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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手下搀扶才有办法站稳,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看不惯拜河的嘴脸,气恼的怒骂。
拜河眯起眼,“躲在女人背后?哼!你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还想跟我对战吗?可笑!”
“你!”推开手下,持剑指向拜河。
站在旁边的华朵立即挡在拜河面前,举剑等候指示。
“华朵,退下。”拜河摇头,用施舍的语气说:“你以为还能站着跟我说话是你的武功好吗?要不是我敬你是条汉子,要华朵手下留情,留你一条小命,你早跟其他人一起去见阎王了!”
“你说什么?”
“我杀的人全是江湖上不值一提的人物。”拜河环顾四周对他露出恨意的豪杰侠客们,“之所以留下你们,是基于英雄惜英雄的道理;何况若武林中再也无人能跟我为敌,不是很无趣吗?趁我心情好,你们还是快点回去疗伤,改天再来跟我较量。”
拜河停顿了一下又说:“不然就向我投降,成为祈星教的一员,我们一起统治武林。”
纵使华朵再强,但义庄尚未解决,他得养精蓄锐,也必须招揽人才,以便让祈星教更壮大!
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现身。“拜河,你少做梦!想要统治武林,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所有人看见义庄的人马护着义凛公子出现,不禁又惊又喜。“义凛公子来了!”
义凛公子是守护武林和平的人物,他的现身就像是救星,即使不知能否打赢拜河,但他带来了希望,让全场的士气大振。
“你终于来了!”拜河看着罗宁乐,脸色丕变。
罗宁乐天生自有的傲气压过他,让拜河全身顿时紧绷,内心只觉得忐忑不安。
可恶!他竟然怕起罗宁乐了?
“你也只能说说大话,想劝我,先打赢华朵吧!”拜河撂下狠话。
罗宁乐看着挡在拜河前面的华朵,原本冷酷的神情在瞬间起了变化——哀恸与疼惜这两种情绪霎时纠缠着他的心。
“朵儿……我总算见到你了。”瞅着她空洞的眼神,罗宁乐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浓烈的情感。
“啊!对了,义凛公子和华朵的感情似乎不错,现在要正面对决,是不是为难你了?”拜河幸灾乐祸的说。
一道狠戻的眼神扫过去,“拜河!你以为黑狱剑的咒语无人可破解吗?”
“你、你说什么?!”难道罗宁乐已经知道破解的方法了吗?拜河的眼里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记得书籍中提到欲破解至邪的黑狱剑,就必须用刚正的剑法来应付,而且并非任何人均能破解,此人得抱持着宁可牺牲性命的意念,唯有强大的意志力才有办法破解咒语。
但罗宁乐又没得到有关黑狱剑的书籍,他怎会知道呢?
第8章(2)
果然有破解的方法!罗宁乐将拜河的反应全看在眼里,缓缓勾起嘴角。“我今日前来,即使要破解你的咒语,将朵儿带回我身边。”凝视神情冷然的华朵,他的语气很坚定。
“破解?不可能!你分明是在说大话。”拜河不相信的怒喊,“我会利用黑狱剑来除掉义庄,并称霸武林!”
“称霸武林?简直是痴人说梦!”
“罗宁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你见识一下黑狱剑的厉害。”拜河气急败坏的对着华朵下令。“杀了他!”
华朵举起剑,全身立刻散发出一股邪气,气势惊人。
“义凛公子!”
“少爷!”
现场所有人都因担心不约而同的大声喊着。
“不要接近她!统统退下。”罗宁乐早就打算独自面对华朵,当下大喝。
华朵的神力加上黑狱剑,这方圆百里都会遭受祸害,为了减低伤亡,他们最好躲得远远的,免得他还得费心救人。
罗宁乐全然不畏惧华朵,缓步上前,“朵儿,我来了。”
华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个傀儡娃娃般等待着拜河的指示。
“华朵,杀!”
这句话萦绕在她的脑中,让她的眼神在霎时充满了杀气,使起黑狱剑直接砍向罗宁乐。
罗宁乐的轻功了得,立刻闪过致命的一剑,“朵儿,看着我!我是宁乐啊……”
着急又悲伤的大喊,企图唤醒被控制的华朵。
在一旁的拜河凉凉的说,“没有用的,她只听得见我说话。”
罗宁乐的眼神充满了怒意,“你住嘴!”冷肃的丢下这句话,再惊险的闪躲来势汹涌的剑法。
黑狱剑的气势镇住了全场,强劲的剑风迎面而来,周围的大树应声倒地,巨响又起。
天地仿佛就要被这股邪气给震开似的,大地在瞬间晃动起来,所有人吓得惊慌失措,害怕的躲避。
只有罗宁乐不动——他无视她的杀气,毫不畏惧的站在她的剑下。“你真舍得忘记我吗?”
罗宁乐的嗓音充满了无助。“你曾说过要我永远陪着你,你怎能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而离开我呢?朵儿啊!我可是一直都在原地等待,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好想你。”
华朵以空洞的眼神望着眼前那张悲切的俊颜,持剑的手扬起!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只能慌张的大叫,却是无力阻止即将上演的杀戮。
面对众人的呼喊,罗宁乐充耳不闻,心中挂念的人唯有华朵——他不能丢下朵儿,若是连他也放弃朵儿,她会死的……
“朵儿,你想杀我吗?”他靠近她,唇边漾起悲凄的笑意。“若是我的性命能唤醒你,就算死在你的剑下也无妨,你想杀就杀吧!”缓缓闭上眼,放弃闪躲。
“杀啊!华朵,快杀!”拜河不断下达指令。
扬起的剑毫不留情的划下——
在场的众人急的大吼,以为义凛公子会惨死剑下,谁知事情竟又了转变——
那把剑往下,骤然停在罗宁乐眼前一动也不动;众人的心都揪紧,屏息看着戏剧化的一幕!
罗宁乐睁眼望进她的眼底,欣喜又酸涩的情绪在瞬间爬上心头。“朵儿,你还记得我是谁对吧?我是宁乐呀!”
宁乐?!这两个字打入华朵心里,让她空洞的眼神出现了一抹痛苦的情绪。
他是谁?为什么表情看来这么的哀伤?当他凄厉的央求声传入她的耳里时,一种酸涩的悲怆感莫名的从她的胸口蔓延开来。
“你……”她开口,声音颤抖。
“求你,回到我身边,不要再留我一个人了,朵儿。”
她倒抽一口气,这声“朵儿”就像是把利锐的刀,一次又一次划入她的体内,让她感到好、好疼!
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浓烈的情意,这让她的步伐不禁往后退——这种沉重的呼唤声让她只想逃。
这时拜河的声音再度响起,逼着她去面对。
她的手无法控制的扬高、落下……凌厉的剑风次次袭向罗宁乐,但剑尖依然停在他的眼前——她怎么都杀不下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他们两人四目相对。
他哑声低喃,“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你不会舍得抛下我的;没关系,我会等,等你回头。”
他的朵儿该是站在他身边露出灿烂的笑容,快乐的度过每一天,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受尽磨难……
他知道她正在与自己搏斗,陷入挣扎,而且已是遍体鳞伤了。
“不要,不要过来!”她的心底在抗拒他的接近,却更不愿杀他。
“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在这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胸口涨满了悲痛,酸涩的苦味在瞬间冲上喉咙,苍白的嘴唇直颤抖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华朵,你在干嘛?为什么不杀他?我可是你的主子,快杀他!”目睹她一再放过罗宁乐,拜河心急如焚的大喊。
杀他、杀他、杀他……拜河的嗓音有如魔音,一次次的折磨着华朵,让她持剑的手不断颤抖,表情扭曲,难受的呻吟。
“不……”不要念了!她甩头,双眼瞪大,快速扬剑朝罗宁乐杀过去。
一场厮杀终于开始了——
她使出的剑法快准又凶狠,剑一出,天地便为之摇晃,万物如遭强风肆虐,无不崩塌、毁坏。
而他深知她的动摇,一边闪躲,一边使出云然剑法。“朵儿,不要害怕,我在这里!看着我,只听着我说话!”
“啊!”她尖叫一声,额头冒出冷汗——当黑狱剑与他的剑相抵触时,有股力量串入她的全身,隐约牵制住她的攻击。
“朵儿,我绝不会放弃你的!我会遵守承诺……永远保护你;所以你也一样,回来我身边就好,我求你了……”
“杀!”她一再重复着这个字,声音冷然,眼神却是如此哀伤,甚至隐含着泪水。
眼前的他一字一句都让她听得浑身痛楚,持剑的手一直颤抖,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黑狱剑法与云然剑法一再交锋、过招,当相撞时激发出猛烈的力道,那一正一邪的力量正在较劲;旁人惊骇的看着这种精湛的剑法,各个看得目不转睛。
在一旁观战的罗宁平看到眼前的画面,骇然开口,“丁叔,大哥的剑法……”
“少爷使出的云然剑法和以前不同。”
“没错,以前总觉得威力不足,但现在……一招一式都好强悍,真是好吓人啊!”他不禁赞叹起来,“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少爷领悟出云然剑法了吗?”
罗宁平怔住,想起叔父曾说过的话。“不,是华朵!是华朵让大哥变强的!”
罗宁乐的心中已经有了想守护的人,而那股坚强的意念就呈现在剑法上,才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实力。
当邪气碰上正气,明显逐渐败落——华朵一再往后退,胜负已决!
众人均屏息以待,只有拜河看得心慌意乱,不敢置信的直摇头。
“不可以,不可以破解,那可是我的心血,绝对不可遭到破解!”他怒喝,施展轻功奔到他们面前。“华朵!杀了他!”
在两股力量相对抗之下,拜河念起咒语,企图干扰这场对决。
“啊!”华朵难受的呐喊,眼中看不见任何事物,失控的使着剑法,不仅混乱自己的步调,就连罗宁乐也跟着变得气息不稳,稍有差错就会走火入魔。
“朵儿——”罗宁乐害怕会伤害华朵,当剑快脱离手掌杀向她时,急忙撒手,这可也让她趁机攻上一剑!
“杀了他!”拜河的一句话,让华朵的剑狠狠的砍过去。
这一剑又猛又悍,树林因之震动,发出了彷如鬼魅般得沙沙声,天地亦为之摇晃,沙尘亦起。
在剑风中,罗宁乐只来得及用剑抵销她的力量,但威力只剩下三成,以致他无法阻止她的那一剑划上他的胸膛——
鲜血从他的体内喷出,如同火焰般的鲜血洒上黑狱剑及……华朵的白衣衫!
“少爷、义凛公子!”义庄的人马狂奔上前,立即扶住摇摇欲坠的罗宁乐。
“朵……”他伸手想碰触神情呆若木鸡的华朵,胸膛上的伤口却让他痛的连话都说不清。
“走、走开!朵、朵儿……”他奋力一喊,拒绝大家的帮助,踏着沉重的步伐朝她扑过去。
血腥味传入华朵的鼻间,她的手背上有着烫热的鲜血,火般的灼热感燃烧着她的全身,让她感到痛苦不堪。
盯着罗宁乐深情的双眼,她被封印的心似乎就要挣脱枷锁,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眼前男子的笑容,她的耳边也不停的想起他的嗓音——
朵儿,别再躲我了,好不好?
朵儿,你就认命留在我身边吧!
朵儿,你不要不理我嘛!
朵儿,我会陪着你,也会等着你,不要忘记我就在这里。
朵儿,求你看看我对你的真心好吗?
朵儿、朵儿、朵儿,那个傻男人口中永远只有她,即使全天下得人都离她而去,就只有那个傻男人还留在原地等待着她……
“宁乐、宁乐……不会的……”她的身子大力的颤动,封印因他的鲜血而被解除了。
当看到满身是血的罗宁乐忍着痛也要接近她的样子,她泪如雨下,发出悲咽的哭声,奔上前抱住他。
“是你吗?你回来了吗?”罗宁乐的脸色苍白。
“是,我回来了……我回到你身边了。”她只能痛苦失声,豆大的泪水滑落他的脸上。
“太、太好了。”大手摸着她的脸,心中再无牵挂,他终于疲惫的闭上眼。
她回来了,可他呢?眼底盛满仿佛被遗弃的痛楚,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宁乐,你不可以抛下我!”崩溃的仰天哭号。
“华朵,你……”拜河无法相信,不可思议的摇头,却在下一刻对上她怨恨的眼神,惊骇的倒退好几步。
她将罗宁乐交给义庄的人后,缓缓站起身,拿起地上的黑狱剑逼近拜河。“我要杀了你!”
“我是你的主子,你要听我的,黑狱开启……”
拜河着急的念着咒语,但她的脚步却没停下,扬剑俐落的划下!
拜河来不及闪躲,连喊都来不及喊就丧命在黑狱剑下。
血,再度喷洒在剑上,此时的华朵眼角含泪,神情却是冷酷又无情。
拜河利用黑狱剑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如今却惨死在黑狱剑下,显得特别讽刺;祈星教因群龙无首,之前就只是群乌合之众,于是在武林人士群起围攻下,纷纷作鸟兽散了。
这场因野心而起的武林纷争因为义凛公子的出手,终于圆满结束。
第9章(1)
一群人进进出出于一间厢房,有些是拿着大夫开的药单去找药材,有些是来回更换盆水、布巾——为了伤重的义凛公子,义庄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华姑娘,你去休息吧!换小的来照顾少爷。”一名丫鬟看着连续五天都守在床边的华朵,担忧的说着。
丫鬟心想,整整五日不眠不休,即使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
“我没关系,你去忙吧!”华朵摇头,视线不曾移开罗宁乐的脸上,小手则是拿着干净布巾小心翼翼的压擦他的伤口,才过不久,白色布巾已成了红色的湿巾,她干净换上另一条。
他的伤口从锁骨蔓延至腹部,伤痕又深、又长,鲜血不断涌出,无论她怎么擦拭就是止不了。
怎么办?都已是第五天了,为什么血还是一直冒出来?她只觉得心慌意乱。
“大夫说是因为伤口过大,血很难止住,先上药要紧。”丫鬟赶紧递上大夫给的药膏。
华朵回过神,打开罐子,以颤抖的手沾上药膏,动作轻柔的替他上药,并不自觉的视线模糊。“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她喃喃自语着,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一旁的丫鬟听得鼻酸,捧着变成红色血水的盆子走出厢房。
华朵替他上完药,接着替他缠上白色绷带,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他,眼泪早已溃堤。
“五天了,我等你整整五天了。”她强自压抑住内心的痛苦。“我知道你痛,可是……一眼就好,你睁开看看我好不好?宁乐,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好难过、好伤心,你都没感觉吗?”
她很坏——明知他舍不得她难过,还拿这一点来刺激他,可她就是盼望着他能赶紧醒过来啊!
“你说舍不得我难过,你都遵守这么多此的约定了,这一次不能失约啊!”她哽咽的摸着他憔悴的容颜。
她的心好痛,不仅是因为他尚未清醒,还有感受到他一直以来的心情——实际尝试过,她才终于懂了原来等待一个人的回应有多么的痛苦。
他怎能一次又一次包容她的任性?他究竟是多爱她,才能忍受这种锥心之痛?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声,她连忙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抬头瞧见一名姑娘踏入房内。
“黄姑娘,少爷正在休养……”丁叔进来,急着劝说。
黄翠儿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