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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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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带,我带了。”老兵说着不慌不忙地掀开衣服,亮出一枚手榴弹,拔出往老板面前的桌子上一放:“给!”
  老板吓了一跳。店里吃饭的人看见,一下子炸了营,有人大喊:“快逃。”
  有几个胆大的走近他俩身边,不满地说:“你们是红军,红军还能吓唬老百姓!”
  “有钱就吃,没钱别来。”
  “老子吃了,你咋的?给!要不?”老兵蛮横不讲理,把手榴弹拿起往打抱不平的那人的面前一放,拉起那个新兵就硬往外闯。
  老板拉住他哀求地说:“你不能走。那玩艺俺老百姓不要。”这时蔡会文军政委刚好走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老板见到蔡会文像似遇到了救星,哭丧着脸说:“长官,你来评评理。他们吃了饭不交钱,还……”蔡会文看了那两个兵一眼,问老板:“他们差你多少钱?”
  老板反而不好张口了:“这个……”
  蔡会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放到老板手上问道:“够了吧!”
  老板连声说:“够了、够了。”
  蔡会文打量那两个兵。两个兵自知理亏,低头不语。蔡会文告诉他:“回去告诉你们团长,就说我找他有事。”两个兵应着忙逃离此地。
  这一天,刚好蔡会文来了两个客人。到了中午开饭时间,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招待客人,桌上放着一碗干炒辣子和一碗青菜汤,吃的是红米饭。那两个兵不敢告诉团长,就直接来找军政委作检查。到了这里见蔡政委正招待客人,没有贸然进去。他们立在窗外向里张望。只见桌子上仅有干炒辣子、青菜汤,别无它菜。俩人目睹此景后,惭愧地流下了眼泪。
  蔡会文听到外面有抽泣声,离席出去。看到这两个兵蹲在窗下在哭泣,就走了过去。两个兵看到政委忙起身拭泪,悔恨地说:“政委,我们错了。”
  蔡会文:“错在什么地方?”
  老兵:“我们是穷人的队伍,要爱护群众利益,公买公卖不相欺。”
  蔡会文知道他俩人认识到了错误,和颜悦色地说:“知错就改,这很好。如果我们同国民党的军队一样,到处欺压老百姓,老百姓还怎么拥护我们?”
  就在这天中午,毛泽东接到报告,说是三军团的一些人,又提出了打九江、南昌的要求。使刚稳定了的情绪,又起波澜。毛泽东找来朱德、朱云卿、杨岳斌、古柏、周以栗相商。
  毛泽东说:“我们有君子协定。三军团和一军团东进江西,打下吉安,再视情攻打南昌、九江、截断长江。”
  周以栗首先谈了自己的看法:“就目前而言,打南昌、九江时机不成熟。”
  毛泽东为了大局,有时候也不得不委曲求全。若有所思地说:“打不打南昌、九江,要待时机而定。为了三军团的情绪,部队可先向北推进。到袁水流域布置工作,发动群众,筹措给养。我还接到赣西南特委的一份报告。咱们打下吉安,发现了几年前‘AB团’的旗帜、印章,引起了赣西南特委的重视,他们把形势估计的重啰,抓了一个特务发行科的朱家浩,逼供出很多地方都有‘AB团’,团长是谢兆元。这一来不得了啰。‘AB团’满天飞。看来,我们的队伍非来一次根本改造不可啰。”
  周以栗接过报告,看看说:“如此说来,赣西南党、团最高机关里,充满了‘AB团’?”
  毛泽东心有疑虑。他认为虽然成立了临时政府,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在军事上不仅有敌人的强大压力,在经济上有敌人的封锁,而且在政治上也还有敌人的策反。在我们革命队伍内部,还有一些意志薄弱者,一方面要纯洁组织,一方面要加强教育。他想在吉安多住一些日子,要朱总司令带部队先行。他还提议在这一段时间里,要周以栗同志暂代他的职务,行使总政委权力。他征求朱德的意见:“总司令,你意如何?”
  “我同意。”朱德想了想说:“三军团的工作,老周可前去说服。”
  毛泽东又提醒道:“要随时掌握敌人的新动向。”
  7。罗坊会议
  吉安失守,引起了南昌各界的恐慌。吉安是南昌的南大门,吉安一失,南昌失去一屏障。引起了市民的抢购,物价一天三变。更为恐慌的是军界和政界。鲁涤平作为省府主席兼第九路军总指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蒋介石在武汉召开三省联席会议后,鲁涤平急急赶回江西南昌,忙着调兵遣将,距今还不到几天。南京就像催命似的一日三次来电询问,他不敢如实汇报战况。此时,鲁涤平正立在军用挂图前望着地图发思。
  “报告!”
  “进来。”鲁涤平头也未回。
  参谋长进来告诉他:“南京急电。”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鲁涤平接过电文,飞快地浏览一遍,看着看着不由脸色大变,气恼地将电报甩到桌上:“哼,吉安失守,责成查办作战不力的将领。他(蒋介石)连我一起查办好了。”
  “总指挥,邓英既然逃了出来,我看把他放到抚州,调十八师一部加强防卫。据飞机侦察,共匪大部已撤离到吉安城外,进行筹粮和兵源补充。大有进犯南昌之动向。”参谋长说着走到地图前,用手指着地图说:“共匪还有一部已分别由吉安、吉水、安福向北转移。如此看来,南昌外围不得不防。”
  俩人正说着,又一军官进来报告。
  “南京急电。”
  鲁涤平心中一惊,连着两封电报,实属意外。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接过电报。这封电报是参谋总长朱培德转告蒋介石的命令:无论湘鄂部队进行迟速,而江西部队应迅速限期收复吉安,不可延缓,坐失时机。限鲁主席哿日前收复吉安,肃清赣上下游,勿误。
  时隔不久,蒋介石又电告南昌的鲁涤平,同时也电告了汉口的何成浚、长沙的何键:中正鱼日由京出巡,希严督各部,如计进剿匪共,务限于此一个半月内,将所失各县一律收复。不得延误!
  鲁涤平看后心中稍安。他把目光转向地图,凝视片刻后断然道:“命令十八师、五十师、七十七师、新五师、十三师分别从四个方向,向峡江、新余压进,将共匪一举歼灭在袁水以南地域。”各师接到南昌总指挥的电令,不敢停滞,马上率军行动。由北向南推进。同时命令吉安以南的部队,向北压进。形成南北夹击的态势。
  在敌人调兵遣将之时,毛泽东已召开了赣西南特委会议,布置了对敌斗争的任务和策略。地方武装和政府人员立即传达贯彻会议精神。此时,毛泽东正和他的警卫员徒步向北,一方面了解情况,一方面找地方工作人员做工作,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要召开座谈会。然而,红一方面军的司令部,早已转移到了清江县南太平圩。朱德已接到参谋处的敌情报告,了解到敌人已从南北东西四个方向,向袁水流域推进。毛泽东总政委又不在,他立即召集总部人员开会。军用地图上,已标出敌军从四面包围红军的态势,形成对红军十分不利的局面。朱德、周以栗、朱云卿、杨岳彬商量对策,形成一致意见。这时参谋处又来报告,说是南线敌人行动较为缓慢。原因是地方武装不断干扰,夜间不敢行军。为了抓住这个有利时机,朱德果断地下达命令:“总部后撤三十里,移到罗坊。
  请参谋长派人,尽快寻找到总政委,告诉他总部已移到罗坊。“
  正在朱德派人寻找毛泽东的时候,毛泽东已经到了峡江北,和他的警卫员帮老百姓收割稻子。这块地的主人是一个50多岁的老农,黑红色的脸上布满了刀刻般的纹理。他用布满老膙的双手捧着一个瓦罐走到毛泽东身边,热情地说:“同志,喝口水。”
  毛泽东直起腰,客气地说:“老表,不渴。”
  “累了,歇歇吧。”
  “不累,我也是农民出身。这几年干得少啰。”
  “同志,喝口水吧。”
  盛情难却,毛泽东接过饮了一口,热情地招呼他:“好甜的水哟!老表,来坐下,我们聊聊。”毛泽东说着拉住他一同坐在田埂上,问道:“你家分了几亩地?”老农告诉他,他家分了“十多亩”。
  “你赞成打土豪吧?”
  一说打土豪,这位农民就有一股兴奋的激情。连连说:“赞成、赞成!打了土豪,斗了地主,穷人才有了田地,共产党好、红军好!”
  由于谈的开心,不知不觉,太阳快要下山了。毛泽东和他告别。
  夕阳西下。毛泽东在前,警卫员牵马挑担在后,沿着田间小道走进一处村庄,夜宿农舍。他不顾多日的疲劳,连夜又召开了座谈会,找干部谈话,调查研究,做思想工作。
  子夜已过,毛泽东还在灯下整理调查笔记。警卫员吴吉清进来,告诉他有人找。天这么晚了,一定有紧急军情。他停笔随警卫员吴吉清走出。早已等候的刘参谋迎着出现在房门口的毛泽东向前跨了一大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总政委:总司令的信。”刘参谋说着双手将信递上。
  毛泽东接过信没有马上看,问道:“你从哪里来?”
  “我从太平圩来。朱总司令让我转告您,总部已移至罗坊,信上都讲了。”
  “噢。小吴,你带刘参谋去休息。”
  刘参谋忙说:“报告总政委,我必须连夜回去,总司令还等我的消息呢。”
  毛泽东提醒他:“路上要多加小心。”
  “是。”刘参谋正欲转身离去。
  毛泽东又关切地问:“三军团到了什么位置,你晓得吗?”
  刘参谋回答:“具体地点我还不知道。不过,总司令已派人通知他们去了。”
  就在这天的拂晓,彭德怀带兵包围了安福县城,抓住了打死伍中豪军长的地主武装头子刘日新。第二天的上午,在县城十字路口,搭起了一个临时台子,召开公审刘日新大会。
  押上台子的刘日新一扫往日威风,被捆绑个结实,背上插着“亡命旗”。他见台下人山人海,两腿不住地颤抖。公审完拉赴刑场时,围观的群众群情激愤,虽有红军战士维持秩序,可他们还是争相撕打刘日新。有的吐口水。有位老太太脱下鞋,投掷刘日新。
  随着一声枪响,结束了刘日新的罪恶一生。
  此时的彭德怀,正在苦闷中。红三军团司令部,设在江西赣江西岸某地的一个山村的祠堂里。彭德怀忧心忡忡地正在和三军团的领导以及五、八两军领导在商讨对策。原因是部队的情绪很不稳定,尤其是一部分干部,思想反映较大,不愿在江西作战,想把队伍拉回湖南,甚至提出了一、三军团分家的事。红一方面军刚组建不久,就出现这样大的事情,尤其是目前,敌人分兵多路,妄图把红军消灭在袁水流域。他彭德怀能不上火着急。
  其他领导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而彭德怀阴沉着脸,坐在那里闷着头一言不发,像是一尊雕塑。说不清他是在思索,还是在生怨气。
  滕代远见大家争论来争论去没有个结果,就用归纳的口气说:“袁州会议后不管是思想通了的,还是没有通的,打下吉安后,一军团按计划北进,同我们三军团靠拢后,前委决定停止执行攻南昌、九江的计划。可我们三军团一再要求执行中央(李立三左倾路线)的指示,力主打南昌、夺九江、东取南京、西夺武汉。据侦察,敌人已从几个方向向我逼进,又有人提出了主动出击。分家回湖南也好,主动出击也好,这两种情绪还是一个共同的思想。”
  沉默的彭德怀虽是毫无表情,可他心里却如汹涌的大海波涛,翻滚不停。沉默有时也是一种理智。
  滕代远看看他,以试探地口气问:“彭总,你的意见是……”
  彭德怀霍然起身,右手扬起向下一劈,欲言又止。大家望着他突然变化的情绪,有些茫然。望着他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最后停在滕代远面前,扫了大家一眼,有意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缓缓地说:“将这些情况,向前委汇报。有些问题可以同前委交换意见……前委为了照顾我们三军团情绪,特地安排少走路,在比较富裕的地方集中,我们还能不满足?”
  “报告!”
  彭德怀回身望着门口:“进来!”
  军团田参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部队吵着再不打南昌,就把队伍拉回湖南去。有的已经开始行动了。”
  彭德怀听后十分惊诧,来不及多说,拉住滕代远就往外走。
  他俩人到了离军团司令部不远的闹事地点,看见几百名战士、干部都已背好行装,吵嚷着正准备出发。匆匆赶来的彭德怀、滕代远一言不发地往他们面前一站,战士们呼拉一下子将彭德怀他们围住,叫嚷着要打回湖南去。
  就在这时,总部通知他们到罗坊参加紧急会议。彭德怀考虑到部队突然出现的情况,决定自己留下,来做部队的思想稳定工作,由滕代远带人前去开会。
  罗坊,是新余县的一个小镇,红一方面军团司令部就设在这个小镇里。各级人员进出频繁,紧张地临战气氛也不同往常,屋外院外都增加了岗哨。10月25日,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和江西行动委员会在此召开联席会议。会议设在一座木板结构的瓦房里。参加会议的有:毛泽东、朱德、周以栗、朱云卿、杨岳彬、古柏、林彪、罗荣桓、黄公略、蔡会文、罗炳辉、谭震林、滕代远、袁国平、何长工和地方上的领导曾三、李文林。会议就主动出击、北上迎敌,还是诱敌深入等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到会的领导差不多都讲了话,各自发表了不同的意见。会议也曾多次出现激烈的争论。夜幕降临,会议室里点起了马灯继续开会。毛泽东作了长篇报告,大意是,这次会议就我军的行动问题发生了矛盾、争论。这是客观形式发生了变化的结果,已经不是打不打南昌和九江的问题,而是在哪里打的问题。是前进打,是就地打,还是后退打,也就是说在白区打,还是到红区打的问题。有人提出前进到白区打,反对战略退却。理由是:(一)退却丧失了土地;(二)危害人民,怕打烂坛坛罐罐;(三)对外产生不良影响。《孙子兵法》云“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我们的方针是“诱敌深入”,有些人不了解战略退却的目的,是为了保存军力,准备反攻。退却之所以必要,是因为处在强敌的进攻面前,若不退让一步,则必危及军力的保存。谁人不知,两个拳师对打,聪明的拳师往往是退让一步,而蠢人则气势汹汹,劈头就使出全部本领,结果却都被退让者打倒。《水浒》中的洪教头,在柴进家中要打林冲,连唤几个“来、来”结果是退让的林冲,看出洪教头的破绽,一脚踢翻了洪教头。准备反攻,必须选择合适于我、有利于我、不利于敌的若干条件,使敌我力量对比发生变化,然后进入反攻阶段。
  10月26日。会议仍在木板结构的瓦房继续进行。经过充分讨论和酝酿,毛泽东、朱德耐心说服了持攻击大城市意见的同志,提出了红军东渡赣江,实行战略退却,诱敌深入的作战方针。会议还通过了《目前政治形势与一方面军及江西党的任务》的决议。这次会议在实践的基础上,起到了纠正李立三“左倾”错误的重要作用,也为即将开始的反围剿作好了准备。
  会议开了两天。散会后,与会人员相继走出了木板结构的瓦房。滕代远同袁国平一起走出来,在院中便被人叫住。俩人又返回会议室。毛泽东、朱德、周以栗三人在等他俩人。
  毛泽东对他们说:“彭德怀同志因事没有到会,考虑到三军团的情况,总前委决定,由周以栗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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