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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吧在一酒店的二层,门面做得非常华丽气派,门口站了些高大的服务员,正招呼着三三两两前来的客人。他们进了大厅,见里面人很多,就叫了些酒水在偏僻的一桌前坐了下来。舞池里,人群玩得正酣,迷离的灯光照着迷离的人群。台上的乐队正在用他们的音乐和歌声指挥着人群的疯,人群的狂,那抱着吉它疯狂演奏,引吭高歌的人不是牧青云还是哪个?!盛有木等人也下了舞池,和人群一起颀赏着乐队的表演。一曲终了,人群大声有节奏地大喊:蟋蟀!蟋蟀!原来牧青云他们的乐队名叫蟋蟀,取蟋蟀生命若在,就歌唱不止之意。通仔在下面大呼:“云子,云子!”云子可是他以前在校乐队时的小名,他若听到就知道是谁来了。可能通仔的声音被淹没了,并没引起台上牧青云的注意。
牧青云正在台上代表乐队慷慨陈词,忽然话锋一转道:“有一首歌,我们也排演了很久,那是我以前在校乐队时唱的,不过并不是我主唱,所以总是没信心,怕演绎不出它的苍茫和**,今天,就让我们高歌一曲,<边塞曲>。有请我的两位好朋友盛有木、通仔上来和我共唱。”完了还高声吟颂一句:边塞一曲断人肠,却问佳人在何方!这可是他们以前这首歌的开场白。本来人群正在等乐队再次放歌,却听说要在台下找人唱首新歌,人群有些骚动,都在四处找寻他说的两人。刚才通仔还失望,云子没听到他的呼喊,现在却要他和木娃上去唱歌,他和木娃都有些惊异,原来云子知道他们来了,还给盛有木他们一个惊喜呢!
盛有木和通仔岂是怯场的主,于是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大步的上去,各人给牧青云一个热情的拥抱。由于乐队已排演过这首曲子,而盛有木和通仔又对它烂熟于胸,配合起来并不感到生涩。盛有木持电吉它,通仔玩贝司。盛有木站在话筒前,通仔和牧青云在他的后方持贝司和吉它分列左右,盛有木是主唱!台下人群窃窃私语,连大堂主管肖哥也替牧青云捍了把汗,私自叫人上台唱不说,还让这么一个生手当主唱,这回要是砸了,看你娃以后咋个玩儿!
盛有木不管众人怀疑的目光,先来一声切弦音,弦音如一片锋利的刀刃,划过时空的大冪,把人带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人群一下就安静了。然后是单调而缓慢的鼓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苍白得胜过冬天的雪花,却又让人生出一种急切的而又无以言说的期待。此时盛有木的电吉它再次响起,轻柔如小溪中的溪水,生怕惊了大地的春梦。又如一枚春芽,羞怯而娇弱地展示它嫩绿的身姿。通仔和牧青云的电贝司和电吉它也响了起来,犹如汇入了支流的细流,一下子壮大了,鼓点骤然而急,似出了峡谷的激流,没了羁绊,一泄千里。盛有木的弦音也粗野起来,狂放而清醒地刺激你的神经:有什么要来了吗?果然一声凄厉的长音,如抛入天际的一线钢丝破空而出,余音不绝,如冲天而起的一柱狼烟,凝而不散,告诉远方的人们,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忽然鼓声停、琴音绝,灯光也暗淡了下来,盛有木用冲天的豪情和似水的柔情开始了演绎,一个极阳刚而磁性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破空而来,让人不得不凝神静听,舞池里所有人都静立了,连座位上的人也站起来不愿坐下,引颈而听。偌大的空间只有盛有木的声音在回旋盘绕:孤城立于万山间,**乡关心更远。鼓点响起,弦音变得如诉如泣,转而激昂。盛有木继续高歌:北地长夜总飘雪,满塞尽素映孤烟。行人皮毛犹觉冷,我着铁衣不敢眠。梦里依稀江南月,忽听金角又吹寒。金戈铁马黄尘滚,几年又见白骨连。满目枯石无处看,浊酒一杯把剑欢。酒不醉人人自醉,若问归期难难难。家书无数谁人递,大雁不过叹孤山。边塞一曲传千里,敢问佳人可知意,可知意!或抑或扬,抑时催人泪下,扬时慷慨激昂。鼓声如锤,震碎封闭的灵魂;弦音似锯,撕裂麻木的神经。一曲唱罢,盛有木的切弦音也绕梁而绝,整个大厅静了有几分钟,待人们反应过来,于是暴发出大声的尖叫和叫好声,掌声久久不绝……。
为了给盛有木他们接风,也为了庆功,今天太出彩了,可以说是名声大噪啊。牧青云作东请他们几人宵夜,一番酒酣耳热,盛有木也就进入正题,向牧青云打听起了他家祖坟的事,他有些不解,盛有木于是就给他简单的讲“五星映月”的事,这么玄的东西让牧青云听了个似懂非懂。但他仍将他知晓的说给盛有木听,说他老家确实有一座很大的祖坟,他姐姐说得不错,他们还每年回去拜祭了的。可据说有盗墓者曾启过大墓,却是一座空墓。“空墓!”盛有木的眼都瞪大了,刚才的兴奋劲全没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却是一座空墓!可能吗?!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
第二十二章 秦腔千年
盛有木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即使是空墓,也一定有它的道理,如果那么好找,那幻音笛牧天籁的墓岂不是早就被人盗了。这也不符合映真子的个性,以他的能耐和他临终前的狂言:我设的局不是谁都能解的!这其中必有名堂,太简单了倒不可信了!盛有木一下想明白了,更加肯定牧青云家的祖坟就是牧天籁的墓,也就是说牧青云就是牧天籁的后人。他决定到牧青云的老家,忠县庆丰镇归云湾村去看看。牧青云歉意地说可能他这几天演出忙不能作陪,并给他们介绍了他的表姐叫苏渝的,说在当地镇上上班,搞经济的,正在推广他们的本地的苹果和归云湾村的大墓,可能对盛有木他们此行有些帮助。盛有木大喜,有熟人,而且在政府里面,对他们这群生脸孔在归云湾村活动有莫大的帮助!当下就谢了牧青云,并要了他表姐的电话,牧青云也说他会事前和他表姐联系的,就让盛有木他们放心的前去好了。
第二天约好了的苟大富早早地来到了他们下塌的旅馆,大家是好一番的亲热。通仔就开玩笑说苟大富有了女朋友就重色轻友了,昨晚那样叫他出来都不肯。苟大富一脸幸福地笑说:“咋能呢,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昨天主要是加班修机器,厂里还要赶产品呢。今天能请到假,牧歌还是看着木娃的面子呢。我说也真怪,木娃硬是有本事,才和云子他姐见了一面,牧歌就这么器重他,我在她那儿干了那么久,也没木娃有面子啊!但愿这次去顺利,好早点回来。”“你娃还不是重色轻友嗦,还没出门就说要早点回来,你上次和我们分手可是眼泪都要出来了哈!”盛洁也洗他脑壳,虽然苟大富一上来就是一大筐的话,可他知道不是盛洁的对手,只有傻笑而不作答,众人也就放过了他,讨论起了此行的事来。
忠县在秦岭的北麓,这里山青水秀,植被茂密,有清流曲折而过,又古树苍松依山而生,杂花缀枝,群莺鸣树。山货奇珍,物产极为丰富,又以盛产苹果而出名。与陕北的满目黄土,漫天尘沙形成鲜明的对比。经过大半天的颠簸,他们一行五人终于到达了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到这一问庆丰镇,很容易有了结果,它可是这个苹果之乡的主产区。到镇上就给牧青云的表姐打电话,她早已得了牧青云的消息,等候多时了。表姐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精干的人,寒暄之后,她仔细地看了盛有木的证件,得到确认之后,她将一行人带到镇政府她的办公室,较详细地询问了他们此行的目的。牧青云跟他表姐说的是盛有木他们是旅游杂志的记者,久闻庆丰镇归云湾村的牧家大墓,想来一控究竟。牧青云的表姐苏渝正在为推广他们的本地苹果而操心,闻听此消息,精明的她知机会难得,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所以在认定了盛有木的旅游记者身份后,她很认真地给他们开了介绍信,并说她若今天不开会,定会和他们一同前往,并一再提醒,这里不仅有古墓,更有上等品质的苹果。此行私事披上了公干的外衣,令盛有木他们高兴不已,这样少了好多麻烦,免被人疑为盜墓者而为探墓之事横生枝节。他们打听到归云湾村离镇上不远,于是婉拒了苏渝派人派车送的好意,准备步行前往,这样没有生人,做起事来要方便些,顺便沿途观一下这里的地理龙脉,映真子为啥要将牧天籁的墓**选在此喃?
在盘折而上的山路上,几个年青人同行也不觉得累,一路趣话不断。好不容易上了山路的最上层,可以看见此路直通那隐约的村庄了。这时听下层山路上传来了一阵歌声,是秦腔!盛有木有些激动,这可是他第一次听这么原汁原味的秦腔。他们都好奇地站在路边向下看,可树木挡了视线,不知是谁在唱,声音有些苍老,但仍雄浑而高昂。对于秦腔的认识,盛有木也记不清从何时开始的,应不是贾平凹的小说<秦腔>,好象是一部电视剧中一人临上法场前的一曲秦腔绝唱,那种大气,一种睥倪天下的气势,深深地震憾了他,虽然京剧也有花脸,但总给人做作之嫌,不如秦腔的自然有英雄气。还有就是<黄河绝恋>中,管家被日本人活埋于黄河岸边,和着黄河的涛声,大唱秦腔,任黄土慢慢将他掩埋,盛有木当时眼泪都出来了,原来秦腔还可以这么淋漓尽致地表现民族气节!秦人之勇,由秦腔可见一斑,难怪当年秦始皇能以一国之力而灭六国!至于在<关中匪事>的主题曲中唱的: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矮板凳都是木头……。这种诙谐中又带眷着朴素的哲学思考,原来秦腔也可以这么唱,盛有木对它更有了兴趣。后来跟牧青云学了些秦腔,发现秦腔竟和摇滚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豪放不羁,富于**,从此就彻底喜欢上了它。
山下一句:如今缚爷杀场外……盛有木也即兴高吼一声:二十年后爷再来!山下短暂沉默后,惊喜地又来一句:只叹那红颜江山改。盛有木接了去:变不了是炮仗的性子顶天的汉。这一老一少的声音在山谷回荡,你来我往的唱得十分高兴。等了不久,上来了一个驾驴车的老汉,他就是那唱歌之人!老人一见这几个年青人,有些奇怪的问:“刚才是你们在吊腔吗?”盛洁嘴快,指着盛有木说:“不是我们,是他!”老人赞叹道:“现在能会这个的少了,后生娃能整得这么好,难得,难得!”当下互相介绍后,老人就问盛有木他们是否是去归云湾村,因为这路只能到那儿,在得到他们肯定的答复后,老人热情地邀他们乘驴车同往,他也是卖了苹果回村,正顺路。盛有木知道山里人的热情,也不客气,几人都上了驴车,只是苦了这驴了。
由于和盛有木有共同爱好,这位姓田的大爷和盛有木几人相谈甚欢,和盛有木更是有相见恨晚之感。由于相处熟了,盛有木就问田大爷:“归云湾村不是牧家大坟的所在么,听你说来,好象你们田姓还是本地的首姓噢?”田大爷吧了口他的旱烟说:“虽说大坟姓牧,可我们这儿都把它当祖坟来拜,谁能说田家和牧家五百年前又不是一家喃。”“那你们每年都会拜祭了咯。”“就是嘛,大坟可神奇了,我们都望它保佑呢。”田大爷笑着回答。“一个坟地有啥神奇的喃?”盛洁用起了她的心理学,引着田大爷抖家底呢。“我说闺女,这个你就不懂了,虽说现在外国比我们先进,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也不差,玄着呢!”“有好玄嘛,难道你老人家都懂不起?”盛洁给田大爷带高帽,看来田大爷很受用,笑说:“这闺女真会夸人,我算啥喃,就是来的那些考古的教授,都解不开那些谜呢。”盛有木心中一阵狂喜,这一定就是牧天籁的大墓无疑了,只有映真子才有此能耐让人不知所措。听田大爷继续说:“据说这个墓建于唐朝,由一个游方道士所建,当然这些牧氏家谱上有载,不是我乱说。这个墓的奇怪之处,相传为唐玄宗发现,好象这个牧氏先人有功于皇室,他才来他墓前祭祀,可完了走后,回头却看见祭器放在了旁边的坟前了,命人重放,回头再看,仍不对,如此三番,都不对,据说是游方道士作了法,和他开玩笑呢!于是唐玄宗书一‘奇’字,立碑于此,后来碑不知所终了。”众人见他讲得如此神奇,都来了兴趣,纷纷要他多讲些关于大墓的事。盛有木和苟大富更是跃跃欲试,好象这些谜专门就是等他们去解似的。
第二十三章 山村夜惊魂
田大爷讲得兴趣盎然,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觉就到了一个山口,转过了这个山口,视野豁然开朗,原来这群山之中竟有如此美丽的一个小盆地!迎面而来的是一挂瀑布,飞流直下气势惊人。狂暴的水流一入深潭就温顺无比,缓慢地流入小盆地正中的一如月芽形的湖泊之中,湖面水平如镜,湖水清可见底,大小鱼儿嬉戏于中,各色水鸟翔游在上。最妙的是湖心竟有一小岛,岛上有松有柏,顽石静千年而照水,苍鹭飞万里欲栖树。此时夕阳从山顶上漫过来的余辉,正照在雾气袅袅腾腾的水面和小岛上,泛着一片神密的金色和鳞鳞的波光,恍若蓬莱胜景,又疑是人间仙境。虽没有渔舟唱晚,却仍可闻莺歌燕唱,别有一番风味啊!由于这里是山上,地势很高,所以当地人称这个湖泊为天池。由飞瀑下来的溪水流入月芽形的天池的右上端,而多余之水就从天池的月芽左上端溢出,使天池总是盈亏有度,用最合适的水来滋养它,造化之妙可见一斑!在天池的环围之处即可见三座高高的坟墓,看来是经过当地人精心的护理,上面一色的细草,无一棵杂树,更显古墓的大气,肃穆而神秘。四周的山峦上是成片而生的苹果树,上面硕果累累,煞是喜人。山顶上松柏成林,杂树丛生。满眼尽是苍翠,入耳全是莺语。山势绵延而不绝,流水欲去而又回。盛有木和苟大富都同时惊叹如比藏风聚气之处,真乃一处绝佳的良**啊!盛洁和靳兰心也陶醉于如此世外桃园般的仙境,通仔更是用他的摄像机一阵狂扫。这么美妙的景色,即使闲云野鹤也会在此停留而不愿离去,这归云湾之名可能因此而来!
到了村口,盛有木顺便问了田大爷,这里的村支书叫田光明的家住何处?因为他们还要凭介绍信请他安排食宿呢。可就这么巧!田光明就是田大爷的儿子,这少了许多麻烦。田大爷听了他的介绍,高兴地说不用去找它处了,就住他家得了。并说他的孙辈们都打工上学出去了,正空着那么多的房间,胜盛有木他们正好住他家里,热闹!老伴一定高兴。盛有木知山里人的热情,也不推脱,当下就定了住在老田头家。
田大爷家是一个独门院子,果然宽敞,里面房间甚多,清一色的青砖瓦房,干净而整洁。当下田大爷就给家人介绍了盛有木几人,田光明夫妇和田大爷老伴果然都挺高兴,象见到了久别而归的孩子。一桌丰盛的山村菜,众人大快朵颐。饭后主人安排了房间,靳兰心和盛洁住一屋,盛有木、通仔、苟大富合住一屋,并不是没有多余房间,通仔有些胆小,坚持要三人同住,这又被盛洁洗刷了一回。田大爷和老伴高兴,又无睡意,于是就到盛有木的房间坐坐,他今天讲得意犹未尽呢。到了一看,几人都在,众人齐邀他们老俩口进屋唠唠家常。
这次不是盛洁而是靳兰心首先问起了有关大墓的事,看来她也入迷了。她这一问就激发了田大爷演讲的**,有这么些有学问的年青人做忠实的听众,他很享受这种被包围的感觉。于是就知无不细地讲了他所知道的有关大墓奇闻逸事。讲完了见大家余兴未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