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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大帝-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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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安这话,又急又气又上火。帮太子配春药和在关外私收金税都是犯法的事,都不能让外人知道,更不能让皇上抓住。所以任伯安这一说,胤礻我还真有点发毛。可是,这位十爷和八阿哥不同,他是个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人。抓住手还敢不认账呢,能听任伯安的威胁吗?他心想,我身为皇子,你任伯安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这样说话。老子今天一不做,二不休,我一刀宰了你,也好断了这个把柄,绝了这个后患。想到这儿,他一翻脸怒声喝道:“好好好,今天老子算看清了你任伯安的嘴脸。既然你能找到雪莲为太子配春药,老子我有肺痨,听说人血馒头能治,我再向你要一付!”说着,“哐啷”一声拔出腰间宝剑,瞪着气得血红的眼睛,逼近了任伯安。
  老十四连忙上前拦住他:“十哥,别生气,别生气,有话慢慢说嘛。这任伯安是九哥的人,九哥怕他自己在场不好说话,才让我出面领任伯安来见八哥的。打狗看主人,杀了他,九哥面子上也不好看是不是。任伯安,你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十爷磕头赔礼。”任伯安见有人替他说话,更来劲儿了。磕头赔礼?得了吧。你老十敢杀我吗?想到这儿他不慌不忙地说:“十爷,您老要想杀我容易得很,那还不像捻死一只蚂蚁一样吗?不过,您的三尺龙泉虽然锋利,恐怕杀不了东宫的管事太监何柱儿,更杀不了皇上的侍卫鄂伦岱吧。我死了不要紧,谁还给您搭桥牵线,从中说话呢?何柱儿他们恐怕也就不肯替十爷再瞒着了,万一皇上知道了,十爷,您老看咱们俩的人头是谁的更值钱呢?”八阿哥胤禩越听越吃惊,到了这会儿简直心惊肉跳了。任伯安口若悬河,像舌战群儒似的说了这么半天,表面上听起来,恭顺谦卑,没有一句过头话,简直像一个老朋友在耐心他说服规劝。可是仔细一品,哪句话都透着威胁,哪句话都有莫大的压力。此人太可怕了!可是,此人也决不能杀。想到这儿,他出来说话了:“哎,我说老任哪,你怎么也当真了呢?十爷不过是试试你的胆量,看能不能把大事托付给你。看来,你还真行,处变不惊,有国士风度。你放心,不会杀你的。这刑部签押房,是钦差大臣处理公务的地方,怎么能随便杀人呢?好了,好了,这地方乃机务重地,你待久了万一被人看见不合适。你道乏吧。回去告诉我九弟,就说吃过晚饭我去拜会他。”刚才十爷动怒拔剑的时候,任伯安还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听八爷这么一说,他马上见风转舵:“哈哈哈……八爷、十爷、十四爷,请放心,小的任伯安活一天,就要为阿哥们效忠一天,不会变心的。既然八爷吩咐了,小的自当遵命,我告退了。”说完,团团一揖转身走了。
  任伯安一走,老十胤礻我可不干了:“八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刑部这大案子刚接手,让任伯安这么一搅和,还怎么收场?”老十四胤禵却扑哧一下笑了:“十哥,你性子太直了,没看见太子、老四、老十三把差事办砸了吗?为什么?就是太认真了,这朝廷上的事,弯弯绕绕纠缠不清,八哥要是也认真去办,照样也得砸了。何况,这刑部的事牵连着咱们好几个兄弟,还有一大帮官员,八哥现在树威信还来不及呢,捅了马蜂窝可怎么好?”老十无可奈何地问:“那,依你说该怎么办?咱们总得让八哥交差吧。”老十四早就想好了:“十哥,你放心,这事儿好办。依我说,就像八哥现在这样,把雷响得大大的,把地皮淋得湿湿的,让父皇看着高兴就行。至于最后,挑那小不溜的官员杀上几个,掩人耳目就算了呗。”八阿哥仔细品味着十四弟这番高论,心中暗自琢磨了一番,对两个弟弟说:“老十不要着急,老十四你也不要太张狂。刚才这话,不准再说。要小心,如果有一点蛛丝马迹被父皇抓住了,我们干得再好也功亏一篑了。嗯——任伯安这小子嘛,杀他、留他都有后患,倒是个难办的事。老十四,你回去告诉老九,让他尽快把任伯安送出京城,暂避一时,躲一躲风头。哎,老九搞的那个什么'百官行述'是不是也在任伯安手中?”老十四尚未说话,老十却奇怪了。忙问:“什么'百官行述?'”老十四狡黠地一笑说:“回十哥,这事儿正是任伯安一手操办的。这老小子还真有两手。他给朝廷中有头有脸儿的官员和外官中巡抚以上的官员,一人立了一本秘密的册子,里面记得可全了。何年当官,什么出身,投的谁的门路,又是怎么升的官儿,还有政绩优劣,人品好坏,给谁送过礼,收过谁的贿赂,等等,等等。一句话,这些官员一辈子干了什么好事、坏事,简直是点滴不露,全记在册子上。哼,这就是把柄,这就是威慑力量。谁敢不听咱们的,一查这个百官行述,点给他两句,谁能不心惊,谁敢不服,谁敢不乖乖地听咱们摆布?要想成大事,这可是最要紧。最不容忽视的。十哥,这回你该明白为什么要留下任伯安了吧?”老十不言声了。老八却深沉地说:“二位兄弟,此事要绝对保密。除了老九和咱们哥儿仨,谁也不能告诉。十四弟,任伯安的事,你和老九商量一下,必须尽快妥善安排。要保护好他,让他今后少出头露面,明白了吗?”老十四正要答话,忽听外边一声传呼:“圣旨到——”老八不敢怠慢,连忙整好袍服,带着两个兄弟出房跪下,迎接圣旨。这次捧旨前来的不是别人,却是大阿哥胤禔和十三阿哥胤祥。这位大阿哥,年已将近四十,发了福,长得又胖又高,一张国字脸上总带着一副居高临下的笑容。他快步走到上首,朗声说道:“皇上有旨,着皇九子胤礻唐,皇十子胤礻我和皇十三子胤祥,会同钦差大臣皇八子胤禩共同办理刑部事宜。钦此。”几位皇子连忙磕头:“儿臣领旨。”大阿哥胤禔连忙上前搀起几个弟弟。弟兄们见礼之后,胤祥笑着对胤禩说:“八哥,小弟这回跟着你干了。有什么差,八哥只管吩咐,小弟不会给你丢脸的。”八阿哥胤禩满面笑容地说:“好好好,十三弟,我最喜欢你这脾气,敢说敢为,敢怒敢笑。咱们弟兄携起手来,干好父皇交办的差事就是了。”“好,八哥说得好。小弟一定遵命。哎。我和大哥刚才来的时候,正碰上一个人从刑部出去,好像是八哥府上的那个任伯安。我叫了他一声,他却没答应。八哥,任伯安上刑部干什么来了?”老八急忙掩饰:“咳,十三弟,你看错人了吧?再说,任伯安是你九哥的人,他来找我干什么?”八阿哥胤禩虽然是笑着回答,心中却不免一惊:“嗯,父皇把老十三也派到刑部来,莫非是对我不放心吗?”
  十六 考皇子康熙费心机 欺君父胤禩弄机巧
  八阿哥胤禩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康熙皇上对他确实是有点不放心。这位康熙皇上,八岁登基,十五岁亲政,几十年里,内除权奸,外定边疆,修运河,减赋税,让全国百姓过上了安乐日子。可是,这几年,他逐渐老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了。想让儿子们替朝廷办点事吧,这些皇子、阿哥却又不争气,往往是事也办了,祸也闯了,留下一个窟窿,还得他这个当皇上的去亲自过问、处理善后,替他们贴补丁。就说户部清理欠款、追回国债的事儿吧,老四,老十三还算卖力,结果,太子为了讨好臣子,落个“宽厚待人”的名声,一句话:“限十年还清”,把一件眼看到手的成绩,又白白地送掉了,致使功亏一篑,令人痛心。后来,在万般无奈之下,康熙只好把施世纶、尤明堂调到外任,保全了他们俩,又把胤祥派到刑部,给老八帮办。可这么一来,户部的事就没了正主儿,康熙皇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就让阿灵阿署理户部尚书。却不料阿灵阿不是个省油灯,别看平日低眉顺眼的,挺讨皇上欢心,可办事却是怎么歪怎么干。他一上任,就把十三爷和施世纶他们立下的章程全改了。头一样,就是追查“讨债英雄”们的责任。皇上能保下施世纶、尤明堂,能保下太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可是不能把各省各地奉旨办差。清还国债的人全保下吧。所以,这些人立刻便成了贪赃欠债官员们的众矢之的。当然了,谁也没那么傻,拿“追还欠款”这件事给他们立罪名。可是,中国封建时代的官场,坑蒙拐骗的招数多着呢。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什么“老弱”啊,“疲软”哪,什么“办事不力”呀,“刚愎自用”啊,只要想治你的罪,什么理由找不出来呀。得!没过几个月,这些昔日跟着十三爷、施世纶干得有声有色的人,被参的参,贬的贬,全都落马靠边了。阿灵阿为了给自己树威信,去掉“署理”也就是咱们现代人说的“代理”二字,名正言顺地当户部尚书,就想方设法去买好。于是又下令开库,“救济”所谓“穷困”的京官。这个口子一开不要紧,全国各地也都上行下效,照此办理。户部把口子开一尺,下边就敢开一丈。国库里刚刚收回来的银子,又悄悄地流进了层层官吏的腰包。得到钱的,当然高兴,纷纷上表给皇上,称赞阿灵阿能体贴下情,办事干练。又是替他请功,又是保他升官,群口一词,热闹非凡;可是,那些从前还了账的,却受不了了。怎么,我们卖田地,卖房产,东借西挪地还债,反倒便宜了你们了?这不行,于是也纷纷上表。这个说,自己当年从龙入关,血战疆场,身经百战,出生入死,有多么大的功劳;那个表白自己忠君爱民,两袖清风,治理地方,政绩卓著,前两年破产还债之后,家徒四壁,衣食无着,穷困潦倒,难以度日。那奏章写得简直是字字血,声声泪,就差没说“把还了的钱再退回来”这句话了。怎么?不敢说呗。皇上康熙是何等精明啊。不管表彰阿灵阿的奏折,还是哭穷叫苦的陈述,他看了之后,全都付之一笑,留中不发一一扣下来了。派总管太监李德全去户部国库里一查,才几个月的功夫,国库又出了一千四百多万两的亏空。康熙这个气呀!他恨不得马上拿掉阿灵阿,再派人去重新清理国库,讨还欠债。可是冷静一想,不行。上回信任了太子,把这件大事交给他去牵头儿办理,太子的身份、地位、权力仅次于皇上,还办成这个模样,要重新开始,派谁去掌管呢?太子当然是不能再委以重任了。可是除了太子,难道让朕这个皇上亲自出马去过问户部的事吗?自己要是不出马,谁又能镇得住呢?而且,君无戏言,刚刚决定停办的事,说话不算话,又重开事端,肯定会引起朝野震动,百官不安。假如闹出乱子来,恐怕更不好收场。唉!千错万错,错在朕不该这么信任太子,错在太子办事疲软,优柔寡断,没有远见,没有魄力,他太让朕失望了!
  户部清理欠款的事闹了这么个下场,康熙把希望全寄托在八阿哥的身上了。朝臣们都说八阿哥心地忠厚,宽以待人,办事精明,深得人心,还送他一个“八佛爷”的雅号。如果八阿哥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好的人缘,万一太子不争气,换他当太子,也可使国家、社稷不至于在朕的百年之后乱了套。康熙正因为有了这个想法,才决定把八阿哥派到刑部去,想让他从“宰白鸭”的事打开缺口,清理全国的吏治,严惩那些贪官污吏们。同时,也可以考验一下老八的忠心和能力。可是,康熙皇上也听说这位八阿哥和老九、老十他们关系密切,有“阿哥党”之称。这可不是小事,不能不提防着点儿。不然的话,一旦他们从结党营私到串通起来阴谋篡权,那可就不得了了。所以,康熙义想出一个办法,把老九、老十也派到刑部,看这“阿哥党”的哥儿仨在一块儿,能干出个什么名堂来。此外,还特意加进去个老十三。套句现代词汇,这叫“掺沙子”。让老十三去监督老八,免得老八他们胡作非为。嗯,还不错,这哥儿几个干了几个月,总算把刑部的事理出眉目来了。老八写成奏表,请皇上御览定夺。
  谁知,八阿哥的奏表康熙不看还罢,一看之下可把他给气坏了。据八阿哥说,经过内外查证,刑部的历任官员,都是刚正廉洁、执法如山的清官。各省的道台、府台、县官们,除了个别小人之外,也大都是忠心事主、廉洁奉公的。“宰白鸭”这样的事,全国就张五哥这么一件。涉及这件案子受了贿赂的,是几个典狱官和监牢头儿,按律该斩。刑部尚书桑泰尔,侍郎唐赍成,有失察之罪,应革职降任。至于邱运生和张五哥这案子,虽有冤枉,但事出有因。邱运生五代单传,他的小妾怀了孕,还不知是男是女。那个被他奸污的女子,不是佃户,而是卖到邱家为奴作妾的。把邱运生判了死罪,处分重了。可是既然判了,他们也没法,又怕杀了邱运生就绝了后,事出无奈,才买通了看监狱的人,把张五哥换了进去。张五哥呢,既是私监贩子,又是打死公差潜逃在外的罪犯,按大清律是该杀头的。所以,让他去替邱运生死,也不算冤枉。
  八阿哥这个奏章写得洋洋洒洒,头头是道,简直是吏治清平,天下安定,干坏事的、贪赃枉法的似乎只有那十几个看押监牢、掌管文书的小书办、小衙役和禁卒们。看书的朋友们自然明白,八阿哥所以要这么办差,是为了维护任伯安,维护阿哥党,为了在大臣中落个“宽厚”、“慈悲”的好名声。他采用的是老十四的办法,打大雷,下大雨,却不办实事。真正贪赃枉法的人,被八阿哥保下来了,刑部和顺天府里经任伯安的手换的几个“白鸭”,当然是更不能申冤了。八阿哥心里有数,反正这些事皇上都不知道,他老人家也不能亲自来查,这么一糊弄,天大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八阿哥却在自得自满之中犯了一个大错,他太低估了父皇了。今天,皇上拿着这份奏章,越看越好笑,越看越纳闷,越看越怀疑,到最后,是越看越上火儿。康熙登基四十多年,亲政也已三十多年了。处置过多少复杂难办的案件,经历过多少惊心动魄的斗争啊。虽然他现在老了,可是还远远没糊涂,更没昏聩。老八这小小的花招能瞒过康熙的眼睛吗?更何况邱运生的案子是康熙曾经亲自过目、御笔亲点,而且还亲自审问过张五哥,可以说,康熙对这个案子是了如指掌的。现在可好,全变了。邱运生明明有三个儿子,三个媳妇和一群孙子,如今却成了“五代单传”,被奸污致死的佃户女儿,忽然成了卖身的奴婢,该杀的犯人邱运生落了个“判刑过重”,替人当“白鸭”的张五哥倒是“按律该斩”。老八呀老八,你真行啊。太子只是懦弱无能,你可好,竟敢当面撤谎。你,你你你,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你心中还有朕这个父亲吗?!想到这里,康熙忍无可忍了,他“啪”的把奏表扔到地下,怒声骂了一句“真是屁话满篇”。说完,忽地站起身来,急促地在养心殿里走来走去。突然,他来到张廷玉面前,颤声问道:“张廷玉,八阿哥这份奏章,你们几个上书房大臣看了吗?太子他看了吗?太子怎么说?你们几个又有什么想法?”张廷玉当上书房大臣二十多年了,康熙的脾气他摸得一清二楚。他知道,一遇上难以决策的大事,或者生气上火的时候,皇上总是这样走来走去的。这是他紧张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所以,张廷王并不害怕,而且,八阿哥的奏章他张廷玉早已读过。他知道,皇上一看非要生气发火,也非要问他张廷玉不可。他早就想好词儿了,皇上一问,他马上躬身回答:“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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