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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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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比如衙门名称,她也改来改去,尚书省改为文昌台,左、右仆射改为左、右相,六曹改为天、地、春、夏、秋、冬六官……不过一年,又都改过来。连官员的服色。仪仗队的旗帜,也常常改来改去。
  改年号,改衙门名称,改官员服色,都是一种政治谋略,改这样改那样,人们已经见惯不惊,乃至以后把大唐改为大周,把皇后改为皇帝,大家也不觉得奇怪。
  她还造了十几个新字,如新造的“(明空)”字,就是她的名字。日月当空,普照天下,立意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但她觉得要堂而皇之地登上皇帝御座,还有关键的一步要走,那就是转变人的观念。
  中国传统重男轻女思想很重,历史上还没有一个女人当皇帝。“雌代雄鸣则家尽,妇夺夫政则国亡”,成了普遍认可的伦理原则。洛水“宝图”出现虽然已做了些舆论铺垫,但还远远不够,她苦思冥想,终于想到可以利用佛经为自己服务。她把薛怀义找来,命他追查佛教经典,找出女人当皇帝的依据来。薛怀义不负重托,很快就找出了好多条。
  比如《大云经》中就有一段佛主如来的预言,佛主对净光天女说:“汝将降生人间,成为女王,索管转轮王统治的四分之一领地。那时,汝将成为菩萨,感化众生。为此,汝现在天受女身。”
  佛经中还有这样的记载:南天竺有一个无明国,国王名叫等乘,他有一个名叫增长的女儿。她容貌端丽,人人敬爱。国王突然死亡,诸大臣就请女儿继承王位。那女儿继承王位后,天下臣服。
  武后看了这些,无比兴奋,忙叫薛怀义组织憎众对《大云经》进行注释,颂布天下。又在东西两京和全国各地建大云寺,命和尚登座讲解,贯穿当今太后是弥勒佛转世的主题,向百姓宣传。
  读了《大云经》后,好多人才大梦初醒。以前,认为武后不过是想长期临朝罢了,现在看来她是想自己当皇帝。
  投其所好的人有的是。
  武承嗣的把戏有人接着玩,刻有图形文字的石头又从汜水捞上来,说是天降瑞石。武后最信这类东西,马上重奖发现瑞石的人,又组织一番祭祀,改祀水为广武。
  还有人给太后送来三只脚的乌鸦,会走路的麻雀;有人报告说亲眼目睹一片祥云在上阳宫上久聚不散,又看见凤凰从明堂飞到上阳宫,聚集在梧桐树上,停了很久才向东南方飞去。
  太后听了自然高兴无比,她觉得这皇帝是非当不可的了,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
  接着,侍御史傅游艺率领关中百姓九百多人上表,请太后自立为皇帝,改国号为周,赐皇帝李旦为武姓。武后谦让一番,没有答应。
  不久,又有六万多文武官员,皇亲国戚,僧尼道士,乃至外邦使臣,集体签名,上表太后为皇帝。群情激昂,请太后千万不要再谦让推辞了。
  在全国一片劝进声中,许许多多人都向太后献媚献策,惟独她最亲近的女儿太平公主对此不甚热衷。
  因为她也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
  父皇去世后,她觉得母后所走的每步都是险棋,她所走过的路布满陷阱,只要踩虚一脚,后果就不堪设想。
  就拿那次废中宗来说,如果那些武士真的被什么人收买,恐怕那天被拉出大殿打入后宫流放外地的就不是中宗皇兄了。
  再比如徐敬业扬州谋反,振臂一呼,江南皆应。那骆宾王写的《讨武檄文》:“伪临朝武氏者,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泊乎晚节,秽乱春宫。”“杀子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一坏土之未干,六尺之孤何托?”真是写得太有鼓动性了,哪个读了不感动?幸亏他们内部意见不统一,指挥失误,才被派去的军队镇压了下去。
  还有杀元老重臣,杀王室子孙。永昌元年四月七日的一天,就杀掉王公、大臣、武将三十六人。有一次连杀九员大将、三位中书令。一位中书侍郎。杀得朝廷上的人都稀了。那一天,母后杀红了眼,连她进宫见到母后都害怕。
  再说用那些酷吏,造成多少冤案?母后明明清楚,却让他们胡作非为。直到最后,才说自己不知道,责任全推到他们身上,把他们一个个杀了,又给以前被他们冤杀的人平反。
  尽管杀来杀去,人心也没有被杀服。
  看那中书侍郎刘祎之,主张还政于太子而获罪,审问他时,拿出母后的敕旨,他竟不承认,说没有经过凤阁鸾台,不合法。来俊臣逼他检举他人以减罪,他说他不做告密之徒。太后赐他自缢,他与家人从容就餐,视死如归。
  还有那个诗人陈子昂,本为尚书省一员小吏,却不顾一切后果向太后上书,反对大开诏狱。严刑逼供、滥杀无辜,“陛下不务玄默以救疲人,而反任威信以失民望”,请太后罢酷刑,施仁政。因为话说得实在,母后看了也不便追究。
  更有那不要命的郝象贤,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一般官吏,竟被周兴安了个谋反之罪;他不服,向上级法官申诉,上级法官认为他无罪,却因此被免了法官之职。郝象贤被判了死罪后不服,在押往刑场的路上大喊大叫,把皇宫中的丑事抖了出来;又挣脱绳索,从路人手中夺过一根杠子,使行刑的人不敢靠拢。他便把冯小宝的故事从头讲来,是什么人,什么来历,太后怎样与他交往,一件件、一桩桩讲个详细。旁边的路人以及行刑官吏、解差听得津津有味把要杀他的任务都忘了……从此后杀犯人在押赴刑场前,都把嘴堵上,再不准他们有吼叫的可能。
  这些,使太平公主想到古语说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想到先祖父太宗皇帝的教诲:“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
  她实在替母亲捏把汗。
  更使她有想法的是驸马薛绍的死。他完全是无辜的。只要母后一句话,他就得救了。偏偏送太理寺交给周兴,谁不知道他那里是阎王殿有去无回?理由还很充分,不论什么人,只要犯了法,一律从严追究。“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亲侄儿,亲女婿自然也不例外。自家人都这样,你外姓人还敢不服?皇太后以身作则,其他人敢循私情?
  最使太平公主难受的是,那天是她把驸马亲自送给太后的,母后竟也不给女儿留点情面。早知如此,我又何必那样做?让人家骂我这个女人心太狠毒,亲手把男人绑去送死。
  越想,太平公主心里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感到委屈;越想,对母后越有想法。
  大概母后也觉得做得太过分了,给我加封食邑三千户。我不希罕,也懒得上表谢恩。至于母后那些事,也无心插手。可进可退,先观望观望再说。
  母后似有所察觉,那日进宫,母后板着面孔问:“你这一向很少进宫,在忙乎些什么事呀?”
  太平公主忙跪下说:“启奏母后,因与攸暨的事……”母后听了,才转怒为笑。
  现在看来,大局已定,母后将不日登基,如果自己不赶快撵几步,就晚了。她见献“瑞石”,献“佛经”等大功都已被武承嗣、薛怀义等人抢去,便赶快进宫,向母后献上改自己李姓为武姓的请求。还向母后报告了许多她亲眼见到的“符瑞”吉祥的事情,请母后顺应天意和民意,早登皇位。
  在皇妹的启发带动下,睿宗皇帝李旦也上表说自己缺乏德才,请求皇太后称帝,自己改姓武。
  武后这时才感到一切已经成熟,做出实在难以拒绝,勉强依顺舆情的架势,接受了睿宗皇帝和百官大臣的请求,改国号称帝。
  这年九月九日,太后戴上皇帝的冠冕,穿上龙袍,驾临宫城则天门城楼上,宣布废除唐王朝,建立大周朝,改年号为天授,自封为“圣神皇帝”。赐前皇帝睿宗李旦姓武,改称为“皇嗣”,他的儿子皇太子李成器降格为皇孙。
  接着,女皇下诏,在洛阳神都建武氏庙,追祖先为皇帝,最早的祖先周文王为始祖父皇帝,追父武士彠为忠孝太皇,其他五代祖皆有皇帝封号;把唐宗庙改为享德庙,不再祭祀。对武氏宗族,封玉的封王,升官的升官。对文武官员,论功行赏。宗秦客最早劝太后登基,功劳最大,任命他为相当于宰相的内史。傅游艺一再率众劝进,官升得最快,不到一年时间,由青衣(八、九品官服饰)、绿衣(六、七品)、绯衣(四、五品)升到紫衣(三品以上),故有人称他为“四时仕宦”。
  武则天的皇帝梦终于如愿以偿地圆了,高兴非凡,特地写了几首诗谱了曲让人们传唱。其中《迎送王公》一首写道:
  千官肃事,万国朝宗。
  载延百年,爱集三官。
  君臣德合,鱼水斯同。
  睿图方永,周厉长隆。
  歌词通俗上口,曲调流畅明快。从宫廷唱到巷里,歌声不绝于耳。朝廷出了个女皇帝,并不象人们想像的那样会引起什么灾难。虽然宫廷斗争余波未息,但对老百姓来说想得很简单,只要吃得饱穿得暖,能过上太平日子,是男是女当皇帝他们都不在乎。
  这时,惟有太平公主心情最复杂。
  她亲眼目睹了母亲登上金銮宝殿,接受百官朝拜的全过程。一个女人,单单独独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那么多长胡子和不长胡子的男子汉,穿戴各式各色朝服朝冠,战战兢兢地跪在她面前,三跪九叩,山呼万岁,那声音把宫殿都震动得发抖。可是,母亲稳稳地坐在上面,面带得意的微笑,真是威风八面,荣耀无比。
  太平公主见、这般情景,才觉得母亲冒那么大的险很值得。
  忽然她又想,母亲已六十有三,她以后,那把龙椅该谁坐呢?
  第八章 知母莫若女
  她知道母皇除了那张御椅外还想什么,于是张昌宗、张易之……都经她引见入宫,从而结成一团永远也理不清的情爱的乱麻。
  今天太平公主府里空气十分紧张。公主从后花园书房怒气冲冲走到前厅,一路上碰上什么砸什么,一口气砸了五只茶壶,六只茶碗,七个大花瓶,边砸边骂。侍女们把她扶进客厅椅子上坐下,给她打扇、递手巾、泡茶。半个时辰过去了,气都没有消。
  “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看这小贱人是谁?查出来杀了她,连那个不要脸的一起杀。”太平公主不停地吼着,又对身边侍女说:“快去门口看看,武攸暨回来没有,回来了马上叫他来见我。”
  一个侍女飞也地似跑出客厅,去大门口打听去了。其余侍女都静静地站立两旁,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都下去!”
  五、六个侍女向公主躬身行礼后退下。
  “冬梅,留下!”
  冬梅,一个长得粉嘟嘟水灵灵的侍女,听公主叫她的名字,不觉一惊,立刻站住。
  “你过来!”
  冬梅低头,移步走向公主。
  “把头抬起来!”
  冬梅慢慢抬起头。
  “果然如花似玉,逗人怜爱。今年十几了?”
  “奴婢十六。”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传话:“驸马爷到!”
  立刻,武攸暨便进了客厅,见了公主笑眯咪地拱手叫一声:“公主。”
  公主也不理他,只对冬梅说:“你先下去。”
  武攸暨见冬梅低着头走出去,满脸愁容;又见公主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一脸乌云。心想坏了,暴风雨来了。“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祸”,由它吧。想着,便无可奈何,很不自在地坐下来。
  公主盯住他,用审问的口气说:“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现在想着的那件事。”
  武攸暨明白她要问的是哪件事,但他决定不到最后不说。他笑道:“望公主指点迷津,不要跟我猜谜了。”
  “好,你看这是什么?”公主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似手绢的东西,紧紧攥着,只露一角在武攸暨面前晃了晃。
  武攸暨略有些脸红,说道:“公主请原谅,那是我去平康里应酬朋友时,楚儿硬塞到我荷包里的。”
  “楚儿,大名鼎鼎的妓女,把你给看上了?”公主笑着又说,“你细看,这会是她的?”
  公主把手放开,一张白手绢展开了。那手绢中间,有一团鲜红的血,像一朵盛开的花。
  武攸暨顿时脸红一阵白一阵,椅子上像有刺似的,坐不住,只把屁股不停地挪来挪去。这该死的母夜叉,我藏得那么紧,怎么会让她翻着的。
  “你说,这是你跟谁干的?”公主把那手绢送到武攸暨的鼻子尖上说。
  武攸暨看清楚了,就是那晚跟冬梅留下的那块。手一伸,想夺过来,可公主比他更快,手一缩,便把它收到袖子里去了,还说:“想抢回去?没那么容易,快说,是跟谁干的?”
  “你不都知道”。武攸暨无可奈何地说。
  其实公主还不知道,只是怀疑他与冬梅,本想把她留下来拷问,不巧刚刚被他回来打断了;而武攸暨见公主单独找冬梅问话,心就虚了。
  “我要你自己说出来。”太平公主还拿不实在,便这样问。
  “冬梅。”武攸暨像漏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出这两个字。
  “我知道就是她。那你把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往来了多少次,一一给我从实讲来。”
  武攸暨无从抵赖,便一五一十仔细讲了,想以此息了公主的雌威。
  不想公主听了不但怒气未消,反倒火冒三丈,骂了一阵“小贱人”之后,便叫人把她捆了丢到山里喂狼。武攸暨一听,马上给公主跪下求情:“公主开恩,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任打任罚,请你给她一条生路,撵她走就是了。”
  “那太便宜她了,不行!”
  说罢,便命家丁将冬梅绑了,先押到后院关起来,待天晚时丢到后山谷里去。
  听到冬梅救命的呼喊,武攸暨心如刀割,又向太平公主叩了个头,哭着恳求道。
  “那冬梅再错,也犯不上死罪,请公主手下留情,以后。我武攸暨愿做你的奴仆牛马,任你驱使,请开开恩饶了她吧。”
  太平公只是坐在那里冷笑,不理他。
  武攸暨感到绝望了。他想,当初与太平公主结婚,也算恩爱,她为我生了二子:武崇敏、武崇行;二女:武艳、武丽。可是近年来脾气越来越乖张,而且还带些狗男女回府,彻夜寻欢作乐。因为她是公主,不敢得罪于她。只是自己也背地干些寻花问柳的勾当,也算求得心理平衡。这与冬梅的事,就算自己不对,也不该非要杀人不可。只要她不杀冬梅,放她一条生路,我挨打受气,戴绿头巾,都忍气吞声,勾着头走路就是了,谁叫我瞎了眼娶公主做老婆的呢?可今天这泼妇一点不通商量,硬要把人往绝路上逼,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哩。为了能救冬梅,他也不顾了。站了起来,提高了声调,用强硬的语气对太平公主说:“公主也不要欺人太甚,你与那柳三在丹房的事……”
  还没听完,太平公主就哈哈一笑说:“你说我与柳三丹房幽会之事吗,不假,我敢做敢当,不像你羞羞答答,吞吞吐吐的。我才不怕哩。看你们男人,三妻四妾,花街柳巷,无所顾忌。我堂堂一国公主,养个把小厮,能算什么?你就说开去,也损不了我半根毫毛。”
  没想到这雌物如此脸厚。武攸暨救人要紧,一着不灵,又拿出一着。
  “公主,我也有个物件,请你一观。”说着,武攸暨从怀中取出一个鲜红的琥珀扇坠。
  太平公主见了,心一紧,马上去抓,但武攸暨手疾眼快,把扇坠仍放进怀里,说道:“这物件公主是认得的,它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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