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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脱掉衣服,钻到贾五的被子里,紧紧地黏在贾五的身上,忘情地亲吻着他。
贾五觉得她的身上火热,这火渐渐烧到了他的身上,一股热流从袭人的舌头传到他的嘴里,点燃了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一种野性的要求从他心底涌起,眼前的袭人似乎变成了黛玉,变成了晴雯,他翻起来把袭人压在身下,疯狂冲击着。
狂风暴雨过后,贾五感到好累。袭人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吃吃地笑着:“你知道,我多想就这样死在你的怀里。”贾五迷迷糊糊地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多不吉利。”
袭人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贾府就要大祸临头了。尽是奇怪的事儿,好多人死得不明不白。你们主子们被蒙在鼓里,我们做奴才的什么都知道。就拿东府的敬大老爷说吧,都说他是吃金丹死的,其实他是被人杀死的。”
“贾敬,真的吗?”贾五好奇地问。
“可不是。”袭人压低了声音,“是焦大告诉我的。他去给敬老爷穿寿衣,发现他前后胸各有一个三寸多宽的血口子,好像是被人一剑穿心。”
“有这回事?”贾五一下子睡意全没有了。
“还有别的呢。”袭人接着说,“就拿东府的小蓉大奶奶说吧,也死得不明不白的。”
“秦可卿!”贾五忍不住叫了出来。
“就是她。”袭人说,“都说她是病死的,可是她的丫头瑞珠说看见她的尸首脖子上有一道被勒过的红印儿,还说她死的那天晚上听到有男人在她房间里说话。
瑞珠在告诉我的第二天就死了,说是自杀殉主。我知道瑞珠是不会自杀的。肯定是被人灭口了。”
贾五把身子翻了一下,问:“这么玄乎?”
“还有呢。”袭人抬起头来,枕在贾五的胳膊上,“那个鲍二家的,就是跟琏二爷乱来,惹得琏二奶奶连平儿都打了的那个女人,说是上吊自杀了。那女人跟什么人都睡,脸皮比城墙都厚,怎么会自杀呢?有人看见了,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贾五倒吸了一口冷气:“死了这么多人啦?”
“当初娘娘让你和姐妹们一起住到这大观园里来。”袭人叹了一口气,“我们都觉得娘娘好糊涂,这还不把你带成个娘娘腔的小白脸了?后来你给我看娘娘写给你的那个纸条。”
“纸条,什么纸条?”贾五问。
“就是你藏在柜子底下的那个。”袭人说,“那个写着……若要祸事无,贪酒好色不读书。我更觉得娘娘奇怪,人家教育子弟都要戒酒戒色,努力读书才是啊。
她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尽教你学坏呀。结果你先是得了那个怪病,像中了妖法似的,然后又来了那条大蟒蛇。唉,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儿。”她用力往贾五怀里钻了钻,“只有在你怀里。我才觉得安全。”她喃喃地念叨着,渐渐睡着了。
贾五心里好像明白了一些,原来《红楼梦》里宝玉好色,意淫,成天价在女孩子堆里混,而且不爱读书,不谈论政治,都是在装样子,在避祸。可是他一个没有出过家门的公子哥儿,会跟谁结下深仇大恨呢?
贾五刚刚吃过早饭,小丫头佳惠就匆匆跑了进来说:“宝二爷,薛大爷派人来,说宝姑娘请你去呢。”
“好啊。”贾五兴冲冲地穿好衣服,拔脚就走。佳惠追出来喊道:“薛大爷还说,宝姑娘在梨香院呢。”
梨香院里静悄悄的。贾五向着莺儿做了个手势叫她不要声张,自己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
薛宝钗正在一本册子上写些什么,看见贾五进来,脸一红,慌忙把那册子合上,笑着说:“宝兄弟,哪阵风把你吹来啦?”
贾五闻到宝钗身上淡淡的香气,心里一荡:“好姐姐,写什么呢?”
“没有什么,账本子而已。”宝钗说。
贾五探过头去,看着封面,嘴里念着:“记小香梨,钗宝薛。”
宝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胡唠叨什么呀。”
贾五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念反了,清朝的时候,字都是从右向左读的。他解嘲地说:“钗宝薛,宝薛,这名字也蛮好听的。”
宝钗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打岔地说:“宝兄弟,你最近都看什么书啦?”
“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书。”宝玉在宝钗的书桌上翻弄着,“姐姐,你有这么多好看的书啊,伍子胥鞭尸楚平王,赵氏孤儿复仇记,荆轲刺秦王,报兄仇武松杀嫂,报父仇岳雷刺秦桧,刺李闯红娘子报夫仇,审潘仁美杨家雪恨……”
“那都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没什么好看的。”宝钗显得更不安了。
“宝兄弟,宝兄弟。”薛蟠“噔噔”地跑了进来,一把拉住贾五,“快去和我们喝酒。”
“不行啊,宝姐姐还找我有事儿呢。”贾五解释着。
“我?没有啊?”宝钗奇怪地睁大了眼睛。
薛蟠哈哈一笑:“那是我骗你玩的,要不是说我妹妹请你,你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快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呢。”说着拉着贾五往外就走,留下宝钗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贾五一路走一路琢磨,怎么宝姐姐爱看凶杀的书呢?薛宝钗,钗宝薛,宝薛,报雪,报仇雪恨?宝姐姐的爸爸早早就死了,可是从来没有听人讲过是怎么死的。
难道……他心里又泛起了一阵疑云。
花庭里摆着一桌酒席,薛蟠笑呵呵地拉着贾五走了过去:“来来,大家认识认识,这是我表弟,贾宝玉,就是衔玉而生的那个。这位是神武将军的公子查英,武艺好得不得了,人称京城第一高手。哎,老查,你那脸上怎么青了一块,又跟谁打架啦?”
“哪里,哪里。”大奔儿头查英向贾五拱了拱手,“我被家父教训了之后,再不敢打架了,这是围猎的时候被鹞子的翅膀扇了一下。”
贾五也拱拱手,笑着说:“呵呵,我还以为是被蛇抽了一尾巴呢。”
查英脸色一变,想了想,什么也没有说。
薛蟠指着一个像女孩子似的年轻人说:“这是咱们北京的名角儿,蒋玉函。”接着转向贾五说:“是你兄弟。”
蒋玉函急忙给贾五施礼:“薛大爷取笑了,我一个戏子,怎么高攀得上宝二爷。”
薛蟠说:“听你的名字啊,蒋玉函,将玉含,宝兄弟生下来就含了块玉,岂不是你的兄弟?”
贾五给蒋玉函还礼,笑着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还巴不得有个这么漂亮的兄弟呢。”
桌子对面捧着琵琶的红衣女郎袅袅婷婷地站了起来说:“薛大爷呀,也不给我引荐一下呀。”
薛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该打,该打,宝兄弟,这是锦香院的云儿,色艺双全,弹得一手好曲子,武功尤其厉害。”
“大爷尽胡诌,我哪里会什么武功呀?”云儿向着贾五抿嘴一笑。
“你那武功不比寻常,昨天晚上……”
云儿抢过来捂住薛蟠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五个人围着圆桌子坐好,家人斟上酒来。贾五对查英说:“查兄,我先敬你一杯。你武艺高强,走南闯北,有什么新闻说给我们听听么?”
查英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小弟在北京忝有丑名,上个月出去一看,才知道天外有天。当今武林要推江南八侠为最。八侠之首了因和尚,一身铁布衫登峰造极,刀枪不入。接下来的甘凤池,内功精湛,一把锡壶握在手里能生生熔化成汁。
最小的吕四娘,轻功天下独步,落凤剑法出神入化。”
贾五心里一动忙问:“那吕四娘今年多大了?”
“十七八岁吧,”查英说,“听说还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呢,可惜有一年多没在江湖上露面了。”
“哈哈,宝兄弟,”薛蟠喝了一口酒,“你都有那么多姐姐妹妹了还想着吕四娘?那么厉害的女人家,娶过来你肯定怕老婆。”
“那天我听了一个怕老婆的笑话,”蒋玉函插嘴说,“一个大家公子哥儿,特别怕老婆。一天老婆要打他,他吓得钻到床底下去了。老婆骂他: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给我出来!他回嘴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薛蟠笑得把酒喷了云儿一脸,大叫道:“天啊,这是琏二哥和凤姐的故事么。”
他指着贾五,“就是他哥哥和他嫂子的事儿,怎么都传到你耳朵里去了。”
蒋玉函急忙给贾五道歉,贾五笑着说:“没事儿,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呢,敢情琏二哥还有这么幽默。”
一会儿,贾五起身上厕所,蒋玉函也跟了出来,一再赔不是,说得贾五倒有点不自在了。贾五随口问道:“听说北京有个叫琪官儿的,戏唱得特别好,你认识他么?”
蒋玉函一笑:“那就是我的戏名儿。”
贾五一听,哇,是大腕明星啊,就把自己的扇子拿了出来,想让蒋玉函签字。
谁知蒋玉函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想了一想,把自己的裤腰带解了下来,对贾五说:“我这条汗巾是我舅舅送给我的,系在身上冬暖夏凉,我送给二爷您吧。您也把腰带解下来给我。”
贾五不由得退后了一步,看看提着裤子的蒋玉函,两个大男人互换裤腰带?这也太肉麻点儿了。难道这小子是同性恋不成?
蒋玉函着急地说:“我的二爷,您倒是快一点儿啊?”
贾五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给了他。
二人正在系裤子,只见薛蟠满脸怪笑地走过来说道:“什么好事儿,也算我一个吧!”
三人回到酒席上,只见小厮茗烟一溜烟儿地跑了进来对贾五说:“宝二爷,大将军王叫您马上过去。”
第十一章 君主立宪
进了十四阿哥府第,心里感慨万千,贾五很喜欢这个大将军王的为人,希望他能当皇帝。可是如果他当了皇帝,那么雍亲王就要倒霉了,而雍亲王又是林妹妹的亲爸爸。爱屋及乌么,当然也就爱林妹妹及她老爹了。
十四阿哥正在书房里练字,一见贾五进来,就笑着说:“宝玉啊,万岁爷那天跟我夸你的字不错呢。来,你来给我写个条幅,我要挂在中军大帐里。”
贾五提起笔来,想了一下,龙飞凤舞地写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十四阿哥连声赞道:“好字,好字,诗也选得好。看来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就是叫你贪酒好色不读书也没有用。”
贾五听了一愣,贾妃写的纸条他怎么会知道?
十四阿哥向他眨眨眼睛,说:“你厉害呀,把芒阳老蛇的大蟒也杀掉了。”
贾五尴尬地一笑,问:“王爷,这您也知道了?”
“呵呵,老四有他的血滴子,我也有我的情报网啊。”十四阿哥往太师椅里一坐,“宝玉呀,我再过一个月就要出征了,你对平定青海西藏的叛乱有什么高见?”
“危机不在青海西藏而在京城,”看着十四阿哥亲切的目光,贾五忍不住脱口而出,“皇上年高体弱,您领兵在外,一旦京城有变……”
“唉,”十四阿哥长叹一声,“老人们总是不相信自己会死的,我也知道这事儿有点不妙,你看看这个。”
桌子上摆着六个金钱,白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黑字:“蹇:利西南,不利东北;
利见大人,贞吉。”
贾五在”易经热”的时候也颇做过一些研究,一眼就看出”蹇”是四大难卦之一。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说:“王爷,这……这是您起的卦?”
十四阿哥点点头。贾五再往下看:“彖曰:蹇,难也,险在前也。见险而能止,知矣哉!蹇利西南,往得中也;不利东北,其道穷也。”卦上说得好明白,利西南,就是平定青海西藏没有问题。不利东北,就是说十四阿哥一回京城,就有大祸临头。
正想到这里,外面传来一阵喊声:“万岁爷到……”
十四阿哥急忙带着贾五迎了出来,只见康熙在贾妃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贾妃看见十四阿哥,忽然脸上一红。
“平身,平身,”康熙笑呵呵地说,“宝哥儿也在呀。春儿啊,你看他们多像是爷儿俩呀。”
贾妃的脸更红了,忙说:“您乱说什么呀,我弟弟哪有这等福气。”
十四阿哥忙把话头接了过来,说:“我们正在商量青海西藏的战事。”
“哦,”康熙饶有兴趣地转向贾五,“你说说看。”
贾五想了一下,说:“青海西藏新疆,都是流寇,我大军一到,平叛不难。难的是大军一撤,叛乱又起。迢迢万里,萝卜运到前线都成了肉的价钱,出兵几次,怕国库就要掏空了。”
这下正触到了康熙的痛处,他马上变得严肃了,问贾五:“那你看应该怎么办呢?”
“屯垦移民,以战养战,”贾五坚定地说,“鼓励黄河一带灾民移居西部,五年之内不交钱粮,五年以后,西部的赋税就足以养活三五十万的大军。”
“好!”康熙一拍桌子,“老十四,你看呢?”
“我觉得这行得通,”十四阿哥兴奋地说,“而且移民带去了中原的文化,可以增进民族沟通,减少敌意。”
“嗯,有理,”康熙说,“说到民族问题,咱们八旗兵都懒得不行了,打仗也不灵光了。靠汉人,又怕他们跟咱们不一条心。”
“这事儿我想了好久了,”十四阿哥说,“应该打破满汉界限,比如说,凡是汉人忠于咱们满人的,就批准入满洲抬旗,成为满洲人。”
贾五一听,就随口接道:“还应该在军队里大力号召汉人入旗,每个牛录都要有宗人府的代表。”
“好的,你拟个折子上来,”康熙高兴地说,“老十四啊,你这次出征,不光是为了打仗,我要你好好在各省巡视,了解民风。老二出了事以后,你们哥儿几个呢,只有你、老八和老四有才干。可是老八太柔弱,老四喜怒无常,刻薄寡恩,你又没有经过什么锤炼。”说着一阵阵地咳嗽,贾妃忙过来给他捶背。
康熙看到桌子上的六个金钱,感到奇怪地问:“老十四,你还会卜卦呀?”
十四阿哥知道康熙最不喜欢算卦问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贾五看看他们,就赶紧说:“是我拿来的,跟老那学着玩的。”
康熙叹了一口气,说:“人老了,就开始疑神疑鬼了。我昨个儿做了个梦,你们给我圆圆。是一张好长的桌子,上面摆着一排金冠。我数了数,一共有十三个。
忽然地震来了,左摇右晃的,把那十三个金冠全都震到地下去了。地里慢慢地长出三面八卦旗,旗子上分别标着号码:十五,十六,十七。”
“那应该是指易经的第十五、十六、十七卦。”贾五说,“十五卦是地山谦,十六卦是雷地豫,十七卦是泽雷随,我再想想。”他翻开书桌上的《周易》,认真地看着。
“老十四啊,”康熙转向十四阿哥,“今天我看了一个折子,一个县官居然贪污了几百万两银子。官吏腐败,杀了多少也止不住。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父皇,我认为是咱们的制度有问题,官员瞒上欺下。”十四阿哥说,“您虽然英明,毕竟不能天天深入老百姓。如果官员们为了一己之私,蒙蔽了皇上的耳目,国家就危险了。”
“那你看应该怎么办呢?”
“非变法不可,别无他路。”十四阿哥坚定地说。
贾五听着一愣,是啊,如果康熙年代能够施行变法维新,那么中国就会在200多年以前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大大领先于日本。中国就可以保持强大,也就不会有以后的鸦片战争,甲午战争,火烧圆明园,日本侵略中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