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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农场主的家传之宝
我最珍视的文件之一是一张用德语手写的字条时间可以回溯到1916年。在那张字条里祖父给我父亲留下了这些家传之宝:
*▽4匹马、2套马具。
*1架马车、1张犁、1把耙子。
*80公顷田产。
祖父的遗产书估值为3000美元。
有了祖父的80公顷田产和农具当时21岁的父亲丹尼尔就娶了他的新娘、23岁的克里斯汀娜并着手自创天下了。但是一匹马和一张犁使他累得半死。
父亲在田里忙乎的时候腿上还打着绷带。后来因为再也无法伺弄那块地了他和母亲便搬到了尤里卡尤里卡当时还是一个只有1228人的小镇。
父亲把继承下来的东西全卖掉了。他开了一个小型乳品店从农场主那里买来大罐的牛奶之后再销售给镇上的人还有一些奶油和黄油。他将剩下的遗产在尤里卡镇的背街购买了一间小房子。我就是在那小房子里降生的。
乳品店的生意还不错但是父亲的身体却不行了尽管经常去邻近的明尼苏达州的马约诊所但他那条坏腿总也不见好转并发症导致骨结核。我两岁生日还差两个月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我从来不了解父亲对他也没有什么记忆有的只是母亲和兄弟们的回忆。
因为并不记得自己曾有个父亲我也确信自己并不需要一个父亲。
母亲考虑再嫁我讨厌来见她的任何男人。
上一年级的那年她在家里开了一个会问我和哥哥对她嫁给一位前来提亲的农场主鳏夫有何意见。她解释说这意味着我们将搬到他的农场上去。她还强调说我们会有更大一些的房子可以在很大的地盘上面玩耍再也不用操心衣服和食物的事情了。
我哥哥比我大7岁他说主意得由母亲自己拿。
我却发了一通脾气。
“我不想要爸爸我不需要爸爸我们需要的家人我们都有了。”我大哭大闹“如果你嫁给他我就走。”
我当然是在虚张声势当时我还没有离家出走的胆子我只是想装乳臭未干的小子达到自己的目的结果还真起了作用。
作为一个婊子养的开始
母亲拒绝了求婚者的要求我感觉她后来也没有跟任何人约过会。
我经常在想不知道自己这样对待母亲是不是对的。我知道对我自己而言那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她嫁给了那个家伙我的姓就会变成施米德特而我可能仍然还留在农场上。
那通脾气也许是我作为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婊子养的人生第一步。一个6岁的孩子否决了母亲的意见也否决了一个哥哥的决定。从那天起我就成为家中的决策者。
母亲尽一切努力维持生计。销售乳品一年可以赚到几百美元为正街的人家打扫房屋也可以再挣几个钱。
但是在我从一个拾粪倌提升为骑马放牧小牛仔的那年冬季母亲又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我们差不多没有钱花了我不知道拿那些账单怎么办。”她说“除非把房子卖掉。”
母亲的父母和她所有的兄弟姐妹都生活在阿尔平纳尤里卡镇南边125英里外的一个只有499人的小镇。自父亲去世后她娘家人一直在催她回去。
“我们可以在阿尔平纳花较少一点钱重新买间房子那边找份工作也许容易一些。”母亲说。
我们愿意搬家吗?
这次我闻讯大喜。
在一个只有500人的小镇上我们也许会比在一个有1200人的小镇上更重要我们也许还可以在正街上买一间房屋。
“我们走吧!”我说。
投票情况为3比0。
母亲把我们在尤里卡镇的房子卖了1700美元我觉得我们拥有了世界上所有的钱。把钱存进银行之前她让我和沃尔特拿着支票玩了一分钟。那一分钟10岁的我就知道了真正当一回富人是什么感觉!
母亲在阿尔平纳买了一间房屋一共花了1000美元是从《阿尔平纳周刊》的出版人艾伦·布里汉姆手中买来的。他作为报纸拥有者赚了很多钱可以去买更大一些的房子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办报纸也能挣到很多钱。
房子是半新的但毕竟也还是在正街上。事实上在阿尔平纳所有的房子都是沿着铁轨建在同一边铁路就在小镇的东头铺过。穷人和富人混在一块儿住着这让穷人心理上感觉好些我想。
我并不清楚家里到底穷到什么程度由于母亲买到房子后就只剩下700美元了我就感觉家里再也不会穷了。这点母亲心里更清楚。
“我去找活干随便什么活儿但是你们两个也得都去找点能来钱的活干否则家里的积蓄几年就会花光。”她告诉我和沃尔特说。
于是母亲去“你与我”餐厅洗碗碟每天1美元晚上把洗好的衣服带回家熨烫。几个星期下来她能挣到10美元。
沃尔特当时有17岁每天放学以后加上星期天他在兰博格杂货店帮工帮农场主给运来的鸡称重量然后装箱。他每个星期可以挣到2。5美元。
我当时只有10岁因此能够做出的选择非常有限。当时我们那儿送《明尼阿波利斯论坛报》的送报线路还有个空缺上面有两位订户每个订户每周给15美分我拿6美分报社拿9美分。我的第一份工作使我每周挣到12美分。
一年之内我把自己那条原来只有两份报纸的线路建设成了一共有11位订户的线路大部分新订户都是亲戚。他们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决定购买报纸或者因为同情我而购买。
现在我每周可以挣到66美分了。许多年之后我总是喜欢在发行销售总监面前吹牛说自己在一年之内使业务增涨了450%。
我喜爱送报也喜欢看报。但是当报童是一项风险极大的事业。每个周末我去收取属于自己的那15美分的时候客户总是找不到或者无法支付。
到了月底我得缴纳《明尼阿波利斯论坛报》每周每份9美分的那笔款项不管自己是否收到了订户的款项。有些星期我那66美分的收入会下降到51美分或者36美分甚至21美分。
送肉上餐桌
13岁那年我决定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我觉得我必须得有保障的工钱。当时我的一位订户叫汤姆·罗塞尔他拥有一家肉铺因为我每天及时送报他很喜欢我也喜欢我的性格。
我请求他给我一份当肉铺帮工的活干他同意了。他说:“我可以每周付你1美元你还可以吃奶酪和意大利腊肠。每天早晨上学前你得来这里打扫清洁下午放学之后和星期天全天都得来卖肉还要帮助我杀猪宰牛。”
当肉铺帮工显然比送报好得多。我再也不必饿肚子了因为可以边干活边找吃的。我和母亲及沃尔特在家里也可以吃得更好些了因为罗塞尔经常给我一些碎牛肉、猪肝或其他快要放坏的杂碎。我们家的餐桌上比大多数穷人家的餐桌多了一些肉。
罗塞尔为人不错跟他干活很开心但在生意的事情上他也是个婊子养的。
工作之后没几天他就开始对我进行谆谆教导了:“称肉的时候你要把拇指放在秤杆上这样就可以让客户多付几个便士。穷寡妇不要玩秤只搞那些付得起钱的人。这部分钱就可以支付你每周的薪水了。”
我跟母亲说了这事她说那么干不好:“可是你得照老板说的做。”
我做了但是在欺骗什么人的事情上我还是有所选择的。一位有所选择的婊子养的正在茁壮成长。
我最好的一位客户是药店老板的妻子。不久之后我在想销售冰淇淋苏打可能比卖意大利腊肠更有趣因此就对本森太太特别照顾把最好的肉留给她总是找时间跟她聊天逗她开心。
以前我让祖母游说祖父让我得到了提升这次我想本森太太也许会说服她丈夫雇用我到药店当帮工。
我又成功了。在我早年的职业生涯中我第二次用魅力说服了一位妇女让她为我做游说工作。
当了3年肉铺帮工之后本森太太给了我一份工作让我去她家杂货店当苏打销售员和勤杂总管周薪3美元而且是在放学之后和周末才工作。
我的新工作让我了解到了镇上不同的人家是怎么过生活的。本森杂货店是一个无所不包的药店:从冰淇淋到厕所用品从瓶装白酒到避孕套……
作为一个16岁的小伙子我知道了镇上所有的喝酒人或醉汉都是谁也知道了所有利用避孕套(当时人人都把避孕套称作“皮套子”)避孕的已婚者和单身者。我猜想大多数购“皮套子”的已婚男人都在欺骗他们的妻子因为远在那个时候已婚夫妇很少担心自家到底会生多少孩子。
一位微型媒体大鳄的成长
读到高四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对我来说权力比金钱更为重要。
阿尔平纳高中有一份报纸叫《回声》我在那份报纸当编辑结果发现媒体的权力对我吸引力极大。那还不能说是一份报纸只不过是《阿尔平纳周刊》上的一个四分之一版面而已但是镇上每个人都看这个版。
我在体育方面不行根本成不了明星然而作为《回声》报的编辑我终于成为校园里的大人物了。
我决定谁的名字可以上报纸决定可以对他们说些什么样的话。我喜欢的家伙在体育、戏剧和其他校内活动上面的成就都被我夸大了;我不喜欢的那些家伙得不到什么知名度。我感觉自己是阿尔平纳高中最有权势的人物。
如果控制一家报纸能够为我达到这样的目的那我就喜欢这样的控制权。我是一位正在成长中的微型媒体大亨。
有话直说:街头学习是最好的学习方法。
清除卑鄙行为
纽哈斯的学习成绩只能算中下等但在玩弄鬼把戏方面他的成绩是优秀。
──哥登·阿德兰
南达科他州立大学《沃拉恩戴报》前任专栏作家
二战快要结束的最后几个星期在德国海德堡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我遇到了自己一生中的第一个婊子养的模范角色他威胁着要把我关在铁丝网那边。
这就是乔治·S·巴顿将军他是个坏蛋但总是盟军的大赢家。
我所在的第86步兵师属于巴顿第三陆军的一部分。我已经当上了上士领导着一个情报和侦察排。
我和威斯康星州的弗兰·德文下士押解20多名被俘的德国士兵前往一处监狱营地受审我们在一处十字路口停下来休息。
巴顿和他的司机开着挂满勋章的吉普车过来了。巴顿是个不喜欢停车的人从不相信有放慢速度或停下来休息的必要他也是个假装大发雷霆的好手。
这位将军从吉普车上跳下来对着我们大骂:
“让他妈的这些德国佬站起来赶路否则我把你们也关起来跟他们一样关在铁丝网后面!”
我们立马起身敬礼赶路。
德文一路上嘟嘟囔囔说巴顿真是个婊子养的。我大笑当然他是个介乎两者之间的婊子养的但他是个赢家。他明白如何调动人如何打胜仗。我很愿意徒步跟在他后面一路不停地挺进柏林我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养成某种类似的婊子养的气质。
到今天他仍然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巴顿将军》这部电影我一共看过11次。
投笔从戎使一个18岁的小伙子走出乡村也使乡村生活走出了这个小伙子的内心:
*在明尼苏达、得克萨斯、路易斯安那、加利福尼亚、新泽西接受军训。
*在欧洲和太平洋地区服役。
*在巴黎、伦敦、马尼拉、纽约和洛杉矶休假和娱乐。
二战胜利日之后第86步兵师和第84步兵师是第一批从欧洲撤回的部队。在纽约第五大道我们受到夹道欢迎。在家中“休息和恢复”了30天以后我们又是第一批派驻到太平洋地区的部分因为那边的战争还在进行中。
我们是走运的。我们乘坐运兵船去菲律宾途中得知原子弹在广岛投下。对日本来说那是一场灾难。对我们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虚张声势赢大钱
从菲律宾回加利福尼亚的途中运兵船变成了豪华赌船。人人都希望在退役前赚上一大笔。
在阿尔平纳的肉铺里生意清淡的时候汤姆·罗塞尔曾教我玩扑克牌。自那以后玩扑克成为我主要的消遣之一。扑克牌是虚张声势的把戏谁能虚张声势谁就赢钱。这是一种有实际目的的游戏什么时候出手什么时候收手有多大的风险要冒等都得有周密的考虑。
我当上士期间存了近200美元。我决定回家的时候要么一贫如洗要么带上一大捆票子——1000美元是我的远大目标。
我打了9天9夜的牌把200美元变成了1100美元。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豪赌结果赢了。
我用赌扑克牌赢的钱买了一辆18英尺长的拖房车并且成为我和新娘洛莱塔的家我们于1946年6月结婚。
当年夏天我们把房车拴在她的1937年产福特V…8旧车上并在巡回演艺业找了一份工作。我们在南达科他州南部、爱荷华州西部和明尼苏达州的西南部各处小镇的乡村集市上表演了3个晚上。
作为巡回演艺团的成员我们学会了如何以天真的方式哄骗公众。老板派我们干拉绳子的活。洛莱塔烦心的事情是展示出来的奖金跟客户能够将绳子拉多长没有太大的关系能够得到大奖的绳子只跟头顶上的绳圈有联系。
我感觉有点像以前在肉铺里把拇指套在秤杆上一样老板让我非当婊子养的不可。
秋季我去南达科塔州州立大学上学洛莱塔也找了一份工作是在佛尔米里恩校园附近的一所只有一间教室的校舍里教书。她一年只有1200美元的工资但对只有90美元一个月的士兵福利费的我来说这是很不错的一个补充。
我想在新闻学上拿一个学位问题是在部队里蹭了近4年之后教室看来显得相当枯燥乏味。另外我想得到的是在校园里出名而不是拿到什么好成绩。
在高中时我就知道媒体业的力量是通往成名的好办法。所以大学一年级和二年级我为大学生的学报《沃拉恩戴报》写体育报道到了三年级我被任命为编辑。
我与那份报纸的业务经理比尔·波特成了朋友。我们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因此是一对很好的搭档。
他挣了很多钱而且属于一个兄弟会叫“费戴尔塔太塔兄弟会”。我不接受兄弟会不准其成为学报的一部分。他们都是一些有特权的小子我从不跟有特权的人搅在一块儿。当时没有后来一直也没有。
男大学生组成的兄弟会、女大学生组成的姐妹会控制着校园里的大部分活动。但我觉得比例较大的非会员或独立人士应该管事。
实际上我是希望自己能得到管理人背后的权利。
接管权利
按照轮流执事的办法每个兄弟会每年推举出一名男性当学生会主席其他组织也以类似方法行事。按照轮流执事的政策当年不属于费戴尔塔太塔兄弟会推举年因此波特就不能成为兄弟会的竞选人。独立竞选人完全没有机会女性也是一样。
我想出了一个方案试试我和波特如何能够胜过这种规则也就是利用媒体、利用本身属于兄弟会的波特来行事以毒攻毒。
虽然波特在那个兄弟会里属于很受欢迎的成员但是他的野心太大没有一点兄弟之情。我们搞了一个下层贫民的新联合政党联合对象不可思议:
*退休军人
*独立学生
*一个兄弟会(波特的那个兄弟会)
于是在《沃拉恩戴报》的独家新闻中我们披露了一个名叫“草根”的新的自由党。它提名波特当总裁各兄弟会和姐妹会都参与了波特的诨号取为“工贼”。
从新闻故事里你看不出来但是这个新成立的大型政党实际上是由我们这个小屋子里的人搞出来的。
我在《沃拉恩戴报》上就两个竞选人登载了一些专题报道:请兄弟会的竞选人阿尔法陶奥米加的汉克·豪甘扎上领带穿好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