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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黑社会巨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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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您知道海洛因对人的危害,在成千上万的受害青年面前,您就毫无顾忌吗?
  答:我愿到任何一个想要禁止鸦片的地方去,愿意去曼谷,也愿意去美国。但是,不跟我谈判,海洛因就仍要传到世界各地。
  问:您的顾忌是什么?
  答:我们掸邦的人,自然知道鸦片不是好东西。吸食的人受了害,贩卖的人却发了财。但,请您也想想:俄国人和和美国人生产了中子弹,人们为什么不问问中子弹扔下来会不会死人?吸食海洛因的人也是要死,但那是自寻的死。他们知道吸毒有危险,然而,那是他们的嗜好。他们不惜花重金去买毒品。
  间:缅甸和泰国要逮捕您,您不害怕吗?
  答:他们要抓我们,还要用2500美元要我的人头。所以我们不得不把这些来抓我们的人干掉,这是很令人痛心的。但即使把我杀了,问题也解决不了,说不定会有50个坤沙出现。因为我们是不为海洛因而战,我们是“掸邦解放阵线”。海洛因只是为了支持我们的战争。
  问:在曼谷和仰光都说您是最大的罪犯……答:讲这话的人是因为不了解真相。我坤沙是掸邦的领袖,人民承认我,尊敬我。我的斗争是政治性的。
  问:您和共产党人搞联合吗?
  答:目前我们和缅共是一致的,但并没有一起搞。他们要夺取全国政权,而我们又不喜欢共党政体。
  问:如果您的国家真的成立了,您的鸦片会怎样呢?
  答:国家一旦成立,我们就不允许再种植罂粟。现在我们这里是不准使用海洛因的,任何人都不准。对老年人也只允许吸用鸦片。我们知道海洛因的毒害。因此,我们这里不许用。
  问:您怎样在老百姓中禁严毒品?
  答:凡吸毒者,一律枪决。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坤沙集团经常与缅甸政府军发生小规模战斗,吞并禅邦一些小的地方武装;对泰国则实行“睦邻”政策。他欢迎泰国商贩越境到属他控制的另一个只有40户人家的邦奈村做买卖,每天从早晨到晚间8时均对泰国边民“开放”。1984年10月16至19日,坤沙军还在邦奈村举行大规模的缅甸佛节的庆祝活动,特邀边界对面泰方一侧的泰国村民及社会“贤达”前来联欢。到了第三夜,一个盛大的联欢活动开始了。坤沙军的士兵鸣枪庆祝节日后,其“文工队”便在临时舞台上表演歌舞,泰方居民也演节目助兴。400多名坤沙军官兵在锣鼓声中也与老百姓共跳民间舞蹈。坤沙本人没有出席晚会,但派人在场上宣读了他的一封信。
  信中说:“缅甸掸族人与泰国人唇齿相依,但也免不了有些磨擦。
  我们对过去不愉快的事已经淡忘,并力求避免今后与泰军作战。“
  此后,坤沙继续将其军队扩大,更新了武器。甚至利用贩毒的利润购买了苏联的地对空火箭,秘密地布置在5个基地里。据说,有的基地还在泰国边境内。坤沙在其新的“鸦片王国里”。
  一面苦心经营其贩毒武装和贩毒事业,一面又玩弄新的伎俩。
  1985年1月18日,几乎所有的泰国报纸都报道说,“鸦片大王”坤沙因长期患糖尿病卧床不起,已于1月16日死于“金三角”的黎兰山区,终年52岁。其亲友已去泰国北部欣德镇建穴造墓,花钱30万铢泰市(约合1。2万美元),筹备举行隆重葬礼、泰国警方特派人员前往核实,等等。一时,有关国家总算松下一口气。
  孰料这是坤沙的“策略”:当成为众矢之的时,他就蛰居不起,装出哀兵姿态,甚至发布假新闻,宣布已经死亡,后又悄悄“复活”。因此,9个月后,正当各国肃毒机构为坤沙的死弹冠相庆之际,此公又死而复生,再次出现在“金三角”,并公然在掸邦新的巢穴接受记者采访。他对记者宣称,他已经洗手不干毒品勾当了,而是正在计划建立“掸国”。
  事实上,坤沙已逐渐恢复了元气,“以蒙古可汗式”的无情手段扫清了缅甸边境缅方一侧大片地区,为其贩毒组织建立了一连串的新基地。1985年3月,坤沙与掸邦一支由莫亨率领的反政府武装——“禅族革命委员会革命军”联合,正式成立了“掸帮军”。并在掸邦东枝附近的贺蒙寨成立了“掸帮革命政府”,推举莫亨为主席,坤沙则自任“禅邦军总司令”,牢牢控制武装。
  “掸邦军”组织严密,下设6个师,其主要任务并非为了“掸邦独立”,仍以贩毒为基本职业。
  2。10“为了民族解放”
  1987年1月,坤沙为了壮大声势和欺骗世界舆论,在其设在贺蒙寨的基地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活动和记者招待会,来自泰国和其他国家的25名记者参加了招待会。泰国英文报纸《曼谷邮报》和香港英文刊物(亚洲周刊)等均纷纷报道了此次招待会和阅兵式“盛况”,并发表了记者们拍摄的大幅照片。新西兰驻泰国摄影记者特伦斯·怀特也在受邀之列。他在那里呆了十来天,和坤沙一起检阅了“掸邦军”军校第18期学员的毕业操练,并且亲自采访坤沙本人。在以下的报道里,怀特试图揭示坤沙的真实面目,同时也展出了坤沙“王国”的某些内幕:指挥官的号令响彻操场,应声入场的是由近700名新兵组成的四个连队的“勇士”。这些新兵可称得上是一支民族联军:有掸族、拉祜族,佤族、果敢华人,甚至还有一名廓尔喀人。他们未配武器,但队列整齐威武,穿着丛林色的军装和轻便胶鞋。虽然规定入伍的年龄是16岁,便他们之中年龄最小的仅有9岁。
  每个连的前面都有三面校旗引导,旗帜以蓝色为底色,上面有笔和枪交叉的图案。学员的臂章标志是蓝底上一颗白星,白星下方有三座金色山峰。坤沙承认这些士兵缺乏武器装备,为了满足训练之需,只好每人发一支木头刻制的步枪。
  这是今年初(1987年1月)掸族革命委员会在节日般的气氛中举行的这次军校学员结业典礼。并邀请了数百位来自边界两侧的掸族客人和泰国及外国的新闻记者参加。在这次盛会上,坤沙成了来宾们瞩目的焦点。坤沙过去极少抛头露面。他像一个幽灵,你可以经常感觉到他的存在,却很难亲眼见到他。
  因为要接受记者的私人采访,坤沙一大早就起床了。他身着绿装,谈话过程中一支接一支地吸烟。谈到美国毒品管制局对他的指责时,他举起手中的打火机作手枪射击状,说:“我们正在和反政府武装作战,和反政府武装有联系的是国民党军残部”。
  他又反驳说,“是国民党残部在掸族地盘上提炼反政府武装提供鸦片的。”“鸦片贸易使国民党军残部大发横财,鸦片军阀的恶名却不公正地栽到我的头上,我成了一个替罪羊。”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问:“掸族革命委员会的税收有百分之几来自贩毒?”坤沙回答:“60%。”我又问:“那么它们是来自鸦片过境税,还是提炼海洛因税,或是海洛因销售税?”坤沙回答:“都是。”他声称,还将继续“无限期地进行有限的贩毒活动。”他接着说:“我们在掸邦是有海洛因提炼厂,但是泰国、香港、美国不是也有吗?这些国家(和地区)对此不也负有责任吗?海洛因掸邦有,美国不也有吗?那么我可不可以把里根先生称作鸦片军阀呢?”
  在这次长达一周。组织得很好的盛会上,坤沙显示了多年来压抑着的另一个侧面。他简直是一名宣传鼓动的天才,在社交活动方面大放异彩,表现出一位有希望的“政治领袖”应有的才能。
  在瑞士银行里,坤沙也许存有数百万美元。但在这个偏僻的丛林营地里,他却无处可以花掉它们。有报道说,坤沙住在装有空调的别墅里,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但事实上,他睡的是小茅屋,而且从不久留,怕遭不测。
  坤沙竭力争当掸族民族独立运动的领袖。莫亨虽然是名义上的掸族革命委员会主席,但是真正大权在握的还是坤沙。在采访期间,我发现坤沙还是很尊重莫亨的(至少表面上如此)。不过,到底是谁掌握实权,人们还是一目了然了。实际上,这两位表面上团结一致的领袖仍然保持着各自的司令部、助手和保镖。
  然而,坤沙的地位并不巩固。他与毒品买卖上的竞争对手——国民党军残部等争斗不休。他在边境地区的处境可谓四面楚歌、腹背受敌:一面是缅甸政府军,一面是泰国军队和美国毒品管制局。因此,坤沙的未来较之“掸邦独立”的命运还要难以确定。
  但事实也一再证明,坤沙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今年(1987年),坤沙地盘上的鸦片产量可望达到800吨至1000吨,这些鸦片能够提炼出80吨至100吨4号海洛因(纯度为85%—95%)。
  每700克海洛因在泰国边境重镇清迈的售价即达4000美元。因此,坤沙有足够的金钱来为自己争取时间,巩固地位。
  坤沙并非不知道毒品问题的严重性,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声名狼藉。他不无夸张地说:“如果我能够重建我的祖国(指所谓‘掸邦独立’),那么八百万掸族人民会欢天喜地;但是如果我能够解决毒品问题,则全世界人民都会谢天谢地!”从这位新西兰记者的上述报道可知,“鸦片大王”坤沙及其贩毒集团仍然活跃在“金三角”,并且打着“争劝民族解放”的旗号。看来,彻底清除这位魔头及其贩毒集团,并非一件指日可待的易事。
  第三章 黑手党的百科全书——唐·维托
  他身材魁伟,仪表堂堂,再配上浓密的须发,就更加今人“肃然起敬”。诚然,单从外表上看,谁也看不出他是一位几乎目不识丁嗜杀成性的黑手党的党魁。他的“威望”已经登峰造极。地位很高的地方官也都对他顶礼膜拜;最好的饭店把免费招待他视为一种荣誉。如果他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巡视,所到之处的最高行政长官则要到城门很远以外去恭候。这里所记的维托·卡希奥·费尔罗,也就是“名扬四海,威震八方”的唐·维托。他是20年代黑手党的要员,黑手党的“百科全书”,他以新的形式继承并发扬了黑手党的传统。
  3。1追根溯源
  唐·维托·卡希奥·费尔罗可谓黑手党的老前辈,但在他出现的很久很久以前,可以追溯到黑手党那古老而深远的根源。
  一只穿着高跟靴子的大脚,从广袤的欧洲大陆伸入浩瀚的地中海,这就是南部欧洲的半岛国家意大利。在这只靴子的鞋尖部位,有一个好像充气不足的足球一样的岛屿——西西里岛。
  西西里虽然一直属于意大利,但它自古就与那个靴形半岛有着无数差异。这里居住着各式各样的地中海土著居民,他们与最早迁移来的意大利人——“锡克洛人”同时并存。公元前5世纪开始,希腊人、胖尼基人、罗马人曾一次又一次地入侵这个地中海岛屿,他们总是有如匆匆过客,烧杀抢掠,然后扬长而去。
  向西西里注入生生不息血液的,是阿拉伯人。
  既善于跨越荒漠峻岭,又能够漂洋过海的阿拉伯人,勇猛好斗,似乎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就是凶杀格斗,世世复仇。
  1200多年前,阿拉伯人建立起了横跨亚、欧、非三洲的大帝国,盛极一时。
  阿拉伯人对西西里岛的征服,标志着阿拉伯帝国在欧洲扩张的顶峰。公元827年,阿拉伯帝国派出了远征军,从突尼斯出发,浩浩荡荡地开始东征,这是一支拥有600多艘大型战舰、4000多士兵的庞大军队。3天后阿拉伯远征军到达西西里东海岸的马扎拉,骁勇善战的阿拉伯人神速地登上陡峭的海岸,一夜之间将驻守在那里的希腊人、迦太基人、罗马人打得落花流水。
  以马扎拉作滩头堡,阿拉伯人源源不断地进入西西里,一个月后,他们成了整个西西里的主人。在长达250年的统治中,阿拉伯人把西西里变成了一个伊斯兰联邦,西西里首府巴勒莫成为穆斯林文化辉煌的中心。虽然后来基督教在西西里占了上风,但岛上的基督教徒骨子里却是穆斯林文化的继承人。
  距今约900年前,阿拉伯人统治西西里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铁蹄踏进了西西里,日耳曼大帝借口阿拉伯人是异教徒,残酷地镇压他们,大批的阿拉伯人被抓、被杀、被流放,撤克逊人还对阿拉伯人使用一种残忍的刑具——卡塞塔,那是一种盛有滚烫开水的铁盒,然后将男人的生殖器塞进去。幸免于难的阿拉伯人纷纷逃进山林和偏远的野外,复仇的火焰由这些流亡者带到了西西里的各个角落。谁能想到这熊熊的仇火从此竞燃烧了千年之久,而且越烧越旺。
  意大利人在过去许多世纪里创造出了辉煌的成就,但这个民族却多灾多难。她在每一个世纪都遭到侵略、蹂躏、洗劫和侮辱,每当这时,她毫无能力保卫自己,只能任人践踏。
  当拿破仑率领大军长驱直入、逼近罗马时,罗马政府只能派出文弱的使者去乞求和平,但那位战争狂人、军事天才不但不买账,反而对屈膝求和的使者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史书记载:拿破仑当时把自己的帽子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在上面践踏着,他指着意大利求和使者的名字破口大骂:“你们这个婊子国家,从来只配任人奸污。”意大利进行的流血战争绝不比她的显赫邻邦法国、德国少,但却常在外国的旗帜下作战,他们死的人比外国人要多得多,平民被外国军队屠杀,兵士被优势的敌军压倒。他们偶尔也打赢过几次,但那更多的是意大利人的自相残杀。千百年来,意大利人的鲜血流成了河,可是从来也没能像欧洲其他国家那样,完成国家统一,建立中央政府。在本世纪前的1000多年中,至少有200位国王、皇帝、大公、将军、部落首领、宗教领袖在意大利半岛上自封为意大利的统治者。
  那么,西西里呢?
  这里更是从来没有自己的历史。罗马政权的外来统治者相距遥远又更迭频繁,在一片争权夺利的血腥厮杀中,他们根本无暇过问西西里的“秩序”,什么法律啦,政府啦,军队啦,对于大多数西西里人来说都是从未听说过的新鲜事。但是不管哪一个外来统治者占领罗马,都忘不了压榨西西里人,因为这个岛屿是意大利的产麦基地,素有谷仓之称。罗马人、诺曼底人、法国人、德国人、西班牙人以及罗马天主教教会都竭尽全力盘剥这个岛上的“会说话的工具”。历届政府对西西里人的迫害骇人听闻:夺取他们的劳动果实,强奸他们的妻女,谋杀他们的首领。这种压迫,就是富人也不能幸免,圣天主教会可以随意剥夺异教徒的产业。西西里人骨子里那报复和仇杀的力量是不能忍受这一切的。
  黑手党萌发了。
  黑手党在英文中拼作“Mafia”(马菲亚),在阿拉伯语中是“避难地”的意思,西西里的复仇集团最初就选用了这词汇表达自己。当罗马派来的巡回法庭拒绝审判强奸农家妇女的诺曼底贵族时,马菲亚就会去杀死那个贵族;要是哪个警察头子用卡塞塔来拷打一个西西里人的话,几天之后他就会暴尸街头,而生殖器已荡然无存。这些心毒手狠的人组成的集团逐渐成了比官方政府更大的第二政府。老百姓要伸冤叫屈,再不会跑去找警察,而是去找当地的黑手党头目,他能为你从中调停并解决你的问题。
  在西西里,谁要是把黑手党的所作所为向官方告发,那他就必死无疑。因此,西西里人学会了保持沉默,这种缄默后来就叫做“乌默它”。经过几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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