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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大帝-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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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排行老五,没大名,小名张五哥。恕小的直言,我看你不像个跑买卖的。”尹祥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瞧您这手,细皮嫩肉;再瞧您的脸,犹红似白。别看您一身普通人的打扮,可手里拿的这把檀香木扇,就不是一般买卖人用得起的。”“好啊,五哥,真有你的!不瞒您说,小弟自幼娇生惯养,靠着祖宗开的商号过舒服的日子。这次出门,是家父有意让我历练一下。眼下虽不愁吃穿,但比起那些盐商来、可差远了。五哥没听刚才那人说,他们才是富得流油呢!”“尹大哥,你这话不对。盐商算什么?从这桐城往北二百多里,有个富户叫刘八女。你打听打听,他有多少家产,那才叫富呢!别看天这么热,刘八爷屋子里兴许就放着几十盆冰,还有七八个小丫头给他打着扇子。唉,人比人气死人哪!”两人正说着呢,不防旁边一个胖子接上茬儿了:“什么、什么?刘八爷,刘九爷也不行!盐商是好惹的吗?咱们桐城先前的钱大老爷,每天跟着盐商魏老九吃酒,狗颠尾巴似的。如今,戴名世写了本什么书,书里骂了当今万岁爷。咱桐城的名儒大家方苞方老爷因为给这书写了序,也被锁拿进京了。钱大老爷吃了挂落,被摘了印。新任的县令施大老爷一到任,就先在五福楼设宴请了盐商。哎,听说京里派了两位皇子来桐城,也请盐商老爷们吃酒呢!嘿,皇阿哥请客,那是什么气派,他刘八女有这面子吗?”尹祥听这人吹得没边没沿,心中不觉好笑。其实这个尹祥是叫胤祥,不过可不是姓尹,而是姓爱新觉罗。他乃当今康熙皇上的第十三个儿子,上卷书中说过的,蒙古格格阿秀生的皇子,全名叫爱新觉罗·胤祥,新近封了贝子。这次奉旨随着四阿哥胤祯一道,来安徽视察河情的。兄弟二人请没请盐商他心里当然有数了。可是这个新来的县令施世纶,听说是位清官,他怎么会去巴结盐商呢?
  就在这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胤祥抬头一看,只见一乘二人抬小轿飞快地来到瓜园,轿中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来,满脸横肉,眼光阴毒。刚才那位吹牛的胖子一见,连忙上前打千请安:“哟,魏九爷,您老吉祥!”胤祥明白了。哦,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盐商魏老九啊!那魏老九并不理睬胖子的巴结,对在场众人扫视一遍,突然指着张五哥大叫一声:“把这个私盐贩子给我拿下!”随着魏老九来的打手,猛扑上前,就要拉张五哥,不想五哥是练过功夫的,这一拉,居然没有拉动。又有四五个人上来,才勉强把张五哥拧了起来,从他身旁拿出了一口袋盐来。在场众人正在发愣,胤祥却突然站了出来:“别忙,这一袋盐里,有我的一半。要拿他,把我也一块拿了吧?”这一下,连盐商魏老九也愣了。碰上吃官司的事,别人跑还来不及呢,这小子怎么自投罗网来了?张五哥更是惊异:“尹大哥,你,你这是何必呢?”胤祥微微一笑:“五哥,你别担心,小弟自有道理。”魏老九把脸一沉:“好吧,给我一块儿拿了,送到县衙去!”魏老九带着从人,押着张五哥和胤祥来到县衙时,二门里的大槐树下已经绑着两个人了。这俩人一见多了个不认识的人,忙问:“五哥,这,这人不是咱一块的,他怎么也被押来了?”五哥还没答话,胤祥倒先开口了:“弟兄们,别问了,这叫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嘛。小弟我生就的这个脾气,就爱凑热闹。你们不要管了。”就在这时,堂鼓“咚咚咚”三声,新任县令施大老爷升堂了。八个衙役手执半截黑半截红的水火大棍,“噢”地一声高呼,整整齐齐地拥了出来,在大堂两边雁翅般的排成两行。随着,一位五十来岁的官员,干巴精瘦,身穿五蟒四爪官袍,头戴素金顶大帽,慢条斯理地迈着方步走上堂来,在正中端然坐下。县衙的刑名师爷递上一张状子。县太爷是个近视眼,看样子度数还不低。他右手接过状纸,左手拿了一个镜片,贴着眼看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来:“传原告魏老九。”刑名师爷连忙退下,对魏老九说:“九爷,大老爷请您呢。哎,这位施老爷风骨很硬,您要多加小心啊!”魏老九满脸不在乎地瞥了师爷一眼,一撩袍子上了大堂:“老公祖在上,晚眷生魏仁拜见了!”一边说,一边略一拱手,大大咧咧地站在了一边。堂上的施世纶微微一笑说:“哦?原来你是陕西人,怎么我听着口音不像啊?”胤祥在下边听得好笑。他知道,施世纶原来是知府,贬了职来这儿当县令的。“老公祖”是对知府的尊称,县令可就当不起了。魏老九称他“老公祖”,分明是故意奉承巴结。施世纶竟泰然受之,不予反驳。哼,这个“清官”也不怎么的。他这儿正想呢,魏老九答话了:“回大人,我是内黄人。”“嗯——什么,你是内黄人,本县在内黄没有亲戚呀?你这'晚眷生'三字又从何说起呢?”一句话,把魏老九问了个大红脸,吭吭哧哧不知如何回答。施世纶又发话了:“本县知道,你不学无术,用错了称呼,尚可原谅。可你不过是个盐商,就算是贩官盐的吧,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见了本县,只是一揖,难道连见官的规矩都不懂了吗?”这一问,不但魏老九无言以对,堂下的衙役、师爷也都傻眼了。往常,不光是他们和这盐商魏老九内外勾结。狼狈为奸,历任县令没有不巴结魏老九的。没想到碰上了这位施老爷,这么不给面子,一上来就让魏老九碰了钉子。魏老九正没法张口呢,施世纶可等不及了:“怎么不回话,嗯!”魏老九只好又是一揖:“回老公祖……”施世纶“啪”的把公案一拍:“你少来这一套!什么老公祖,本县不要你拍马屁!”“是是是,老父台容禀,历来的规矩就是这样,我在延庆府时……”魏老九还没说完,堂上又是一声断喝:“这儿是桐城县,不是延庆府!他们吃了你的贿赂,自然厚待你了。可是本县买米做饭,买盐炒菜,两袖清风,无私无欲。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和本县抗礼!——来人啊!”衙役们见县太爷发了火,早吓得出神了,此刻听见一声招呼,连忙答应一声:“在!”“把这个藐视朝廷法制,不懂规矩的家伙拖下去,重责二十鞭子!”“扎!”衙役们答应一声,拥到魏老九面前。魏老九在桐城作威作福多少年,还没吃过亏呢。他脸上横肉一颤,眼睛一瞪,把几个衙役给吓住了,平日里,吃惯了魏老九的,现在谁敢下手啊?
  这边正在犹豫,施世纶可火了。“啪”的一声,扔下火签来:“怎么还不动手?拉下去,打四十鞭子!”好嘛,本来要打二十鞭子,转眼功夫,翻了一番。衙役们不敢怠慢了,魏老九也不敢耍横了,再耽误一会儿,说不定还要打八十呢!衙役们一拥而上,拉扯着魏老九来到堂下,扒下裤子,这一顿好打呀,直打得魏老九一个劲儿的尖叫:“哎呀,别打了,饶了我吧,好县太爷,好令尹,好明府,好父母宫,小的再也不敢了……”胤祥在下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好好好,打得真好。这魏老九也算聪明,一会功夫,把对县太爷的尊称竟然叫了个遍。嗯,这施世纶,行,不糊涂!
  打完了,衙役们又把魏老九拖上堂来。施世纶指着院子里被绑的几个人说:“魏老九,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贩私盐的?”魏老九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少气无力地说,“回大人话,他们每次贩盐来桐城,都住在小人开的店里,因此小人认得。”说着又指着张五哥说:“这人是他们的头儿。”施世纶把张五哥叫上堂来:“你叫什么名字,魏老九说的你听见了吗?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你们到底有几个人?”“回大老爷的话,小的叫张五哥。兄弟六人都是贩私盐的,不过是为了换点钱,养家糊口。我们没有本钱,更没有势力,每次每人只背五十来斤。”张五哥一边回答,一边指着胤祥说,“这位兄弟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贩私盐的,请大老爷放了他吧。”施世纶奇怪地看了胤祥一眼。嗯?这人年轻英俊、风流倜傥,虽然穿戴普通,可是气字轩昂,与张五哥等人的气质大不相同。咝——他是干什么的呢?便又问另外两人:“张五哥说的是实话吗?”两人齐声回答:“回大老爷,这人确实不是我们一伙的。”“哦,你们是六个人,怎么只抓住了你们三个呢?”张五哥赶紧说:“回大老爷,今儿个头晌,魏老九领了人去抓我们,大伙一哄跑散了。只有一人外出没回来,小人等怕他被逮住,所以在城外等他。另外俩人,已经跑掉了。”“哦,原来如此。那么,现在你们还能跑吗?”“这……”县大爷这活问得没头没脑,仨人都不知如何回答才对,全愣住了。
  “本县说的,你们没听明白。你们既然被逮住了,当然是跑不了的。可是,要真的能跑,就把盐背起来,跑几圈,让本县看看。”仨人更迷糊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呢?可是县大爷发了话,不跑也不行啊,便背起地上放着的盐口袋,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施世纶一边轻摇扇子,一边哈哈大笑。“哈……好好好,跑啊,快跑啊!”这一下,仨人心里透亮了。噢——这位县太爷是巧放人呢,此时不走,还待何时!他们互相递了个眼色,飞也似地冲出了县衙大门。
  魏老九这个气呀。好啊,原告挨了打,被告倒被他放走了!他冷冷一笑,趴在地上磕了个头说:“施大人如此断案,千古少见,小的今天开了眼了,回去,小的禀告任三公子,必定在上头为您多说好话。大人荣升晋级还在后头哪!”“哈哈……你说的是任伯安的那个儿子吧?多承你关照。不过任伯安只能在京城横行,这桐城他恐怕还管不着。老爷我知道,这儿的私盐贩子多得很,无法无天的人也多得很。不过却不是张五哥他们这佯的穷苦人,贩的,也不只是三五十斤只能糊口的小盐。你愿上哪位公子那儿告状,悉听尊便,老爷我随时奉陪!退堂。”胤祥见施世纶甩手走了,这才来到魏老九身旁,拍着他的肩头说:“喂,老魏,你今儿这买卖,赔了夫人又折兵,干的可不值啊?”魏老九把眼一瞪:“去去去,小毛孩子,懂个啥?哼,老子不能白栽了。府里的太尊,还在桐城抄方苞的家,今晚,有他施世纶的好戏看!”
  二 净面王威慑何藩台 两兄弟惊富刘家庄
  胤祥兴冲冲地回到驿馆,见四阿哥还没回来,便冲了个凉,躺在竹椅上发懒。他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忽听院子里一阵响动,接着门帘一挑,四阿哥胤祯进来了。胤祯二十七八岁,留着两撇八字胡须,穿戴整齐,白净的面孔上,两颗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给人一种深沉稳重的感觉。胤祥比他小九岁,生母阿秀在陈潢死后,发誓出家,住到了皇姑屯。打那以后,这位十三阿哥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免不了时不时的受其他阿哥的欺负。每当这时,总是四哥出来保护他。所以,他从小就跟这位四阿哥特别亲近要好。在四哥面前,胤祥总像个大孩子。此刻,胤祥见四哥浑身上下袍褂整齐,不觉扑哧一下笑了:“四哥,您回来了。我说这大热天,你又不是娘儿们,脱件衣服怕什么?何必这么捂着呢?着了热,也是病啊。”胤祯微微一笑答应道:“哦——我习惯了。自幼嬷嬷和老师都这么教我,要有皇子的尊严,要时时处处想到皇子的身份。所以,就是在我的寝宫里,我也从来是衣帽整齐,不打赤膊的。瞧你,穿这一身粗布的短裤、短褂,又上街瞧热闹去了?好吧,你先歇着,我还得去见见这里的藩台何亦非呢。待会咱哥俩再好好聊聊。”天已经擦黑了。十三阿哥胤祥见四阿哥忙着,自己在房里呆不住,干脆把竹椅搬到天井院里,脱了光脚丫子在墙根下纳凉。驿馆里的驿丞,连忙给他拿来西瓜、冰块。此时就见上房门口,一位二品大员报名进见:“臣何亦非叩见四爷,恭请贝勒金安。”“嗯,进来吧。请坐。”这位何藩台管着安徽全省的民政、财政,还兼管河工,为人机灵得很。两位阿哥奉皇上之命来安徽视察,既是钦差大臣,又是龙子凤孙,他哪敢怠慢呢。于是,进来后便把地方情形,河工槽运的事,一一向四阿哥详细禀报了一遍,足足说了一顿饭的功夫。哪知胤祯听完了,却冷冰冰地说:“何亦非,你就用这些空话来搪塞我吗?我问你,河工需要的银子从哪儿出啊?”“哦哦哦,回四爷的话。河工工程浩大,所需要的银两,实非我安徽一省之力能够应付。四爷,您管着户部,拔根汗毛就能调来七八十万……”没等他说完,胤祯已发怒了:“什么,要我从户部拨款?死了你这个心吧。告诉你,爷在这儿几天,什么都查清了。安徽最富的是盐商,为富不仁的是盐商,坑国害民的还是盐商。昨儿我就告诉你了。要钱,就从他们身上打主意。叫他们拿出一百四十万两银子来,用到河工上。他们也该出点血了。”何亦非一边擦着脑门儿上的汗,一边回答:“四爷,您老的令旨,卑职不敢不从。可是,您老明鉴,盐,是朝廷有明令官卖的。这些盐商都有后台,根子很硬,他们根本不买下官的账。昨日下官奉四爷的令旨去向他们募捐,结果一百名盐商才交了三万两银子。还有,施世纶来桐城上任,要修书院,也让盐商捐输。可他们,唉!才挤脓包似的交了一百四十两,这……下宫不是不肯出力,实在是难办哪!”四爷胤祯火了:“噢?竟有这等事!这些盐商也太不识抬举。既然如此,四爷我教给你一手绝的,以你藩司衙门的名义出牌子,堵住漕运。过路要路钱、过桥要桥钱,非叫这帮王八蛋把一百四十万两银子凑出来不可。余下不够的,你写个折子给我,我替你在皇上面前说话。”何亦非被四爷这话惊呆了:“这……”四爷却胸有成竹:“怕什么,不修好河工,万一决了堤、漫了水,桥也没有了,路也没有了,他们怎么运盐?”何亦非还是不敢奉命:“四爷,不是下官怕事,这样办,闹不好要出乱子的。求四爷赐给下官几个字,也好为奴才壮壮胆。”“哦,这好办。”胤祯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来,写了一张条子,递给何亦非,“喏,拿去吧。告诉你,我四爷是有名的冷面王,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我替你出面、做主,要是今年秋汛再决了口子,你也用不着请旨谢罪,学学前头河督于成龙的样子,自己带上木枷到北京见我。听见了吗?”何亦非冷汗、热汗一齐流下,连忙磕头回答:“扎,奴才记下了。”“嗯,下去办差去吧。”十三阿哥胤祥看见何亦非躬身出了上房,忙叫了一声:“老何,你过来。”何亦非听见十三阿哥叫他,连忙赔笑走了过来。他知道,这两位阿哥虽然脾气性格不同,但都受到康熙皇上的喜爱和重用。特别是这位十三爷,康熙更是疼爱。何亦非不敢轻慢,紧走两步,打千请安:“十三爷,您在这儿纳凉啊,奴才给您请安了。”十三爷不屑地一挥手:“拉倒吧,少跟爷来这一套。我问你,施世纶今儿个问的那几个私盐贩子的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办哪?”何亦非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十三爷,今儿施县令放了的那几个私盐贩子,并没能跑掉,又被任三公子逮住了。下官还没来得及问,等问过了再行发落。”十三阿哥胤祥心中一惊:好家伙,这些盐商可真不得了。县令放走的人,他们竟然还敢私下里再抓起来,照样送官治罪。想到这儿,他冷笑一声说:“何亦非,我告诉你,施世纶断过的案,你们谁都不能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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