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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鸟上的那些发匪说着徐寿听的懂却不明白的话,什么“左旋十五度!高度五百!转速一千五,减压、增压……”什么的,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话?难道都不是大清人吗?
前方的神鸟肚子下面掉下去一串黑色的铁球,随着铁球被扔掉,前方神鸟猛地朝上方升去。
“十颗炸弹……预备……放!”随着一个当头的大喊一声,徐寿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感觉到神鸟突然朝上空窜了上去,下面的那些战船在视野中急速变小了,慢慢地神鸟再次稳定下来。铁球迅速变成了小黑点,接着就找不到了,可是下面原本平静地江面上开始升起了一条条地水柱,水柱中间朝外面迅速地扩散出一圈白色的光圈,几个光圈互相冲撞起来,交汇处一片白芒,江水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水面上的战船开始东摇西晃起来,从神鸟上面竟然还可以看到有的战船被猛烈地抛离江面,接着重重地落了下来,还有的战船上升起了红色的火球,火球翻滚着朝空中升了上去,迅速变成了裹着股股白烟的黑色云团,从炸散的战船上碎木屑四处横飞,落在江面上打出点点碎散浪花。有的铁球落错了地方,江岸上升起几道黑色的烟柱,黑烟散开,在江岸上留下了几个深色的大坑。神鸟已经开始返航了,徐寿还沉浸在刚才剧烈地震撼里面,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原本排列有序的湘军水师就被打的溃不成军,长江湖口到处散落着被炸坏的战船,无数的湘军水勇正在江水里面挣扎着,从空中望去,他们就仿佛是一群黑色的落在沸水中的蚂蚁,江面上几团黑色地烟柱正在升起——那是燃烧的战船在水面上卷起的股股浓烟,浓烟随着江风打着旋地朝空中升腾,已经超过这些神鸟的高度了,空气中甚至还可以闻出湿木柴燃烧后发出的那种呛鼻地辛酸味。
这就是神鸟的威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只有亲身见识过了才可以了解到底有多厉害!徐寿现在知道这些神鸟并不是什么上天派来支援发匪的援军了,这些神鸟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什么动物,它们只是人工制造出来的能飞的机器罢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制造出来?要是这些神鸟是自己制造出来的那有多好啊!
徐寿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人家的俘虏,只知道在心底里发出赞叹了。幸好徐寿这次没有见到汽油弹轰炸,要是让他见到汽油弹使整个江面都燃烧起来了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感叹?
“呵呵,林队长,你们飞艇部队不错呀?一番轰炸至少炸沉了十艘左右的湘军水师战船!至于损坏的就数也数不过来啦!我看他们这两天想骚扰南昌是不可能的。不错、不错!我看是不是要我司令员说一声?干脆我们两个互换一下好了!”
卢秋生放下望远镜,砸巴着嘴巴冲林忠笑道。
“得了吧!就你啊?你舍得你的突击队吗?呵呵,你说说看你们突击队都装备着什么武器?那些武器不要说清军了,就是英军法军也没有装备的呀!要我说你们装备的武器才可以叫做恐惧呢!”林忠一边翻阅着从徐寿他们那边缴获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卢秋生说道。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职位让给任何人,什么是天之娇子?飞艇部队的人就是!现在空中打击是单方面的,林忠他们可以随意地找任何人狂轰滥炸,至于清军,他们只有挨炸的份,想要反击?手中任何武器都打不到那么高,只能望空兴叹了。为了消灭林忠的飞艇部队湘军曾经组织过几支小部队,想偷偷地摸到飞艇部队驻地,在地面上消灭他们,可惜飞艇一落地就被解放军保护的严严实实,一个主力团担任外围防卫,在里面还有突击队担任内层防卫,另外在距离飞艇基地三十里地还有两个主力团,随时都可以增援他们。在这么严密地防卫下,湘军几次偷袭都被粉碎了——不要说飞艇了,他们甚至连外围都无法突破,突击队的影子都见不到还谈什么消灭飞艇?这么好的部队林忠又怎么可能乐意和别人换?林忠虽然知道卢秋生是在和他开玩笑,可他还是很在意地拒绝了,让他从空中落下来还不如让他去死呢!何况整天在空中让他们这些飞艇部队的都有些野了,还真的不适应地面部队的要求,就是勉强到其他部队去了,谁知道能不能干好?
卢秋生嘿嘿笑了几声,他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突击队,虽然开始的时候突击队给他一种专干一些偷鸡摸狗事情的感觉,可是呆的时间长了,他就发觉这支部队还真不是一般的部队,一般部队只知道从地面上朝敌人进行攻击,顶多挖挖坑道从地下朝敌人偷袭过去,可是人家对这些都是有成套的计策可以防御的,突击队就不同了,他们除了正规的地面战以外还掌握了通过空中打击敌人的办法,上次南昌战役,一次偷袭就摸掉了敌人整个南昌指挥枢纽,从江西巡抚到清军参将全部都被活捉了,没有主心骨的敌人怎么可能打不败呢?九江战役要不是司令员指挥有些太保守了,不敢大胆地运用突击队,九江早就给拿下了!卢秋生到现在都觉得九江没有攻下是因为司令员没有运用南昌的成功经验,从空中地面同时打击敌人,害得部队伤亡不小,战果倒是不大。
“哎?卢队长。你来看看!”正在翻阅着缴获那些文件的林忠突然打断卢秋生的思路。
卢秋生走了上去,不解地看着兴奋地有些发狂的林忠“怎么了?林队长你是不是神经有些失常了?干吗这么高兴啊?”说着卢秋生就要去摸林忠的额头。
“去!胡说什么啊?拿开你的爪子!”林忠一把打开了卢秋生伸过来的手,举着手中的那些文件在卢秋生面前摇晃着“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呵呵,我们这次立下大功了!”
“谁?看你美的!总不会把满清狗皇帝给抓住了吧!?或者是曾国藩?难道是别的什么封疆大臣?有什么紧急军情被缴获了?”见林忠只是一个劲笑着摇头,卢秋生泄气了“得、得、得!老子才不想猜谜!你给我说说看这些家伙都是何方神圣?我们又怎么立下大功了?”
“呵呵,司令员在离开这里时候不是说过了?太平军攻打安庆我们是管不着的,要是安庆被攻下,那边有什么人是需要我们极端注意,要想尽办法抓过来的?
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卢秋生兴奋起来,两眼放光不能置信地看着林忠手中抓的纸”啊?难道这些人是司令员指名要捉拿的那些……那些饱学之士?不会吧?我们运气真的这么好啊?“
“你看看,这些上面都记着些什么吧!我看这些人里面不说全部,至少有部分是司令员指名要的人!呵呵,我们这次可真的发大财了!”林忠朝卢秋生挤眉弄眼地笑道。
卢秋生一把抢过林忠手中的纸张,拿到窗口高举着仔细地一张一张翻看起来“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让我看看!呵呵,要真的抓住了徐寿,这次大功可是跑不了了!怎么着也要全军嘉奖吧?”
纸张上面花了一些机器草图,尤其引卢秋生注意的是在其中一张上面醒目地画着一艘装了车轮的船只,船只旁边记录着众多的数字“找到了!这跟司令员介绍的差不多,这些人绝对和安庆内军械所脱不了关系!哈哈,没想到清军水师泊地没找到,倒是发现了这些活宝,今次我们可真说的上满载而回了!”
卢秋生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基地审问被抓的那些俘虏了,司令员在走的时候特意地交代过他们,太平军很有可能在最近几天攻下安庆,要是安庆被太平军攻破了,别的我们都不稀罕,惟独安庆内军械所里面的那些专家、学者是必须要搞来的,不管卢秋生是明抢还是暗偷,不惜任何代价甚至和太平军搞坏关系也在所不惜,一定要把他们给“请”到我们根据地来!在前两天卢秋生就派了人到安庆那边去暗中搜索安庆内军械所人员下落问题,可惜这段时间只是把里面的工人“请”
来了几位,至于主要技术人员一个都没有发现,卢秋生还以为他们都坐着湘军水师战船逃回了湖南呢!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宿松县的长江边上无意中俘虏了他们。
卢秋生和林忠俩人乐得直想在飞艇里面翻筋斗,看来运气来了就是长城也无法阻挡的啊!
越过桃花岭后飞艇慢慢地开始下降了,卢秋生和林忠焦急地盯着渐渐逼近的地面,远方原本在脚下的龙王尖、雷峰尖升到了头顶,留在基地的战士挥舞着手中的帽子疯狂地朝飞艇奔了过来。
飞艇还没有停稳,吊舱舱门就被猛地一下打开了,两个队长猴子一般敏捷地跳出了吊舱,跑到一边双手叉腰焦急地看着其他正在降落的飞艇。朝飞艇拥挤过来的战士忽拉一下围住了林忠和卢秋生。
“队长,战果怎样?”一个战士涨红着脸大声地问着林队长。
林忠头脑中正想着那些被抓住的俘虏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那些战士“什么战果?”
“队长,飞艇部队刚才不是炸了湖口的那些清军水师船队吗?我们在山上都听到炸弹爆炸声了!那爆炸声响的……就跟惊雷一样!喏,那边天上现在还有黑烟呢!”战士们七嘴八舌地抢着对林忠说道。林忠这才反应过来,这里距湖口不是太远,自己刚才轰炸湘军水师船队他们是听得到的,何况天空的黑烟也能证明在那边刚刚经历过一次轰炸。
“也没什么,只是炸沉了几艘小船罢了。”心不在焉的林忠随口敷衍着那些战士。炸沉几艘破木头船有什么好高兴的?这只是小意思而已,要是自己带了汽油弹,湖口的那些水师战船就一个都别想跑了!现在最心急的是要赶紧了解一下那些被俘虏的到底都是那些人,里面有没有徐寿和姓华的!
“卢队长,我们还是先回指挥部等他们好了,在外面也不是个事情。那些俘虏还是让战士们都带到指挥部比较好。”周围的战士实在太多了,林忠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审问俘虏有些不合适。
卢秋生看了下四周喳喳唧唧的战士,这里是太吵了点,点了下头“也行。天舒,把那些人都好好地请到联合指挥部来,另外把飞艇上的那些文件也带上!”
说着卢秋生和林忠俩人勾肩搭背地朝南边的指挥部走了过去。
“是,知道了队长!”突击队副队长楚天舒刚钻出吊舱就听到卢队长叫自己,扯着嗓门对那些正准备下飞艇的队员们叫道:“注意了!把那些赃官都给我‘请’到指挥部去!”
既然队长都这样说了,队员们也就很客气地“请”徐寿他们走路了。被俘虏的男男女女三十来人在突击队员的簇拥下跌跌撞撞地朝南方一间院落走去。
“警卫员!有贵客来了,赶快给我把橘子、瓜子、花生、香烟、老酒什么的都准备好!另外再给我找一些干净的衣服过来。”林忠刚进了指挥部院子就冲院子里面的战士喊了起来。
“嚯!我说老林啊,我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还有香烟?
好家伙,原来你都藏起来了呀?!你说!是不是温州那边运送过来的货物都让你给贪污了?连香烟都有?“卢秋生一边解着挂在腰间的手枪递给走上来的警卫一边装出一脸凶像恶狠狠地瞪着林忠。
林忠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热乎乎的毛巾,擦着脸冲卢秋生笑骂道“胡扯!我咋敢贪污啊?难道我不怕倪黑脸请我喝茶?这些都是政委见我们飞艇部队战士们太辛苦了特意配给的!呵呵,至于为什么没给你知道我看你自己知道原因吧?就你们这些家伙,我要是以前让你们知道了,那些东西还可能留到现在吗?!”
林忠正说着警卫员从里面拿出了各种吃的,还有香烟、老酒什么的,卢秋生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把抓住几包香烟,把抓来的香烟统统地塞进自己口袋“嘿嘿,有福同享有难你当,这是对你隐瞒兄弟的惩罚!快去,再拿来几包,别那么小气嘛!等下客人来了你用什么招待?”
“得了,算我怕了你。”林忠冲警卫员挥了挥手,让他再去拿些过来“我可警告你,我这里也没多少香烟了,你要都拿走了我的队员抽什么去?难道都抽西北风?做人可别太贪心了!”
警卫员刚进去,从门外就拥进来一堆人,林忠和卢秋生惊讶地看着这些人,这才多少时间,俩人就差点不认识这些人了!
徐寿他们现在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在飞艇上因为害怕他们反抗临时绑上的绳索现在还继续把双手反绑着,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被吐上的唾沫,原本在脑后绑的好好的辫子现在也不知道被谁给剪了,沾满泥土的头发乱糟糟地散开来,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他们身上,这楚天舒是怎么搞的?!不是已经告诉他是请这些人过来吗?怎么样他们变成了这副德性!
“楚天舒!你是怎么搞的?!我不是告诉你请他们过来吗?你自己看看他们现在像什么样子?!”卢秋生气的恨不得上前煽楚天舒两耳光,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楚天舒一脸疑惑地看着怒不可遏的卢秋生,迷茫地说道“没错呀?队长不是说要‘好好地’把他们‘请’过来吗?我是按照队长说的办的呀?!”
楚天舒不解释还好,让他这一解释卢秋生脑门都要炸开了,挥舞着拳头就要上前揍这个乱理会自己意图的家伙。这都什么人嘛!怎么连话都不会听?!
林忠赶忙上前拽住卢秋生“算了,这也是我们没有交代好,让他误会了,要是当时明白了就不会出现这种误会。还不出去?是不是等着你们队长揍人?!”
最后一句话是对惹祸的楚天舒说的,楚天舒反应过来,看来自己是捅娄子了,吐了下舌头,急忙溜了出去。
看到楚天舒溜走了,林忠陪着笑脸对这些人赔不是“各位,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这都怪我们没有交代清楚,实在是抱歉。我看大家身上穿着这些也不是很舒服,还是先换一下吧。警卫员,快带他们下去洗个澡换下衣服!记着天凉,热水要多放一些!”
徐寿现在头脑完全乱成一团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些人一会儿凶神恶刹般地劾骂自己,一会儿又变的和颜悦色对自己体贴入微,连洗澡换衣服都帮自己考虑到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洗好澡就杀了自己吧?!
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两腿发软的这群人,很不情愿地被警卫员带了下去。进去的时候有些人见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那些水果,好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满桌的水果让那些人一个个不停地咽着口水,等下就是要死最好也能先吃点东西再死。
“这个楚天舒!我明明说的是请字,居然给理解歪了!我就觉得奇怪,他咋就那么敏感呢?怎么不想想我是真的邀请这些人过来做客?”卢秋生觉得自己的手下在林忠面前丢了面子,气呼呼地说着。
“呵呵,我说老卢哇,你也不能怪楚队长,这些人都是怎么被‘请’过来的?
还不是才对岸被我们俘虏的嘛!楚队长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说说看,要是你不知道他们跟安庆内军械所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也会好吃好喝的照顾他们?
我看不见得吧?你别忘了当时在南昌,你是怎么对待被你抓住的那些文武官员的?
我看你就没有楚队长对他们友好!再说了,楚队长这样对待被俘的官员,这都是谁教他们的?还不是你这个当队长的?整天都是对敌要凶狠!要把清廷那些家伙都当成杀父仇人对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怎么现在自己倒是不认帐了?呵呵,来,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