾不得穿衣服,夺过克莱尔手里的步枪,回到客厅里。卧室里的罗斯蒙德听到声音,只穿着一件睡衣跑了现来,睡衣的下摆掀起,露出一双毛腿,刚出卧室,他就看到端着步枪的安吉拉站在面前,顿时吓了一跳,举起手叫道:“别误会,我只是想换件衣服。”
安吉拉瞪起眼睛,把步枪的枪管戳到他的胸膛上,恶狠狠的说道:“闭嘴。”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安吉拉立刻把步枪转向门前,另一侧的克莱尔也已经抽出手枪,对准了房门。
第二十九章 系好你的睡衣
第二十九章 系好你的睡衣
当两位女士如临大敌的持枪对准房门的时候,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叶知秋在门外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呃。”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克莱尔点了点头,示意没有什么危险,然后准备去看门,但是安吉拉显然不这么看,她突然问道:“口令。”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克莱尔停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她。
这个问题同样也难住了叶知秋,他停了足有几秒钟,才问道:“我们有说过口令吗?”
克莱尔也没想到安吉拉会这么问,听到叶知秋的回答,她向安吉拉摊了摊手,低声问道:“你发什么神经?”
“保持警惕。”安吉拉说道:“这是他说的。”
“那么我们是不是不让他进来?”克莱尔问道:“我们得做个决定。”
“好吧。”安吉拉说道,她举枪对着房门,把头转向罗斯蒙德:“去开门。”
“我?”罗斯蒙德吓了一跳,犹豫道:“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的确不太敏感,但是并不表明他缺心眼,现在明显安吉拉在担心什么,他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去当炮灰。
“快去。”安吉拉怒道:“你能做点有用的吗?”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没什么机会发挥自己特长的罗斯蒙德只好挽着睡衣的下摆款款走过去开门,边走边嘀咕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神经。看着安吉拉紧张的样子,克莱尔只好也举起枪,对准房门,她说得没错,小心总是没错的。扭开门锁后,罗斯蒙德很机灵的闪到一边,并没有拉开房门,结果门外的叶知秋只好用脚撑开房门,然后面对着两支黑洞洞的枪口一脸的谔然。“你们在干什么?”叶知秋问道,刚才的对话让他确信房间里面没有危险,但是没想到她们把他当成危险。
“确保你没有被人挟持。”安吉拉边说边示意他进来。克莱尔解释道:“这个房间最近有人住过。”
叶知秋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们为什么如此紧张,存在没有人住过的房间吗?于是他举起双手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安吉拉收起枪,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警报解除,叶知秋的目光落到安吉拉身上的浴巾上,他的眼神可比罗斯蒙德好得多,所以有点舍不得挪开眼睛,克莱尔重重的咳了一声,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口袋。”叶知秋说着,把手里的旅行袋提进房间里:“我找了一些吃的东西。”
“你是我的上帝。”罗斯蒙德惊喜的叫了起来,他以一种饥饿的狼扑到面包上的速度冲上来接过袋子,差点被睡衣绊倒,结果睡衣的带子散开,露出光溜溜的大腿。叶知秋大吃一惊,他的目光在安吉拉的浴巾和罗斯蒙德的睡衣之间转了两圈,问道:“我没打扰你们吗?”
“当然不。”罗斯蒙德随口回答道。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旅行袋上,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对叶知秋的敬畏远不如对安吉拉那么强。
安吉拉当然不会费心去解释为什么她俩的着装如此默契,叶知秋又不是她男朋友,所以直接走回卫生间去穿衣服。克莱尔头痛的看着他们:“安吉拉想洗个澡,到于罗斯蒙德、、、”她向罗斯蒙德问道:“你把裤子脱了想干什么?”
“呃。”罗斯蒙德一件一件的从旅行袋里翻东西,因为光线不好,有时还需要凑到眼前用鼻子闻一下,听到克莱尔的问题,很懊恼的说道:“我把酒洒到裤子上了。”
“真可惜。”克莱尔这下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