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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组人员打开了机窗:“跳!”
五个人接连跟出飞机,从天而降,为了掩饰目的,飞机很配合的丢下一大堆宣传单,然后调头回去了。
为了防止空降落入日军驻地,地点选择在了郊区的一座小山上,半个小时后,五个人集中在一起。
“我们从这里下山,有人会在山下接应我们。”汪教官看到人都到齐了,用微型手电打开地图看了一下。
“没有人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你们跟上。”
牧良逢跟在他们的后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教官,现在已经宵禁时间了,我们如何混进市区啊?”
汪教官回过头来:“你只管跟上,这事我们等下再说。”
山下就是一条通往市区的公路。几个人静悄悄地摸到路边,陶教官学了一声布谷鸟,对面立即也传来一声同样的鸟叫声,紧接着,一条黑影从树后面闪了出来。
“我是来打猎的!”
对方回答:“这里没有猎物。”
汪教官和陶教官这才显了身。
牧良逢暗笑一下,军统就喜欢玩悬的。
那条黑影走上前来,原来是个中年商人打扮的人:“跟我来。”
说完迅速带着他们几个钻进对面的小树林,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村子,只见到处都是残垣颓瓦、满目疮痍。中年商人领着他们几个进了一间已经烧掉一半的土砖房,里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摆了一张破桌子,地上摆着一张草席和一床被子,窗户用黑布蒙了起来。
牧良逢有些惊诧:“这村里的人呢?”
那中年商人点起一支蜡烛:“鬼子一来,这个村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就成这个样子了!”
牧良逢第一次感觉到了沦陷区的恐怖气氛。
“这他妈的小鬼子为什么连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都不放过呢?”猛子听了这话也是横眉怒目。
中年商人弄了两条木凳招呼他们坐下,叹息一声说:“武汉会战的时候,这个村的老百姓有不少上过战场支援前线,这里沦陷后,汉奸把这事捅给了日本人。后来宪兵队司法课带着几十个汉奸血洗了这里。”
几个人都沉默了,眼睛里燃起了仇恨的火光。
中年商人给每人递了一支烟:“那个出卖树民的汉奸被我们做了,不过我们也损失了两个弟兄。现在沦陷区的形势逼人啊!对我们越来越不利。我们在这里地下组织也遭遇致命的打击,内部也出了叛徒,现在我们都是单线联系了。”
小伍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干粮和水吃了起来。
“你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记住,我们现在是在敌占区,不要到房子外面抽烟说话,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汪教官看看三狙击手,然后和中年商人、陶教官出了门。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连我们都要背着。”小伍哼了一下。
“这是非常时期,我们就不要管这些了。”猛子也取出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些干粮,递给牧良逢一些。
“我不想吃东西,没胃口。”牧良逢没有接干粮,说:“排长,你给我一支烟吧!
“你不是不会抽烟吗?猛子很奇怪他怎么突然想起抽烟来。
小伍动作快些,拿出一根卷烟递给他,再点上火:“排副,好好抽一口,好有精神去杀那狗日的汉奸。”
牧良逢就是在想着杀汉奸的事,觉得心里堵得慌,把烟在地上踩灭走出门,看看周围静悄悄的,三个军统的人也不见了。
他站在树下,猛子也跟了出来:“怎么啦?”
牧良逢说:“心里不痛快!”
“我也不痛快。”猛子又说:“军统的人呢?”
“谁知道他们去那儿了。”
“该不会是把我们卖了吧!?”猛子的一句戏言突然让牧良逢一个激灵,他心头立即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这情况实在是有些蹊跷。
猛子看着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好象也觉查一些什么,就跑到房里把小伍轻轻地叫出来。三个人都掏出了手枪,那间房子的对面50米开外的地方有一栋残缺不全的阁楼,想必它以前的主人也是个有钱的富人。
牧良逢扬了一下手,猛子和小伍回意,经过这段时间的死生相处,三个人有一定的默契,俩人一左一右跟在牧良逢的后面慢慢退到阁楼下面,阁楼建在一栋木宅子上,虽然有些地方已经倒坍了,但是这房子主主体结构还是完整的。牧良逢天生有一双好眼睛,走进残垣颓瓦的房子里,借着一点点星光,他还是找到了一条通往阁楼的楼梯。
这个无人村在黑夜里显得异常阴森诡异。
牧良逢慢慢地顺着楼梯往上爬,小伍和猛子跟在后面,趴在阁楼上,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那间房子甚至是全村各个院落的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把牧良逢吓出一身冷汗,原来那间房子是全村唯一一间单独的房子,房子的四周无遮无拦,是一片大约50米的间隔,与四周的其它房子毫无关联,在那样的一个地方,一旦被人包围简直就是绝路。
第十九章 无人村杀机
猛子也看出了这个名堂,他和牧良逢对视了一下。
牧良逢悄声说:“那个来接应我们的人有问题!”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两个教官就危险了。”猛子说:“我们得去接应一下他们。”
“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他们都有问题呢?”
牧良逢说:“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摸出去看一下情况。”
“还是我去吧!”猛子说。
牧良逢摇摇手从阁楼退下去了。村子里一片沉寂,借着微弱的星光,牧良逢拿着手枪,贴着一些房子的墙壁向前行,他的身影隐匿在墙壁的阴影里,突然,他听到一丝细微的声响,好象是什么东西踩在了地上的残垣颓瓦,虽然这声音很细微也很短促,但是猎人出身在的牧良逢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声音来自村口。
他像猫一样地快速移动到村口的一棵树下,眼睛开始在周围环境扫了一圈,村子的一间倒塌的房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在那间房子的后面,隐隐露出一丝光亮,但只是晃了一下就不见了。牧良逢趴在地上一步步向那房子靠拢过去……天啦!那处发光的地方就是一顶鬼子的钢盔,然后地清楚了,房子里面趴着一群鬼子,鬼子离自己趴的地方只有5米左右的距离,最少也有20多个人。他们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像是等待什么指令。
牧良逢的心里咯吱了一下,事实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现在自己悄悄地摸回去通知猛子和小伍撤退还来得及,但这样一来,两个教官就命运堪忧了。他灵机一动,决定打这群小鬼子个措手不及。
他一步步摸到小鬼子的后边,这才发现,原来趴了一地的鬼子里面还有几个穿便衣的,牧良逢猜测可能是汉奸。
“太君,那人怎么还没发信号啊!”
牧良逢听到路在他前面的一位便身在说。果然是汉奸。
“闭嘴!”一个小鬼子压低声音吼了那汉奸一声。
黑暗里,加上又是在房子里面,光线就更弱了,一群鬼子和汉奸自然发现不了此时已经有一个中国军人摸了进来,都还傻趴在那里等信号。牧良逢看到一个鬼子的腰间挂着几颗“香瓜手雷”。
“有了!”他心里念道着,想起上次两颗手雷收拾了一窝鬼子军官的事。
他慢慢地趴到最后一个鬼子身边,轻轻地去取他腰间挂的“香瓜手雷”。
那鬼子好象有些察觉,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看着他穿着便服,以为是个汉奸,挥出手来就想赏他一巴掌。他的手刚好抬起来,他的两个“香瓜手雷”已经被牧良逢拉开了,一时间,手雷冒着青烟,发出滋滋的声响。
一屋子的鬼子和汉奸对这种声音尤其敏感,回过头来看到冒烟的手雷慌了,本来是趴着的,这会儿全部习惯性地站了起来,几个汉奸更是缺欠应变能力,吓得哇哇大叫。
牧良逢将手雷往鬼子堆里一丢,自己调头出了门。有几个鬼子反应挺快,跟着想跑出来,但是迟了,牧良逢的手枪已经对准了门口——“怦怦”
挤在门口的三鬼子应声倒地,随后,房子里轰地两声巨响,只听到里面哇哇一片怪叫之声。那房子是土砖建造的,本来就被炮火轰倒了半边,这下好了,两颗手雷一响,原来没塌的全部塌了下来,将一屋子的鬼子汉奸砸了个严严实实,一时死的死伤的伤,鬼哭狼嚎。
听到枪声,猛子和小伍以为牧良逢出事了,都跑了过来支援他,看到这情形,三把手枪立即围了上去往屋子里面开枪,不管鬼子汉奸死活,一律每人“奖赏”一发子弹。这群鬼子汉奸原本是想来偷袭的,结果自己反被别人偷袭,稀里糊涂送了小命。
“这是在敌战区,大家动作快点,弄出几把枪撤退。”猛子说着划起一根火柴,引燃了旁边的一个小草垛,周围一下子亮如白昼。
牧良逢和小伍立即从一堆鬼子尸体上扯出几把步枪,五把“三八大盖”,机枪一挺,还有“香瓜手雷”21颗,子弹夹若干。
“拿不了这么多,每人只拿一把步枪和4颗手雷,其他的全部炸掉,不能再留给鬼子害人。”
小伍将没用枪支弹药全部堆在一起,看着那挺崭新的机枪,说:“可惜了这些好枪,要是在我们部队该多好啊!”然后把剩下的手雷放在一起引爆,转眼间一批军火就炸得精光。
“我们也算是为村里的老乡们报仇雪恨了!”牧良逢说:“排长,现在怎么办?还找不找军统的人?”
猛子检查手中的枪边还没说话,他们刚才住的那个房子的方向传来了两声枪响。
小伍说:“不好,可能是鬼子的的援兵到了,我们快撤!”
牧良逢说:“不像,这是手枪的声音,可能是军统的人。我们去支援一下。”
三个人操起枪就房子跑,只见陶教官躺着血泊中,汪教官正挣扎着朝前面的黑暗里开枪。看到他们三人过来,汪教官的肩膀中了一枪,他有气无力地说:“快……快追,别让叛徒跑……跑了。”
小伍留下来给汪教官包扎伤口,牧良逢和猛子提着枪朝村口追了出去。俩人追到村口,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只好返回来。几个人围着陶教官看了一下,他头部中枪,已经牺牲了。
猛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汪教官说:“九号让我和老陶跟他出去商量进城的事,没一会儿就听到村里有枪声,我想起你们和电台都在屋里面,就过来接应,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们前脚刚到,鬼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上门了?正有所怀疑,九号突然在后面向我们开枪……”
“可惜老陶啊!”
牧良逢说:“现在怎么办?”
“这里很危险,我们得马上想办法进城。”汪教官痛得满头大汗。
“是啊!汪教官的伤口也得赶紧找个医生帮看一下,弹头还在肉里面呢!”小伍说:“现在只是止了血,不及时夹出弹头的话就麻烦了。”
汪教官说:“先不说这些,你们挖个地方先把陶教官安置好,大家动作快点,我的伤问题不大。”
几个人抬起陶教官的尸体到后山,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然后沿着公路边上往市区走。地图上显示,从这里到市区还有10多公里的路途。
第二十章 “汉奸”开的药铺(1)
几个人走走停停,半夜的时候才从一个铁路洞子下摸进市区,因为宵禁怕被鬼子发现,他们专找小巷子钻。沦陷后的大街小巷一片萧条,路上冷冷清清连人影子也看不到一个,到处都是炸塌或者烧毁的建筑物,偶尔会有一小队的鬼子巡逻兵经过,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响亮和刺耳。
终于看到一家挂着“永乐堂”招牌的药铺,牧良逢看看四下无人,就上去敲门,敲了几下却无人开门,于是急中生智,用脚重重地踢了几下门:“他妈的快开门,皇军查夜。”
门一下子开了,一个50来岁的老头站在门后面:“皇军,这么晚还……”一把手枪已经顶在他的头上:“别说话,否则一枪打死你。”几个人扶起汪教官进了门,然后顺手把门关了。
“几位皇军,我可是大大的良民,你们这是……”
“放屁,老子是正宗的中国人,少来鬼子来寒碜我。”猛子低吼一声:“少罗嗦,快点帮我们救人。”
那老头一看不是日本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人,你们快抬伤员进里屋,我帮他看看。”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有言在先,我这里缺医少药,如果伤势太重的话得另外找地方。”
“你那来的废话,快救人。”猛子没好气地说。
老头帮汪教官检查了一下伤口:“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不过我这里没有麻醉剂,英雄你忍得住吗?”估计他当他们当成流窜的土匪了。
汪教官点点头:“没关系,你只管动手。”
老头得到他们的同意后,拿出一把镊子在伤口上夹出一颗子弹头,帮他涂上一些消炎药包扎好。汪教官虽然痛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忍住一声没吭。
“真是佩服英雄啊!这都忍得住。”老头感叹道。
“我们不是什么英雄,我们是国军。”
“啊!你们是国军?怎么还敢在这里啊!”老头脸色一下子变了:“这里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被他们抓到的话就没命了。”
门外的大街上有汽车呼啸而去的声音,紧接着又有成片的马蹄声,老头连忙用一张黑布把窗户朦上。
“鬼子反应真是慢,这会才派援军去收尸。”小伍乐呵呵地说。
汪教官处理好伤口感觉好多了,这才想起问他们村口的枪声是怎么回事,牧良逢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汪教官一听,眼睛睁得像灯笼一样:“有这种事,你小子运气不错,回去后我给你们请功。”
老头一听眼前这几个小伙子居然在几个小时前居然杀了20多个鬼子汉奸,也惊呆了:“你……你们真是了不起啊!”
“爹,都几点了啊!你怎么还不睡?”一个声音在楼梯口响起,几个人应声望去,原来是一个23、4岁的年轻人,他长得一表人才,头发也油光发亮的。
老头一看到自己儿子出来,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去睡觉,这里没你的事。”
那年轻人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显然是没睡醒。
老头生气了:“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回去睡觉。”
年轻人这才慢慢看清楚了,屋子里坐着的三个人都背着枪,他有些惊慌失措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牧良逢看这老头他儿子的脸色都有些不对,又联想到这是一家药铺,要知道在敌占区这样的地方,没有一定的社会背景基本不可能开得起一家药铺。于是他反问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市政府的翻译。”那年轻人不小心泄露天机,那老头一看儿子身份暴露,跪在地上求饶:“各位国军好汉,我儿子虽然在市政府上班,但他不是汉奸啊!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在伪市政府上班,不是汉奸是什么?”猛子一瞪眼,手中的家伙也竖了起来。
“念在我刚刚还救过你们的份上,放我儿子一马吧!他真不是汉奸,前些天鬼子在街上乱开枪杀人,他还救过几个难民呢!”
牧良逢看看那个年轻的翻译,虽然脸上有些慌乱,倒还是有些几分正气。
“今天我们放了你,你回头就让鬼子把我们抓了。”
“绝对不会,这种味良心的事我们打死也不会做的,再说我们也都是中国人,绝对不会帮着鬼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