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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下子施放出去,护盾就破了,以你现在的能力,制作这样一件魔导器应该不难。”
说著,一个非常简单、由几个相同的魔法阵叠加在一起组成的立体魔法结构,显现在赫尔眼前。
“又教了一招,作为报答,你多多少少对我的事情应该尽点力吧。”
赫尔的耳边传来了不死之王抱怨的声音。
当赫尔从调制槽里出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身上的伤口只隐约有一些粉红色的痕迹,他试了试听力,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赫尔从空间戒指取出了一套式样老旧的衣服,转眼间,他便成为了那个叫杜克的易雷色老商人。
_现在他需要回到斯格特广场拐角的那幢六层楼公寓里,克力特曼肯定会在那里,他负责和各方面的联络,只有问他才知道哈伦此刻在哪里、干些什么。
从秘密基地到那幢大楼距离颇远,不过他并不打算从地面走,因为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这几天城裹十有八九会戒严。
不过地下的秘道四通八达,其中有一条就通到那幢大楼的底下。
随手召来一条星光蚯蚓,赫尔让这条蚯蚓驮著到了那个地方,这是一条非常狭窄的隧道,顶上作了一个记号,从那里可以直通他的房间。
赫尔并不打算回自己的家,他雇了一个密斯康人替他看家,突然间回家反倒麻烦,因为按照当局的规定,刚刚从外地回来的他,必须到当地的员警署登记。
这是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赫尔选择直接进入工作室。
从这里到上面可没有通道,不过毁灭王座就是最好的秘密通道,赫尔透过次元空间能够自由地出入任何地方。
工作室里非常幽暗,回荡在赫尔耳边的是阵阵呼噜声,克力特曼居然在睡觉。
赫尔用手杖轻轻地敲了敲闷头大睡的克力特曼,小老头好不容易睁开了蒙胧的眼睛,不过等到看到是赫尔,他连忙坐了起来。
“躺著吧。”赫尔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来问你几件事情,马上就要走。”
“您想要问什么事情?”克力特曼坐在床沿边上,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哈伦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赫尔问道。
“哈伦?”
克力特曼抬起了头,这确实是他没有预料到的问题,在他看来,老板此刻需要关心的事情应该不少,还轮不到哈伦那边呢。
“几天前哈伦回来了一次,他从我这里支取了五万弗里的活动经费。”克力特曼说道。
赫尔皱了皱眉头,五万弗里相当於现在的二十多万克朗:“他有说过进展如何吗?”赫尔耐著性子问道。
“没有,他那边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负责。”
克力特曼当然听得出老板对老骗子非常不满,事实上他在此之前就已劝过那家伙,可惜那家伙就是不听。
“他前前後後总共支取了多少经费?”赫尔问道。
“包括您一开始给他价值二十万的支票,还有他让我报销帐单,前前後後加起来,已有五十二万克朗了。”克力特曼如实汇报道。
赫尔点了点头,这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你应该对哈伦比较熟,你说说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靠得住?”
听到这样一问,克力特曼的心往下一沉,当初哈伦向他要钱的时候,他已预感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让克力特曼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是,哈伦正是他提议招进来的人,连带著他也会有一些责任,不过他当然不会冒著把自己拖下水的风险,替哈伦说好话。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哈伦,我敢说他绝对可靠。我那时就认识他,知道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对未来有美好的规划,而且他很懂得克制自己,要不然他早就暴露身分了。
“但是这一次,我发现他完全变了,或许在监狱待了太久,出来之後,他就拼命享受,好像要把以前没有享受到的,全都补回来一样。”说到这里,克力特曼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克力特曼说得并不多,已让赫尔明白了很多东西。
首先就是他对哈伦并不看好,也暗示了老骗子拿那些钱去干什么事,还解释他当初为什么会走眼推荐这么一个人。
最後,还隐约暗示哈伦早已对未来失去了希望,这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对各方面的人很熟,如果不得不放弃哈伦,你看是不是有可以替代他的人选?”赫尔最後又加了一句:“这件事情很急。
听到老板这样一说,克力特曼立刻知道老骗子凶多吉少,虽然接触得不多,他已清楚老板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正如贝尔姆斯所说的那样,这个老板大方得就像是遥远东方国度的那些土邦王公,不过这个人干的全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在他手底下做事,绝不能有什么差错。
而且到现在为此,这位老板所显示的实力看来,犯错的手下落在他的手里的结果,恐怕比死亡更加凄惨。
克力特曼想起自己引荐哈伦,已是一件不小的差错,现在老板要他再引荐一个人,当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想了半天,克力特曼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和一支笔,他在纸上写下了一连串的名字,这全都是他想到能够胜任的人选,不过得挑出最合适的人选,权衡了好半天,克力特曼在其中的一个叫宾尼…沙贝名字底下划了一道横线。
“贝克姆斯那边怎么样了?”赫尔随口问道。
“梵塞的局势看上去可不妙。”克力特曼立刻回答道,因为这正是他所擅长的。“不知道怎么跳出来一个平民议会,总共选举出二百四十个平民代表。
“据贝克姆斯的说法,那些被选举出来的,不是性格冲动没有头脑的家伙,就是毫无原则的滥好人。”
“拿了我们的枪的那些人呢?”赫尔问道。
“他们恐怕会成为我们的大麻烦,我们刚刚给他们一批枪械,不到三天,员警就查封了那个仓库说有人向他们通报,我们暗地走私武器。”克力特曼耸了耸肩膀说道。
“後来怎么样了?”赫尔皱著眉头问道。
“幸好贝克姆斯做事情总是滴水不漏,那些人剩下四十五把枪没有拿走,贝克姆斯就已警觉,当天晚上他就重新核对了一遍货物。
“而且事先就联络了陆军部,所以员警查封之後一个小时,陆军部就给他们打了招呼,现在没事了。”克力特曼回答道。
“以你看,我们该怎样报复他们一下?是另外扶植一拨人马?还是把他们出卖给员警?”赫尔问道。
“您是问我的意见吗?”克力特曼终於等到了这个能够让他露一手的机会:“如果我是贝克姆斯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去理他们。
“既不会给他们进一步的支持,也不去作无意义的报复,因为没有必要,这只会让共和国上层注意我们,如果真想报复,不妨等到他们快要失败的时候,趁机狠狠踩他们一脚。”
赫尔想了想最终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猥琐的家伙的建议最容易实现,也最稳妥。
“克力特曼,你帮我联系]工那位沙贝先生,我需要尽快见到他,除此之外,我还要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哈伦。”赫尔说道。
吩咐完这些,赫尔离开了工作室,在克力待曼给他带来准确的消息之前,他还有一点时间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妥当,但是他却发现,手边有太多事需要做,而且都没有办法暂时搁置。
看来还是只能远距离遥控,让赫尔感到忧虑的是,这边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又有能力的人选。
想半半天,他最後想到唯一可以用的,就是丽达的好友,那位钢铁大亨的千金。毫无疑问这个女孩有著种种缺点,她稚嫩、执拗而且非常冲动,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保证,那就是这个小丫头绝对不虚伪,而且没有私心。
她绝对不适合作为一个领导者,如果由她来领导抵抗组织,恐怕一个星期後,抵抗组织的所行成员都会被抓进监狱去。
不过她绝对可以成为一个最好的监督者,琳丝可能缺乏其他的长处,但是敏感却是有的,作为一个监督者,只需要敏感和公正就可以了。
想到这些,赫尔就迫不及待地朝著圣济会而去。
圣济会用不著礼拜也没有紧复的仪式,所以不存在教堂这样东西,他们聚会的地方叫会所,那里没有塑像,更没有用来忏悔的密室,会所更像是一个大的市场,维持这里一切的人是圣济会修十,琳丝现在就混在这些修士里。
和所有的修士一样,圣济会的修士穿著把自己盖得严实的长袍,赫尔昨天走之前就顺手拿了一件这样的长袍,所以只要找一个隐秘的角落,把长袍披起来,就可以瞒过在大门外的贝鲁士兵。
赫尔找到琳丝的时候,琳丝正在清扫後院,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都需要干一份工作,让赫尔感到意想不到的是,琳丝看到他时,眼神之中居然充满了欣喜,甚至还有一些崇拜的感觉!
表演居然奏效了,赫尔很清楚,如果这位千金小姐从对他冷淡到再次崇拜,这时的崇拜才是真正的不容易动摇的情感。‘从最初的鄙视,到知道他那黑色炽天使身分之後的震惊,再到得知真相之後的失落,和梦想破灭的失望。
就好像给─件兵器淬火─样,趁兵器还炙热的时候突然间放入冷水之中,经过这样一番经历,兵器的锋刀才会变得刚硬,兵器本身才会变得坚韧,对於人也是一样。
“昨天晚上整个密斯康都轰动了。”琳丝的眼神之中闪烁著兴奋的星光,一把扔下手里的扫帚走了过来说道:“你没有告诉我,你後来是在和贝鲁驻军作战。
“听说贝鲁人的整整一个中队,都被你一个人消灭了,除此之外,你还干掉了他们好几个魔法师逼得当局连夜从雪露特招来了一支精锐魔法师兵团!”
赫尔终於明白,为什么这位小姐的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转变,原来传闻夸张到这样的程度。
“不,没有那么多,在我的感觉之中,我好像只消灭了……两三百个贝鲁士兵,魔法师的数量也不是很多,也就只有那么四个,我杀死了三个,让一个逃掉了。”
赫尔连忙“谦逊”地替自己辟谣,不过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多少仍旧加了一点水分。
不过这些对於眼前这位小姐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她根本就不知道,一个中队到底有多少人,她只要知道,原本以为已彻底破灭的梦,并没有消失,反而比以往那种虚无飘渺的感觉更加真实就够了。
如果说,昨天这个男人在她眼里仍是一个吃软饭的骗子,那么今天他已再次成为那个神秘莫测、实力高超的黑色炽天使,不过少了以前的那种虚幻朦胧的感觉,多了一份真实、多了一丝神秘。
“知道吗?我昨天晚十整夜没有睡,一直在想你说的那些话。”琳丝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拉著她的黑色炽天使的手臂说道。
“你说的是正确的,一直以来我都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我一直不知道,我们这样做有没有意义我们是否真的可能把贝鲁人从这里赶出去,我们杀死那些无辜的贝鲁平民是否正确。
“在青年近卫军里,我找不到答案,那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对我说,我们要拿起武器和贝鲁人战斗我想,他们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战斗、怎么战斗,和谁战斗。”
琳丝突然用恳求的语气说道:“让我加入你们的组织好吗?就像我的父亲那样,不过我不打算做我父亲的那些工作,我要跟著你,在第一线战斗。”
赫尔笑了笑,将胳膊抽了出来,他不由地露出一丝苦笑,好像效果实在太好了一些。
“恐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等我去处理,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这里。”赫尔叹道。
“为什么?”琳丝问道。
赫尔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决定透露一些内幕,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教廷来人了,来的至少是一位红衣主教,在这时派这样一个人来,我们非常担心,教廷打算和贝鲁帝国加强关系!这对我们很不利。
“三大行省有多少虔诚的教徒?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教廷让他们对贝鲁移民宽容,让他们接受这些新邻居,让他们拒绝抵抗组织,想像一下最终会怎么样?”
正如赫尔想的那样,那位小姐的脸色变得苍白,牙齿紧紧咬著嘴唇。
“所以我必须去一次教廷,看看是哪些人提出这样的计画,如果有可能,我打算收买那些人的反对者,实在万不得已,我可能采取刺杀行动。”赫尔语气沉重地说道。
“那么这里呢?这里怎么办?”那位小姐神色慌张地问道。
“我需要你的帮助。”赫尔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句实话,我对於菲克伦,对於青年近卫军里的一些人,并不看好,我相信你也很清楚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在我不在这里时作我的代表我需要你充当我的眼睛,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诉我,我会和你单线联系。”
第九章
“巴斯特,真是很高兴见到你,你看上去老多了。”
“你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还记得上一次我们见面已有几年了?十二年还是十三年?”
“你们俩谁都用不著说对方老,这里至少有一个人要比你们大。巴斯特,我整整大你四岁。”
“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也不感到羞愧,我们三个人里,就你的实力最差。”
“哦,好了,好了,我们都已老了,不要再像年轻人那样争论不休。”
“我还真怀念年轻时代的日子,那时多么美妙,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奥格瓦尔和吉米,每到夏天,我们就到北方的那座山中别墅去度假,还记得那时的事吗?”
“记得,当然记得,你们几个人绝对的荒淫无耻。”
“博斯米勒,这种话可不应该由你来说,你别抢法理路的饭碗。”
“不,我只会说,让我们一起来忏悔吧,谁没有一点罪孽呢?只有圣主是毫无污点的。”
“……”
三个老头就像是大学生下了课之後在咖啡馆里一般闲聊著,互相揭著过去的老底。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彻底呆住。
博斯米勒和巴斯特是贝鲁帝国两大智者,不过众所周知,两个人的关系一向非常糟糕,几乎可以说,只要凑到一起就会吵架。
有人说这两个人互相看不起,也有人说,矛盾的根源是因为博斯米勒是贵族,并且还是大地主。
而巴斯特是标准的佃农出生,更有人说,博斯米勒其实是嫉妒巴斯特的成就比他高,而巴斯特嫉妒的是博斯米勒相貌比他好,而且有人缘。
反正传说有很多,以至於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私底下两个人会如此亲密,更何况,还多了一个圣徒法理路。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有声望的魔法师之一,法理路认识巴斯特和博斯米勒,并不稀奇,但是却从来没人知道他们还有深交,更没人知道他们在早年就相识,而且关系非常密切。
这三个人显然刻意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一切,所以即便是在闲聊,也仍旧支撑著一个对大多数人来说坚不可摧的护罩。
也只有像他们这样实力超出常人想像的老家伙们,才能够如此奢侈地运用魔法。
“一晃眼六十年过去了,我们这批人都已老了。”博斯米勒叹息了一声。
突然间,他正色地问道:“现在亚法已受到了沉重的一击,如果不是迫於外交上的压力,我们早就把它彻底打趴下了,现在只要教廷和我们公开站在一起,贝鲁军队随时可以对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