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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希望江湖上的朋友离那一带远一点儿,别惹祸上身。你们要不是往独山湖去的,马上站起身,出门踏上回头路,我绝不为难绝不拦,要是有打算往独山湖去的,想改变心意也可就此回头……”
公子哥儿一笑道:“掌柜的,你这几句话不算不是好话,可是你说的是不是嫌晚了点儿?”
掌柜的道:“不晚,我答应让你们就此回头。”
“晚了!”公子哥儿道:“这里我这个好管闲事的来的是时候,要不然,这三位喝了你这要命的断肠酒,这四位进来把人们三位往田里一扛一埋,你这话说给谁听啊?再说,那些已经被埋进土里的,听过你这些话么?”
掌柜的脸色又变了,变得益发阴冷狰狞:“好朋友,你何止不是江湖道上泛泛之辈,简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好罢,就算我走眼了,那么依你该怎么办?”
公子哥儿微一耸肩,道:“掌柜的你既然打开了天窗,我也不能不说亮话了,我是要往独山湖去,而且也不打算站起身,出门踏上回头路,至于他们三位,我就不知道了,也管不了。”
只听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豪笑一声道:“朋友,你自己把自己看得那么够,怎么好从门缝儿里看我们三个?我们三位跟你一样,要往独山湖去,也不打算起身,出门踏上回头路。”
公子哥儿道:“三位既然也有这个心意,那只好任由三位了。”
掌柜的阴冷笑道:“你们最好琢磨好了,妨碍官家这种公事,就是叛逆,只要落上这个罪名,往后在这普天下没个容身之地,甚至还会株连九族。”
公子哥儿笑笑道:“多谢掌柜的你提醒,我是早就琢磨过了,掌柜的你所说的利害,我也都想到了,只是你口口声声说是官家办事,但不知你说得是哪个官家?”
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也冲掌柜的道:“你要是不听我们的答复,那就算了,你要是想听我们的答复,我们的答复跟这位的一样,而且一个字也不差。”
公子哥笑道:“咱们本来是萍水相逢、素昧平生、这么一来,非让掌柜的把咱们当成一伙的不可。”
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道:“志同道合,应该也算得上同伙吧。”
公子哥儿微一怔,旋即点头道:“那也是。”
只听掌柜的阴冷笑道:“好言好语劝下醒,真应了那句暮鼓晨钟,难醒执迷之人,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们吧,报上你们的姓名路数。”
公子哥儿笑道:“冲刚才的酒菜,如今的阵仗,掌柜的根本就是没打算让我们这几个活着离开这儿,问姓名路数,岂不显得多余?”
掌柜的一张脸倏转狰狞,一点头道:“说得好!那咱就送这几位朋友上路吧!”
他那里话声方落,这里的四个庄稼汉振腕抖剑,四把软剑抖得笔直,剑气也凉逼浓眉大眼,一张红脸的那位跟他两个同伙。
公子哥儿坐的桌子靠里了点,加以店里地方小,他恰好被那三位挡着。所以暂时没受到扑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武林之中,使剑的人不少,可是能把软剑抖得笔直,非得内外双修不可。
四个庄稼汉不但能把软剑抖得笔直,而且出手疾快凌厉,认人也准,可见不但都是内外双修好手,在剑术上的造诣也都不弱。
可是,公子哥儿却一笑这么说:“不行,差多了,你们不配使软剑,待会儿要是有机会,我露一手你们瞧瞧。”
前后不过一刹那间,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掀翻了桌子,桌子带着杯盘碗筷,外带一把酒壶,直向四柄软剑飞了过去。
那两人,趁势板凳上施身,一跃而起,趁桌子挡得四把软剑的扑势顿了顿这功夫,三个人,两个掣出了兵刃:一个是把样式奇特的短剑,一个是把钢骨折扇,只有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仍空着两只手,凭的是一双肉掌。
也就这一转眼工夫,掌柜的悄无声息,也从腰间拿出一把软剑,抖剑袭向了公子哥儿。
那边三对四接上脱手。
这边公子哥儿,“哟”了一声:“有道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拿柜的你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
掌柜的一把软剑抖得笔直,不但出手疾如闪电飘风,而且剑光之上幻现剑花三朵,分上中下三路疾袭公子哥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内外双修的剑术造诣,要比四个庄稼汉高明得多。
但是,可惜,他碰上的是公子哥儿。
公子哥儿坐着没动,话落之处只微仰身躯,软剑擦胸飞过,只听得他一声轻笑:“我该露一手,正愁没剑使呢,这把借我用用吧!”
话落,只见他抬起了手,可没见他怎么出手的,掌柜的闷哼一声,抽身暴退,左手托右手腕,一脸惊疑色,而他刚了手的那把软剑,却已到了公子哥儿手里。
只听公子哥再扬轻笑:“四位等等,看我露一手。”
早在公子哥儿一抬手便夺过掌柜的软剑的时候,就已经震慑得四个庄稼汉跟那三位手上为这之一顿,也就在这手上一顿的当儿,公子哥儿随手挥洒,一剑扫到,铮然龙吟声中,四个庄稼汉掌中软件齐被荡开,带得他们立足不稳,齐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四个刚退,公子哥儿振腕出剑,一把软剑抖得笔直不说,而且剑花七朵,现于剑尖满天飞舞,久久不散。
掌柜的,四个庄稼汉连那三位也算上,不但都看直了眼,而且十六只眼瞪得老大,八张脸都是震惊诧异之色。
公子哥儿一沉腕,软剑倏垂,剑花花俱敛:“怎么样,是不是比他们强点儿?”
何止强点儿,在场无一不是行家,也没有一个不知道,一剑抖出的剑花多寡,可以显示剑术造诣的深浅高低。
就这么一剑,立即震慑了全场。
就这么一剑,使得掌柜的跟四个庄稼汉,反过神来个个脸色如土,脚底下抹油,就要往外溜。
“等一等!”
公子哥儿一扬手,软剑脱手飞出,匹练一道,寒光疾闪,“笃”的一声,插在了四个庄稼汉脚前地上,入土及半,留在外头的半截,连同剑柄急剧抖颤,嗡嗡作响。
掌柜的、四个庄稼汉,五个人,十只脚,就像那把软剑一样,钉在地上,没一个敢动分毫。
只听公子哥儿道:“掌柜的,你告诉我,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们峻山派这一次出动了多少人?”
掌柜的跟那四个庄稼汉脸色大变。
“崂山派?”
那三位为之一怔,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脱口一声轻呼。
“可不!”公子哥儿道,“这五位,不折不扣的崂山三清弟子,不信可以摘下他们的帽子看看。”
没人摘掌柜的跟那四个庄稼汉的帽子,有公子哥儿那一句,再加上他们五个的脸色,这就够了。
掌柜的没说话。
公子哥儿又道:“掌柜的,我问你话呢?”
掌柜的开了口:“我不清楚。”
公子哥儿一点头:“好,就算你不清楚,那么你是崂山天字辈的高手,还是天字辈的弟子,这你总该清楚吧!”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我是天字辈的弟子。”
公子哥儿一指四个庄稼汉:“那么他们四个就该是天字辈弟子了。”
“不错。”
“带队的,是哪位天字辈高手?”
掌柜的又迟疑了一下:“是贫道那天云师兄。”
公子哥儿道:“你们崂山派弟子,只管在各处路口阻挡武林同道驰援独山湖?”
“可以这么说。”
“或明杀,或暗算,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你们三清弟子出家人,究竟杀了多少武林同道了?”
掌柜的没说话。
公子哥又道:“我只是嫌天太热,懒得动,不愿意上田里掘去,这瞒不了人的。”
掌柜的说了话,脸上没一点表情。
“只三个!”
“只三个,好一个只三个!”公子哥儿一点头:“你们三清子弟出家人,讲究的是清静无为,与世无争,嘴里念的是经,手上干的是血腥杀人勾当,心里能无一点愧疚?”
那三位脸上变色,目中闪现惊悸。
掌柜的没说话,脸上仍没一点表情。
公子哥儿又道:“武林之中,唯有崂山派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还经常打着官府旗号到处抓人,杀人,使官府蒙羞,办案时百姓都心存顾虑,分不清到底是官人还是匪盗,真是千刀万剐之众。”
掌柜的仍没说话,脸上也仍然没一点表情。
公子哥儿双眉扬起,又道:“你给我带句话,给你们那带队的天云道长,或许你们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但是最好做得不要太过分,否则给你们崂山一派满门捕杀,到时不要后悔。快回去送信去吧!”
掌柜的跟那四个庄稼汉如逢大赦,就要走人。
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倏地沉喝:“慢着!”
一声沉喝之后,他转脸望公子哥儿:“武林败类,弃宗忘祖,阁下你放他们走?”
公子哥儿道:“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日后要看他们如何做人了。恶习不改,定要缉捕。”
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还待再说。
手握钢骨折扇那位,折扇微抬,道:“这位说得对,让他们回去反省也好。”
掌柜的带着四个庄稼汉转身出了门,去势如飞。
公子哥目光一掠那三位,道:“周二侠,曹三侠,甘四侠走不走,三位要是不走,我要告辞了。”
那三位为之一怔,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道:“阁下认识我们弟兄?”
公子哥儿微一笑道:“江南八侠,名动武林,我要是不认得,岂不太孤陋寡闻?”
敢情,这三位是江南八侠里的周浔,曹仁久跟甘凤池。
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道:“好说,阁下认得周浔弟兄,周浔兄弟到现在还不知道阁下是哪一位,不过听刚才阁下的语气,似是官府中人,不知可否赐大名?”
公子哥儿微一笑道:“三位,我是河南开封府的,我叫展昭。”
这一报名可不要紧,立刻把三位给惊呆了,什么,你便是那包大人手下的‘御猫’展昭?“
“正是!”
“那……那展大侠意欲何往呢?”
“我,我正是奉包大人手谕赶往独山湖,你们可知前日的济南龙威镖局一事?”
三侠道:“怎的不知,龙威镖局被八方镖局陷害,现已查明真相,那八方镖局的大镖头柳三变逃遁独山湖,收容江湖上杀人越货之众,大有谋反之事。”
展昭道:“看来此事江湖上皆已知晓,我此次去独山湖,正是与展昭会合,不久包大人也会亲临独山湖,擒那匪寇。”
三侠道:“既然如此,我们三人愿与白大侠一同前往,擒那匪寇,为官府分忧,为民分忧。”
展昭道:“承蒙屈尊下驾,如若不嫌劳顿之苦,我求之不得。”
当下,四人结伴同行,展昭心里也十分高兴,因为又多了几个伴,而且三侠的武功又不弱,是难得的帮手。
四人一路行来,捷如一缕轻烟,转眼几十里过去,眼前一片密树林,四人正准备绕林而过,只听密林之中,随风飘送过来几声叱喝。
显然,有人在密林里动上手了。
会是谁?不得而知,此时此地,一定是驰援独山湖的江湖之士,又让人截止了。
四人提气,奔入树林,几个起落,飞身射进了密林。
一进密林,林中央是块空地,周围林木森森,既遮太阳,而又隐蔽。
如今,在林中那块空地之上,共有男女六个,四个男的围着一男一女。围着一男一女的那四个,两个老者,两个中年壮汉,普通衣着,寻常打扮,不过他们瞒不过展昭的锐利目光,他一眼就看出那四个是崂山派的人,真道士乔装改扮,被围的那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身躯魁伟、环目虬髯、相貌极其勇猛的中年大汉,女的则是个一身劲装,眉目清秀的十五六小姑娘。
这就很明显了,既被乔装改扮的四个崂山道士围阻,那环目虬髯威猛大汉跟眉目清秀的小姑娘,当然是驰独山湖的江湖豪杰。
双方只是在叱喝答话,还没有动手,所以展昭四人没有马上现身,而且隐身在大树之后,打算必要时再现身出手。
这时,那四个崂山道士显然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各抽出了腰间软剑,振腕抖起,灵蛇似的扑向中间那一男一女。
小姑娘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那环目虬髯威猛大汉虽然赤手空拳,以一双肉掌对上了软剑。
以二敌四,小姑娘毫无惧色,大汉一双向掌更是威猛难逮。
双方互换几招后,展昭等人已看出,小姑娘火候差些,但是出手不凡;那威猛大汉内外双修,内力足列一流,这么两个,尽管以二以四,但那四个道士也讨不了好去。
果然,转眼间十招已过,小姑娘一把短剑逼得两个中年道士险象环生,那威猛大汉以一双向掌对两把软剑,也逼得他们守多攻少,连连后退。
这就不必担心,也用不着出手相援了。
可就在这时,四侠听见密林之中又来了人,而且还是两个。
从两人进林的快速以及身法看,这两个老道比场中的那四个强多了,应该说跟猛大汉在伯仲之间。
来者不善。
两条人影飞射入林,直落中央那块空地上,是两个年长的道士,装束打扮跟那四个一样,一个清瘦,一个矮胖。
知道了,是他们的掌辈人。
崂山道士派来了援手,来了生力军,这么一来,恐怕……
白玉堂等人知道,这下子不出手恐怕是不行了。
两个老者落在空地之后,清瘦老者冷然抱手,那四人一躬身,收手退后。
只听矮胖老者冷笑道:“看来跟那朝廷官府作伴的不少,都来帮忙围剿柳老前辈,看来他们是想从包黑子那里讨个一官半职吧。”
那威猛大汉震声道:“像柳三变这样的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不久,包大人就要亲帅兵马围剿独山湖,唯你崂山派与那柳三变同流合污,我看,也应该连那崂山的清真观一块儿烧毁。”
骂得好,白玉堂不由点了一下头。
矮胖老者抬手抽出了剑,这就要动手。
清瘦老者抬手拦住他,一双锐利目光直逼威猛大汉,冷笑道:“看你也是条汉子,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就此回头,还来得及。”
威猛大汉冷然一声豪笑:“不劳提醒,我早就想过了,怕也就不来了,我师徒二人性命,拿得去尽管拿去,就算是血溅尸横,也算是对得起包大人的一番思意了。”
说得更好,白玉堂不由又点了点头,只是不知这威猛大汉跟包大人有什么联系。
清瘦老者一点头,冷怒道:“好,一腔忠义不畏死,老夫等就成全了你们。”
话落,他跟矮胖老者举步逼了过去。
小姑娘一挺手中短剑,闪身欲动。
威猛大汉显然也知道来的这两个不比刚才那四个,抬手一拦道:“收剑退后!”
小姑娘眉梢一扬,要说话。
威猛大汉又一声沉喝:“退后!”
小姑娘竟没敢再说什么,沉腕收剑,退向后去。
只这两句话工夫,两个老者已逼近一大步,突然双双闪身,身躯甫动,四只手掌同时挥出,一片威猛劲气,直向威猛大汉周身横扫过去。
威猛大汉似是怕伤了小姑娘,一步跨前,挺双掌直迎。
砰然一声大震,砂飞石走,枯枝败叶猛然掀起,满天疾旋飞舞,小姑娘立足不稳,身躯晃动,一连退了三步,为之失色。
两个老者衣衫飘飘,身躯不过一晃,而威猛大汉却后退一步,虬髯乱颤,环目圆睁,威态吓人。
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