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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作为一个行之有效的前提来加以使唤。这并不意味着一个人要永远与流行的趋势力敌,相反,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市场的大行情会占据主导地位,其中的错误能得以纠正只是偶尔才会有的情况。也只是在那些具体的情形中,一个人才应该逆潮流而为。这种推理的方式使得我惯于在各种投资理论中专门找岔。当我将这些弊端一一刨将出来,那种不安全感才会稍稍有所平息。这并不会使得我抛弃这些理论,相反,运用起来我还会信心倍增,因为我知道这些理论出了什么问题而市场却没有。这样,我就能站在市场变化的前面。我会警觉地搜寻某种市场行情行将但旗息鼓的蛛丝马迹,随后,设法逃离苔姜众生,重新寻找不同的投资方略。或者,如果我认为市场上的行情已处于被弄得十分过份的境地,我就会起而与之相抗争。如果我们选择了与市场为敌的道路,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将遭受到惩罚,只有在转折关头。我们才会侥幸收获颇丰。
问除了逆潮流而动以外,你曾提过,常常抚玩于手中的一个技巧就是让自己脱身于具体过程之外。你究竟指的是什么呢?你怎样才能让自己挤身圈外呢?
答我就置身于圈外。我还是一个有头脑的参与者。我的头脑整天都在盘算着逃离你在加以思考着的主题之外的手段。相对于其他的人而言,对于我这或许会来得轻松点,原因就在于我善长抽象思维,确实乐于看到各种从外界舶来的事物,其中就包括我自己。
问你以善长自我控制和自我超脱而闻名于世,你认为这些都是必要条件吗?
答自我超脱,嗅,的确是一种条件;自我控制却不是的。在钱场之上损失修重时,它使得我伤心落泪:而大发横财,时来运转时,我又变得其乐无穷。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忽视你的情感更具自我毁灭力的了。一旦你感知到了你的情感的存在,或许你会觉得无需将它们公之与众。然而有时,特别是在你处于非常大的压力的情形之中时,有意隐藏这类情绪就会使得你所面临的压力将无法容忍。我还记得在我早期的运作生涯中,当我的个人帐户实际上已被席卷一空时,我却仍在继续手中的活,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这种压力变得再也无法忍受了。午餐后,我几乎不能使自己挣扎着回到办公室里去。这就是我要鼓励同事们有难同担的缘由吧;如果这帮人愿意承认他们自己遇到了各种麻烦的话,我本来是十分乐于助人的。
问 乔治,在你目前的运作方式中,辨析有所帮助的人士是十分重要的,无论是在圈内还是当你选拔金融管理人员时都是如此。你能对在分辨那些有可能在投资活动中大获成功的人士——既能做为你会将资金投入其中的某个基金会的管理者,又能成为你的班子中的一员——就你所要期盼的某类特征,发表任何意见吗?
答令人惊异的是,最重要的方面居然是人的性格特征。我可能会相信某种人,他们应该是我想要与之成为合作伙伴的那类人。有些人在挣钱方面简直就是天才,然而,他们太不可思议了,我根本就不能相信;要他们作为我的合作伙伴,我才不愿意呢!当米切尔·米尔肯洗手退出商界时,在旧货股票的行当中就徒然出现了一个真空。这几乎又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喜讯,弄得我神魂颠倒。恨不得立即就能将那一真空填补掉,在那里可以大大地发一笔呢!
我与好几个曾在米尔肯集团里干过事的人进行了面对面的交谈,他们应该都是些潜在的外围管理者或合作伙伴。然而,我却发现他们不约而同的持有某种不道德的态度,——当然,这是米尔肯集团交易机构(明显有别于投资银行机构)的明显胎记。很显然,他们都是一些勤奋上进,聪慧能干,才华横溢,与众不同的人。然而,就是这种不道德的工作态度提醒借贷者务必多加小心,我可不屈意充当这帮人的借贷者,我就是感到忐忑不安。
问一次,J。P。摩根的儿子被要求描述一下在借钱给某个人之前,他所期待的这个人所应具有的特征,在他看来,性格特征是再重要不过的了。“如果我不信任一个人,那么,我连一分钱都不愿借给他,既使他能搬出基督教世界所有的担保物品。”
答啊,我可没有他那么虔诚与纯洁,然而另一方面,我却并没有从事借贷这一行当。
问显而易见的是,投资要求承担很大的风险。我们不妨谈论一下在非道德的方式与负责任的、富有进取意识的且极具高风险的方式之间的差异。
答(满脸的苦笑)可以说什么呢?承担风险自然是令人痛苦不安的。要么你愿意亲自忍受这种苦楚,要么你就试图将它转嫁给其他的人。任何人冒险从事金融活动,然而却又不能面对结局,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问你认为是什么造就了一个素质良好的投资者?智力因素怎么样?它在塑遗一个优秀的投资者方面起到了何种作用?
答具有相同智力的人在性格方面恐怕会相去甚远。某些人来到山崖边,但却永远也跨不过去;其他的人面对悬崖时,只是偶尔才能克服这一障碍。这是十分难以确认的事情了。但是,我却不想让任何替我卖命的人去跨越那道崖悬。
问你想要驱使人们走向悬崖吗?
答我是一个过去偶尔也去悬崖边光顾一番的人。但是,我将所有经年累月积蓄下的财富都放置在火山的边缘。我可不愿让其他的人由于我的那堆钱而去出生人死,赴汤蹈火。从前,我曾有一个天才的金融交易人,然而,他却瞒着我去承担了一起巨大的金融货币冒险活动。尽管这笔交易利润丰厚,但是我却立即与他分道扬镳了,因为上帝在警告我:如果遭遇不同,除了自己以外,我将无人可以拿去开刀问罪。
问有些人认为,干金融这一行当的人恐怕是太聪明了,而最聪明的人绝少能够成为最成功的投资家的。
答(笑)我希望是你错了。
问这使我想起了在你的早期著作中曾经出现过的一些东西,现在不妨牵强附会地用在这里;即你对于自己的看法。曾几何时,你曾说过你怀有一种救世主式的憎绪,这能成为你大获全胜的缘由吗?它是不是一种由性格、智力以及某种我们未曹涉及的事物,再加上某种你先前提及且与悬崖边缘概念直接相关的某种无所畏惧,相互混合而成的产物?
答(哈哈哈!在投资方面,我肯定没有救世主式的念头。我将自己救世主式的奇恩异想只是沉溺于施舍我已挣得的钱财之中,但是,我却不敢在挣钱方面怀揣这种危险的悬念。我会试图控制自己莫名奇妙的异想天开。在挣钱上不会有任何善施的事情。然而,诉诸于边缘战略则是另外一回事了——它还是蛮管用的呢。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像危机局势那样能够挑战人的心召了。我的确需要那种与承担风险相关的激越之憎,以使得我思路清晰,逻辑严谨。这是我的思维能力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了。对于我来说,承担风险是思维敏锐不可或缺的成分。
问你是由于对这种游戏憎有独钟,还是由于其惊心动魄,从而获得你所需要的刺激的呢?
答是由于其独有的危险性,正是它刺激得我心里直痒痒的。冈,请千万不要对我刚才所言有任何误解:我不喜欢任何危机四伏,我希望能敬而远之,永不沾身,这就能使我财运亨通,扶摇直上。
问你又是如何在这种游戏里飞黄腾达的呢?
答正如我所述叙的那样,我惯于在每一种投资理论中寻找任何细小错误的蛛丝马迹,一旦发现了这些毛病,我就会感到获取了某种保证,如果我所看到的仅仅只是事物的积极面,我就会六神元主、忐忑不安。再说一次,千万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不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我惯于居安思危,我不会拒绝某种投资策略,正因为我没有发现其消极面,我仍会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另一方面,我又特别关注那些不为市场所接纳的投资学说,如果不出意外,它们通常都是最具说服力的,有这样一句谚语:“无市不优”(The marketclimbs on a wall of worry)
问OK,精益求精的思考是一个重要因素,其他你以为十分重要的事项又是什么呢?
答有关投资令人眼花燎乱事情就是做某种事的门道可谓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我们这类人可以被称为冲击型的投资者(mo…mentum investors),但是,也还有出类拔革的价值型投资者(value in…vestors)。在我们这一行当,价值型投资者做得并不那么出色,因为他们没有谈得开的人。我与我的一个投资顾问P。c。查特约就有一段十分有意思的经历。
他的基本理念是把技术公司视为资产雄厚的公司,在那里,顾客就被认为一笔资产。如果某家公司在顾客当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既使其管理无方,缺乏产出,它也可能价值不菲。查特约觉得,只需稍作努力,这些价值就能开启。这被证明是一个站得住脚的想法,例如,他在巴拉岱套进了一笔大买卖。我与他一道前往视察这家公司,而当我得知他们问题成堆,举步维艰时,我大失所望,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弄不清究竟为什么我们要去弄这种股票,届时又将如何得以脱身。然而,就在几个星期的时间内,AT&T以我们双倍价钱买走了这家公司,他对于在顾客中打下坚实基础的价值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他看待公司的方式却与我的不同。
我还可以举出另外一个例子:市场跌宕起伏,紊乱异常的时期屡见不鲜,而我的投资手段已坏得不能再坏。在套进市场之前,我坚持要求形成某种前提假设。但是,为了替市场上一种显而易见的动向寻找一条论据却要劳神耗时。有时,就在我们努力规划出某种看好市场行情的理论时,市场却突然逆转,如果反反复复地捣腾几阵,其结果将是毁灭性的。我所善长的是拨弄市场浪潮,而不是游泳池中的涟畸。20世纪80年代之初,曾经一度,市场上风平浪静,只有少许涟清浮过。我发现了一名商品基金会的管理人员,维克多·李那得赫夫(Victor Niedethoffer),他就有一套追赶涟崎的手段,以随机步行理论的观点来看,他的方法有根有据,他把市场看成一个大赌场,市场上的人都是赌棍,他们的行为可通过研究赌徒来加以诠释。例如,赌徒们在星期一的行为方式就有别于他们在星期五的行为方式,在上午的行为方式就有别于下午的行为方式,如此等等。依靠这种理论,他能有规律地赚上一小笔钱。于是,我将一部分资金交由他去运作,他则回敬以良好的回报率。尽管如此,他的方法始终存在着一个缺陷,只有在莫衷一是、风平浪静的市场中,他的方法才会奏效,如果出现了某种实实在在的涌动,某种动向,那么这些纯粹由投机行为所导致的小波小浪转瞬之间就会无形元踪,他将遭受可怕的重创,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一套合适的自我拯救的机制,我之所以提及他,是因为他的方法与我的大相径庭,相去甚远。当然,也还有他的方法大行其道的时机,对待正确的方法,我已经学会了心胸开阔,坦荡无私。只要我还能依赖于他们的正直与诚实,我就心甘情愿地使用不同类型的人,采纳不同类型的手段,这就叫博百家之长,攻一家之短嘛。
问维克多·李那得赫夫怎样了?
答在整个市场像一只元头苍蝇囚处乱擅的时期,他大发板财,可谓春风得意,风光无限。但是,后来他却不断地开始流血。我们站在市场上引人注目,几乎没有几个商品交易商能做到这一点。
问最近一段时间他又进展如何?
答他干得还不赖。
间你现在还拨付资金给他吗?
答不了。
问当你与某个人交谈时,你还期盼有其他的特征吗?
答我对人的性格特征一向捉摸不准。我在股票方面是一个狐吼叫的行家里手,对于历史的见地也非同一般,但是,在判断一个人的性格方面却一直在心里发毛。要知道,我已经犯下了许多错误,搜拢这帮管理队伍耗费了我5年的时间,其中的风风雨雨真是一言难尽。令人兴慰的是,最终还是找到了他们,无论如何,我现在不能夸口说,我在选拔我们工作班子方面与我实际处理金融事物一样大获全胜。
我在想,作为一个高级合作伙伴,或者说作为一个老板,我是十分称职的,因为我对那帮基金管理人员所面对的毫无头绪的重重困难深有所悟,过去我就是这样干出来的,毕竟是同病相伶吧。当他们遇到麻烦时,我就会跳将出来,拔刀相助。我就觉得,这会有助于在公司上下创造一种良好的工作氛围。但是,唉,我却并不那么扛长于扰选他们。
问在你的诸多能力中,有多大的份额来源于选准市场而不是投资活动?
答这可说不准,其中既有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某一特定股票中的经历。也有我瞄准市场或市场板块的经历。上面我就说过,我不依赖于一成不变的规则来玩这种游戏,我要在游戏的规则中寻找蛛丝马达的变化。
问如果你要在游戏的规则当中寻找任何一类的细微变化,那么,在你职业生涯的漫漫长河中肯定就会冷不防地出现生死存亡的关头。若是你专心致志地埋头于某一持续的基础,恐怕你就不会意识到这些至关重要的时刻。你与我的一个重要差别之一就在于你似乎能够明察秋毫,及时辨认出这些特殊的时机。
答在我职业生涯之初,当我还是在与位于伦敦的股票交易所对面的交易房中的办事员的时候,我有一个老板,柯乐尔·波葛茨基,他就是一个连鸡毛蒜皮的事都要躬身亲问的人。
他每天一大早就会像一只小鸟一样早早地抛头露面,然后,坐在办公室里用小刀将他的铅笔削得尖尖的。他曾训导过我,如果元事可做,那么,当你离开时,铅笔尖就应当与刚进来时一样尖尖的。我不会忘记他给我的这一善意的指教。
从更一般的意义上来说,运作一份有价证券一览表并不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文字活。它是另有所指的,它不要承担风险,你所需要完成的工作量是与你的成功保持一种反比关系的。
这就是说。如果你干的是一份寻常恬,你是一位推销员或手艺人,那么,你的成功就与投入的工作总量保持正比关系。你越是工作勤奋,你的付出也就越多;你造访的顾答赵多,你所收到的订单可能也就越多;其中存在着比较直接的联系。在你承担风险时,如果你判断准确,深思远虑,明察秋毫,你倒无需役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地干活,若是你出了差错,在你的假设与事件的实际过程之间有了出入,你就需要真正地劳神费心一番,刨根究底地查出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越是干得不成功,你就越得有必要扭转局势。如果一览表的活干得不差,你就可以轻松一些了,这其间存在着反比关系哩!
问嗅,事情果真如此吗?难道你会自我取笑吗?·有时,当一切都看起来风调雨顺的时候,实际上,事情却在无可挽回地走向灾难的边缘。当看起来万事大吉时,难道你不会时不时地干些前期性的工作,以防止发生可能出现的意外?
答当然啦,应该怎样就怎样,但是我却不屑于拼死拼活的傻干。要做出一项决策,我只做必需的绝对意义上的最少的活。许多人对于活可谓一往情深,他们惯于汇集一大堆杂乱元章的信息,远远超过了为做出某项决策所必需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