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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忙答道:“小道长,我肚子疼得厉害,打算在贵宝观投宿,可以吗?”
“您稍等片刻。”
小老道转身形往后走,时间不大从里边出来说:“我家观主说,您请进来吧。”
展昭进了观门,道童把角门关好后,领着他来头到层殿的东配殿,挑门帘进来,摸火种把灯点亮。靠东墙有架几案,后墙窗户支起来倒很凉快。八仙桌西边有椅子,靠北边是个隔扇间,挂着茶青色的门帘。
展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说:“小道童啊,你看,你能不能给我切点生姜,沏一碗糖水?我赶赶寒气,我这肚子也许能好了,现在你让我吃什么,我也吃不下去。”
“好吧,我给您准备去。”
说着话,小道童先提了一壶凉水来:“您自己可以漱漱口,这有碗。”
把这凉水放到案头上,小老道走了。时间不大给端出一碗姜糖水来,展昭一看,都是大片姜,又辣又难喝。没法子,还是“吸溜溜,吸溜溜”喝了足有半碗,然后把碗往前一推,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好点,不那么痛了。但是,怎么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哪!往前一趴扑在桌子上了。
原来这红糖水里有蒙汗药。
这个庙叫浮云观,浮云观的观主叫马宗续。这个老道在道门之中辈分很高能耐大小先不谈,但是他的品行不端,尽干些坏事。
这会儿,在鹤轩内,有两个人正陪着他说话呢。一个是他本门的师侄,也是个老道,叫陈道常,有个外号叫“采花羽士”。可见不是个好出家人,品行败坏,胡作非为,另一个就是他本家的孙子马俊,也情马俊从雷宝家里跑出来跑到这儿来了。他见了马宗续后,跪下磕头说:“拜见爷爷,让我在您这儿躲几天吧。”
马宗续口诵佛号:“无量佛,贤侄呀,你办事怎么这么不妥,岂能打草惊蛇呀,包黑子是什么人物,没有十成把握怎能轻易下手,这下好了吧,如丧家之犬。得啦,好在我这里与人无侮,与世无争,不招灾不惹祸。你就在我这儿住着吧。”
当马俊来后第二天,马宗续的这本家侄子,“采花羽士”陈道常也到了,把自己夜入良宅,调戏妇女,被官府追查的事一说。
“没别的,老人家,您也让我在这儿忍几天吧。”
马宗续答应了,又让马俊和陈道常认识了。这陈道常自己头上的帽子还摘不净呢,还一口大话:“马俊呀,你放心,不就是行刺包黑子这件小事吗?再多的大漏子,我给您遮风挡雨,在这儿住下吧。”
这么着他们就住下来了。
今天晚上小老道说来了个人,这个时候可不能轻易让陌生人住进来。也是贼人多疑,马俊跟着小道士出去隔着门缝一看,“呀”,这不正是那晚上在包黑子那刺我一剑的那个展……展什么来着?……对,展昭"“哎呀,怎么办?”
回来一商量,陈道常一摆手:“无量佛,没关系,就说请他到前边配殿休息,问他吃什么喝什么?”
一会儿小老道来了:“他肚子痛,打算喝点姜糖水。”
“那太好了。”
马宗续打开柜子拿出一包蒙汗药来:“把这个放里面。”
这蒙汗药下到姜糖水里泡好了,展昭喝下去,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过了一会儿,打发小道童去看看,小道童来到前院东配殿,挑帘进来,见展昭纹丝不动,伸手推了推,看来是真晕过去了,转身回到后院:“老人家,那个人已经喝了多半碗姜糖水,晕过去了。”
一伙儿又回来,搜了搜展昭身上,有一些碎银两,最重要的是有捉拿马俊的捕文,上头有包丞相的亲笔手谕。
马宗续说:“无量佛!你看是不是?”
陈道常问:“老当家,您说,咱们把他怎么办?”
马宗续一想:“嗯,事到如今,既然已到了我这庙里,又喝了蒙汗药,咱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否则,出去一声张我也保不住了。我们只能把他活埋了,把这公文,杂物销毁。这样一来,任何人都不知道展昭到过这庙。”
三个人赶紧出去到后院,各拿家伙物什,费了好大劲,终于挖了个二尺深的大坑,三人又回来抬展昭。
等回到东配殿进门一瞧,大家都吃了一惊,展昭踪影不见!马俊急了:“哎呀,爷爷,有人救他了。”
“无量佛,莫非还有别人。”
这时,院中有人喝喊:“浮云仙长马宗续,你竟敢窝藏行刺包大人的要犯,还不出来受死,等待何时?展昭展雄飞在此。”
马俊一听吓坏了:“哎呀,爷爷,姓展的来啦。”
采花羽士陈道常一摆手:“没事,请放心,有我呢,老人家,咱们仁出去看看。”
各自拉家伙往外走,直奔当院。猛然间有人喊:“陈道常,你往哪里跑?”
爷仁抬头看,眼前站着两个人,上首站着展雄飞,在展昭旁边站着孩子,中等身材,细腰窜背,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衫,腰里系着绒绳,右手拿着一个大冰铡,三尺六寸长,纯钢打制,一尺六的三校凹面大尖子,后头是圆棍,望脸上瞧,这孩子长得有点特别,一副蚕豆的脑袋,梳着冲天杵的小辫,两道细眉似有似无,一对小眼睛滴滴乱转,透着精明。
原来这小孩叫张方,有个外号叫“病太岁”,家住镇州府。父亲张均衡,说来也怪,张均衡夫妇两个都长得十分俊美,可偏偏生下这么个丑小子。张方的上面还有个姐姐,叫张银珠,长得就甭提多漂亮了,十里八村出了名,也因此让这“采花羽士”给盯上了。
一个多月前的夜里,“采花羽士”陈道常潜入张方家,欲对张方的姐姐行不轨,张银珠拼死反抗,后来家里人闻声赶来,陈道常才不得不逃去。
可一个大姑娘,碰上这种事,简直是太丢人了,之后没三天,张银珠便含羞自缢身亡,当时张方并不在家,当他回来得知姐姐的死讯后,恨得牙根都疼,发誓要给姐姐报仇,他打听到害姐姐的人是“采花羽士”陈道常,便把大冰钏一背,收拾点衣服就离家了,四处探访仇人陈道常的下落,要杀了他为姐姐报仇。
那么张方从哪里学了这么一身武功呢?
离张方老家镇州四十里有个祥慈观,里边观主何守用,和张方的父亲交情深厚,由于张方长得丑,所以张均衡总是当着何守用道长的面提起,抱怨自己今生没福分,自己孩子如何,如何丑。何守用道长一听,这叫什么话,再丑也是自己亲生亲养的呀,就说,你把孩子领来我看看,让他到我这来住一段时间吧。
于是张均衡就回家把张方领到祥慈观来了,何守用道长一看,立刻觉得这孩子不简单,对张均衡说:“这孩子虽长得丑,可是先天充足,他是本形的格局,而且是风骨,很适合练武,将来肯定有出息。”
张均衡一听,那好呀,既然如此,你就收他做个徒弟吧。
就这样,张方就在祥慈观住下了,几天后,何守用道长把张方叫到跟前,对他说:“孩子啊,我看看你资质如何?”
张方挺听话,说:“老爷爷,你说怎么办吧。”
老道长说:“好,你站在我面前,手腕往下搭,胳膊肘往外扭,十个手指头往起立,吸臀挺胸叠肚下腰,有多大能力下多大功夫。”
张方照老师说的这个架子就站开了。老仙长告诉他,这是三十六架式的第一架。就这样给孩子一个小架一个小架的教起来了,张方聪明,领会极快,掌握的也很扎实,再加上何守用道长又有时间,爷俩把昼夜的时间合左一起,二五更的功夫就加上来了。
光阴茬苒,日月如梭,屈指算来就是四年,这四年来,张方的拳脚基本功扎得非常磁实,各种小巧之技也练得十分纯熟。一天,老仙长对张方说:“孩子你想练点什么兵器呢?
“练兵刃呀,我也想过,我想用一种兵刃既能当枪使,又能当刀使,还能当棍使,怎么使怎么合适。”
何道长一听,这孩子就是与众不同哇。
何守用是武林的高手,就连夜给张方画出张图来。张方一瞧,是一尺六寸的三棱大尖冰驯。何守用就说了:“这件兵器三面是刃,而且,每一面旁边这洼棱特别的深,三面都能当刀使,尖能当枪使,后头这二尺能当棍使。”
张方挺高兴,好了,就练这个吧。
日月如流水,转眼又是四年,拳、脚、兵刃的功夫与日俱增,一天一个样。然后老人家又教给了张方暗器——枣梭镖。这枣校镖,上打飞禽,下打走兽,夜晚打香火头,白天能打银针落地。老道长尽心的教导,张方是用心良苦,在这一呆前后就是十二年呀。
这天,老道长把张方叫到跟前:“孩子,你离家这么多年了,也该回家看看了,父母亲肯定也非常想念你啊。”
张方一听,哭了:“师父,我不回家,我爹妈不喜欢我。”
“傻孩子,哪有爹妈不喜欢亲生儿子的,还是早点回去吧,你现在这个能耐,在江湖上要想出人头地,还不容易,我再送你件东西。”
张方一瞧,是一个竹筒,使得时间久了,紫红紫红的直发亮,竹筒有八寸长,前后两道铁箍。前头正中有个透眼,手拿在当中有个钥把,后头是螺丝口。
“师父,这是什么?”
“这是我祥慈观镇观之宝,它叫神力弩。这里边有硬簧,一按这把手,叭啦打出去,来人准逃不掉。孩子,你拿着它,可以多添一份本领,遇见能耐再大的,你拿它可以当防身之物啊!”
张方一听,连忙跪下:“多谢师父栽培之恩。”
老道长又说了:“不过,你有了武艺,到外边可不能任意胡为,只能为百姓做好事,你必须在佛前向师父立誓才行。”
这样,张方就在佛前立誓。之后,对师父说:“师父,孩子今日分手,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
老道长道:“孩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爷俩日后肯定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师父呀,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多留点儿神,什么东西爱吃,别吃多了,该睡的时候睡觉,晚上您盖严实点儿,省得受了风,你要病了,谁请大夫给您瞧哇。”
瞧,这张方嘴皮子还挺会说。
何道长一听乐了:“傻孩子,为师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不会照应自己呀,放心吧。”
这样,张方给师父磕了个头,离观回家,没想到刚一到家,就碰上姐姐惨死,张方一打听,这个“采花羽士”陈道常到处奸淫妇女,不知害了多少人,心想,我一定要把这个淫贼除掉,为百姓除害。
这么着,张方一路探访,跟着陈道常就追下来了,今天追到了浮云观,趴到房上等待时机下手。至于后来展昭来投宿,肚子疼得给小老道要红糖水,被蒙汗药放倒,马俊他们商量要把展昭埋掉,都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心想:“展大侠可是包大人手下的仁义之士,我可不能让他有个闪失。”
于是,他趁马俊三个人去后院掘坑的空儿,从房上下来,打开后窗户“鲤鱼跳龙门”。“进来后,拿起桌上的凉水壶,自己含了一口,照着展昭的脸上一喷。展昭感觉着一股凉气,把眼睛睁开了。”啊?“眼前站着一个怪小孩,心想:”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丑呀。“
见展昭醒过来了,张方过去道:“展大侠,你中了那几个恶人的蒙汗药,他们后院挖坑去了,咱得快点走,事不宜迟,从后窗走。”
展昭一回忆,可不是,自己喝了那碗姜水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真差点遭毒手。
两人从后窗出来,纵身上房,这时,马俊、陈道常、浮云道长也回来了,展昭在房上一瞅,这不是刺杀包大人的那恶贼吗?怪不得我险些被人暗算,敢情这是个贼窝。
张方也看见了陈道常。
于是,每个人在房上都喊了那么一嗓子。浮云老道一看就两个人,心里也没怎么害怕,心想:我们仨斗你们俩,未见得你比我们强多少。
这时展昭说话了:“这位老道长,我是展昭,奉钦命护送包大人到四川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路经保定府清源县,有喊人行刺。你瞧见没有,就是你身后那秃小子。”他一指马俊,“你把他交给我,面见包大人,此事与本观无关。”
张方也说道:“还有你身后那个‘采花羽士’陈道常,也是个淫贼,也该送官府定罪。”
浮云道长马宗续嘿嘿一阵冷笑:“对不起二位了,这‘采花羽士’是我的师侄,这马俊是我本家的孙子,你说让我交哪个呢?”
展昭道:“老道长,你最好别管这事儿,我们也不把你算在里面,不然的话,定你个窝赃罪,连你一块拿了去见包大人。”
“无量佛,说话不要这么狂妄。”
张方也在一边插言:“展大侠,你也别拿这臭老道当什么好人,刚才下蒙汗药还是他拿的药呢,这仨人是一窝的,没一个好东西。”
没什么好说的了,展昭拔剑在手,这就要扑上去。
马宗续一伸手拦住了:“慢,我有句话说,这佛门净地,不是动手的地厅,我们观外沙土坡上比一比高低上下如何。”
展昭道:“像尔等贼子,还知道什么叫佛门净地吗?到哪里都是被擒。”
“那可不一定,都说你展昭武功盖世,我马宗续可不那一套。”
“好,听你的,那就到外面沙土坡上再擒你不迟。”
“走”
“走。”
一伙儿先后来到观外的沙土坡上,张方往那一站对展昭道:“展大侠,你先歇会儿,我斗斗这个臭老道。”
展昭想,也好,我中蒙汗药刚醒过来,休息一会最好。
张方喊道:“姓马的长毛老道,过来,小爷张方跟你过两招。”
“无量佛,小杂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跑到这来撒野。”
马宗续往前一赶步,左手剑决点面门,直奔张方顶梁就击。
张方往右一滑步,拿大冰驯的三校大尖一点马宗续的手腕,跟着往前一推,就是马宗续的迎面骨上。
马宗续脚尖一点地,长腰起来。
张方一调脸,顺风扯旗,用这后棒照马宗续的腰眼上“叭嚓”一下子,险些把马宗续拍上,这一棍下来就定死无疑了。
马宗续开始看不起这个奇丑无比的小孩,几招过后,大感不然,如此下去,我恐怕难以胜他。
张方把三棱冰铡施展开来,上中下走三盘,连刺带砍,带着风声,招招直刺马宗续要害,使他措手不及。
浮云他长马宗续也豁出命去了,剑招加紧,舞成一座剑山,跟张方决一死战。
那边站着马俊和“采花羽士”陈道常,见展昭威风凛凛地在那一站,谁都不敢上去,他俩知道,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展昭的对手,现在只能等师爷马宗续杀了张方,然后三个人再合战展昭。
沙土窝一动手,打来打去,马宗续显然不成了,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病太岁”张方可是精神倍长,力量十足口里还喊着:“老杂毛,你想走哇?没门,今个非宰了你不可,助纣为虐的老东西!”
老道马宗续一看张方更是来势汹汹了,急忙纵身形跳出圈去。他往下一落一调脸儿,脚尖一捻……
这是怎么回事?在这灵佑三皇观的后面为什么有一片沙土啊?原来,这些沙土都是马宗续从外面买来的,他有用。马宗续有一手功夫叫“足能化尘”,动手必须在沙土地上,他用那云鞋一捻,就是一个沙土大疙瘩,照你脸这儿抬腿,“叭!”准能打上。
马宗续想:我干不过你了,还差点被你刺上,我得拿这足能化尘赢你。这样,马宗续长腰出去调脸儿回来,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