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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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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差人找你,你见了我,不知请罪,反倒要跑,你说有多可恶!”
  恶贼原打算拿话语吓唬吓唬翟九成,要他陪罪,好叫他们说服锦娘依从自己。不想老汉耿直,对马强恨之入骨,气愤填膺,气喘吁吁道:“你这恶贼,硬抢良家妇女,还要我向你请罪!我恨不能立时请来青天,除你恶贼,了却冤恨,方遂我心头之愿。”
  马强听了,圆瞪怪眼,一声呵叱:“嗳呀,好老狗!你既要青天,必有上告之心,想来必有冤状。”只听说了一声“搜”,恶奴等上前扯开衣襟,便露出一张纸来,连忙呈与马强。恶贼看了一遍,一言不发,暗想:“好利害状子!这是何人与他写的?倒要留神访查。”
  吩咐恶奴二名得将翟九成送到县里,立刻严追欠债。他正要调转回庄,只见那边过来一个素装骑马之人,后面跟定老仆。
  恶贼一见,心内一动,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马强心情不悦,遇见翟九成,将怒气迁就于他,二言两语,两人吵翻,下令将老汉送往县衙,正要搜查对写状之人,只见那边来了一个骑马的相公,后面跟定老仆。马强将坐骑的丝缰一抖,迎了上去,双手一拱道:“尊兄请了,可是上天竺进香的吗?”
  原来乘坐的就是倪继祖,他顺着恶贼的口气答道:“正是,请问足下何人?如何知道学生进香呢?”恶贼道:“小弟姓马,在前面庄中居住,小弟有个心愿,但凡有进香的,必要请到庄中待茶,也是一片乐施好善之心。”
  说着话,目视恶奴众家人会意,不管倪继祖依与不依,便上前牵住继祖所乘马匹的嚼环,拉着就走。倪忠见此光景,知道有些不妥,只得在后面跟随。
  不多时,来至庄前,过了护庄桥,便到了庄门前,马强下了马,也不谦让,回头吩咐道:“把他们二人带进来。”
  恶奴答应一声,把主仆蜂拥而入。倪继祖心里暗想:“我正要探访,不想就遇见他。看他这般权势,唯恐不怀好意,且进去看个端详。”
  马强先行几步,此时已坐在招贤绾,两旁罗列坐着许多豪杰光棍,马强见周围一片安静便说:“兄弟们,我刚才出门散心,路遇翟九成,搜出一张呈子,写的甚是厉害,我立刻派人把老头子送县追债。我正要搜查写状之人,可巧来了个斯文秀才,相公模样的人,我猜想此状必是他写的,因此把他诓来。”
  说罢,将状子拿出,递与沈仲元,沈仲元看了说:“果然写得好,但不知是这秀才不是?”
  马强说:“管他是不是,把他吊起来拷打就完了。”
  沈仲元说:“员外不可如此。他既是读书之人,须要以礼相待。用言语套他,如若不应,再行拷打不迟,此所谓先礼后兵也。”
  马强说:“贤弟所论甚是。”
  吩咐请秀才,此时恶奴等俱在外面候信儿,听见说请秀才,连忙对倪继祖说:“我们员外请你呢?你见了要小心些。”
  倪继祖来到厅房,见中间门廊下悬一匾额,写着“招贤馆”三字,暗暗道:“他是何等人,竟敢设立招贤馆,可见是个不法之徒。”
  及到了厅房,见马强坐在上位,傲慢无礼,两旁坐着许多人物,看上去俱非善类。却有两个人站起,执手让道:“请坐。”
  倪继祖也只得执手回答:“谢坐。”便在下手坐了。
  众人把倪继祖留神细看,见他面庞丰满,气度安详,身上衣服虽不华美,却也整齐,背后站定一个年老仆人。只听东边一人问道:“请问尊姓大名?”
  继祖答道:“姓李名世清。”
  西边一人问道:“到此何事?”
  继祖答:“奉母命前往天竺进香。”
  马强听了,哈哈大笑了:“俺要不提进香,你如何肯说进香呢?我且问你,既要进香,所有香袋钱粮,为何不带呢?”
  继祖答道:“已先派人挑往天竺去了,故此单带个老仆,赏玩途中风景。”
  马强听了,觉得似乎有理,忽听沈仲元在东边问道:“赏玩风景原是读书人所为,至于拟词告状,岂是读书人干得吗?”
  倪继祖道:“此话从何说起?学生几时与人拟词告状来?”
  又听智化在西边问道:“翟九成,足下可认得吗?”
  倪继祖回答:“学生并不认得姓翟的。”
  智化又道:“既不认得,且请到书房少坐。”便有恶奴带领主仆出厅房,要上书房。“
  刚刚下了大厅,只见迎头走来一人,头戴沿毡大帽,身穿青布箭袖,腰束皮带,足登薄底靴子,手提着马鞭,满脸灰尘,他将倪继祖略略地瞧了一瞧,却将倪忠狠狠的瞅了又瞅,谁知倪忠见了他,登时面目变色,暗说:“不好!这是对头来了。”
  你道此人是谁?他姓姚名成,这是今天姓名,原来不是叫姚成,却是陶宗。只因与贺豹醉后醒来,不见了杨芳和李氏,以为杨芳拐了李氏去了。过些时,方知杨芳在倪家庄作仆人,改名倪忠,却打听不出李氏的下落。后来他二人又劫掠一伙客商,被人告到甘泉县衙,追捕甚急。他二人便收拾了一下,连夜逃到杭州,准备过花天酒地生活,花费那些不义之财,这两个家伙没有经济头脑,不知买些产业经营,而是大吃大喝,赌博嫖娼,挥钱如施粪土,不多几个月便花了个精光。于是待风声下去后,二人又干了起旧营生来,劫了些资财,贺豹性欲旺盛,且盼子心切,花钱娶了个老婆度日,陶宗那玩意儿不好使,不愿成家,却因认得病太岁张华,托他在马强跟前说了些好话,改名姚成,前来投奔,这小子趋炎附势,没男子汉气概,却讨得马强欢心,不过几年,把个马强哄得心花怒放,托他当作心腹之人,作了主管。
  马强素来信息灵通,耳目众多,前些日子阅得朝中官方公文,见有奉旨钦差派往杭州作太守,并且此人正是殿试中了榜眼,用为编修的倪继祖,又是当朝丞相包公的门生。马强心里不踏实,特意派姚成扮作行路之人,前往省城细细打听明白,好作准备。因此姚成行人模样归来,偏偏刚进门,迎头撞见倪忠。
  那姚成诡计多端,他当下不敢作声,悄悄到了厅上,参拜了马强,又与众人见礼。马强便问他:“要你打听的事办得怎样?”
  姚成回话道:“小人到了省城,细细打听,果是钦派榜眼倪继祖作了太守。自到任后,接了许多状子,皆与员外有关。”
  马强听了愈加心慌,且心里纳闷:“既有许多状子,为何这些日子没有传我到案呢?”
  姚成道:“因太守一路风霜,感冒风寒,现今病了,连各官禀见全部不会,小人原要等个水落石出,谁知再也没有消息,因此小人就回来了。”
  马强觉得似乎有许多收获,又似乎一无所获,便对姚成不感兴趣了,对他说:“我明白了。我说呢,本来一天就可以打两个来回的路程,你如何去了四、五天呢。敢则是你要等个水落石出,那如何等得呢?你且歇歇去吧!”
  姚成谢了主子,又对马强说:“方才那两位斯文的主仆是谁?”
  马强回答:“那是我在庄外遇见诓来的。”然后像发泄闷气似的,便把翟九成之事说了一遍,“我原来怀疑是他写的呈子,谁知我们大伙儿盘问了半天,并不是他。”
  姚成诡秘地对马强说:“虽不是他,却先别放他们。”
  马强向来宠信姚成,便问:“你有什么主意?”
  姚成说:“员外不知,那个仆人我是认得的,他本名叫杨芳,只因投在倪家庄作了仆人,改名叫做倪忠。”
  沈仲元在旁听了,便问:“他投在倪家庄有多少年了?”
  姚成回答:“算来也二十多年了。”
  沈仲元道:“不好了!员外你把太守诓了来了。”
  马强听罢此言,只吓得双眼直瞪,阔口一张,呵呵了半晌,方问道:“贤……贤……贤弟,你如何知……知……知道?”
  只听小诸葛解释道:“姚主管既认明老仆是倪忠,他主人焉有不是倪继祖的?再者,问他姓名,说姓李名世清,这明明白白是说自己办理事情要清正廉洁,这还有什么难解的?”
  马强听了,如梦方觉,毛骨悚然,恳求大伙道:“这可怎么是好,各位贤弟,你们想出个好主意来呀!”
  沈仲元镇定地说:“此事须要员外拿个主意,既已把人诓来,便难放出,暂把他等锁在空房之内;等到夜静更深,把他请到厅上,大家以礼相求,就说,明知是府尊太守,故意的请府尊大人过庄,为分析案中情节。他若应了人情,不得已员外破些家私,将他买通,将他荣荣耀耀送到衙署。外人闻知,只道府尊结交员外,不但无人再敢告状,只怕以后还有照应呢?他若不应时,说不得只好将他处死,暗暗地串通襄阳王爷举旗反叛就是了。”
  智化在旁听了,连忙夸道:“妙计!妙计!”
  马强听了只好如此,便吩咐将他们主仆锁在空房。虽然锁了,他却忐忑不安,坐立不宁,出了大厅,来到卧室,见了郭氏妇人,唉声叹气。原来他的娘子,就是郭槐的侄女,见丈夫愁眉不展,便问:“员外,又有什么事了?这等烦恼,要不要老娘脱衣安慰于你,可是好几日不同床了。”
  马强见娘子幽默,便请她饶了自己,把已往事情由来述说了一遍。郭氏听了,惨然道:“我说你这个混帐东西,益发闹得好了,竟把钦命的黄堂太守弄在家里来了。我说你结交的全是孤朋狗友,你再不信,我还听见丫环说,你又抢了个女孩儿来,名叫锦娘,险些儿没被人家一剪子扎死。你把这个女子关在地窖里了,这如今又把个太守大人关在家里,这该怎么办呢?”口里虽如此说,心里却也着急,出了案子,满门要遭殃的。
  马强又将沈仲元之计说了,郭氏方不言语。此时天已初鼓,郭氏知丈夫忧心,未进饮食,便吩咐丫环摆饭,夫妻二人对面坐了饮酒。
  谁知这些话竟被扶持郭氏的心腹丫头听了去,此女名唤绦贞,年方一十九岁,乃举人朱焕章之女。他父女原籍杨州府仪征县人,只因朱先生妻子亡帮之后,家业凋零,便带了女儿上杭州投亲,偏偏投亲不遇,父女无奈就在孤山西冷桥租了几间茅屋,一半与女儿居住,一半立塾教读。只因朱先生有端砚一方块,爱如至宝,每逢惠风和畅之际,窗明几净之时,他必亲自捧出赏玩一番,习以为常。
  不料天有不测之云。半年前有一个馆童,因先生雇不起,将他辞出,他却投在马贼家中,无心中将端砚说出。顿时萧墙祸起,恶贼立刻派人前去拍门硬要。遇见朱焕章迂阔性情,不但不卖,反倒大骂一场。
  恶奴们回到庄里,添枝加叶告了先生一状,激得马强气冲牛斗,立刻将先生抓起来交前任太守,说他欠银五百两,并有借卷为证。这太守明知朱先生被屈,而且又是举人,不能因账目加刑;因受了恶贼重贿,只得交付县内关押。
  马强此时趁机到先生家内,不但搜出端砚,并将维贞抢来,意欲收纳为妾。谁知做事不密被郭氏妇人知觉,她以金枝玉液自居,哪里容老公再纳一小夫人。让马强得一小美人,那样的话天天晚上见不着他,自己还不得急疯呀。郭氏知道岁月不绕人,女人年纪大的总也比不上年纪小的,人家小姑娘,细皮嫩肉,天真的贞女,这些无形中对男人构成强大吸引力。于是郭氏妇人将醋瓶子扳倒,大闹了一阵,把朱绛贞要去,作为身边贴心的丫环,给了许多彩衣银两,哄得小姑娘亲密地叫干妈。郭氏妇人就这么想,你马强小子在外边爱怎么闹,我不管,别让我看见,别带到家里来。
  自那日起,郭氏已把丈夫降伏,马强见了降贞慢说交口相谈,就是拿她正瞅一眼,也是不敢的。朱绎贞暗暗感激郭氏,没有她的庇护,贞女做不成了,反要为人生儿育女,管不住自己呀,这是本能的东西。
  朱降贞虽自幼没有了爹娘,但此女子生得最聪明不过了,相处一久,便把郭氏哄得就如母女一般,郭氏把所有的簪环首饰,衣服古玩并箱锁钥匙全是交她代为掌管。
  今日因为马强到了妇人房中,朱绎贞自己赶忙隐在一边,但他们夫妻交谈之事她全都听去了。绛贞姑娘暗自思量:“我爹爹遭冤屈已经半年,我还觉得没有了出头之日。不料那前太守终于去了,来了清明的新太守。而恶贼马强竟敢私自关押太守,我何不悄悄将太守放了,叫他救我爹爹,他焉有不报恩的道理!”
  想罢,绛贞姑娘,打了灯笼,一直来到空房门前,可巧竟无人看守。原来他们等以为是斯文秀才与老朴人,有啥本领,全不放在心上。因此,无人看守。也是吉人天相,暗中自有神佑,朱绎贞见门儿倒锁,连忙将灯一照,认了锁门,向腰间掏出许多钥匙,拣了个恰恰投簧,锁已开落。
  倪太守正与倪忠毫无主意,见开门声响,以为恶奴前来陷害,不由得惊慌失色。忽见进来一个芳龄女子,将灯一照,恰恰与倪太守对面,各自惊呀。朱绛贞又将倪忠一照,悄悄说道:“快随我来。”
  一伸手拉了倪继祖往外就走,倪忠后面紧紧跟随,不多时,过了角门,却是花园。往东走了多时,碰到随墙角门儿,上面有锁,并有横闩。朱绛贞放下灯笼,用钥匙开锁。谁知钥匙投进去,锁尚未开,钥匙再也拨不出来,倪太守在旁着急,叫倪忠寻了一块石头,猛然一砸,方才开了,连忙去闩开门。朱绛贞这才说话:“你们就此逃了去吧!奴有一言相问,你们到底是进香的,还是真正太守呢?如若果是太守,奴有冤枉。”
  好一个聪明女子,他不早问,到了此时此刻方问,全是一片灵机。何以见得?若在空房之中问时,他主仆必以为恶贼用软局套问来了,焉肯说出实话?再者,朱绛贞他又惟恐不能救出太守,幸喜一路奔至花园并未遇人,及至将门放开,这已救人成功,她才问此话语。你道聪明不聪明?是机灵不是?
  倪太守到了此时,不得不说了,忙忙答道:“小生便是新任的太守倪继祖。姐姐有何冤枉?快些说来。”
  朱降贞听了连忙跪倒,口称:“大老爷在上,贱民朱绛贞叩头。”
  倪继祖连忙还礼,言讲:“姐姐不要多礼,快说冤枉。”
  朱降贞道:“我爹爹名叫朱焕章,被恶贼诬赖欠他纹银五百两,现在本县看押,已然半载之久。马强将奴家抢来,幸而马强惧怕老婆,奴家现在随他妻子郭氏,所以未遭他毒手。求大老爷到行后,务必搭救我爹爹要紧。别不多言,你等快些去罢!”
  倪忠说:“姑娘放心,我记下了。”
  朱绛贞说:“你们出了此门直往西北,便是大路。”
  主仆二人才待举步,朱绛贞又唤道:“二位请稍等,奴还有。事。”
  朱绛贞急忙说道:“刚才忙乱,忘了一事。奴有一个信物,是自幼佩戴不离身的。倘若救出我爹爹之时,就将此物交付我爹爹,如同我回到了他老人家身边一般,就说奴誓以贞洁自守,虽死不辱,千万叫我爹爹不必挂念。”
  说罢,将一物递与倪继祖,又说:“老爷务要珍重。”
  倪继祖接来此物,就着灯笼一看,不由得失声道:“嗳哟!这莲花!”
  刚说至此,只见倪忠忙跟回来说:“快些走罢!”
  将继祖手往胳肢窝里一夹,拉着就走,倪继祖回头看时,后门已关,灯火已远。
  且说朱绛贞从花园回来,芳心乱跳,猛然想起,此举后果严重,但还有一事,暗暗道:“一不作,二不休。趁此时,我何不到地牢将锦娘也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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