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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黑社会巨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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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骗了他们30万元。然后这场好戏就收场了。我一不付给他们钱,他们就大吵大闹。我只是瞅着他们发笑。“你们还记得,你们同我谈过帕特里阿卡吗?”我说。他们满脸通红。“好,去找帕特里阿卡,向他要钱。”
  从此我没有再见到他们。他们能找谁呢?帕特里阿卡不认识他们。当然他们不能去找警察,说他们拿钱放高利贷,受了骗。如果这样干,他们就要吃官司。他们的家庭也要丢脸,甚至还会丢掉饭碗,且不说他们的朋友。
  这样的人很多,他们每个人都想发财,成为贪得无厌的高利贷者。只需用一点诱饵——现金在他们鼻子前面来回挥舞,他们就会上钩。
  我选中的诈骗对象的条件是:财力雄厚、有好名声、好家庭,这是我的行动的一个重点。倘若他们说出去,就破坏了自己的事业,失去自己的家庭乃至一切。这种人很容易上当受骗。例如我认识波士顿的一个商人叫阿瑟。我发觉他在女人堆里束手束脚,不懂得怎样接近她们。我从他那里骗了145000元,我只是利用了他在女人面前的拘束和顾虑,为他同几个妓女撮合,而给这几个妓女我只付了两三千块钱。
  7。9危险的交易
  1968年初我在伦敦梅费尔饭店举行鸡尾酒会,第一次遇见施瓦茨。此人给我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当时我并不认识他。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要举办一个出色的酒会,他问我他可不可以参加。
  我打量着他,凭着他的穿戴我断定他很富有。“为什么不呢?”我说,“您尽管来,好好玩玩。”
  不一会我发现,他是个地道的浪荡公子。他一边喝酒,一边对几个女人献殷勤。微醉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穿裙子的。我知道怎样对付这号人。
  施瓦茨同一个小姐调情时,我们和参加这次酒会的几个白痴在掷色子。我预料施瓦茨也会参加,但不敢肯定。我们正掷着,突然施瓦茨也加入了。20分钟他输了17000元。
  他带的现金不够付输掉的钱。交谈之后我答应为他的信用担保。我发现他非常容易受骗,因而我这样做很值得。三四天后我和他成了亲密朋友。我邀请他吃饭,一起到夜总会看演出,我们谈了很多,他是个百万富翁,正如我前面所说的那样,他的钱越多,就越容易被骗。
  我去波士顿前不久,施瓦茨把他的名片给我,并要我给他打电话。他说我举办了世界上最好的赌博旅游。我说,我乐意给他打电话,问他是否愿意向我的信贷买卖投资。“请您到巴尔的摩找我,”他说,“在那里我们再好好商议。”这样丹尼和我一回到波士顿就飞往巴尔的摩,去与施瓦茨会面。我对他说,我从他那里提取1  元,他每周可得到300元利息。
  “文尼,我老实对你说,”施瓦茨说,“我是百万富翁,但支取现金很难,我的全部财富都投了资。而且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们之间有生意关系。所以我带来一个人,他叫斯图尔特·哈里森,我的利益由他保护。他现在在另一个房间里。”
  哈里森又矮又瘦,有点神经质,他做保险买卖,施瓦茨的一切财产都在他那里保险过。施瓦茨写了一张1万元的支票,叫哈里森到下面去兑现,把钱拿来。
  不久我又同施瓦茨和哈里森会见。商议办赌场的事。几小时后,我们开始掷色子,才几分钟施瓦茨就输了几百元。他对女人的兴趣比对赌钱的兴趣大。哈里森则不然。他相信赌中有诈,但搞不清诈在哪里,他还是输了12400元。
  我发现哈里森精疲力竭,但没有想到他要干什么。他踉踉跄跄走进另一个房间。我心想,真见鬼,他要干什么?我随后跟上,看见他打开窗户,想跳下去,我一把抓住他说:“喂,你想到那儿去?”
  “我受不了啦!”他喊道,“我想死。”
  我把他拉进来,坐在他旁边安慰他说:“不要为了几个钱就这么绝望。反正施瓦茨说了,你输了的钱全由他付。怎么样,没事了吧。我一定帮助你摆脱困境。”
  我从波士顿回来后遇到萨诺和卡尔迪洛。他们从纽约肯尼迪机场的邮包中偷了价值为53000元的杰斐逊城教育债券,愿意将这些债券以11000元售出。我想现在是给哈里森打电话的时候了。
  “喂,我是文尼,现在在波士顿。”
  “文尼,你好吗?”哈里森回答。
  “我说过,我要帮助你摆脱困境,你还记得吗?”我问。
  “当然,文尼,你有什么打算?”他说。
  “我有个朋友,他是赛马经纪人,他急需一些现金,他手上有一些杰斐逊城教育债券,象黄金一样值钱。他想把债券变成现钱,你可以毫无困难地卖出去,但是不要让税务局的人查出来。
  如果你出售,他愿给你很好的报酬。这笔买卖你可赚12000元。“
  “你拿我开玩笑吧。”他说。
  “不是……你得赶快决定。”我说。
  “我可以告诉施瓦茨吗?”他问。
  “随便,但是要尽快脱手,”我说,“我派丹尼和萨诺把债券交给你。”当然哈里森兴高采烈,他随即去银行,按债券面额的80%,借款47400元。我给了他8000,给萨诺11000,其余的我和丹尼分了。一周后我打电话给他,叫他把债券卖了。我又从6000元中给了他4000。他非常高兴。我知道,我又增加了一个做证券交易的新伙伴。
  这之后不到一周,我遇到梅斯,他手上有偷来的、价值253000元的美国国库券。我同他商量出售问题。我打电话给哈里森,叫他同妻子一道来纽约。我觉得现在应该告诉他,他已经出售了偷来的证券。现在我已经钓到这条大鱼,他再也跑不掉了。
  第二天,哈里森和他妻子到了纽约。我们回到旅馆,在哈里森把他那穿着我送的新貂皮大衣的妻子带到他房间后,我把哈里森拉到一边。“出售我给你的证券没有遇到麻烦吧?”
  他惊奇地看着我。“没有……怎么会呢?”
  “这些证券是偷来的。”我说。
  他吓得脸色煞白,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问:“你说什么……是偷的?”
  “是偷的,”我说,“但是不用担心,我们一起赚钱。我现在给你的证券是从保险柜里拿的。主人一年或者更长时间都不会发现证券丢失了。而且在这期间放在保险柜里也会被别人偷走。”
  然后我干脆说穿:“我现在有机会拿到价值30万元的热门证券,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开始干吧。狠狠赚它一笔。”
  哈里森犯愁的脸上咧开了笑嘴。他很想赚钱。他妻子的开支很大,他想使她高兴。“好,”他说,“一起干。我需要钱。但是你要保证不出问题。”
  我用20%的价,即5万元向梅斯和托尔托雷洛买了价值253000元的国库券。哈里森飞回巴尔的摩。第二天丹尼把证券带给他。他把一张10万元的证券给一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得到70%即7万元贷款。我给哈里森18000,他非常高兴。几周后丹尼和乔·布拉克又为我从梅斯那里买了一张10万元的证券和几张小额证券。他们又送给哈里森。他又得到70%的贷款。这回我给他12000。在这笔生意中我们共赚了23万,我给哈里森3万。
  他现在已具备了经营大买卖的条件。
  我一边同哈里森做证券生意,一边与施瓦茨保持密切联系。
  我总想自己建立一个赌常我的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名叫杰弗里·布赖特尔的荷兰老头。此人在库拦拉索岛有90公顷靠海滨的土地,并同政府订立了合同。他有的证书、建筑计划和许可证。万事俱备,只缺资金700万元。
  我把此事向帕特里阿卡作了汇报。“雷蒙德,”我说:“我相信,我已让一个笨蛋上钩了。施瓦茨可以办妥此事。我感兴趣的只是赌常我只需要你提供200万元,其余的,我叫施瓦茨筹集。”
  “没问题,文尼,”他说,“如果你做这生意,可以给你钱。
  事情一开始,我就给你现金。“这桩生意我计划让帕特里阿卡、塔梅莱奥、马斯特罗托塔参加。帕特里阿卡想让安朱洛也参加,想让他出我需要的资金。
  我飞回波士顿,打电话给施瓦茨,把整个情况向他说明,他很兴奋。但我必须组织一次去伦敦的赌博旅游。施瓦茨决定自己来。我通知布赖特内尔,我们在伦敦梅费尔旅馆会面,叫他带齐全部资料。当然我为他付了机票钱和一切费用。施瓦茨看了看资料,“真叫人难以置信,文尼,”他说,“根本没有问题。你回去后来巴尔的摩一趟,我安排你同我的律师见面,我们不需要找银行,就可交80%的投资。”
  这件事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唯一要办的是为赌场筹钱,此事已作安排。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将人带进赌常我知道,政府采用一切办法将骗子从赌博业中清除出去;可是我也知道,哪里有一个赌场在黑手党的控制之下。我决定在迈出下面的步子之前;最好飞到库拉索去把整个情况好好看看。
  我很不乐意在旅途中不搞钱。于是我只带了的几个最好的“招揽人”和“机械师”(即蒙达瓦诺。詹姆斯·佩奇利斯、罗伯特·A·迪彼特罗和奈德)。此外还有一些奈德认识的被骗对象。我们在赌场的一次牌赌中,从这些人身上骗取了8万元。因之我萌生了一个新想法:为何不去所谓的合法的赌场咬它一口呢?我挑选了“金凤花”。它是两个犹太人开的,就我所知它与黑手党没有关系。我们到这个赌场,我说服他们给我无限制贷款。他们询问了拉斯维加斯和伦敦的其它一些赌场,得知我在那里得到过无限制贷款。因而,他们答应我用贷款赌博。
  我的计划很简单。我在赌场参加掷色子赌博。佩奇利斯、蒙达瓦诺和来自康涅狄洛州的卡迈恩同样参加。我装成最下贱的样子,押上一栋房子,他们也押上相同数额的房子,并押在与我相对立的一边。迪彼特罗是我的搭档,我们装成两个笨蛋。我们一共输了6万。在桌子的对面,我的几个“招揽人”赢了6万。我们装成互相不认识。在我与经理谈话时,他们都出去了。经理要马上开支票。我对他说,他必须等到我回波士顿以后。
  我们在库拉索停留了几天,看了建筑工地。该工地很壮观。
  在“金凤花”赌场里难得发生什么事情。
  我回波士顿后,将这6万块钱交给马斯特罗托塔罗保存。他是我唯一信赖的黑手党徒。他不诈骗我一分钱,这一点我尽可放心。我请他将这个钱放30天不要去动。如果在这个期间黑手党中没有人来找我们,我们就将整个钱分掉。唯一冒出来的一个人是代表该赌场的、一个纽约的任人摆布的律师。
  “我听说,您在赌场输得相当多”,他说:“赌场请我来取钱。”
  “我眼下手头拮据一点,”我说,“请您宽限我一两个星期。”
  这小丑回去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用6万可从梅斯那里拿到价值为30万的国库券。马斯特罗托塔罗在这期间筹集了25000,我保证他将拿回35000。马斯特罗托塔罗从梅斯那里拿到国库券,将它们交给施瓦茨。施瓦茨飞往拉斯维加斯,但是他没有按计划将东西交银行,他喝得酩酊大醉,硬把国库券塞给赌场出纳。出纳不愿收,双方大吵大闹,结果施瓦茨被地方警察逮捕。联邦调查局扑向此案,因为关系到美国国库券被盗。施瓦茨检举了我。我不得不用从另外一桩买卖中赚的钱偿还我欠马斯特罗托塔罗的钱。不管怎么说,巴尔的摩刑事陪审法庭还是因策划犯罪和传递偷窃的88万有价证券对我作了判决。
  我光通过这两个可笑的家伙就卖掉了这么多证券。从全部钱中,我个人捞了35万。其中大部分都叫我挥霍掉了。这听起来难以想象,但是我有各种各样的机会大手大脚花钱。我到过世界各地的低级酒店。我家光杂七杂八的开支每月就要5000。我喜欢穿着讲究,每周我都要付给纽约的一个裁缝8500。我的衬衣每件38,我的西装每套500。一双鞋我花120,而且我总是一买就买6双。我穿的裤子不低于100。因此当这个小丑为赌场的钱再来时,我连一分钱也不会给他。黑手党没有因为我骗了赌场而表示不满,只有这个该死的曲解法律的人却来纠缠我。
  “您必须付钱。”他说。
  “您不要再打扰我,”我说,“最好叫派您来的那个人自己来。”然后我有些激动的补充道:“我一定会进监狱。我预计要蹲20年。您想看看,我就偏偏担心您的6万块?”
  “那么谁来付这钱?”他大声喊叫。
  “够了,怎么说我也不给!”我对他吼,“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敲碎您的脑袋。”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他说一句关于赌场的话。我们手上有他们6万块钱,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追回这笔钱。
  7。10特里萨垮台
  1968年7月底或8月初,奈德来找我说,他已与登普西…特盖勒经纪人公司拉好了关系,只要我们遵守某些条件,他们愿意出售抢手的有价证券。奈德告诉我,他的联系人叫威廉·德金。
  我觉得大干一场的时间到了。于是便打电话给梅斯。
  梅斯手上有50万元西弗吉尼亚电话公司的债券,是从纽约海顿·施通经纪人公司的保险柜里偷出来的。他说这批债券不烫手,他要求预支4万元,因为他要付给别人。我同意了。问题是,我手头没有这么多现金。我需要很多钱付给律师和还运动员俱乐部的债。
  要是在从前,那很简单,我给塔梅莱奥打个电话,问题就可能解决了。现在不行,他正在坐牢。我也不能去找帕特里阿卡。
  他不希望与波士顿黑手党中任何人有联系,因为联邦调查局正像苍鹰一样盯着他,现在正等着他犯错误。在谋杀的指控尚悬而未决的情况下,我不想给他们提供逮捕的理由。于是我去找了赞尼诺。
  要想与赞尼诺很好的相处,你必须非常机灵。他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涉及到借钱的问题,他却比年轻姑娘的屁股还难以接近。如我向赞尼诺借4万元,他要我还6万元。这是个难题,但没处借,我只好同意。我拿了钱,马上给梅斯打电话。他带上证券乘飞机来到波士顿。我把债券给了奈德,他说,他要转交给德金。不久,登普西一特盖洛经纪人公司按我们在里维尔的地址通过邮局寄来一张48万元的支票。我通过女秘书哈维把支票带给范伯洛,由他存在其公司的帐号上。他从兑换支票的钱中扣除24000元后,给了我256000元现金和四张5万元的现金支票。我首先还了赞尼诺6万元,给奈德2万元佣金,又给10万元由他转交德金,作为替我们将东西卖出的报酬。后来,我跟一个小伙子通电话,他说他就是德金,这时我才明白,奈德只给了他8万元,这个该死的家伙私吞了2万元。
  经过左来右去,四张支票也都兑了现。这是我在巴尔的摩同施瓦茨和哈里森做88万证券生意以来收益最大的一笔买卖。只是我所捞到的钱都给了几个律师,他们以在巴尔的摩诉讼中为我辩护为由骗了我大量的钱。
  1969年4月我在巴尔的摩受审。一开始我就知道,这回身陷困境了。施瓦茨和哈里森出庭作证。他们与联邦调查局达成协议,以保持自己的清白。我逐渐明白了,他们作证后,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坦白交待。我以为我也许可以欺骗陪审团,我搞错了。
  他们不但不相信我,而且毫不犹豫的宣布我有罪。法官提出交保释金10万元才能释放,我的律师提出上诉。真是倒霉透顶,我预计要坐20年牢。此外,还有两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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