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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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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安国骂道:“不长眼的混蛋,你这帮乡巴佬难道想吃掉我这四、五百号人的大船队吗!”
  那抓搭钩挡桥拦路的汉子道:“老子守住这条路,看看你们是否喜欢潜水过去。你不服气就潜水给老子瞧瞧。”大家审视那大汉占据的地势,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条狭窄的航道每次仅容一只大船通过,不干掉这恶霸,大家休想越过这一关。
  刘万常从船舱取出他的兵器,那是一条九尺长短的熟铜棍,单手执着棍头,猛然一挥,虎虎生风,并向那抓搭钩挡桥拦路的汉子道:“让我来会会你。”他的兄弟刘壮志也舞着镔铁棍前来相助,兄弟同心,联手齐攻。跳上岸来找那拦路的汉子厮杀。
  守航道的汉子舞刀相迎,吼声如雷,声势骇人。钢刀如千均巨石,轮转之下,疾风四起。钢刀打到那儿,那儿便尘土激扬,火花四起。若说他一刀地裂山崩,毁掉砸破船只也是一件轻松易举的事儿。刘万常、刘壮志兄弟俩与那莽汉交手不上三五十招,便败下阵来,若说单打独斗,这粮队中一百几十名镖师没有一人是这守航道大汉的对手。刘万常气喘吁吁对文安国道:“那家伙膂力极大,我们奈何不了他。”
  文安国转头看了一眼徐凤仪,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他的眼神很明显,就是示意该徐凤仪出马了。
  徐凤仪把新铸的宝剑从鞘中拔出,高扬头顶,剑光与阳光交辉互映,耀人眼目。徐凤仪并不急于与那大汉厮杀,反而和颜悦色对那守航道汉子道:“这位大哥,让路吧,请让一让,让我们过去,我会给你们几袋大米,不让你空手而归。你这身手不错,何妨留下性命,将来为国家效力。”那大汉不屑回答,态度十分骄傲无礼。
  徐凤仪眼见自己一片婆心,被对方视如狗屎,只得动用武力替对手缴械了。于是他调动丹田气流,聚膻中,出督脉,注入劳宫,他手中的宝剑瞬间若寒冰般发出青光。
  随着青光一闪,徐凤仪身子如灵蛇出洞,飞舞宝剑冲向大汉。只见一道满月弧光,倏忽升空,直飞那守航道汉子的手腕。那守航道的大汉挥起钢刀,正想格挡抵抗,但根本看不出对手的剑招路数,只见一片寒光袭来。忽觉手腕剧痛,定神细觅自己的手腕,已给对手飞来的宝剑击中关节,鲜血直流。
  那守航道的大汉最也拿捏不到兵器,咣当一声丢下钢刀,掉头便跑。从徐凤仪手上发出的似明月光华的寒光,在击中那大汉的手腕之后,又碰了一下那大汉手中的钢刀,咣的一声怪响,借着碰撞反弹力量,宝剑转了一个圈子,依旧返回徐凤仪的手中,自始至终好象有一条傀儡线牵扯着宝剑一样,确实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江湖百晓生有诗盛赞徐凤仪的一刀流:
  追风逐电一刀流,穿云破雾弯月钩;
  此日功成扬姓名,横空出世惊九州!
  那帮站在旁边替那守航道的大汉掠阵助威的土匪们,见些情景,俱觉邪门,不知是谁喊声:“真是邪门的刀法,鬼啊……扯呼……”众贼其来也忽然,去也忽然,顷刻之间,走得一干二净。
  文安国他们看见徐凤仪的一刀流剑术如此厉害,都一齐翘起拇指,赞不绝口。一个个自称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众镖师都说徐凤仪的剑术了得,简直神出鬼没,形同魔法。他们都是徐凤仪的铁杆粉丝,成为徐凤仪的义务宣传员,到处替徐凤仪做广告,说徐凤仪的武功如何了得,人品如何高尚。后来徐凤仪能够在江湖扬名立万,跟这班镖师的大力宣传很有关系。
  文安国见强盗散去,便吆喝众水手扯帆的扯帆,摇橹的摇橹,继续赶路。又走一程,不知不觉,金轮下山,暮霭沉沉。前不巴村后不近店,又摸黑走上一段路,终见沿岸前头有一条村子。文安国吩咐众人靠岸,把船停泊在岸边,派人上前去叩门打户,居然没人回应。看那村落,残垣断壁,十分破烂,想是这地方水火贼盗闹得太凶,那兵火过后,那些乡亲死的死,逃的逃,十室九空,又是一条南方海边常见的绝户村。文安国等将就在这村子驻足,这总比在船上狭窄的空间睡觉强多了,生了几堆篝火,埋锅造饭。刚刚饱餐躺下,尚未入睡,忽听马蹄声响,羽箭交啸,强盗来得十分凶猛。
  只见几十个蒙面人聚然而至,下手凶狠恶毒,绝不留情。文安国焦急地向徐凤仪询问道:“那些贼不是知难而退了吗?怎么又来了。”
  徐凤仪道:“这也许是另一拨,吩咐镖师们小心点,对手看起来很强,不是寻常强盗。”
  只见一个蒙面人如旋风般刮过来,抓起其中一个镖师,在那镖师手腕略施功力,那镖师自觉手腕如碎裂般痛楚,大汗淋漓,不由自主连声讨饶。那蒙面人厉声喝道:“快说,刚阿宝刀在那儿?黄金藏在那儿?”原来江湖上流言四起,传说刚阿宝刀流入广东,据说盗墓贼把盗墓挖出来的一批黄金物品也带来广东,准备与佛朗哥人交易套现。于时黑白两道人物闻风而来,也加入争夺刚阿宝刀以及黄金出土物的战团,连不少盘踞在南澳岛的倭寇也上岸来凑热闹。现在徐凤仪他们遇上的蒙面人,就是一伙倭寇。
  那镖师叫苦道:“根本没有黄金,那是粮食,更没有什么刚阿宝刀。”
  第十七章 感时伤世
  那蒙面人勃然大怒,喝声:“你不老实,找死。”手起刀落,一刀便把那镖师毙了。其实那镖师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狡猾的人是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不相信真话信假话。遇上这种混蛋,往往有理说不清的。最好是顺着他的思路,把他作耍戏弄一番。
  其他镖师赶过来增援,跟那出手伤人蒙面人拼命。那蒙面人的刀法十分霸道犀利,刀光到处,众镖师的脑袋象西瓜开瓢一样炸裂,并纷纷落地,脑浆四溅,甚是可惧。那蒙面人一口气干掉十个镖师,动作很快,绝对称得上疾如风、快如电。
  当时,许多镖师也与这伙蒙面人交手,刀来剑往,互有杀伤。
  徐凤仪跟那个杀了十个镖师的蒙面人劈头赶上,那蒙面人二话不说,举刀砍来,似是风魔神妙流剑道的招数。徐凤仪跟王婆留学习一段时间日本人的剑术,对日本剑道界流派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故能看出蒙面人的刀法是那家的路数。
  那蒙面人刀劲刚猛,几可斩钉截铁。徐凤仪眼见对手厉害,也不敢托大跟这蒙面人硬拼,只得扬眉拨剑出鞘,一招“疾风击震斩”直指那蒙面人的剑身。徐凤仪这招得剑技若能得手,命中对手剑身,就能以出剑施放的冲击力使对手的双臂麻痹,最终导致对手防御不能。
  那蒙面人使了一招“闪光终极圆轮舞”,剑身带着残像万千,似是而非,若真若假,虚实变幻之间,恍如雾月镜花!让徐凤仪如雄狮逐鹿撞入羊群之中,顿时失去追逐的目标。他面对手舞出迷惑人的无数道剑招残像,分不出那道剑光是实,那道剑影是虚?
  那蒙面人的剑法实在厉害,已达到庄周蝴蝶的境界。随心所欲,似真似幻,如太虚玄幻灵光,如梦境飘缈神思,让人无法捉摸。
  徐凤仪只好使出王婆留教给他的防身保命奥义“回旋光临斩”,剑招连环回旋,一波紧接一波,一共向那蒙面人轰出三波剑气。他那曾经傲视群盗的一刀流剑法,在那蒙面人的面前施展不开,显得缚手缚脚。
  那蒙面人“咦”地惊叹一声,点了点头,似乎也为徐凤仪领悟到日本剑道真髓的奇高悟性喝彩不已。不过他已丧失耐性再跟徐凤仪纠缠不清了,侧身突入当中,伸手一抓,若探囊取物,象渔夫捉住刁蟮,硬是用铁爪把徐凤仪的衣领捏住,并贯输气劲其间,用手一推。
  徐凤仪只觉眼中一花,看见一道黑影撞入怀中,正要挥剑击刺,他已被对手施加的内息巨大力量推得站不住脚,踉跄后退。两人的刀剑在仓猝中猛然间碰上,只听得嚯嚯几下,仿佛刀削砖瓦的声音。徐凤仪那柄寻常铁剑经受不起这那蒙面人锋利无匹的倭刀连环猛砍,竟然象面饼一般破碎断裂,洒落一地。
  蒙面人疾退丈余,背靠墙壁,拿桩站稳,用纯正汉语对徐凤仪道:“年轻人,你悟性不错,你的柳生阴流剑道已有相当造诣,杀了你怪可惜。我小野一郎留你一命,让你继承传播我国的刀道。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刚阿宝刀和那批黄金的下落。”
  徐凤仪与这个自称为小野一郎的倭酋交手时用力过猛,感到头晕眼花,五内翻腾,胃气上冲,中人立呕,吐出一口血痰。摇摇晃晃靠在一棵树杆上,气喘吁吁的胡诌道:“我听人说刚阿宝刀和那批黄金已落在与佛朗哥人手里,你快去凼仔岛找他们吧。”反正说真话倭酋不一定信,何况信口开河。
  小野一郎对徐凤仪的话半信半疑,只见一个手持弯月倭刀的黑衣汉子凑近他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小野一郎用狼嗥一般的声音讶然道:“你确信这支船队当真没有黄金?看来咱们被那伙小贼误导了。”那持弯月倭刀的黑衣人点头首肯,表示认同小野一郎的话。小野一郎即时把手一挥,道声:“撤!”一溜烟走了,来去如风,好象这件事压根儿没有发生过一样。
  待这伙寻宝的倭寇走后,文安国查点人数,这一战竟然死了十几余名镖师。众镖师心情沮丧,沉默无话,既羞且愧,又恨又怒。这些倭寇是哪个岛屿的人?他们一无所知,就这样糊里糊涂吃了人家一记闷棍,这么多人死得不清不楚,能不自愧自责吗?幸好这些倭寇的目标不是粮食,否则这个亏吃得更大了。即使保全镖粮,死了那么多人,众镖师也自觉殊无乐趣。
  徐凤仪也心里怀羞,虽然他在江湖上闯荡,己不是第一次吃亏。天外还有天,他从来没有认为他的武功天下第一,但这次险些送命,他赖以成名的一刀流剑法在强劲的对手面前如小孩玩过家家的把戏,几乎不入方家慧眼,差不多如班门弄斧。今后他徐凤仪还敢在众镖师面前卖弄一刀流剑法吗?这事确让他惭愧汗颜。徐凤仪没料到这小野一郎的拳脚功夫能练到这么厉害,空手入白刃,把自己的铁剑视如朽木。看来他也有必要好好修习一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真正一流的拳脚功夫,只要运用得当,同样克敌制胜,比奇兵宝剑未遑多让。
  文安国强作欢颜,安抚众人情绪。大家打点精神,又重新振作豪情,扬帆前进。
  又行数里,眼之所及,都是乡村,路上行人也渐渐多起来。大家眼见南雄港码头在望,心石稍卸。回想一路蹭蹬,不是容易到得此处,心中便有烧香拜佛的念头,向菩萨许愿祈求平安。
  船队停靠南雄港码头后,众镖师都嚷着烧香拜神福,特别是要附近的慈悲寺去向佛祖叩头请安,请如来佛祖伸出大慈大悲手救拔苦难,替大家去去晦气,让以后行程大吉大利。文安国指定几个镖师留下看管粮车,余者皆入寺观礼,谒见如来。徐凤仪听人说潮州慈悲寺的主持天慧禅师是个得道高僧,早就寻思跟天慧禅师论道切磋,抢先众人一步,急不及待跑入寺内,向值日僧曹咨询,指名道姓要见天慧。
  值日僧曹合什道:“这几日,岭南道路不靖,盗匪猖獗,尸横遍野。主持与寺中善事堂几名长老出门收尸埋骨去了,此时多半在南岭黄土山上做着这善事功德。”
  徐凤仪经过慈悲寺大雄宝殿功德箱的时候,眼见殿前天庭左右两边走廊躺着上百名饿殍,都在那儿等候寺僧给膳施粥。这些逃难人一无住所,二无田地,只能仰仗僧道接济给膳,苟延残喘。官府对这些流民要么颁给田地,让他们在此落户以耕稼为生;要么坐视不救,让他们自生自灭。然而,有良心分拔老百姓土地,让老百姓安于农桑的这种好官毕竟是少数,况这些些饿殍多是老弱病残,一般无心肝的人只把这些人视作填沟充壑的材料,绝不怜恤。徐凤仪见此情景,好生惭愧,伸手入怀,取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对监寺僧曹道:“不成敬意,请师父替我多做功德。”监寺僧曹心领神会,合什还礼,连称善哉。
  文安国等人献罢香烛,招呼徐凤仪随行进城。徐凤仪料想粮队至此境地,已万无一失,庶几可以安生了。逐抱拳推辞道:“各位先走一步,我想到南岭黄土山走一趟,找天慧禅师参禅问道,切磋一番,过几日再到城里,跟诸位会合。”
  文安国对徐凤仪劝告道:“那个地方不太干净,你到那干吗!大哥这番进城去摆酒,替你接风。少了你这个主角加盟,兄弟们会觉得不过瘾哩。”
  徐凤仪婉言谢绝文安国的宴请。文安国又对徐凤仪交待几句,无非叫他早点到当地平安客栈会合云云。徐凤仪点头答应,转身出寺,一路风尘扑扑,不多时便到南岭黄土山上。
  这黄土山原本是潮州有名胜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有文人凑钱在山上建有观景亭台、文峰塔,并有许多书法字碑,历来是文人吟风弄月的所在。因潮州这几年遭逢兵匪战乱,倭寇与山贼轮番骚扰潮州。比喻吴平这厮,盘踞南澳岛,不时窜来潮州抢美女,几次破城,累计掳去的年轻妇女多达三千多个。潮州也因兵连祸结,男丁锐减半数,本来拥有六七十万人口的大古城,此时只剩下二十万人口,可见战乱杀伤十分惨重。这南岭黄土山竟成乱葬岗,万人坑。这几年,这里不知埋葬了多少尸体,重重叠叠,下承上覆,不可胜数。由于埋骨太多,一些掩埋稍浅的尸骸,遇上天雨洪涝冲涮,不免满山狼藉,惨不忍睹,令人心寒。
  徐凤仪援木寻葛,爬上高坡,远远便见几个和尚在坡头忙碌,想是天慧禅师等人,过去请教询问,果然是名闻江湖的天慧禅师。合掌稽首见礼,寒喧过后。徐凤仪细数待掩尸骸,不下二三十具,惋惜嗟叹,感时愤世,痛心不已。于是协助天慧禅师等人,收拾尸体,撒上石灰硫磺,覆盖黄土,总算做完一件功德。天慧禅师等人又念经诵咒,超渡忘魂,不在话下。
  天慧念完一篇经文,合什向徐凤仪道:“贫僧想作一篇‘殇瘗文’纪念这些孤魂野鬼,奈何文思不畅,徐施主文才武功,俱为一流,烦大笔捉刀,诸作丹铅,替我写几个字在此,彰善瘅恶,启示后来。”说毕目注旁边一堵残亘破墙,希望徐凤仪在此留点黑迹。其他几个长老也齐声附和,点头称善。
  第十八章 寻找智慧
  徐凤仪看见墙下笔墨俱备,也动了挥洒之兴。心下感时咏怀,早便成竹在胸,但他兀自谦辞道:“弟子只念过几年私塾,文理不通,写不成什么骈文章赋,倒有几句律诗正在沉吟,但恐拙作浅陋,污染各位方家耳目。”天慧等人摆袖力请,都叫徐凤仪不必客套谦让。徐凤仪逐挥笔在粉墙上书写起来,其诗曰:
  春游拍马上高坡,坡上新坟何其多;半山草席裹白骨,千堆馒头真磅礴。
  无字碑前添新土,纸灰飞扬马嵬坡;清明坟头无奠酒,隔江嫠妇如鬼唱。
  佛说报应无差错,谁怜众生堕血河?逆来顺受吃刀剑,水火炼狱喝苦汤。
  生为土鳖万人踩,死作阎王鬼推磨;哀我世人灾难多,生逢乱世叹奈何。
  天慧禅师等人临文伤悼,感慨系之,久久不能释怀。苛政猛于虎,致使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古今同理。作为寻常老百姓,是乱世灾难最大的承担者,除了家破人亡,什么也得不到。得利的人永远是强虏巨寇,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种天道竟然维持了数千年,真是莫名其妙,即便是如来佛祖也未必有足够的智慧参悟这个难题。
  徐凤仪随天慧禅师返回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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