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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留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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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她常往耿世彻那里跑,“逐世山庄”变成了她的专属避难所,每当她心情恶劣,或痛苦得难以忍受时,她就去逐世山庄;每当她想痛哭一场时,她也会去逐世山庄。
  耿世彻不是那么常待在庄里,但那无所谓,她常常可以自得其乐,和那里的下人打成一片,虽然和耿世彻还没有正式的订下名分,但她倒已经有了那么几分女主人的味道。
  原长风夫妇一点都不排斥未出嫁的女儿老往男方家跑,对于筑新和耿世彻的婚事他们乐观其成,也相信多相处能够培养感情,又因为都是江湖中人,所以百无禁忌;而这些多少方便了筑新的行动,至少她不必多费唇舌的对大伙交代些什么,可以在逐世山庄待个三、四天都不会让她爹娘担心。
  像这几天就是。
  耿世彻和欧冠玉、严天浩、上官毅、左暮杰他们去各方游历,而她没有兴致,就自己留在逐世山庄里,早上看日出,晚上看日落,优闲优闲的,这里像她的城堡,她不会被伤害,也不会去打扰了别人。
  弓起膝盖坐在亭里的长椅上,有点冷,她拉紧了白貂披风,又想起耿世彻有好几次都说,要请他爹上原家庄去正式提亲,这次他出发前也又提了一次,但都被她搪塞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但要她这么快就嫁给耿世彻,似乎太仓促了些,他们试识也没多久
  没多久吗?筑新自我嘲解的一笑,离初春原揭阳第一次将耿世彻介绍给她认识起,都一年了。
  呵,一年——她轻吁了口气,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
  她还记得那个明媚初春的午后,她顽皮的坐在窗台上吃果子,也是像现在一样一个人,忽听小三子说原揭阳由京城回来,她兴奋得什么都不顾,飞奔而去,只想见他……筑新忽然摇了摇头,不准再想,不准再想!
  她将怀中的小雪儿抱起逗弄着,与它面对面、鼻子对鼻子、眼睛望眼睛。
  “乖雪儿,好快!你已经一岁了,生日快乐!”活泼的说完祝贺辞,她接着歉然的一笑,好抱歉、好抱歉的说:“对不起,只有娘为你庆祝生日,你爹他好忙,没空来,但你放心,他没有忘记你,没有忘……真的,他没有忘……”
  筑新的声音哽咽了,生命中最快乐的春天,再也找不回来了。
  农历春节除夕的前一天,大伙都忙着除旧布新,而这天的原家庄在齐聚一堂吃了小年夜饭之后,仆从婢女们都去作最后的清扫,有些属于长工但并不是原家买来的仆人呢,原长风体恤的都让他们提早回自己家中去,和妻小准备过年,所以今天留在庄里的人骤然少了一大半,虽有点冷清,但也难得享受片刻宁静。
  饭后花厅里,品着刚烘焙出来的香茗,原长风与原揭阳在谈公事,司马如则和汪暮虹聊些女人家的体己事,气氛融洽极了。
  而筑新由于插不上话,也懒得待在那里看他们那副和乐的样子,耿世彻又去京城和家人团聚过年,所以她打算早早躲回房里,来个蒙被大睡,狠狠的睡到明天日上三竿最好。
  “咦?新儿,你要去哪里?”司马如眼尖注意到了,连忙唤住她,“来娘这边坐,跟我们聊聊。”
  “聊什么?”筑新一脸的不感兴趣,“我想回房休息。”
  “回房休息?”司马如取笑她道,“时间还早呢!
  你真是的,像小孩子一样,巴不得一觉醒来已经过年,可以穿新衣裳又可以拿红包。“
  筑新不以为然的撇撇唇,“才不是,人家只是累了。”
  “娘,世彻回京里去,新儿自然也没心跟咱们聊天,您就让她回房去休息吧!”汪暮虹也跟着消遣打趣,司马如颇有同感的盈盈而笑。
  “你们在说些什么呀!”筑新皱皱眉,“我是有点头疼,所以才想回房休息,你们也太会联想了,真受不了。”
  司马如又摇头又要笑,她亲昵的拉住媳妇的手,有感而发的说:“暮虹,你听听,新儿说话的语气像在对长辈说话吗?都是你爹把她给宠坏了。”
  “我宠的!”原长风可不服气了,“你没宠她吗?
  暮虹,你别听你娘胡说,她才宠女儿宠得凶呢!“
  大家都笑了,笑语满室中,原揭阳朝筑新走了过去。
  “怎么样?你没事吧!”他凝视着她,关心的说,“可能是天气太冷,头疼的话,就让小雁给你弄碗姜汤驱寒,别逞强,知道吗?”
  筑新根本不敢抬眼看他,乖乖的站在他面前听完他说话,然后温驯的点了点头,即便只是如此,她还让火红由耳根子一路烧到了脖子。
  “你脸怎么那么红?”原揭阳伸出右手去为她试了试额上的温度,之后放心的露出笑容,“还好,没发烧。”
  筑新口干舌燥,心跳如雷的呆愣着,不是梦吧!他居然碰了她……
  “咳!新儿,你想回房就回去吧!光是愣在那里头疼可不会自动好。”原长风轻描淡写的说。
  领有圣旨,筑新连忙落荒而逃,她紧张得连向双亲道晚安都忘了。
  夜里风大,筑新睡得极不安稳,她将脸颊埋到枕头里去,想到过去每在冬季遇到这种不稳定的天气时,她都会赖皮的带着自己的被子,窝到原揭阳的床上去和他挤在一块,要他说故事给她听,手臂给她当枕头,她总是睡得极为香甜……唉!现在不可能的,人家夫妻可能正在恩爱呢!
  她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思,好不容易在二更天时终于模模糊糊的睡着。
  梦里好热好热,该是夏天吧!筑新梦见自己和原揭阳在后山的大湖里游水,他们比赛着,看谁先到终点,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愿赌者服输,不可拖赖……
  太好了,她笑逐颜开的朝原揭阳招招手,她赢了。
  “新儿,你赢了,要我为你做什么?”原揭阳面无表情的问她。
  “我要你——”筑新快乐的要求着,“娶——我——为——妻。”
  “胡来!你是我妹妹!”原揭阳淡漠的斥责她的无稽。
  她微微一笑,“你别瞒我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妹妹,我一直爱着你,一直都是!”
  “我们不可能的,就算你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是我已经有了汪暮虹。”他冷冷的回答。
  “汪暮虹?那是谁?”筑新吓了一跳。
  “你忘了吗?她是我的妻子。”原揭阳更鄙视的看着她。
  “骗人!”筑新不愿相信的大喊出声,“她根本还没介入我们之间,她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我!是我……”
  “小姐,醒醒!快醒醒,庄子里起火啦!”小三子奋力的拍着筑新的面颊。
  他睡在下人房里,刚有人发现庄子着大火的时候,大家惊恐失措,为求活命,大伙匆匆没命的逃,一时间乱成一团;因为风大,火势蔓延得很迅速,一些动作不俐落的嬷嬷们根本逃不掉,求救哀嚎声四起,没多久,整座原家庄都已陷入火海之中,他由后宅舍命来到筑新这里时,整个人已被倾倒的梁柱给扫到而受了重伤。
  筑新呻吟一声,她睁开了眼。
  “小三子?”她揉揉眼,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好热……好热……”
  “小姐快起来,庄子着火了!”
  筑新目瞪口呆,显然脑中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她还在惊愕中;火苗却不会等人,小三子不管主仆之分了,他一把将筑新拉起,急匆匆的往门外去。
  当看到那一片火海无边无际的延烧时,筑新终于有了真实感,烧焦的味道和缺乏氧气使她胃里翻搅。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喃哺自语着,“爹……娘……我要去救我爹娘!”
  她挣脱了小三子的手掌,却被小三子一把拉回。  。
  小三子沉痛的看着她,“小姐,你别说傻话了!
  现在根本过不去……“
  “不行!”筑新疯了似的大喊,“我一定要去!那是我爹娘啊……还有……还有揭阳!你放开我!”  小三子死命的硬拉住她,“小姐,你冷静点!我隆你的心情,可是这么一去,非但你救不了庄主和夫人,反而只会让这场无情的大火多增条人命,你这是何苦!”
  筑新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固执的又挣脱他的手,“要走你自己走,没看到我爹娘,我不会走的
  “小姐,你快跟小三子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筑新固执的不愿离开,但火势已经到达无可弥补的地步,小三子别无他法,他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将筑新背起,然后,在熊熊烈火中,不顾一切的往前狂奔而去……
  第九章
  寒夜里的破庙中,筑新泪流满面,尤助的握住小三子的手,他的皮肤已伤得惨不忍睹,生命的能量似乎正一点一滴的由他身上流失。
  “小三子,你不能死!不能死!”她哽咽着,“我不要你死!”
  “小姐……你别哭。”小三子的嘴角涌现笑意,“小三子说……说过,愿意为小姐而……死……现在小三子求仁……得仁,没有什么可……遗憾了。”
  筑新已伤心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拼命的摇头,拼命的要否认小三子即将离她而去的事实。
  小三子反而十分平静的看着她,“小姐你……心里苦,小三子都……都知道,不要……气馁,小三子会一直……守护着小姐……”
  “你别再说话了,你该休息。”他几乎是祈求的对她说。
  “不……现在不说……永远都没……没机会了。”
  筑新吸了口气,动容的看着他,“你——你知道我对揭阳……”
  小三子不再是那个贪玩好动的小伙子了,他认真的看着筑新说:“不要怪……怪庄主,他是……为了小姐好……”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喉咙中硬硬的,吸了吸鼻于,心如刀割,“不怪!我不怪!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人都不怪。小三子,我只要你好起来……若你不能好起来,我会恨死我自己!都是为了救我你才会伤成这样……
  “小姐你别怪……别怪自己,小姐一直对……小三子很好,小三子想下辈子和小姐……做亲兄妹……小姐肯……肯吗?”
  筑新拼命的点头,她忍住眼眶里的泪,一个劲的说:“肯!当然肯!一百万个、一千万个肯!我要当你的妹子,天天黏着你,大哥你别忘了要带妹子去城里赶市集,还要买糖葫芦给妹子吃……”她擦掉眼泪,兴匆匆的勾住小三子的尾指,“对!我们来打勾勾作约定,你不许……不许忘丁……”她说着,终于泣不成声。
  小三子安慰的笑了,他闭上眼睛,感觉好累好累,时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庄主夫妇的情景,他是被卖人原家的长工,而他们却对他慈爱有加,筑新更是把他当亲兄弟看待,她喜欢逗他,喜欢找他麻烦,却什么都不会忘了准备他那一份。
  他小三子身世飘零,不过是个小小长工,何其有幸遇到这种暖暖温情?而现在,总算可以稍稍还报一些些。
  小三子的小指头在月影完全隐没的时候,松开了筑新,他终于长眠而逝。
  这一夜隔外的漫长,在破晓来临前,筑新一直呆呆的守着小三子的遗体,她什么都不能想,什么也都无法想,整个人都失神了,一双眼睛只是痴痴的看着小三子,动也不动。
  破庙的门虚掩着,冷风袭来不时发出飕飕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门发出一声巨响,筑新机伶的打了个冷颤,她恐惧的看着门,不要再让她遇到什么了吧!这时候,她已不能承受再多。
  门被打开了,跌撞进门来的两个人令筑新愕然失声尖叫。
  “揭阳!暮虹!”她朝他们奔了过去。
  “新儿……”原揭阳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筑新,一时间恍如隔世。
  他手里抱着汪暮虹,两人都浑身带伤,但汪暮虹的伤似乎更严重了些,她已陷入昏迷状态。
  “揭……揭阳……好痛……”汪暮虹痛苦的在他怀中呻吟。
  他小心翼翼的将汪暮虹平放在地上,筑新也连忙靠过去,看到汪暮虹的身体被火烧成那个样子,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强忍着不掉泪。
  原揭阳铿然有力的说:“暮虹,你忍着,我马上去找大夫。”
  “水……水……”她已气若游丝,声音更是干涩。
  “你要喝水?我去找水。”他毫不考虑的要站起来去找水。
  汪暮虹却拉住了他,似乎不舍得他离开。
  筑新见状,她抹去狼藉泪痕,很快的说:“揭阳,你陪着她,我去找水。”
  原揭阳来不及阻止,筑新已迅速的奔出了破庙。
  “揭阳……我就快……死了。”汪暮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
  “我不会让你死。”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握紧了拳头。
  她似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死了……之后……带我的骨灰……回……回塞北……”
  原揭阳无法再自欺欺人,她脉息微弱,根本撑不过今晚,这将是他们俩的最后一面。
  “暮虹……”他竭力的在压抑自己,沉痛得说不出话。
  “还有……帮我……帮我安慰我……我爹……”汪暮虹的气息更弱了。
  “你不会死。”原揭阳的声音满是痛楚与怜惜,还有微微的战栗。
  “揭阳……”浑身瘫软的她忽而回光返照的睁开了眼,她深情的看着他,苦笑着,“自婚……后,你没……碰过我……”
  他眼里蕴满了泪光,紧贴着她的面颊,低哑的说:“那是我的错,你肯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吗?”
  “我愿意……但来……来不及了……”汪暮虹又苦涩又温柔的望着他,“我一直……一直好想为你……生个孩儿……”
  “我们会有个孩儿,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会有个孩儿!”原揭阳忘形的拥住了她,她手上遍布的伤痕深深的刺痛着他。
  “你……是真心的吗?不是……在安……安慰我?”汪暮虹昏乱的望着他问,死亡的暗影正照在她身上,她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我发誓!”原揭阳心如刀剜的说。
  “这是你对我……说过……最……美丽的话,我……会永远……记住……”她费力的将这几个字吐出来,气息更加微弱。
  汪暮虹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她那双本已失却光芒的眼睛,却深深盯着原揭阳,渴望的说:“答……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答应你。”原揭阳眼睛骤然的红了,轻轻的靠过去,将耳朵移贴到她唇边倾听。
  “让我再……再当你的妻子……”她眼里燃着热烈的光彩,声音充满了激情,“只有这三个月……实在太短了……我好想再拥有你……可以吗……五年……再五年就好……不要……不要太快丢下我……我好怕……”
  “我答应你。”他沙哑的回答。
  汪暮虹长叹一声,浑身的力气已然用尽,她没有再睁开眼睛,嘴角含笑的长眠在最爱的人怀中。
  “暮虹!”原揭阳疯了似的狂吼出声。
  筑新怀里抱着一只破陶壶喜滋滋的踏进庙里来,但是她傻住了,不只因为汪暮虹的死,更因为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原揭阳流泪。
  汪暮虹死了之后,原揭阳却因为重伤而引起发烧,筑新把那一点点水都让他喝下,但还是没用,他烧得吓人,眉毛整个纠结在一起,身上的重伤更恶化了他的病情,整个人像有排不出的热力,随时都会撒手西归似的。
  筑新守着他,又焦急又苦恼,她脑海里一片混乱,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两个亲人,她不能再失去他!
  “揭阳……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各种复杂的心情在她胸腔里交织,她不停的向上苍祷告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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