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吣昙咨辏室浴岸辍蔽
与《明史·五行志》亦多相合。其诞者则小说家言也。
△《衡湘稽古》·五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王万澍撰。万澍字霍霖,别号勉亭,常宁人。卷首题衡湘野人述,而不著名。名字乃见於他人《序》中,亦好僻之士也。大意以衡湘为古帝王巡狩都会之区,春秋时芊楚兼并,圣人屏之,后人遂忘其先之盛。於是历述伏羲、神农、黄帝、少昊、颛顼、帝喾、尧、舜、夏、商二代以迄周昭,撰为此录。每事标举其纲,而杂引群书为目。多摭自《路史》诸书。既非地志,又非史传,与廖道南之《楚纪》,其丛杂约略相等云。
──右“杂史类”一百七十九部、七百五十七卷,内七部无卷数,皆附《存目》。
卷五十五 史部十一
○诏令奏议类
记言记动,二史分司。起居注,右史事也,左史所录蔑闻焉。王言所敷,惟诏令耳。《唐志·史部》,初立此门。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则移“制诰”於《集部》,次於《别集》。夫涣号明堂,义无虚发,治乱得失,於是可稽。此政事之枢机,非仅文章类也。抑居词赋,於理为亵。《尚书》誓诰,经有明徵。今仍载《史部》,从古义也。《文献通考》始以“奏议”自为一门,亦居集末。考《汉志》载奏事十八篇,列《战国策》、《史记》之间,附《春秋》末。则论事之文,当归《史部》,其证昭然。今亦并改隶,俾易与纪传互考焉。
△《太祖高皇帝圣训》·四卷康熙二十五年圣祖仁皇帝恭编。凡九十有二则,分二十六门。乾隆四年我皇上敬制序文。宣付剞劂,昭示万方。昔者有明末叶,海水群飞,景命有归,真人首出。亶聪明而应运,锡智勇以匡时,以遗甲一十三人,仗顺兴师,肇开鸿业。
威弧震叠,妖孛熸芒。仰溯临御之日,大抵秉旄执钺者居多。然而外播天声,内脩王政。经纶创造,文武兼资。凡一时指授开陈,皇极敷言,罔非彝训。黄帝七十战而铭著於巾机,成汤十一征而义彰於誓诰。以今方古,厥道同符。特以国初淳朴,仅传於故老旧臣之口,故记载未详。圣祖仁皇帝追维前烈,敬勒鸿编。
昭千古之帝图,垂万年之家法。书所谓启佑我后人,咸以正无缺者,缔造规模,犹可仰窥而见焉。
△《太宗文皇帝圣训》·六卷顺治末,世祖章皇帝编次未竟,康熙二十六年圣祖仁皇帝续成。凡一百一十一则,分二十三门。乾隆四年皇上御制序文刊布。惟我太宗文皇帝缵承前绪,益拓鸿基。因垒崇墉,观兵坶野。威棱震耀,既远迈成周。至於敦叙群伦,正名百物,礼乐大备,书契肇兴,则与轩帝膺图,外奋涿野之威,而内肃合宫之典者,后先同揆。诚以守成而兼创业,奋武而并揆文。盖宰驭乎万类者,其聪明睿智必超乎万类之上,太祖有焉。垂裕乎万年者,其制作精神必周乎万年之后,太宗有焉。称天上谥,尊以经天纬地之大名,义所称也。丰功伟烈,史臣珥笔,已恭纪琅函。至於圣德所形,声律身度,一举一动,效法乎乾坤,一话一言,表里乎典诰者,则恭传天语,具在斯编。於以上彰祖德,下启孙谋。理珠囊而握金镜,诚亿万世之法守矣。
△《世祖章皇帝圣训》·六卷康熙二十六年圣祖仁皇帝恭编。凡一百一十三则,分三十二门。乾隆四年皇上御制序文刊布。洪维我世祖章皇帝夙龄践祚,定鼎燕京。视帝尧起自唐封,尚先五载。然生而神灵,幼而徇齐,长而敦敏,则比德於黄轩。是以提挈天枢,驱策群力,削平三蘖,底定四瀛。大同文轨,建亿载之丕基。加以宵旰之余,始终典学。御注《孝经》,则操至德要道之原。御纂《内则衍义》则昭笃近举远之本。
御制《人臣儆心录》,则振举政典,澄叙官方。御撰《资政要览》,则敦叙纲常,砥砺世教。凡圣贤之理蕴,无不阐明;凡帝王之治法,无不讲贯。固已本心出治,举措咸宜。至於教阐圣谟,言为世则,亦出同纶綍,宝并球图。夫天不可测,测以星辰之行;地不可度,度以山川之纪;圣不可知,知以典籍之所传。尧诫汤铭,贻留奕禩,亦庶几稍窥高厚之万一矣。
△《圣祖仁皇帝圣训》·六十卷雍正九年世宗宪皇帝恭编。乾隆六年皇上御制序文刊布。凡三十二类,总一千九百馀则。篇帙视列圣为富。盖我圣祖仁皇帝道符帝縡,命自天申。景祚延洪,卜年久远。六甲五子,首末循环,与天运相终始。故神功圣德,史不胜书。
实录数盈千卷,而贻留大训,亦纪载独繁。伏考《周易》有曰: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宝祚绵长,故彝训最为详备。
此诚帝王之盛轨也。然其故有不止於此者。昔虞舜鸣韶,凤仪兽舞,而皋陶飏拜,犹期以慎宪省成,虑其始勤而终惰也。使历年久远而暇豫之念或萌,则怠气所乘,又安能於天下之事一一为之衡量,於在廷之臣一一为之启导。今跽读圣谟所为保泰而持盈,谨小而慎微者,六十一年殆如一日。然则圣训之独多,固在享国之永,亦在莅政之勤矣。周公告诫成王,历举太戊、武丁、祖甲、文王之寿考而归本於无逸。圣人之心,固异世而同符也。
△《世宗宪皇帝圣训》·三十六卷乾隆五年皇上恭编。御制序文刊布。分三十类,九百十六则。卷帙亦极繁富。
盖我世宗宪皇帝励精图治,日昃不遑,端拱九重而念周四海。为万世永赖之计,故理繁治剧而不避其烦。廑一夫不获之心,故虑远防微而不遗於细。所由都俞吁咈,诰诫特详。且癸卯践祚以前,侍圣祖仁皇帝之日长,上则政教之条制,刑赏之权衡,闻之最悉;下则百度之利弊,万物之情伪,知之最深,故睿照无遗,如金鉴澄明,物来毕肖。随时诲示,每泛应无穷。而皇上问视龙楼,亲聆纶綍,亦二十馀载。御极以后,圣慕弥深,追述玉音始末,犹能详备十三年中之记录,积盈三十馀卷。元元本本,有自来矣。尧典禹谟,流传简册。大圣人健行不息之心,明作有为之政,昭垂天壤,炳然与日月齐光也。
△《世宗宪皇帝上谕内阁》·一百五十九卷雍正七年世宗宪皇帝俯允廷臣之请,命和硕庄亲王允禄缮录刊布。所载起御极之初,止於是年,以雍正九年告成。皇上即祚以后,复命和硕和亲王弘昼编次雍正八年至十三年上谕,校正续刻,补为全书。以乾隆六年告成。原本皆以每月别为起讫,不标卷数。今恭依旧次,釐为一百五十九卷。原本亦未题书名。今恭绎谕旨,由内阁宣示者居多,谨题曰《上谕内阁》,以别於《上谕八旗》诸编焉。
伏考国家旧制,始置内三院,后乃改置内阁,以出纳纶音,恭逢列圣膺图,乾纲独握。自增用奏摺以后,皆高居紫极,亲御丹毫,在廷之臣,一词莫赞,即朱批谕旨是也。其题本由内阁票拟者,遇事涉两岐,辄恭缮双签以请,无敢擅专。至於训诰特颁,则指授内直诸臣於禁廷具草。有纤微未达圣意者,必御笔涂乙添注,亦罔敢以私意参其间。鉴定之后,降付内阁,宣布中外而已。更无由如前代宰辅假批答以窃威福者。此一百五十九卷,名为臣工所缮录,实与御札手敕无以异。
励精宵旰之怀,谨持魁柄之意,万世可伏读而见之也。我皇上御跋程颐《经筵札子》,力斥其天下安危系於宰相之说。诚所谓聪听彝训,垂裕后昆者矣。
△《世宗宪皇帝朱批谕旨》·三百六十卷雍正十年奉敕校刊,乾隆三年告成。冠以世宗宪皇帝《谕旨》,殿以皇上御制《后序》。所载臣工奏摺凡二百二十三人。多者以一人分数册,少者以数人合一册。所奉朱批,一一恭录。或在简端,或在句旁,或在馀幅。少者数十言,多者每至数百言。其肯綮之处,经御笔圈出抹出者,尤为详悉。无不循名责实,斥伪求真。或即委而知源,或见微而识著。玉衡之平,不可欺以重轻;金鉴之明,不可炫以妍丑。推求一事而旁烛万端,端拱九天而坐照四海。凡尧儆舜咨,具寓於羲画禹书之中。天下臣民,循环跪诵,盖皆得而仰喻焉。伏考典谟所载,都俞吁咈,大抵面陈。秦、汉以后,章奏既兴,载於史者不过有省有不省,有行有不行耳。所谓凤尾诺,不过一字,未有连篇累牍,一一手敕报之者。唐、宋以后,多出代言。故诸臣文集,或以批答为内制之一体。如宋太祖於《截木》之章、宋真宗於《邻壤》之字,皆偶然涉笔,不过数言,亦未有句栉字比,标注甲乙,无几微之不到者。至於集彼书囊,积为巨帙,多至三四百卷,而敷奏报闻,无烦训示者,不与焉。内外章牍,由内阁奏进者,亦不与焉。尤书契以来所未尝闻见者矣。臣等校录之馀,知我皇上励精无逸,登七帙而弥勤者,家法渊源有所自来也。
(以上专集)
△《世宗宪皇帝上谕八旗》·十三卷、《上谕旗务议覆》·十二卷、《谕行旗务奏议》·十三卷雍正九年,和硕庄亲王允禄等奉敕编。凡三集,共为一书。自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以后所奉谕旨,涉於八旗政务者,曰《上谕八旗》。其前录谕旨而附载八旗大臣所议於后者,曰《上谕旗务议覆》。其前录八旗大臣所奏而恭录谕旨於后者,曰《谕行旗务奏议》。并兼用国书、汉书,刊刻颁行。伏考三代以上,兵与民同体,文与武亦不分途。故凡其著名版籍者,十六以下上所长,六十以上上所养。无事皆可合以训练,有事即人人可以荷戈。而当时之将帅,亦即以卿大夫为之,未尝治民而不治兵,治兵而不治民也。三代以下,时异势殊,虽尧、舜、禹、汤亦不能复行古法。维我国家八旗之制,则古法犹存。虽臂指相维,统以军律。而其人如比闾族党之相保,民事具焉。其官如郡国州县之相隶,吏事具焉。
故六职百司之政,八旗无不备,而科条案牍亦遂至剧至繁。我世宗宪皇帝深维根本之重,睿谟规画,钜细咸周。故宣於纶綍者特多。犹虑纤毫之或遗也,谋及卿士,而议覆积而成帙。询于刍荛,而奏议亦积而成帙。盖辇毂之侧,视听至近。
筹度周详,咨询周密,犹若此。然则万方广远,百度殷繁,睿虑精勤,一息而周四海者,不益可仰窥哉。谨案:列圣御制及官撰诸书,并恪遵圣谕,冠于国朝著作之首。惟《诏令奏议》一门,例以专集居前,总集居后。而所录汉、唐诏令,皆总集之属,不应在专集之前。是以恭录圣训圣谕,弁冕此门。前代诏令列后焉。
△《唐大诏令集》·一百三十卷(编修朱筠家藏本)
宋宋敏求编。敏求字次道,赵州平棘人,参知政事绶之子,进士及第,官至史馆修撰、龙图阁直学士,事迹具《宋史》本传。敏求尝预修《唐书》,又私撰唐武宗以下实录一百四十八卷,於唐代史事,最为谙悉。此集乃本其父绶手辑之本,重加绪正,为三十类。熙宁三年自为之序,称缮写成编,会忤权解职。顾翰墨无所事,第取唐诏令目其集而弆藏之云云。盖其以封还李定词头,由知制诰罢奉朝请时也。其书世无刊本。辗转钞传,讹误颇甚。中阙卷第十四至二十四、八十七至九十八,凡二十三卷。参校诸本皆同。其脱佚盖已久矣。唐有天下三百年,号令文章,粲然明备。敏求父子复为裒辑编类,使一代高文典册,眉列掌示,颇足以资考据。其中不尽可解者。如裴度门下侍郎彰义军节度使宣慰等使制。据《旧唐书》,其文乃令狐楚所草。制出后,度请改制内“翦其类”为“革其志”,改“更张琴瑟”为“近辍枢衡”,改“烦我台席”为“授以成算”,宪宗从之,楚亦因此罢内职,是当时宣布者即度奏改之辞。今此集所载,尚仍楚原文,不从改本,未详何故。又宝历元年册尊号赦书。据《敬宗本纪》,时李绅贬官,李逢吉等不欲绅量移,乃於赦书节文内但言左降官已经量移者量移近处,不言未量移者宜与量移。翰林学士上疏论列,帝命追赦书添改之。今此集所载,只及赦罪一条,而无左降官量移之文,疑亦有所佚脱。又《旧唐书》所载诏旨最多。今取以相较,其大半已入此集,而亦有遗落未载者。如纪号则改元天祐诏。除授则尹思贞御史大夫、李光弼兵马副元帅诸制。追赠则张说赠太师,杨绾、颜真卿、李绛赠司徒,郭暧赠太傅,郑朗赠司空,田布赠仆射诸诏。优礼则杜佑、萧俛致仕诸诏。奖劝则劳解琬、奖李朝隐、褒美令狐彰、奖伊西北庭二镇诸诏。谪降则王毛仲、韩皋、吕渭、张又新、李续之、熊望贬官诸诏。诛窜则决杀长孙昕,流裴景仙、裴茂诸敕。皆关朝廷举措之大者,而此集并阙而不登。以敏求博洽,不应疏於搜采。或即在散佚之中,亦未可定也。然唐朝实录,今既无存。其诏诰命令之得以考见者,实藉有是书,亦可称典故之渊海矣。
△《两汉诏令》·二十三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西汉诏令》十二卷,宋林虙编。《东汉诏令》十一卷,宋楼昉所续编也。
虙字德祖,吴郡人,尝为开封府掾。昉字旸叔,鄞县人,官宗正寺主簿。先是,虙以《西汉文类》所载诏令阔略,乃采括纪传,得《西汉诏令》四百一篇。以世次先后,各为一卷。大观三年,程俱为之序。南渡后,昉又依虙之体,编《东汉诏令》以续之。有嘉定十五年《自序》。是编合为一书,题曰《两汉诏令》,而各附原《序》於后。其首又载洪咨夔所作《两汉诏令总论》一篇。案咨夔有《两汉诏令揽钞》,见於本传。而此《总论》内云:夔假守龙阳,纵观“三史”,裒其诏制、书策、令敕之类,事著其略,每常以臆见系之。然则所云《揽抄》者,必尚有咨夔议论之辞。而今书内无之。则此特后人取林虙、楼昉二书合编,而掇咨夔之《论》冠其前耳。其与《揽钞》,实非一书也。两汉诏令,最为近古,虙等采辑详备,亦博雅可观。虽陈振孙谓其平、献两朝,莽、操用事,如锡莽及废伏后之类,皆当削去。是於裁制亦间有未合。然其首尾完赡,殊便观览,固有足资参考者焉。(以上总集)
──右“诏令奏议类”诏令之属,十部、八百二十二卷,皆文渊阁著录。
(案:诏令之美,无过汉、唐。《唐大诏令》为宋敏求搜辑而成,多足以裨史事。《两汉诏令》虽取之於“三史”,然汇而聚之,以资循览,亦足以观文章尔雅、训词深厚之遗。两宋以后,国政得失,多见於奏议,内外制亦多散见於诸集,故所录从略焉。)
△《政府奏议》·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范仲淹撰。仲淹字希文,其先邠州人,后徙家江南,遂为吴县人。大中祥符八年进士。历官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知青州。卒赠兵部尚书,谥文正。事迹具《宋史》本传。仲淹自庆历三年拜参知政事,五年罢为陕西四路宣抚使。在政府者首尾三载,是编皆其时奏札,故以为名。分《治体》、《边事》、《荐举》、《杂奏》四类,凡八十五篇。皇祐五年,韩琦为河东经略安抚使,始序而行之。
称辑之者为寺丞君,谓仲淹子纯仁也。《宋史·艺文志》载仲淹《奏议》十五卷,与此本不同。考《琦序》,称《奏议》十七卷、《政府论事》二卷,所谓十七卷者,当即《宋志》所载。特《宋志》荒谬,误“七”为“五”。所谓二卷者,当即此本。特名曰《论事》,不名曰“奏议”。然陈振孙《书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