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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演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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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唐生智为将来能“黄袍加身”而大喜过望,却说蒋总司令阅兵后回到旧藩台衙门官邸,心情甚是阴郁,他独自一人,背着双手,在室内踱步,回想着今天阅兵场上那可怖的一幕,心犹不住地震颤。长沙阅兵,并非蒋介石一时兴之所致,乃是他在广州接获北伐军在湖南战场大捷,率总司令部机关及幕僚北上督师途中,早已谋划好了的。他的目的是通过大阅兵,大造革命舆论,向北洋军阀施加精神上之打击,以正国内外之视听。另外,此次在湖南战场上获得大捷的第四、七、八三个军,除第四军上年在东征讨伐陈炯明时受过他直接指挥外,第七、八两军官兵中,只有第七军军长李宗仁与他见过面,连那位广州方面认为“半路出家”的前敌总指挥唐生智他都还没见过。因此他到长沙,便想通过检阅第七、八两军驻长沙部队,以加强他这位总司令的影响,进而牢牢掌握住这两支能征善战的部队。蒋介石的谋划,无疑是具有统帅的战略眼光的,不幸的是,他在阅兵时偏偏从马上坠了下来,他这位总司令竟当着数万部下官兵丢人现眼,使他的形象深受损害,计划大受挫折。他越想越气,太阳穴突突直跳。此时,副官进来问安,他正在气头上,便把桌子一拍,大骂道:
  “娘希匹!我要把你们这些窝囊废统统毙掉!”
  那副官吓得浑身发抖,蒋介石紧逼一步,用手指指着副官的眼睛,喝问道:
  “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把我的马调教好?”
  “报……报告总司……令,那马……马……马……”
  副官被蒋介石的盛怒吓得连话也讲不清楚了,蒋介石用手指戳着那副官的眼眶骨,步步进逼,大声喝斥:
  “说!说!那马怎么回事?说!”
  那副官深怕眼睛被戳伤,连连后退,直退到被墙壁挡住,不能再退了,他本能地伸出双掌,将两眼捂住。蒋介石的手指如雨点般直戳着那副官的手背,疯狂般地叫喊着:
  “你说你说你说……”
  此时,总司令部的副官长张治中尚留在衡阳照料一应事务,没有随蒋到长沙来,因此这位副官的处境也就更加狼狈了。蒋介石大骂一顿之后,正要喝叫来人,将这副官和马弁、马伕以及那匹肇事损主的枣红马统统拉出去“军法从事”,忽报第七军军长李宗仁来见,那愣在墙边的副官仿佛得了大赦令一般,趁机赶快退了出去。
  蒋介石听说李宗仁来见,忽地把那双凌厉的眉毛一挑,立即转怒为喜,心中马上转出一个念头来,他放下双手,顺了顺气,便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从抽屉中拿出一张大红纸,迅速写下一份兰谱。这种兰谱乃是旧时江湖之上或同僚同仁之中,志同道合者结为异姓兄弟时所填写交换的一种谱帖,称“金兰谱”,取古书上“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之意。填谱换帖,乃是蒋介石的拿手好戏,他不仅按照千百年来这种古老的格式逐一填写了生辰八字和如兄如弟之类的文字,还推陈出新拟了四句时髦的誓词:“谊属同志,情切同胞,同心一德,生死系之。”写好之后,蒋介石端详了一遍,认为还算满意,便把它装入抽屉之内。然后命人把李宗仁从客厅请到他的办公室来。你道蒋介石为何听说李宗仁此时来见便转怒为喜,又为何匆匆填写一份兰谱?原来这都是蒋介石的迷信和权术思想所至,他之为人处事常常是包含着三分迷信和七分权术。他虽早年追随孙中山革命,现在又当上了国民革命军总司令,但他的迷信思想,却并不逊于半路出家参加革命的唐生智。当蒋母病故之时,他还奔走于广东、上海之间,与孙中山的革命事业若即若离,孙中山周围有胡汉民、汪精卫,许崇智、廖仲恺等一大批文武干员,蒋介石不过是许崇智手下的一个中校参谋长,他深感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有一次他在上海,听说有位湖北籍的同盟会员肖萱流落于十里洋场,此人精于堪舆之学。蒋介石便慕名前去拜访,恳求为其母卜葬地。肖萱欣然答应,带上罗盘与蒋介石到了奉化。蒋对肖尽情款待,每日随肖外出踏察护肖萱也不辞辛劳,踏遍奉化的山山水水,终于在鱼鳞坳找到一块墓地。蒋葬其母于鱼鳞坳之后,从此仕途竟一帆风顺,不过几年,北伐军兴,蒋介石取得了军政大权,成为煊赫一时的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对此,他认为是母亲葬地风水的灵应,每思酬谢那位肖萱,但不知其人之踪迹,后经多方打听,方知肖萱正在武汉。蒋介石在决定先鄂后赣直取武汉的北伐大计后,准备在攻下武汉时,内定肖萱为湖北省政府秘书长,以酬其为蒋母卜葬地之劳。不曾想大军未发,他却阅兵坠马,正应了古时大将出师,被大风吹折纛旗的不祥之兆,蒋介石顿感背皮发麻,心中发怵,只得拿副官和马伕来出气。但他细想之后,又觉此事有些蹊跷,为何检阅第七军之时能平安通过,而刚到第八军之序列便发生坠马?想来想去,他认定必是唐生智其人和第八军对他有相克之因,李宗仁和第七军则能与他和舟共济。想到这里,他便决定与李宗仁结为兄弟,一可进一步抓住拥有实力的李、黄、白集团,使其为己所用,二是因自己的嫡系第一军主力尚由何应钦率领正在入闽,与他北上的仅有刘峙一师,将来打下武汉,唐生智之势力必然膨胀起来,为驾驭局势,只有联李制唐。蒋介石正在盘算着,副官已将李宗仁引进办公室来,蒋介石堆起满脸笑容,招呼李宗仁坐下。
  “总司令,我准备明日赴汨罗河前线,发起突破敌军防线的攻势,临行前特来请总司令指示。”李宗仁落座在蒋介石办公桌旁边一张木椅上后,便说明了来意。
  “嗯,很好,很好。”蒋介石仔细地端详着李宗仁的脸膛,并不直接给什么指示,却问道:“李军长,你今年多大了?”
  李宗仁不知总司令问自己年龄是何意,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三十五岁。”
  “嗯,很好,很好。”蒋介石微笑道:“我今年三十九岁,比你大四岁,我要和你换帖。”
  李宗仁实在想不到身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的蒋介石要和自己结金兰之交,他是个纯正的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在军中只有上下级关系,并不需要别的什么关系。他与黄绍竑,白崇禧情同手足,但却并没有“桃园结义”,因为黄、白是他的部下,他是他们的上官,黄、白服从他,他也格外尊重他们。因此他一听蒋总司令要和他换帖,便极不自然地说道:
  “总司令,我是你的部下,换帖之事,实不敢当啊!”
  “没关系,没关系。”蒋介石依旧微笑着,他也不管李宗仁答应与否,便拉开抽屉,取出刚才填写好的那份兰谱,递给李宗仁,说道:“这是我的兰谱,请你收下。”
  李宗仁慌忙站起来,摇着头,推辞道:“总司令,我惭愧得很,实在不敢当呀!”说着直往后退。
  蒋介石见李宗仁不敢接他的兰谱,追上去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人好,很能干,应该成为我的兄弟!”
  李宗仁仍不接蒋介石递来的兰谱,他步步后退,蒋则步步紧逼,李宗仁一下子便退到了刚才那位副官所退到的位置上,背已靠墙,不能再退了,蒋上前一步,笑容可掬地将他那份兰谱塞进李宗仁的军服口袋里,并且亲切地嘱咐道:
  “你也要写一份兰谱给我啊!”
  李宗仁满脸尴尬,无心再座谈听蒋总司令的指示了,他向蒋敬礼告辞。出得门来,他感到军服右边那只口袋里好象装着一只老鼠似的,既不敢用手去摸,更不敢把它扔掉。路过庭院里时,只见白崇禧陪着苏联顾问加仑将军在漫步,加仑向他招了招手,用不大熟练的中国话喊了他一声:“李将军。”李宗仁见加仑将军喊他,忙走了过去。
  “李将军,在昨天的军事会议上,你是革命军中主张攻鄂直取武汉最力的一位将领,依你之见,我革命军需多少时日才能打到武汉?”加仑将军是一位标准的俄国军人,他腰上束着一条宽皮带,身材魁伟,一双炯炯有神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深邃机敏的军事战略家的眼光,他通过身旁的翻译,直率地向李宗仁问道。
  李宗仁一听加仑将军问他多少天可打下武汉,顿时来了精神,刚才被蒋总司令逼着换帖的尴尬情绪一扫而空,他略一沉思,便果断地答道:
  “十四天便可打到武汉。”
  “噢?”加仑将军那双蓝眼睛睁了睁,便二话不说地拉着李宗仁直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加仑把李宗仁拉到地图面前,用手指着地图说道:
  “从汨罗河到武汉三镇,有三百余公里。李将军,现在粤汉铁路不能通车,排除使用运输工具之可能,根据我对中国军队的了解,从汨罗河至武汉无战事情况下,用强行军也得八天以上。更何况吴佩孚的司令部便设在武汉查家墩,他是要死守武汉的。湘境之内,汨罗河,岳州、羊楼司皆有敌重兵把守,鄂境之内,有天险汀泗桥、贺胜桥,我革命军北上直取武汉城,需步步攻坚,不知李将军所言十四天可到武汉有何根据?”
  李宗仁固执地说道:“我不管他吴佩孚用多少兵沿途设防,十四天我就要打到武汉!”
  “哈哈!”加仑将军爽朗地大笑起来,风趣地说道:“我想用你们中国的一个习惯——打赌,好吗?”
  李宗仁一本正经地问道:“赌什么?”
  加仑将军伸出两个手指,说道:“两打白兰地!”他接着拍拍白崇禧的肩膀,“白将军,就请你当个证人好了。”
  白崇禧笑道:“加仑将军,你这两打白兰地是输定了!”
  “噢?”加仑将军睁大那双蓝眼睛,望着白崇禧。
  “李将军是闻名的猛子将军,依我看来,他用不了十四天便可打到武汉。”白崇禧说道。
  “啊……猛子将军,猛子将军!”加仑将军很感兴趣地用中国话反复说着,接着点了点头,又拍拍白崇禧的肩膀爽朗地笑道,“还有你这位革命军中的‘小诸葛’,哈哈……”
  李宗仁和白崇禧也都笑了。
  第三十四回 孤注一掷 吴大帅督师贺胜桥 铁军喋血 独立团威震式昌城
  贺胜桥屹立在粤汉铁路上,这是由湖南进入湖北的第二个要隘,桥的西南有黄塘湖,东北有梁子湖,形成两道天然屏障,桥以南十华里的范围之内,丘陵起伏,茶树丛生,野草障目,四周河流纵横,此时正是盛夏季节,河水暴涨,湖水四溢,贺胜桥一带,尽成泽国。也许,上天在缔造武汉三镇的地理环境时,便已预知这是个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因此特意在它们的北面,矗立一座鸡公山,山下险峻的地势恰好建造一座武胜关,以拒冀豫南下之敌;同时又在它们的南面,拱起两道险要的隘口,让后人在此依势筑桥,以阻湘粤北上之兵。那两个要隘上的桥,便是粤汉铁路上的汀泗桥和贺胜桥。那汀泗桥素称天险,地势地形与贺胜桥颇相似。它是湖北南部第一个军事要隘,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粤汉铁路由西南往东北,经汀泗桥,再过贺胜桥方抵武汉。六年前,湖南督军赵恒惕率湘军精锐数万,由岳州攻入鄂境,欲取武汉。吴佩孚率鄂军镇守汀泗桥,赵恒锡连攻多日不下,最后损兵折将被迫败回湖南。民国以来,军阀混战,尔攻我夺,战争频仍,然湘粤之兵,始终无法越过这两道要隘而入据武汉,因此这汀泗桥与贺胜桥更是遐迩闻名,莫不使南军生畏。
  却说北伐军根据长沙会议制订的战略,在湖南广大民众和中国共产党的有力支持之下,一举突破敌之汨罗江防线,第四、七、八军相继攻入湖北。第四军于八月二十二日占领通城。吴佩孚闻报,立即调兵遣将,坚守汀泗桥,以阻北伐军进入武汉。八月二十七日凌晨,第四军向敌军以重兵把守的汀泗桥发起进攻,叶挺独立团与第十师和十二师各团同时出击,勇猛冲杀,上午九时,便攻占天脸汀泗桥。叶挺独立团对夺路向咸宁溃退之敌猛追不放,乘敌立足未稳,又一举攻占咸宁城。北伐军之兵锋直逼武汉南部的第二个天险贺胜桥。
  八月三十日早晨,天刚放亮,贺胜桥一带已为硝烟所笼罩,各种口径大炮的连续轰鸣,轻重机关枪的疯狂扫射,巨浪咆哮似的喊杀声,使大地颤震。浓烟染着隐隐的殷色,晨风带着阵阵的血腥,贺胜桥一带十里之内,正经历着一场特殊的大地震,大海啸,大飓风……一列气势逼人的装甲列车,从武昌方向呼啸而来,距离贺胜桥北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戛然而停。身着大元帅礼服的吴佩孚,从车厢里走出来。秀才出身的吴佩孚,虽然早在一八九八年便到天津投武卫前军当兵,二十多年来,他在北洋军阀部队由参谋而管带、标统、旅长、师长、巡阅使、总司令。但他当到巡阅使之职后,却很少再穿戎装,经常是长袍马褂,再加唇上两撇咄咄逼人的八字须,使他更添威严和倨傲之态。前年九月,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吴佩孚任直军总司令,率军与奉系张作霖在山海关大战。战幕揭开后,直军主力将领冯玉祥突然在北京发动政变,致使直军全线崩溃,吴佩孚立足不住,窜到湖北,后在闽浙巡阅使孙传芳和湖北督军萧耀南等人支持下,在武汉组成十四省讨贼联军,自任总司令,他先是讨奉,后又与张作霖联合,改“讨贼军”为“讨赤军”,与奉军在南口夹击冯玉祥的国民军,将国民军击败。吴佩孚正在北京与张作霖分赃的时候,闻报两广北伐军已攻入湖南,他立命李济臣为湘鄂边防督办,随带董国政等部入鄂,进行防御。不久,又得湘鄂紧急之报,知北伐军已席卷湘境,将次入鄂,他即率直军主力刘玉春等部由长辛店连夜南下,抵武汉后设司令部于汉口之查家墩,即令由湘退入鄂境的宋大霖、董国政收集溃退到汀泗桥的残部万余人,以宋大霖任指挥,据险死守,并令武汉的二十五师师长陈嘉谟率所部万余人前去增援。吴佩孚欲恃险坚守,以便一面调北方精锐来援,对北伐军进行全面反攻,一面等待孙传芳完成军事布置,由江西分袭平江、长沙,以断北伐军的后路,然后将其聚歼于湘鄂边境。不料,天险汀泗桥竟被北伐军一举突破,吴军死伤和被俘的共三千余人,这一仗,使吴佩孚大为震惊,为了守住最后一个要隘——贺胜桥,他决定亲自出马,将他的精锐部队刘玉春师、张占鳌师和他的卫队旅全部投入贺胜桥布防,他自己则亲率宪兵队、执法队乘装甲列车来到贺胜桥北督战。企图在此击败北伐军,以重振他孚威将军之“威名”。
  却说吴佩孚下了装甲车,来到车头前边,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双手握着那把长柄指挥刀,他身后立着两名卫弁,为他撑着两把巨大的凉伞。左边站着他的参谋长蒋雁行,右边立着军法执行官和宪兵队长。在吴佩孚前边五十米处,放列着二十挺轻重机关枪,长长的子弹带直卡在枪膛里,射手们据枪瞄准贺胜桥上,机枪之序,排列着一百名手持大刀的军法执行队的士兵。吴佩孚坐下后,又命令宪兵队长和军法处长道:
  “本帅昔以汀泗桥一战而定鄂,今以贺胜桥一战而定天下。凡畏葸退却者,杀无赦!”
  “是!”宪兵队长和军法处长立正答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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