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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地说:“是幅旧的丝帛画,上面画个女的,臭道士还叫我来找他的。”“对不起,对不起,找我师父求签问卦的实在太多了,师父哪接待得过来嘛,所以吩咐我们能推则推,我以为你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小施主,实在是不好意思,师父正等你呢。”盛有木感到奇怪,似乎知道他要来似的。也没有多问,就跟随小道士去子。一路上盛有木也就把买画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小道士笑着说:“我师父可不是什么中年人,他可快八十的人了。”盛有木大惊,暗想莫不是唬人的吧,难道相貌和年龄有如此大的差别吗?
穿过两重大殿,向右折入一偏殿,出偏殿穿过一个冷清的花园,终于看见一个偏僻的院落。赤墙围而合,藏景漏情了而未了。香树翠竹,浓阴绿意分区分界不了了之。只见怪石置于左,奇山生在右。布飞瀑深潭,设枯海浅滩。古柏苍翠,娇花妖艳。空中香气袅袅,地上溪水潺潺。枯树乱石,画尽千般奇异。小桥流水,写出万种风情。适山岚侵来,地气升腾,整个院子云遮雾绕,胜似仙境。藏奢华于古朴,敛紫气而无形。好一处修行之地!盛有木也参观了不少的道观禅院,但象这里有特色而雅致的地方,还是头一回看见。不得不佩服当初建观之人的奇思妙想。跟随小道士穿过奇山怪石,香花异草,不觉已来到一排殿房前。虽无前殿的雄伟壮丽,却也是雕梁画栋,飞檐走角。看来此处少有人来,地面台阶虽净,但已是苔痕斑斑了。门是虚掩的,小道士不敢造次,门外轻声道:“师父,买画的盛有木盛施主来了。”屋内静了片刻,传来声音:“你先去吧,为师会他就是了。”小道士应声而去。看来道士知道他要来,盛有木不再犹豫,也不客气,轻轻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较暗,仍可辨识里面的陈设,一床、一书桌、屋中一蒲团、神龛上一刚上了香的香炉。看来此处是道士的寝室兼清修之所。莆团上一中年道士怀抱拂尘,正身盘腿而坐。这正是那天卖画之人。盛有木礼貌地叫了声:“道长好!”道士看见他,惊喜道:“小施主果真来了?!”盛有木更感惊奇,道士很盼望他来似的。于是也就直接问道:“晚辈有些事不明,敢烦道长赐教。”“岂敢,岂敢!小施主但说无妨。”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盛有木也就把那天看画的奇遇说与他听。说完之后,静静地待道士分解其中缘由。然而道士默不作声,似乎陷入了沉思,盛也不好催问,于是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良久,道士才缓缓道:“施主果然是有缘之人啊!”盛莫名其妙,这时才发现道士与那天卖画的道士判若两人,那天的道士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真正的市侩游商嘴脸。而今的道士仙风道骨,气定神闲,真正的感觉带有一种仙气。他也不管盛的反应,自顾自的说起来:“想我神木道寻了千年的有缘人,竟被我找到了。‘盛有木有太多的问题,正想开口,道士抬手示意而止。以平缓的语气说道:“小施主想必有许多要问的问题,待老道一一道来,不详之处请小施主再问。”于是也不等盛有木同意,继续道:“神木道起于春秋战国时代,祖师爷就是公输盘,也就是鲁班。”盛有木暗想,鲁班不是木匠么,怎和道士扯上关系了呢。“施主,你的名字也有个木字喃?”道士忽然想起了问。“我爷爷给取的,说我五行缺木,加上木字好带。”“哦!有缘,有缘!”不住的点头称是。“祖师爷虽为木匠,但修房造屋,建殿起庙,都离不开阴阳地理,风水占卜。深山伐木,危岩取石,不得不与兽搏,与怪斗。因此武学法术,旁门左道,都得精通,才能生存。祖师博学众家之长,兼以自己多年来的经验,集大成而就《鲁班天书》从而开创了神木门即神木道。本书也成为本门经典。后代修成者也不少,只是少于世间流传。覆压三百余里的阿房宫,逶迤万里的长城,都是本门的手笔啊!在隋唐时本门盛极一时,皇宫大院,名刹古寺,均委托本门勘查、修造、补缺。门下弟子数以万计。从那时起,神木门也就逐渐分化,勘查设计、占卜施法等均由本门嫡传弟子承担,工程修造由门外弟子负责,也就是后来的泥工、木匠、雕匠、改匠、石匠等各式工程技术人员。盛极必衰,天之道也,本门也不能幸免。因卷入宫廷斗争,被皇室追剿,曰渐式微。由于神木门也讲究风水占卜,画符念咒,修行求道,为了生存,也就并入道教。虽也收弟子,不为外人道也,经年之后,神木道也就在世间消失了。”
说完之后好一番落寞。玄青子忽而语气一扬:“虽然神木道隐失了,它的影响是深远的。盛施主,你知道木匠的三件宝吗?”转而问盛有木“是不是斧子、墨斗、角尺喔?”因为盛有木舅舅就是木匠,他也给自己讲过,这些难不倒他。“施主所言极是,这些都是祖师的工具兼武器和法器。虽后来祖师又发明了锯子,但仍以前三样为主。辅以武术阵法,驱妖镇邪,无往不利。而创十八路神斧,无人能敌。后世善用斧者,皆传人也。韩非子有载有执斧者,运斧如风,砍削人鼻尖上的白点,点去而不伤人。此乃祖师鲁班之三弟子宫不战也。曹操爱将徐晃使板斧而勇冠三军。后世传人周灵子以神斧十八路梦授陈咬金,可他愚钝,仅记住三招,而凭此王瓦岗。宋之李逵执双斧而震梁山。以及杨家将的孟良等等。”盛有木暗笑,你说书呢。自己的东西都喜欢自夸,看来出家人也不能免俗。他也幽默一下:“就是嘛,木匠的斧柄都没隼满,就是为了住祖师爷鲁班,好让他保佑得嘛。”哪知玄青子却一个劲点头称是。“那神木门真那么有本事吗?”盛有木还是不大相信。“问得好。传祖师爷曾造木鸟一只,翔三天而不落,此为神术啊。至于画符念咒,现今犹存,你看修房造屋,特别是上梁时,均要杀鸡滴血,摆挂符咒,此为明证。修本门而成者,近者为金堂的陈瞎子,早年为医,偶得本门失传已久的《鲁班天书》修习良久,小有所成,为人爱显摆。某日过一处田野,适逢年复一年插秧季节,田埂上秧盆桩线挡道,田里帮忙者甚多,却无人理睬。于是气呼呼地说‘叫你们今天插不完。’顺手扯下一把竹叶,口中念念有词,投于稻田之中,倾刻间化作无数条尺余长的大鱼,在秧田中乱窜。众人均去抢鱼,果然天黑也没完工。从此名声大振,人称陈半仙。有一日坐茶馆,遇其女来寻他回家吃饭,有小人捉弄他说前面有个女人在骂你呢,陈半仙大怒,也不搭言,顺手拿过店家刚采的一包鲜竹笋,一边剥皮一边念咒,他女儿也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近前一看是女儿,大惊之下大叫一声:我眼瞎了。倾刻间双眼失明。与女返家后,从此不知所终。这些县志的奇人传上有载,不是我胡诌。这也映证了我们的法术不假,也提醒我们修行之人应慎言微行,不要以法害人。”盛有木仍然不大相信:“那道长也就应该会点法术吧?”道长捋须而言:“法术不敢献丑,阵法略知一二。比如障眼法,那幅画就是明证,一般人是很难看全画的内容的,你是方外之人的第一个。至于我也是经过多年的修练入定后才能达到。”盛有木想不可能吧,“可能施主不相信,你觉得进这个院子容易吗?”盛有木刚才只感到这个院子布局有趣,并不觉得特别。于是道“我想进出这个院子还是可以的。”玄青子笑而不语,以手示意:请!
于是一少一老前后而出,盛有木看见院门就在不远处于是跨步就朝那边走过去。他觉得应先绕过假山,迈开古树,穿行于花木之中,应很快就到。不料绕了一圈,仍看见道士笑盈盈的站在身后看着他,不禁又惊又惭愧。施礼道:“晚辈放肆,还请道长见谅,望道长指点。”道长和蔼道:“不必客气,请施主随我来。”盛有木随之而去,三弯两拐已出了院门。盛有木彻底相信了。
道长邀他到厢房喝茶。盛有木所学庞杂,与道长相谈甚为投机。送客之时,道长说:“小兄弟与我们有缘,本门福缘不浅呐!今与小兄弟相谈甚欢,贫道看小兄弟根骨俱佳,为修本门的良才啊!”盛有木道:“道长过讲了,今听道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所闻所见,让人惊叹,为了弄清这些悬疑,我已决定去寻那画仙的肉身,还望道长多多指教劳烦。”道长正色道:“画中之人为本门师祖级人物,这些为本门份内之事,却让小兄弟担当,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说劳烦喃。实不相瞒,画上的短剑非铁剑而为木剑,乃祖师爷用千年桃木制成。”盛有木暗想,当时真忽略了这把剑。“这把剑乃本门的镇山之宝,为历代掌门人所有,已失传千多年了,很可能和画仙的肉身放在一起。如果小兄弟能顺便取回这把剑,对光大本门真是功德无量哪!”盛有木想,这老道原来有私心的喃。“请道长放心,只要晚辈能做到的理当尽力而为。”“那老道在这里先行谢过了。盛施主也不必过谦,他日若是与师祖成亲,我等才是晚辈啊!”“请道长不提此事,不提此事。”盛有木毕竟有些怕的。道长也笑而不语。
出了大殿,盛有木告辞,玄青子坚决要送他,无奈,只好两人向山门走去。路上盛有木问道长:那么多人求签问命真的灵验吗。道士反问他怎么认为,他回答说不大信。玄青子颔首道:“小兄弟有真智慧,世人皆以为佛家道家讲究命由天生,其实不然。佛家讲究众生平等,道家也信奉我命在我不在天,总是通过自身修行来完善自我,而不是一味求神拜佛。施主有如此心智,定能成功地赴那‘千年之约’。”听此一说盛有木也意气勃发,眼看到了山门,就欲告辞。道士伸出手来道:“这……这个你买画的钱你收着吧。”“咋行喃,我买画是应该付钱的。”“祖上有言在先,赠予有缘人。我一时财迷心窍,见谅,见谅。如果不是有缘人,一月之后我们也会追回的。这也是我们法术的一种,叫追物术。史上也有多次追回此画的先例。”盛有木想,贪财是你的事,反正我又不得亏。你们的追物术有那么灵吗?不会比导弹还凶嘛。于是坚决不要,二人推来挡去的好象练起了太极。忽然道士附耳小声道:“不瞒小兄弟,可能我找到有缘人有功,祖师爷显灵,我这几日修行大进,岂是五百能买到的,我是赚了,赚了啊!”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气,又是那天的卖画游商了。盛有木好笑,咋这么快就从仙风道骨变成了市井小人了喃,佩服!于是只好收钱欲走。道士快递过一张名片,上有联系电话还有伊妹儿,盛有木不禁愕然。道长嘿嘿一笑:“道家也要现代化嘛,手机联系方便,以后有事找我就打电话了,免得你跑嘛。”盛有木心情舒畅,一路轻松地下了山回了城。
第三章 小试牛刀
回城已是下午,盛有木在车上已将文稿传回报社,他决定先吃点东西再回家。于是绕道一条叫锣鼓巷的小街,到了一家名叫“吃点”的小食店。看见他来,一位三十余岁的女人热情地招呼:“盛兄弟,快请坐!咋好久都没来了呢?”“谢姐生意还可以嘛!”叫谢姐的女人勉强一笑:“生意还过得去,不过……”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言道:“盛兄弟今天咋有空呢?来尝一下谢姐新做的五彩面,可是用蔬菜本色作的喔。”盛欣然接受。很快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绿相间的面条,香味扑鼻。盛有木心情大好,也许是饿了,真觉得色鲜味美,很快就吃完了。
正准备付钱,忽听身后一声含混的声音传来:“婆娘!当了老板就认不倒老子了嗦。老子进来招都不招呼老子。”看见满面笑容的谢姐顿时僵住了,脸色也变得很紧张:“我求你不要在这儿闹好不好!有这么多的客人呢。”谢姐小声的近乎哀求的语气对人说话。“咋的?和老婆说话都不得行嗦?”“我们不是离了吗?”“老子不管!老子就认定你一辈子都是老子的婆娘。”盛有木虽背对门而坐,也知道谁来了好心情好味口全没有了。他忽地转身站了起来,怒目瞪着身后那个满脸醉态说话含混不清的大汉。来人身材高大壮硕,看来有一身的蛮力。醉大汉一眼瞅见盛有木,似乎吓了一跳,仍说道:“我道谁呢!原来有野男人撑腰,难怪不理老子呢!”盛有木喝道:“你他妈的闭嘴!看老子再收拾你一顿!”盛有木并不在乎满嘴粗言,他明白对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样的语气,斯斯文文地能骇谁喃?看来醉汉吃过盛的亏,立即失了气焰。恨恨地道:“今天老子走了,改天再来。”摇摇晃晃地扬长而去。“谢姐,他常来吗?”谢姐无奈地点了点头。“你不能对他狠点吗?”“他那么大的蛮力,我咋是他对手嘛!”他也不好说什么,悄悄地把钱压在碗下告辞出来,看见顾客明显比刚才少了。他终于明白了谢姐的说生意可以时的欲言又止。
一路郁闷不已。谢姐可是他写社会纪实的第一个报导对象,他的成功跟她的故事有关。其实是很偶然的一件事。有一天,他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他铁哥们永通打来的,叫他去派出所取他。不禁纳闷,这小子虽说是富家子弟,有些嘻哈,可本质不坏,咋会耍到派出所去了喃?到派出所一问,才知原委。这小子到一小面摊吃面,女摊主与像她男人的醉汉言语不合,被醉汉一番拳脚。这小子于心不忍,与男子口角,动手大干一场。双双被请进派出所。看来醉汉已是常客,派出所的人也不理他,直接问了永通几个问题后。就说你交点罚款就可以走了,但需要人担保,于是想到了做记者的盛有木。从派出所了解到,醉汉和女摊主也就是谢姐是夫妇,醉汉经常虐待老婆,派出所也调解了几次。
从派出所出来盛有木就有些不平,决定帮助谢姐。于是他走访了谢姐并取得了谢姐的信任。了解了她不为人知的困境,夫妻双双下岗,男人经商又几次失败,彻底颓废。经常借酒浇愁,养家养孩子不得不靠谢姐一人支撑。就这样她也没有放弃这个家这个男人。可他发酒疯经常打骂她,为了孩子她忍了不知多少次。可他越发的凶了。盛有木在一次采访中正遇这个叫能波的醉汉打老婆。一时义愤,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他从小随爷爷习武,可不象通仔与醉汉打个平手而已,是彻底给醉汉醒了酒。难怪他一怒,醉汉那么怕他。他用心写的反映家庭暴力的纪实,得到社会非常强烈地反响。各种讨论,意见,信件纷踏而至。那段时间他在报纸上开设的纪实专栏热闹异常,引起报纸销量的猛增。社会影响力大了,妇联的介入,法院的调查,后来他们经法院离了婚,妇联也联系有关单位,给谢姐落实了专项贷款,办起了正规的小食店。看来一切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但事实不是这样的。他终于明白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最好是改变他的性格,但那又谈何容易喃!就如谢姐善良过头就是软弱,缺乏一种抗争的勇气。因为世界是适者生存的世界,强者才有说服力。
这样一路胡想回到了家。爷爷奶奶正准备吃饭,他说吃过了,就上楼去了。奶奶在身后说:“这孩子闷闷不乐的,该不会生病了吧?”“年青人都这样,变化无常,管他呢!”爷爷说。盛有木关上了门,展开画卷手指印在那滴血渍上,神奇果真又重现了,画仙又笑盈盈的下来了。“木娃又想我了哇?”她倒学得真快,哪还有古典淑女样。“画……画仙……”盛有木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