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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天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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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啦!”萧映雪回答得很干脆,一副豪气干云的爽快态度,“美华和华祥两家合作这么久了,公司章这种形式算什么,只要你签个字,我们明天马上替你出货!”
  快签!快签呀!
  “我不过是个常董而已,签了也不算什么——”
  “怎么会呢!”萧映雪马上截断了她的话,“谁不知道刘太太眼光最好,只要是刘太太挑中的东西,刘先生也会很喜欢的!”
  终归一句,就是要她签名。
  口头虽然不说,但大家心知肚明,虽然董事长是刘先生没错,可当初美华是刘太太的陪嫁,她在美华的权力可是比自己的先生大上了不知多少倍,她都签字了,刘先生还敢说什么吗?
  “好吧、好吧!”刘太太想了想,也拿起笔签了下来,还不忘回了一句,“算你这个小女孩会说话,念在同是女人的份上,我帮你一次,美华就签下这下半年的货了。”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详细的细节,我会让赵经理再找时间向你报告……”
  万岁!
  成功了!
  看到刘太太终于拿起笔,萧映雪兴奋得差点站起来跳舞。
  主要应酬目的结束了,刘太太又回去继续和她的亚力士搂搂抱抱,而她侄女则是从头到尾都没从桑克的怀里清醒地探出头过。
  结束了工作的萧映雪还是得捺着性子继续坐在一旁喝闷茶,假意起哄陪笑,连费心去理睬一旁的海鸠都没兴致。
  末了,萧映雪依赵经理的指示,颇“上道”地替亚力士和桑克买了全钟,让刘太太她们包出场。
  至于她们两个人包他们出场要做什么呢?只是吃吃消夜吗?或者还有别的余兴节目?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只要有合约,有华祥,一切就够了。
  至于海鸠……那是谁?她早抛在脑后啰!
  而海鸠呢?这是头一次他接的客人没想带他出场的,和亚力士和桑克两个人相比,算是吃下了败仗来,但他也乐得轻松,总之,他对生意人没好感。
  既然不在自己狩猎范围之内,他打算很快就忘了今天见到的这个女人。
  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第三章
  周五的上午十点半,华祥纺织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萧映雪正坐立难安地来回踱步着。
  她一会儿望着大玻璃窗外来往的人潮,一会儿拿起桌上的公文卷宗快速翻阅着,又随即焦急地放下,虽然身上穿的是轻松凉快的软料子洋装,本该是十分舒适的,但此刻的她就像是在夏天里穿棉袄一样,烦闷得一刻也坐不定。
  今天,原本该是她要到研究所上课的日子。
  开始工作之后,方知道念书的时间得来不易,因此,萧映雪一向不让自己轻易缺席任何一堂课。属于念书的时候,就算是到学校里和同学谈谈天,奢侈地短暂重温校园气氛,对她而言都是珍贵的。因此,她每周五都是抱着迫不及待又喜院的心情,早早结束了工作,赶到学校去。
  不过,今天的她却一反常态,非但没有到学校去上课,反而一大早就到了公司里来。
  来了之后,也不见在赶着处理什么十万火急的重要事情,只是像只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熊般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半分钟都坐不下来。
  终于,踱到了十一点,萧映雪忍不住了!
  她冲到了电话机旁,拿起了电话拨着内线,“贾叔吗?我是小雪呀,情形怎么样了……”询问的口气有些怯生生的。
  贾元生是华祥纺织的会计,从华祥的草创时代就进入公司了,算是萧映雪父执辈的人物,萧映雪对他的态度一向颇为敬重。
  “还没有好吗?”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萧映雪的脸上有些小小的失望,“大概看得出来吧!是好是坏……”
  唉,再问这些有什么用呢?
  工作那么久了,公司里的情况萧映雪一向十分了解,其实她心里多少也有个底了。只是希望也许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也许是她想错了,也许一切比预估的都还要好也不一定……
  “好吧,那我再等等……”放下电话,萧映雪又开始踱步了起来。
  虽然这几年经济普遍不景气,但早年便成立的华祥公司,在一切布置规模上还是遗留着原先的气派摆设,董事长室是一整片的大玻璃、整块原木树根做成的富贵茶几,一点也没有寒酸相。
  萧映雪走到红木桌前,烦躁地拿起桌上的水晶镶金纸镇把玩着,心情怎么样也静不下来。
  今天是华祥上半年度营业状况结算的日子,这半年来公司运作得是好是坏,在今天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她心情最混乱的时候。自己努力的成果,就要在这个时候兑现了。
  这样的心情,教她怎么可能上得下课呢?
  担心不安的心情在今年尤甚。
  这几年来台湾经济不景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有资金的人都到大陆或东南亚设厂去了,台湾接单、大陆出口,以更便宜的工资反应在成本上,而她们这些留在台湾的厂商,面对一再失势的市场简直是苦不堪言。
  前年、甚至是去年,情况都还没有那么糟。她明白华祥的获利正逐年萎缩当中,但也不至于到亏损的地步。
  但今年不同了,业务部的赵经理天天向她抱怨拉不到生意、抢不到市场,订单一天天地减少、人工一天天地涨价……这些事情,萧映雪虽然嘴里不说,但她心里明白得很。
  也许,华祥纺织的第一次亏损,真的会在她的手中出现。
  也许会,也许不会;应该会,应该不会;自己很努力了,自己的努力还不够……
  今天上午,她就是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反复煎熬着,等待贾叔结算出的结果。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醒了胡思乱想中的萧映雪,她吓了一跳,手一松,差点就把父亲生前从意大利买回的这个水晶纸镇打碎了。
  “进来。”声音里有些隐隐的颤抖。
  大家是知道她的个性的,在报表还没有出来之前,今天绝对没有人敢来找她的,那么,来的人就只有贾叔了。
  头发半白的贾叔捧着几个卷宗夹进来了,他的脸上满是疲惫,没有任何笑容。
  “怎么……”看到贾叔的表情,萧映雪硬生生地把问题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何必再问?她早就明白结果了,不是吗?
  “怎么会呢?”沮丧、不服气,萧映雪不甘心地问着,“我不是抢到了美华的订单吗?那样还不够?”
  美华的单子金额一向都很大呀!
  “小姐,那是下半年的订单呀!总计起来,华祥上半年暂时是陷于小部分的亏——”贾叔解释着。
  看到如同自己女儿一般的萧映雪如此难过,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够了!不要对我提那个字!”她不想听!
  “小雪呀,这只是前半年而已嘛!也许下半年营收会好一点,而且现在谁都知道纺织业不景气,哪家公司不亏?”
  “我不想管别家公司亏不亏,就是华祥不准亏!”萧映雪吼着。
  她当然明白这是有理由的。不景气嘛!各种经济、非经济因素都足以促成华祥亏损的原因。但是这种情形一旦开始了,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当初由她接手公司的时候,虽然大部分叔伯都十分支持,但她很明白,股东们心中总还是认为她年纪尚轻,又是女流之辈,不足以掌管华祥这么大一间公司。
  她不甘心!
  这三年来,她全凭着这一口气支撑下来了。
  她萧映雪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轻,毕竟她是萧家的继承人,她是爸爸的女儿!因此,华祥的一分一毫她都深深记在心里、惦在心上。
  她要别人知道,萧雨声的女儿也不是好惹的!
  现在华祥亏损了,那些股东又会说些什么呢?萧映雪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小雪,经营公司是一项长久的事业,有亏有盈,不可能年年都一帆风顺——”贾叔还想再劝些什么。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这样的道理她都懂,她也明白自己太情绪化,但是她现在就是不想听这些事情!
  抬起双手捂住耳朵,萧映雪只想逃开这一切,就算是一下子也好。
  萧映雪心里明白,她真正在乎的其实不是公司里的其它大老、股东会说些什么。她难过的是,父亲留下来的一生心血,就这么栽在自己手里。
  华祥下半年当然还有机会转亏为盈,华祥当然还不至于倒闭,但是过去的半年,它的确是亏损着,而那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我不要这样!”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她想先躲起来,能躲多久就躲多久,至少躲到她哭完吧!
  正午十二点零三分,华祥纺织的董事长萧映雪由纺织大楼冲了出来,娇小纤弱的身影消失在和她情绪一样混乱的人群当中。
  也许是从半夜就开始下起了雨,或许是因为雨声并不大,越海鹏是到了天蒙蒙地微亮时才发现的。
  半带着微笑,他从一栋高级大厦的某一户走了出来。
  “鸠,下雨了,你要不要歇歇、喝杯热茶再走?还是……我叫司机送你出去吧!”桑太太温柔地说,脸上还有着昨夜得到充分满足后的绯红。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到了,身为外交官夫人的她也不计较多花一些钱再包海鸠一、两个小时,但是海鸠的原则向来是非万不得已不“加班”的,所以她也只好试着用温情攻势看看他能不能多留些时候。
  “不了,谢谢你,我沿着骑楼一边散散步一边叫车好了。”偷偷在喉咙里打了个呵欠,海鸠露出了一贯的深情微笑,虽然是职业上用的,但也足够教看的人心慌意乱了。
  执起了桑夫人的手,海鸠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十足像是个有礼的绅士,“昨天真是个美好的夜晚,我们下次见了。”
  小雨的清晨总是有些寒意,走出大厦外,越海鹏不自觉地拉高了领子御寒。
  陪了桑夫人一晚,他觉得有些疲惫,但心情却是轻松的。
  时间尚早,路上的人车并不多,走在骑楼下,望着雨中显得有些苍茫的景色,越海鹏优闲地吹起了口哨。
  “绿草如茵的家园”曲调轻轻回荡在雨中的空气,伴随着逐渐转弱的雨声,微光中,这一首描述越战死亡美军心声的思乡歌曲,听起来显得有些空灵美丽。
  咦?下一段该怎么哼呀?他有些想不起来了。
  管他呢!就乱接好了。于是,一首短短的歌就被他这么前前后后反复地不知哼了多少遍。
  走着走着,路旁垃圾桶下的一阵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长时期的风吹日晒,显得有些脏污的金属垃圾桶下,有个不知是什么的小东西在微微晃动着,搅得一旁的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东西?越海鹏用鞋尖轻轻踢了踢,才发现是一只小野狗。大概是被雨声吓到了,所以才躲在塑料袋下躲雨吧!
  那是一只大小不到三十公分的狗,由牠有些圆圆粗短的四肢大概可以看得出来是刚出生约一、两个月的幼犬。
  狗儿全身上下都是暗暗的黄棕色,就像是街上随便一望都可以看得见的杂种土狗一样,短鼻、厚厚的双耳塌垂着,外貌并不十分讨喜,甚至还有些其貌不扬,唯一可以算得上是引人注目的,大概就只有那双圆圆又骨碌碌的黑色大眼睛和黑鼻头了。
  “小家伙,要不要和我一道回去呀?”明知牠听不懂,越海鹏还是笑嘻嘻地问。
  自己并不特别喜欢宠物,也没有乱捡流浪狗回家的习惯,也许是因为一时心软,不想看到这么小的狗在外头淋雨,才想捡牠回去,招待一顿热牛奶。
  小小的狗似乎有些不识好歹,对越海鹏的询问置若未闻,反而好奇地在他脚边啃起他的意大利邦尼皮鞋来了,在咖啡色的真皮鞋面上留下了一个个清晰的牙印。
  这双鞋看样子是就这么毁了。
  越海鹏苦笑地叹了口气,索性顾不得脏,一把将小狗拎起来揣进风衣的胸口里,预备走到巷子口招出租车回家。
  “汪汪!呜——”快走到巷子口时,原本乖乖靠在越海鹏怀里的小土狗却开始叫了起来,尖锐的幼犬吠声在无人的小巷子里显得十分刺耳。
  “你又怎么了?”一把将牠从怀里抓起来问着。牠是想吵醒全巷的住户吗?
  小土狗不理他,只是对着另一边的墙角吠着。
  越海鹏朝着牠狂吠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墙角似乎半躺半坐着一个人,正低垂着头淋雨。
  八成是哪个人喝醉了吧!这种状况越海鹏早看得多了。
  这条小巷子正对着几家小酒店的后门,也许是谁昨夜喝醉了倒在这里也说不定。
  如果在平日,又如果对方是个男人,越海鹏绝对是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的。但也许就是在今天,他一时多了些善心捡了一只狗,专做些反常的事;也或许是因为那很明显是个女人,一个穿着水蓝色洋装的女人,基于爱护女人的宗旨,也基于女性容易遭遇危险的安全考虑,越海鹏决定过去把她摇醒。
  “小姐,下雨了,你该回去了。”轻摇着那个女人的肩膀,越海鹏唤着。看她没反应,他又说了一次,声音大了些,也摇得更加用力,“小姐,天亮了,你该回去了!”
  真是难看。不会喝酒为什么要喝呢?该不会又是什么应酬吧!越海鹏皱了皱眉,某个女人的影子模模糊糊地闪进了他的心里——
  一个不久前才到他们俱乐部应酬、明明只会喝茶又强要装作能喝烈酒、谈起生意口沫横飞的女人。
  女人的口中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像是不高兴被人叫醒似地,头偏了偏,她抬起眼来看看越海鹏,又随即低了下去。
  “你……”好面熟呀!越海鹏凝了凝眉,随即想起来了,“萧老板?你是萧老板吧!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虽然她紧闭着眼,头发散了、妆花了,衣服也泥泞不堪,但越海鹏还是认得出来她就是华祥纺织的萧映雪萧老板。
  啧,果然只有笨人才会做同样的笨事!天下的傻瓜是不多的。
  不管是路见不平还是服务客户,看样子,萧映雪这个忙他是非帮不可了。
  “小家伙,看样子,今天我大概不只光捡你一个了。”
  望着躲在自己怀里一副无事人似的小狗,越海鹏这次真的发出了一声苦笑。
  会演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似乎成了意料中的事。
  长久以来没有女人进驻的屋子里,如今长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而女人的胸口则抱着一只黄色的小土狗,一人一狗都因为刚刚彻底地洗过了澡,而全身上下散发着同样的香皂味,被包在温暖的羊毛薄毯中。
  “萧老板,你是怎么了?怎么会一大早醉倒在路边呢?”替小狗准备了热牛奶,在萧映雪面前放下两个刚煎好的荷包蛋,越海鹏问她,口气并没有特别温柔亲切。
  女人喝醉酒是很难看的,如果外加发酒疯,那就更不堪入目了,他最受不了这种女人。
  “我没有醉倒在路边,我只是不想起来而已。”换来的回答也是淡淡的。
  她并不认为自己是醉倒在路边,事实上,她一杯酒也没喝,如果真有喝了什么,大概也只是解渴的一杯可乐罢了。
  她只知道昨天中午,她一个人冲出华祥纺织的大楼,奇怪的是,一路上也没人拦住她,她就这么冲了出来。
  当时的她只觉得自己十分沮丧、无力。
  她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与其这么情绪化地逃走,倒不如好好坐下来讨论一下应该如何重新将华祥再拉起来,创造这一个世代的高峰。何况这阵子她对这样的结果早有了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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