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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虎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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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大人刚刚上任,领民对大人依然很是恐惧,不容丝毫马虎。当然,各地还有不少武田残众,这些人会趁着肥前守西征的时机,和北条氏勾结,把兵火引入甲府,这样一来,右府大人的苦心就会付之东流。我家主公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川尻秀隆听后,眉梢不禁一个劲地颤动。他坚信已摸透了家康的心思:先用花言巧语欺骗他秀隆,再把军队开进甲府,接着把他诱入自己的领地除掉。
  人,总是跳不出自己的思虑之茧。从这个意义上说,百助和秀隆毫无二致。一个太信任他人,另一个则疑心太盛,可是,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百助擦了擦汗。“来此之前,我家主公再三叮嘱在下,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好大人。大人如有什么良方,百助愿效犬马之劳。”
  “你侠肝义胆,令我万分感动。但无论如何,这也是十分意外的大事,恐怕我一时之间难以作出决定……”秀隆故意小心翼翼,含糊其辞,“家康公可有什么良策示下?”
  “没有。”百助依然像个孩子,句句实情,“我家主公让在下好好地跟肥前守商量,再作决定……主公还说,正是认为在下能胜任,才派在下来的……”
  秀隆放下酒杯,抱起胳膊。狡猾的家康,究竟是出于何种考虑,竟让百助说出这样的话来?家康一定认为,既然信长这棵大树已经倒下了,我秀隆定会弃城而逃。否则,我一日在此,家康一日不便插手甲府之事,否则定招来非议,因此此借机把我巧妙地引诱到他的领地……秀隆仍然围绕着自己的生死来思考问题。“本多……”
  “肥前守是否想出什么妙计了?”
  “此事的确如你所说,关乎双方生死存亡。”
  “何止关系到我们,这是关乎所有领民的祸福及右府大人伟业的大事。”
  “言之有理!看来我还是考虑不周啊……能否给我两三天的时间,容我仔细考虑。二位也好好想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的对策。”
  在说这些话时,秀隆早就作好了打算。此后,他只和二人喝了几杯就离开了。川尻秀隆此时的兵力只有两千。但是,他的后台信长一倒,两千人马军心动摇,无不为自己打算,即刻便四分五裂了,对于这一点,秀隆似乎并没有真切的认识。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团结军心,粉碎家康的阴谋。
  在秀隆的心里,家康的意图已经越来越清晰。因此,他的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杀掉本多百助和名仓喜八郎,放弃西上;要么果断地采取行动,趁势从信州路撤回美浓。我可不能像穴山那么愚蠢!秀隆一直坚持以为穴山梅雪是太信任家康,才被家康所害。
  到了光秀被剿灭那天,即十三日,秀隆向本多百助和喜八郎的下处派来了使者。
  “事到如今,依然毫无良策。因此,先把城池托付给二位,请德川军帮着守卫城池。当然,我则完全按照家康公的指示,通过贵领地西上,参加为主公复仇之战。另,我欲在明日当面交待甲府交接的具体事宜,斯时请两位前来面谈。”
  然而,就在这一天,有一名浪人悄悄地拜访了本多百助和喜八郎二人的下处积翠寺。积翠寺位于相川、浊川的源头,乃是要冲。此前,武田氏的山城就建在此处,大永元年(一五二一),骏河今川氏发动叛乱,据传信玄的母亲就曾躲藏于此,生下了信玄。故,此地跟武田氏十分有缘。两人在正殿接见了这名浪人。
  “事出有因,请恕我不能将姓氏告知二位。总之,两位大人把我看作跟川尻肥前守积怨颇深的乡民便是。”简单的开场白之后,浪人说明了来意。原来,秀隆正密谋在甲府暗杀两人,浪人叮嘱他们要格外小心。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前来告知暗杀的阴谋,而是告知,他想率领乡民发起暴动,袭击川尻肥前守,希望两人到时不要插手此事。“我们绝非欲与德川大人对抗,只是不想让百姓深恶痛绝的川尻肥前守平安离开这里。”
  二人把这些话记在心里,就把浪人打发回去了。“我看这事有些麻烦。”名仓喜八郎变得慎重,“本多,我看明天还是不要去见秀隆为好。”
  “不,这样不妥。”百助轻轻地摇摇头,“如果我们听信了浪人片面之言而不去城里,万一他所言为虚,那怎么办?就等于背弃了川尻,成了乡民的同党。那样,我们还配做武士吗?”
  “可是……若是我们前去,那不等于白白送死吗?”
  “莫要说了。怎会白白送死?万一秀隆把我们杀了,自己逃之夭夭,反而会引起乡民对川尻更大的愤怒。川尻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休要随便怀疑别人。你我还是如约赴宴为是。”百助总是听不进喜八郎的话。这就是三河武士的倔强。他一点也不想违背家康的嘱托,仍然固执地以为,秀隆同他一样,是个诫实正直的汉子。“难道你忘了吗,主公曾再三叮嘱说,甲斐一地的安危全系于你我二人,所以我们得豁出命去,不可贪生怕死。因此,我决不后退半步,即使真的陷入川尻的圈套,我也在所不惜!我们应该用炽热的真情去打动对方,让川尻大人全身而退,防止甲府陷入骚乱。”
  百助慷慨激昂。名仓喜八郎则固执地摇着头。“既然如此,我不阻止你,你想去就去吧!”
  “这么说,你似是不去了?”
  “我为何要去?”喜八郎带着几分怒气,“我们一起来,并不是说非得绑在一起行动不可。你一个人去就行了。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好照应一下。”
  “好,去就去。只是,我去了,若万事大吉,且看你怎么向我交待?”
  “真若万事大吉,”喜八郎指了指脑门,毫不含糊,“你冲我这儿来一拳就是。”
  “好,你等着。我百助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这种谈话的气氛和秀吉的旗本大将之间的争论截然不同,有一种滑稽感,他们如此固执,不禁令人想起凶猛的看门狗。
  第二日,十四日。此时光秀早已在小栗栖毙命,而本多百助对此一无所知。他出了积翠寺,只身到了甲府城内。身边只带了十二三个随从,走到大门的时候,他把他们全都留下了。被领到秀隆的面前,百助豪爽地笑道:“实际上,我此次前来,是跟名仓喜八郎打赌。”
  “什么?”
  “喜八郎说,听传言,大人故意设下圈套,想要杀我,故他拒绝与我同行。”
  川尻秀隆一听,顿时狼狈不堪。“真是岂有此理,胡说八道!我分明是诚心诚意地要交出这座城,然后经过家康公的领地西征……若杀了二位,我还能通过贵领吗?”
  “哈哈哈……莫要生气,喜八郎就是多疑。虽然怀疑有时会带来麻烦,可还真不可麻痹大意。因此,主公才派我们二人前来……”
  本多百助依然想努力地传达家康的诚意,以真情打动对方,“我们二人打了一个赌,由我全权代表主公和大人协商所有的事情,如能平安地回到积翠寺,我就给喜八郎的脑门一拳头。”
  川尻秀隆不禁大笑。饶是如此,他还是千方百计想从百助的话里挖出什么来。“你们俩打的赌可真有意思,看来名仓这回得吃苦头了。所谓传言,你们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一个密谋起事的浪人告诉我的。”百助越发放下心来,笑着往前挪了一步。
  秀隆一听,顿时大惊失色。“那人有没有告诉你,他叫三井弥一郎?”
  “这……我倒是没有询问那人的名字……叫三井的到底是什么人?”
  百助似乎没怎么放在心上,道,“如果单听那个浪人捕风捉影的谣言,就怀疑连我家主公也深信不疑的川尻大人,岂不违背我家主公的初衷?所以,我连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都没问,就把他打发走了。”
  “哦,其实这个三井弥一郎又叫十右卫门,以前曾经侍奉过山县三郎兵卫昌景,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家伙,面色黝黑,颧骨高,目光锐利……”
  “对!那浪人的确目光锐利,是个瘦瘦的男子。”
  “定是三井弥一郎无疑。”秀隆边说边思索,看来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百助越是光明磊落,秀隆就越是小心谨慎。虽然秀隆已对乡民起事有所察觉,没想到百助却在他面前说得如此清楚,这足以说明他们已和乡民达成了密谋,才有恃无恐。如是这样,名仓喜八郎当然不会来了。他们一定早就商议好了,让百助留在城里和秀隆周旋,喜八郎则在城外指挥起义。把他们二人诱入城里除去的谋略就要泡汤了,只好用第二计。
  秀隆拍了拍手,把侍从叫来。“赶紧把酒菜摆上来。今天大家都来作陪。这也是咱们在此城的最后一次酒宴了。今天务必把城池交到德川公的手上,然后我就要赶赴京城,加入平叛之战。你说对吧,本多大人?”
  百助听了,感动得直拍大腿。“川尻大人,您能这样做,那我此次真没有白来。临行时分,我家主公还屡屡嘱咐,要以诚相待……百助信俊给大人行礼了。”
  “你太见外了,应是我给你行礼。来,干杯!名仓喜八郎不是说我要加害你们二位吗,为表诚意,你看看酒里到底有没有下毒。”秀隆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才给百助斟上,“我出发之后,贵方打算让哪里的军队先进驻此城?”
  “这……按照依田信蕃和本多正信大人的吩咐,穴山的人马不久就会赶来。”
  “穴山的人马?”
  “对。但是大人不用担心。甲府人决不会憎恨我家主公。他们也一直在祈祷莫要发生骚乱……就连庶民都憎恨混乱。乡民不可能和我们作对。”
  “呵呵,如此说来,已故右府大人和我都讨人嫌,好人都让家康公去做了……”秀隆立刻转移了话题,“啊呀,这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次酒宴了,大人和我的家臣也多干几杯吧。”他似故意想把百助灌醉,再考虑对策。
  世上,再也没有比士兵的风气更能反映大将的性情了。织田信长从出生以来,就是一个喜欢让人大吃一惊,且屡屡成功的旷世奇才。可是,那些在气量上比信长逊色好几等的家臣们,如也醉心于此,走同样的道路,结果会如何呢?
  秀吉是一个完全吸收了信长的长处,并且活学活用的英才,气势如日中天,而他人如也想模仿信长,注定以悲剧收场。光秀举兵叛乱,也不知不觉受到了信长的影响,而川尻肥前守似也把自己看成了信长。这是信长的气概在部下中有强大影响力的体现。
  当然,百助的顽固和纯朴也反映了家康的一面。“为了庶民的太平”,家康在所有事情上都坚持这一心愿,而本多百助一切行动则无不是“为了主公”。百助每次举杯,都不停地赞颂家康,体现出他对主公的百般景仰。他的这种正直,有时甚至让人有点反感。
  “能够继承已故右府大人鸿鹄之志的人,普天之下,恐唯我家主公一人。”他甚至毫不避讳地断言,“右府大人毕生的愿望,就是终结应仁之乱以来的乱世。这种终结乱世硝烟的雄心壮志,与企图谋取天下的狂妄野心,有着天壤之别。这是一种匡正武士本来面目,全力以赴保护黎民百姓的仁爱之心……我家主公已经完全继承了这种仁心。”
  秀隆一面含含糊糊地应着,一面不住地向百助劝酒。酒宴一直持续到亥时左右。
  听到钟声,百助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关于甲府城的交接,因秀隆几乎没有异议就答应了,百助的心情很是不错。
  当日夜,百助住在了城里,他打算次日晨再派人到积翠寺,让名仓喜八郎作好后期的安排。
  依田信蕃和本多正信的部队已经调动了冈部次郎右卫门,并已控制了穴山的旧领,又邀请了曾根下野守昌世,应已作好了进入甲州的准备。因此,一旦名仓喜八郎那边有消息,两三天之内就可以接管甲府,把秀隆平安地送出去……百助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呀,您辛苦了……我高兴,我醉了。”在秀隆的带领下,百助来到巽馆的卧房。他把刀挂在枕边的刀架上,抚摸着大肚子,笑个不停。“名仓喜八郎这小子,他大概不会想到,我在这里居然受到了如此优厚的待遇,他现在大概正在做噩梦吧。肥前守大人没想到比传闻中好得多,是个如此有器量的君子,令人佩服。”百助一边对侍从说着醉话,一边入了铺。当侍从放下蚊帐的时候,屋里已经鼾声如雷了。
  白天炎热,夜里却变得非常凉快,让人觉得仿佛换了季节,也有蚊蝇。不久,喝得烂醉的百助就把被褥踢到了一边。
  “大人,我给您送水来了……”第二次进来的是一名年龄尚小的侍女。她把茶碗放在百助的枕头边,悄悄地掀起蚊帐,探进头来。
  “哎。”侍女义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没有回音。此际风俗,若有客人留宿,当有女人陪着说话。因此,若百助醒来,他必以为站在面前的乃是一个陪侍女子。侍女望着熟睡中的百助,脸上流露出一丝困惑,然后悄悄地放下蚊帐,蹑手蹑脚地离去了。不大工夫,百助卧房的两侧各出现了两条人影,都全副武装,两个持枪,两个握刀。
  “睡得死猪似的。”其中一个嘀咕了一句,其余三个则点点头,然后,几人猫着腰,分别从三个方向摸向蚊帐。留在走廊的人,则站在能看见室内的位置望风。
  这并不是前来刺杀百助的全部人马,只是第一拨刺客。第二拨早已埋伏在了四周的围廊附近,第三拨人马则有三十多人,从院子里包围了这座别馆。
  川尻秀隆的计划是,先在这里结果本多百助,天亮之后,再到积翠寺以百助的名义把名仓喜八郎引诱到城里杀掉。然后,弃城而去。他的计划胜利在望了。
  此时,从三个方向逼来的袭击者已经举起武器,而蚊帐中却依然鼾声如雷。只见站在走廊的头目做了个手势,小声地说了一声:“上!”话音未落,蚊帐就被砍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两条枪齐齐刺向了熟睡中的百助。
  “啊……”蚊帐中顿时响起野兽般的嗥叫,“什么人?卑鄙小人,居然连名字都不敢报!”
  但是对方并不回答,紧接着又刺。
  “呜……”这次蚊帐中发出的不再是悲鸣,而是愤怒的呻吟。接着,蚊帐像波浪似的翻滚了起来,百助的一只大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想从刀架上拿过长刀。此时藏在廊上的人影跳了进来。
  “呀!”只见寒光一闪,百助的一只胳膊掉了下来,血流如注。
  “什么人?”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武士,本多百助在右臂被砍掉的一瞬间,已经跳出蚊帐,左手抄起了长刀。可是,两杆枪依然如影随形,像魔鬼一样死死缠住他不放。
  “来吧!”话音刚落,百助嘴衔刀鞘,以左手把刀抡到身后。
  “啊……”持枪的两人,其中一个往后一仰,另一个则退后。
  “百助……”从廊上跳进来的人握着刀,狞笑一声,“怎么,认出我来了?”
  其实百助不仅被斩下一只胳膊,胸口也中了一枪。但他仍是十分清醒,“你是秀隆?”
  “哈哈……”秀隆笑出声来,“家康的诡计,你都清楚告诉我了。他是想除掉我,然后把甲信两国纳入手中……哼,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他的阴谋得逞!”
  “不,不是……”
  “别天真地以为我乃软弱之人,我是已故右府大人派到这里的得力干将。除掉你以后,我再以你的名义诛杀名仓喜八郎,然后撤回京都,举兵讨伐德川。你的伤势已经没救了,虽说如此,在你临终前,我还是要送给你一个礼物,就是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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