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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书信!”满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包拯兴奋地伸出手接过一封折叠得方方正正的书信:“在何处发现的?”
“刚才学生看见一只鹦鹉,嘴里衔着一件东西,便让展护卫把它抓住,这才发现原来是襄阳王写给赵无忌的一封信。”
包拯展开书信,便看见了内容:
无忌侄儿:前日闻听汝父染病身亡,伯父心不胜悲痛,望侄儿节哀顺便。如今皇帝昏愤无能,祸及天下,伯父有心取而代之,奈何人财两缺,侄儿还要为我广为搜罗。携此书信前去的乃是伯父近身侍卫韦不群,智勇双全,可让他跟随你左右,可保事成。
伯父赵字。
“好啊,我正愁抓不着他的把柄,这封信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包拯高兴地说着。
“大人,单单凭这一封信,恐怕不足以扳倒襄阳王啊!”公孙策一旁说道。
“想扳倒襄阳王,这封信当然还不够,毕竟他是当今圣上的叔叔,不过可以把这封信当作一个重要的证据。公孙先生,你让卢方和韩彰二人乔装改扮,将这封信送到汴梁城,交给皇上。”
公孙策答应着。
“前些日我曾上书皇上任命金辉为襄阳太守,现在也许已经到任,而我临行之前也曾将巡按之职委以颜查散,让他携印前往襄阳,注意襄阳的一举一动,现在看来,单凭他们两个人恐怕不行。”
“依大人看该怎么办?”
“我还要去别处巡查,一时也去不了襄阳,不如先从我这里抽调人手去保护金辉和颜查散,这里只留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和展护卫就行了。”
“那大人这边是不是人手少了一点呢?”
包拯坚定地摇摇头。
于是,众人分兵三路。
卢方与韩彰化装成普通百姓的样子,护送那封信去汴梁城。
欧阳春则带徐庆、蒋平和艾虎、沙凤仙去保护金辉及颜查散。
包拯与公孙策等人继续巡查。
虽然他们刚刚打了一场胜仗,不仅剿灭了赤石崖,而且把赵无忌给挖出来,但他们都没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满脸的沉重和思考。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才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考验还在后边。“
现在还远不是庆贺的时候。
襄阳王府。
襄阳王独自坐在屋中生着闷气。白天他请新到任的太守金辉吃饭,想借机收买私用,谁知金辉却对他不买帐,弄得他这个堂堂王爷灰头土脸。这还不算,刚才他又听得探子报称巡按颜查散也要来襄阳,专为查办他这个襄阳王。
“要是我当了皇上,他们求我都来不及呢!”襄阳王自言自语道。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啊?”襄阳王没好气地问道。
“王爷,是奴才我,孙文仪。”门外的人低三下四地答道。
“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等人材,漳头鼠目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紧走几步请安道:“王爷,您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都快气死我了!”
“王爷您犯得上跟他们呕气吗,当心急坏了身体,看着您着急,奴才心里更急啊……”
“行啦,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吗?”
“王爷,奴才来给您送礼来了。”
“本王爷还稀罕你的东西吗?”
“王爷,这件礼物非同寻常,只有您配得上呢?”
说着,孙文仪向门外击了三下掌,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襄阳王忽然觉得头昏眼花起来。
那烛光下盈盈走过来的女人,魔鬼一般摄人心魄的眼光,灵巧挺拔的鼻子,玲珑欲语的小嘴,那如柔柳般轻摇的腰肢和轻纱下若隐若现的乳峰,无一不在挑动着襄阳王的神经……
孙文仪伏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而后转身出门。
襄阳王望着越来越近的女人,突然发出得意的笑声。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贱妾名叫柳如丝。”那轻微的气息已经拂上襄阳王的面庞,满带着唇齿间与肤体上的芳香。
“美人,你可真美!”
迫不及待的拥抱,而后如野兽一般撕咬的狂吻,吻那温润软滑的嘴唇,晶莹白啟的脖颈。欲火在燃烧,他忽然体内有一股不可遏抑的,几乎要爆发的热力。
他一只手粗暴地顺着她的裙子摸了进去。柳如丝一声娇呼,她已经被襄阳王抱起来。
襄阳王急促地喘息着,抱着柳如丝向自己的床走去。
轻纱撕裂,玉体毕露。襄阳王疯狂地吻着那隆起的乳房,平滑的小腹,修长的双腿,他被一种热力驱使着吻遍了女人的全身。柳如丝开始轻轻地呻吟起来,不断地摇动着自己的小腹。
襄阳王突然大叫一声,猛地压了上去。
纱帐轻轻垂下,交欢声渐起。
良久,两个人才从一种近乎疯狂的纠缠中醒过来。借着微弱的烛光,襄阳王突然看见床上落红点点,惊问道:“怎么,你是处子之身?”
“王爷,贱妾如今已是王爷的人了,以后一定会全力伺候王爷。”说完就如一滩香泥般扑在襄阳王的怀里。
“不!”
“怎么,王爷你嫌贱妾丑吗?”
“不,宝贝儿,你的容貌天下无双,你不属于我,你属于皇上,我要你去当皇后,去作万人的主子,而不是跟着我这个穷王爷。”
“王爷,我能当皇后吗?”
“能,能,我这就把你献给当今皇上,你一定要给我争脸,去作皇后!”
平阳县府的夜市,非常热闹,远近驰名。许多商人为了多赚点钱,不惜从远处赶来,白天住店,只为晚上能够在这夜市上抢得一个摊位,卖出自己的东西,因其热闹,也就鱼龙混杂,各色人物都粉墨登场。
包拯一行刚刚于昨天到达平阳县,先见过县令吴守仁,问了一下县内的政事。其实,早在来平阳之前,包拯就已经暗暗作了打听,知道吴守仁是个不错的县令,为官清廉,对待百姓也不错,因此包拯对他也就非常客气。当被问及县内政事时,吴县令说:“小县民风淳厚,治安一直不错。只是夜市上常常发生丢失银两财物的现象,非常令人气愤。”
“可曾发现什么迹象吗?”
“包大人,下官曾对夜市作过严密监视,然而却始终没有收获,案犯的手法十分高明。”
“那本官倒要去看看,倒底是什么人如此刁钻。”
“下官愿作向导。”
夜幕初临的平阳县西城,灯火竞相亮了起来,四面八方的人们开始有说有笑地往这边儿赶。吴守仁领着包拯等人穿行其中,不时地指指点点,或都翻看一下摊位上的东西。王朝小声地说道:“这夜市真是够繁华的,我看比东京汴梁城也差不了多少!”
包拯点点头,吴守仁却说:“区区一个穷县城,怎么能和东京城相比。”
走着走着,包拯一抬头,只见前边不远处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密不透风,而且不时爆发出叫好声和热烈的掌声,便问道:“吴县令,为什么前面如此热闹?”
“噢,”吴守仁往前瞅瞅说:“包大人是说前边那圈围观的人吧,听说是卖艺的,兄妹两人,不像平常卖艺的都是花拳绣腿,光会在嘴皮子上作文章,这兄妹两个可是真刀真枪,手底下真有两下子,大人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说着,几个人来到人群边,跟着脚尖,顺着人群缝隙往里看。只见圈内有一男一女,都是一身短打扮,一人操棍,一人提剑,棍来剑去,剑光棍影。尤其是那女的,穿着一身粉红衣服,上下翻飞,煞是好看。围观的人群中不时地发出喝彩声。就连武功不错的王朝和马汉看了也连连点头,奇怪这县城的卖艺人中竟有如此的高手。
正当众人看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忽然一边的人群开始喧闹起来,而且伴随着一阵阵的争执声。
“唉,唉,这银子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捡?”
“什么?这银子是你的?真是天大的笑话!是你的你叫它试试,要是答应就是你的。”
“我袖中的银子不见了,就是这银子。”
“得了吧,别跟我演戏了,这银子不知是谁落下来的,我捡起来,就属于我,你怎么敢说是你的,再者,要是我说这银子是从我的袖子掉出去的,你信不信?”
众人听见吵闹,也不再看卖艺人的表演,都纷纷拥了上去。包拯冲王朝与马汉使使眼色,二人会意,也跟着挤进去。
“无赖,你想赖走我的银子!”
“你要有点分寸啊,你怎样说我都没事,可别说我是无赖,这可是骂人的话,银子要不要都没关系,就是给你也行,可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个人气乎乎地抓住另一个人的衣领。
“你放手,抓我衣服干吗,再不放手我可揍你啦。”
“打就打,你不还我银子,迟早我也要揍你。”
说着,两个便红着脸支开了架子。围观的人一看两个人真要打架,都跟着起哄。有的好心人就劝解道:“别打架,别打架,拿着银子去让县太爷解决不就完了,打死人是要偿命的,再说,就是不打死人,县太爷也会因为你们两个人扰乱地方治安而打你们板子。”
一听这话,如箭在弦上的两个人才停手,一边恶狠狠地互相注视着,一边继续争个不休,直到两个人争得口干舌燥,再没有争出什么结果,围观的人也索然无趣,开始纷纷散开。那个卖艺的男人在旁边闷声闷气地说道:“就十几两银子,你们两个争来争去也没有个头绪,而且还搅了我的生意,如果去见县太爷,他也许并没有什么招数,那么这银子就要充公,到时你们俩谁也得不着,白忙一场。”
“依我看哪,你们还不如把这十几两银子一分为二,每人六两多,谁也不吃亏,谁也不沾光,你们说怎么样?”卖艺的女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那我不太亏了吗?”手拿着银子的那个人颇多惋惜地说道。
“亏什么亏,总比一两银子落不着强吧。”围观的人中有人喊道。
“好吧,算我倒霉,就分给你一半银子!”手拿银子的人边咬牙,边跺脚,接着又说:“嗨,反正我这十几两银了已经被人凭白无故地抢走一半,另一半我也不要了,我罗亦刚今天请大家喝酒,在场的人人有份儿,卖艺的大哥大姐,小弟搅了你们的生意,真是不好意思,也算上你们一份子。”
围观的人群连声喝好。
“你可好,拿我的银子装大方。”另一个人抓住他的衣服不放,无可奈何地说:“也罢,今天就是一两银子得不着,我马钧卓也要讨回一个公道,你跟我去见县官!”
“见就见,像你这么不识抬举的人,我还会怕你吗?”罗亦刚毫不服软地说。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就往平阳县衙走。
王朝和马汉突然站在两人在面前。
“你们也别去见吴县令了,跟我们走吧!”
“你们又是谁?”
“我是王朝。”
“我是马汉。”
“你们是王朝和马汉?那你们是不是作开封府尹包拯包大人的侍卫的王朝和马汉?”
“正是。”
“既然包大人来了,那我的银子就能全要回来了。”罗亦刚和马钧卓的话如出一辙。
四个人的对话旁边围观的人都听见了,竞相转告惊呼。
“包大人来了。”
“铁面无私,断案如神的包大人来了!”
“看来要有人喂狗头铡了。”
四个人径直向平阳县衙走去。
包拯和县令吴守仁早已坐在县衙中等候。一见四个人进来,马上开始审问。包拯先问马钧卓:“你叫什么名字?”
“小民名叫马钧卓。”
“何方人氏?”
“小民是山东济南人,到这里来作丝绸生意。”
“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回包大人,小人今天晚上出来到夜市之上闲逛,见卖艺的那里围观的人特别多,也上去看个热闹,恍惚间觉得袖子轻了一下,再一摸,袖里的十几两银子不见了,我着急地四处寻找,发现银子在地上,刚想去拾,却被他半路杀出来拾了去。然后我们就被王、马两侍卫带到这里来了。”
说着,马钧卓指了指罗亦刚。
包拯点点头,问罗亦刚:“你叫什么名字?”
“小民罗亦刚。”
“你可是平阳人?”
“不,草民是福建南平人,来此地做竹器生意,现住在东城悦来客栈,仆人三成正在看守财物,大人不信可以去客栈中查一查。”
“本官自然要去查的。”
马汉转身而去。
包拯见二人都说得有板有眼,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随便问罗亦刚:“这些银子不是你的,这是你说过的,那么你是否知道这银子是谁的呢?”
“大人,这些银子是小人在地上发现的。所以小人也不知为谁所有,可能是窃贼行窃时失手落在地上的,夜市上的窃贼非常多,小人就曾在夜市被人割破袖子而丢了四两多银子。但也许这银子就是别人遗落的。”
“那你凭什么肯定这笔银子不是马钧卓所有呢?”
“包大人,马钧卓的袖子没有破,而窃贼只能割破袖子才能拿到银子,这是原因之一;第二,他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这些银子就是他的。”
包拯知道,罗亦刚所说的都是无可辩驳的,只好又向马约卓:“你说这银子是你的。”
“大人,这些的确为小人所有!”马钧卓有点着急。
“有多少?”
“原来有十四两,后来零零碎碎用去一点,”
“用去多少?”
马钧卓冥思苦想,急得抓耳挠腮,乱揪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不知道,我也记不清还有多少了!”
“还说是自己的银子呢,连数目都不知道!”罗亦刚插口道。
“罗亦刚,本官并未让你说话!”
“是,是,小民知错。”
这里,马汉从外面回来了。罗亦刚的话果然没错,他是住在悦来客栈,屋中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竹器,有一个仆人三成正在那里守着。
而且据三成讲,他的主人很早就出去逛夜市了,至今未归。
这么说来,罗亦刚好像不是一个窃贼。
那么,两个人一个说银子是自己遗失,另一个却说银子是自己拾的。案子虽小,包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看公孙策和吴守仁。二人也皱着眉一个劲儿地摇头。无奈,包拯只得把二人叫到跟前说:“罗亦刚,本官看你不像奸滑之人,但要知道拾金不昧方是真君子之所作为,你以后应该去除贪心;马钧卓,你虽口口声声说这银于归你所有,但却不知道具体数字,很难认定你所说属实。按照律法,这些银子应该悉数充公,但你们两人却为此银两而起争端,以致不睦,所以银子还得判你们两人共有,各得一半。”
罗亦刚赞许地说道:“大人,小人原就以为这点银子根本不必麻烦大人,只是这位马兄总是不依不饶,这才惊动大人,时间不早了,几位大人赶快休息吧,小民告退。”
说着,罗亦刚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马钧卓虽然心疼自己的银子被凭白无故地分去一半,却也无可奈何,只怪自己粗心大意,竟没有记住银子的确切数目。想到此,马钧卓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出门而去。
等到二人出了门,包拯立刻叫来两个平阳衙役让他们跟着罗亦刚和马钧卓,看他们的各自表现如何,回来再作禀报。
跟踪马钧卓的衙差回来得非常快,他说马钧卓出了衙门直奔客栈,向伙计要了酒自己闷在房中喝,而且不住地唉声叹气,埋怨包拯不公平,把属于他的银子分给别人。
跟踪罗亦刚的差役却很晚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