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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裏,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赫尔急匆匆地闯进了那座幻象室,幻象室裏空空如也,只有地板和天花板上镶嵌著的魔法阵。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颗黑色圆石取了出来,石头轻飘飘地悬浮在半空中。
突然间四周的景象一阵抖动,紧接著不死之王那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已知道你想要什么。」
还没有等到赫尔开口,不死之王已说道:「我并不反对你开发那座小镇的计画,那座小镇如果掌握在你的手裏,完全可以当作是我势力的延伸,我都支持你,你去做吧。」
不死之王答应得如此爽快,赫尔反倒为难起来,他惴惴地说道:「修这铁轨通道的话,可能需要砍伐掉一些森林,而且修筑通道的工人,也可能带来一些麻烦……」
还没有等到赫尔说完,不死之王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用不著担心,你和你的合夥人只要关心外面那铁轨的建造,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还记得寄生在你身上的那些异界生物所在的地方吗?我曾告诉过你,我已掌握了生命传送的秘密,只是制造能用於生命传送的传送装置,需要一种特殊的材料,这种材料,我还没有办法制造出来。
「不过可以用其他材料来代替,空间戒指裏就有一种能够用来代替的材料,用它可以制出传送非生命物体的传送门,你不是只想用来运货吗?炼化八到十枚空间戒指,获得的材料,正好够制造一对传送门。」
赫尔没有想到,这难题居然这样轻易地就解开了,不过转念想来,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不死之王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建造一座传送门非常容易。
这就是本事,想不服都不行。
「『永恒睡眠』有办法能够解除吗?」赫尔的心裏突然间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可以。」不死之王的回答让赫尔一阵欣喜,不过接下来的话立刻将他打回失望的深渊。
「不过我做不到,圣罗门王朝的祭司们曾创造出一种神术,这种神术能够躯除一切魔法状态,只是已经失传了,在这方面我帮不了你的忙,你总不可能让我去研究神术吧。」
看到赫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死之王想了想说道:「并不是说没有希望了,如果你能够找到征服者查理的宝藏,而宝藏中真的存在传说中的天神尸体,只要从尸体身上取一滴血,你的情人就可以苏醒。」
虽然知道不死之王所说的这番话希望渺茫,不过赫尔确实振作了一些。
「把你的情人送到我这裏来吧,或许我会想出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不过你别来得太早,给我三天的时间,我需要整理出一本笔记,一本有助於你制造魔机的笔记,这是我能给你的。
「你可以用『修复术』将那座召唤法阵修复一下,修复要比重建容易许多,如果我的估计没错的话,那座召唤法阵还能够召唤四次。」
最後的这番话,让赫尔终於有些高兴起来,见识过那头炙炎魔的厉害,赫尔非常清楚,只要运用得当,这东西可以成为他手裏最强悍的一张王牌。
不过这东西用起来也确实麻烦,那个召唤法阵,只是将炙炎魔从笼子裏放出来,距离超过一百公里就失去作用,而且每一次召唤法阵都必须重新炼过才能使用,这可不只是一点麻烦。
从幻象室出来,赫尔将不死之王的承诺向丽达的父亲转述了一遍,这个中年胖子立刻兴奋得跳了起来。
「我立刻去打通亚法那边的通道,这种事情绝对越快越好。」就像说的一样,夏隆迅速窜出门去,他甚至来不及和别人打招呼,就直接登上马车朝著密斯康而去。
目送夏隆远去的赫尔,微微有些惊讶,因为他看到夏隆身边仍旧是那个保镖和车夫,这两个人是青山兄弟会的成员,现在还能够相信吗?
虽然赫尔对此充满了疑虑,不过他并没有太多忧虑,现在的他已和当初不同,他有了一个强硬的靠山。
「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赫尔喃喃自语道,以往经历的一切,一幕接著一幕从他眼前滑过,他曾经是个没有人注意,没有人在意的牺牲品,甚至用国家的名义和廉价的金钱,就可以随意收买他的生命。
为什么会这样?他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当时的答案是这个世界不属於像他这样的人,只有红公爵那样高高在上的家伙,才可以随意玩弄别人的性命。
但是现在他已发现,这个世界原来就像是一堵墙,每一个人都是墙上的一块砖头,有人在上面,有人在下面,上面的自然会压下面的,不过没有哪块砖头是必不可少的,无论足上面还是下面,谁都可能被抽掉。
他现在需要抽掉的并不是血仇,因为那不是一块砖,而是一整片砖块,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抽不了它们,只有等到哪一天,最底下的那些砖全部动起来,整片墙都要倒塌的时候,才是他动手的时机。
他现在要动的是另外一块砖头,一块将他变成现在这样,将他送到这裏,将他当作炮灰,现在还在张牙舞爪的砖头。
第十章 智囊团
赫尔扔下了其他人,他孤身一人回到了密斯康,和他同行的是一对母女俩,女孩是雪丽,他在野人岭认识的那个小女孩,不过现在她们俩的身分是他的家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十三岁的女儿。
他的身分也不再是玛斯克爵士,而是来自易雷色的一个叫杜克商人。
他拥有所有的合法证件,包括护照、在布朗顿的经商许可证,和一把用来防身的五毫米微型手枪的持有证。
他甚至还有一家很小的商行,这家商行在密斯康的希尔韦德大街已存在了十三年,商行的老板原本是一个易雷色老头,两个月之前突然死了,这才由他这个老头的远房侄子继承下来。
所有这一切当然是丽达的父亲帮他安排的,赫尔甚至怀疑,那个易雷色老头的死,也是丽达的父亲派人干的,这个中年胖子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真的做起事来绝对心狠手辣。
一回到密斯康,他并没有急著去见迪安等人,而是回到了家裏,和大多数易雷色人一样,他的家既用来居住,又用来出租以赚取租金,那是一幢位於斯格特广场拐角的六层楼公寓。
和大多数的易雷色人一样,赫尔也没有雇管家和佣人,真正的易雷色人是因为没有必要,而他则是为了保密。
赫尔挑选这幢公寓是因为这裏出入复杂,以前的房主为了尽可能地多收取房租,将原本一个大房间辟成许多小房间,就连车库都用来出租,底楼更是到处都有门,想要在这裏监视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赫尔就直奔卧室,他在床头边一个花饰上拨动了几下,然後轻轻一抬,床头立刻掀了起来,露出後面的一道暗门。
赫尔钻了进去,底下是一道长长的楼梯,这条隐蔽的通道直通底楼,而且和好几个房间连接。
他往下爬了一段,从另外一个暗门走了出来。
出来的暗门在壁橱後面,这裏是一个狭小的房间,被布置成一个工作室的样子,在密斯康有很多这样的工作室。
赫尔从窗口探出头去,朝著楼下吹了个口哨,楼下门房外面总是围著一群小孩,他们在那裏玩耍,一边也在等著工作,楼裏的人经常叫他们跑腿或买东西。
赫尔随手指了一个身材瘦长的十二、三岁的男孩,半分钟之後,男孩跑上来拉响了房间的门铃。
赫尔打开门,将一个纸条,连同一块银币递给了那个小孩,纸条上只是一个地址和几个人名。
那个男孩看了一眼纸条,皱了皱满是雀斑的鼻子说道:「先生,这个地方在西区,离这裏可够远的,一块钱是不是太便宜了一些?再添一块怎么样?」
赫尔耸了耸肩膀,又摸出一块银币,却并没有递过去:「小滑头,如果你能够在一个小时内把人叫到这裏来,这一块钱就是你的,超过一个小时,我会用这一块钱再雇一个跑腿的。」
「放心好了,先生,绝对用不了半个小时。」说著小男孩撒腿就往外跑去。
看著男孩的背影,赫尔摇了摇头,他以前的生活就和那个男孩一样,贫穷却也简单,每天为了几个银币奔忙,却用不著像现在这样整天担心这担心那,更用不著算计来算计去。
那些小孩对密斯康全都了若指掌,所以他们的推算绝对不会有太大误差,半个小时之後,一辆出租马车停在了楼下,从马车上走下几个人。
赫尔给了那个男孩承诺过的银币将他打发走,把其他人带进了房间。
「克力特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赫尔随门说道,他一直在打量著这位被齿轮推崇,却又颇有微词的人物。
「能够为您效劳,在下颇感荣幸。」克力特曼点头哈腰说道,脸上满是谄媚的神情。
这第一眼的印象就让赫尔感到相当糟糕,眼前这个人精瘦枯乾,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只猴子,他的脸也长得颇为猥琐,一对小眼睛骨碌碌地不停转著,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异常柔和绵软,完全是一副马屁精的样子。
这个人的形象就是以让他终生不得志,而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想要显示自己,所以他的身上穿著一套相当考究的衣服。
赫尔同样也注意到其他几个不曾见过的人,其中有个人最不显眼,总是走在最後,他看起来显得不善於人交际,穿著一套老旧的衣服,外面的风衣边沿都已磨破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风度翩翩,虽然上了年纪,但他无论气质或举止都显得颇为高贵优雅,看得出这个人以前经常出入上流阶层的聚会,不过身上的穿著却是几个人之中最为寒酸的。
另一个微胖的中年人,他戴著一副黑边眼镜,看上去就像是一抓一大把的那种普通公务员。
这些人就是他的智囊,他想要打造属於自己的天地,就需要这些人的帮忙,所以他对这裏的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我是希姆耳…哈伦,很高兴认识你。」那个风度翩翩的老头微笑著伸出了手,赫尔早就注意到老头的手缺了三根手指,这应该是黑帮执行家法的结果,这些是从丽达的父亲那裏听来的。
「哈伦在年轻的时候是梵塞非常有名的骗子,也是最成功的骗子。」齿轮在一旁介绍道。
「二十年前,外交部的『一级武官』哈伦,绝对定一个相当有名的人物,他结交权贵,游走於各国之间,长达七年之久。」
哈伦老头显然并不以此为耻,他微笑著接下去说道:「直到有一天,一个白痴要送一枚勋章给我,结果外交部查了一下花名册,我的把戏才终於给拆穿了;
「他们把我扔进了监狱,我在几尔加德待了三年,又在莫布立待了十年,我原本以为不可能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没有想到贝尔姆斯把我保释了出来。」
「这是克力特曼的建议。」齿轮连忙解释道。
赫尔暗自点头,现在他至少对克力特曼先生和这位哈伦先生,有了些认识。
这个叫哈伦的家伙,可以行骗七年而没有露出一点马脚,绝对有本事,如果不是机遇不对,他肯定不是一个骗子,而是一个真正的外交官,并且是最成功的那种。
能够想得起十三年前有过这样一个人物,克力特曼的阅历、记忆力和眼光,应该是勿庸置疑的。
「我是瑞贝克…撒巴斯第安,大家都叫我撒多。」一直躲在最後的那个人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您是干什么的?」赫尔问道。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行当,我是个政治掮客,像我们这样的人,经常穿梭於不同的群体和党派之间,替他们传消息拉关系。」那个人异常平静地说道,仿佛这一切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两年前,我在这一行干不下去了,你是否还记得那时有一个案子轰动了全国——西格梅德纵火事件。
「这起案子让一大批官员下了台,其实那件事的背後还有黑幕,我受雇於一个受到牵连且知道内情的大人物,他的手裏有证据可以将这个案子翻过来,但是他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希望透过我和另外一帮人谈判,他只想保住自己的位置。」
赫尔笑了笑说道:「那个大人物恐怕连性命都没有保住吧?」
「你比那时候的我聪明。」
那个人阴沉著脸说道:「那个家伙死了,我也受到牵连被染黑了,从此之後,我在梵塞就再也无法混下去。」
赫尔一阵沉默,对於政治掮客,他倒是有所耳闻,以前只听说这些人神通广大,後来他被军事情报处的那个胖子上司关进秘密监狱的时候,就曾有一个政治掮客前来援救自己,那个家伙是受红公爵的委托,而真正的委托人是丽达。
也就因这件事情,让他从此和血仇结下了难以化解的仇恨,现在想来,这段仇恨结得实在冤枉。
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政治掮客有了一些了解,这些人受雇於人,却从来不忠於任何一方,他们翻云覆雨,搬弄是非,制造的麻烦比解决的问题要多得多。
这样一个人是否值得信赖,这让他颇有些为难,不过赫尔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犹豫的神情。
现在,只剩下最後一个人,只见那个戴黑边眼镜的胖子,惴惴不安地定了过来说道:「在下叫约米…费比同,以前在市政管理处负责整理档案,我现在已失业两年多了。」
听到这番自我介绍,赫尔有一种想要晕倒的感觉,这个家伙还真让他猜对了,确实是个小职员,他有些难以猜测,齿轮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人来。
不过赫尔很快就明白了齿轮的用意,因为齿轮将一份资料递给了他。
「这是费比同先生刚刚整理出来的一些东西,我相信你会感兴趣,而且费比同先生的能力还不止於此,他对於数字非常敏感,他的记忆力让人惊叹。
「有他专门负责整理档案,我们这些人制订计画的时候,效率就会变得很高。」齿轮在一旁解释道。
齿轮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增加一条让约米…费比同留下来的理由,此刻无论是他还是赫尔,都不会想到,这个市政管理处的小职员会给他们带来些什么。
在场的众人更没想到,这番只是因为人情的缘故而进行的夸赞,最终会造就一个情报之王。
赫尔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终於有了一支属於自己的智囊团。
在前来这裏的路上,齿轮已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些人既然答应前来,自然明白可能会担负的风险,当然齿轮承诺给每人一百万克朗也是他们前来的原因。
对於这笔钱,赫尔并没有任何犹豫,他非常爽快地签出了支票。
在签支票的同时,他也在偷偷的观察著,克力特曼和费比同的反应最正常,两个人既惊又喜,而且支票到手的时候更是眉开眼笑。
不过,赫尔从克力特曼的眼神之中还看到了一丝贪婪,而费比同则完全心满意足,这是以让他明白,谁最值得信任。
至於另外两个人,那个撒多有些高深莫测,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显得冷漠淡然,而骗子哈伦则根本无动於衷,不过只要想到他们俩的经历,就可以明白,像这样的支票,他们俩可能早已看多了。
「哈伦,你最风光的那段日子,和教廷有没有联络?」赫尔问道。
老骗子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跷著腿想了想说道:「十几年过去了,我对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至於说到当年,我确实和教廷的关系不错,在外交圈子裏面,教廷的影响力很大,不搞好和教廷的关系,根本就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