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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甄真说笑话了,她喜欢听笑话,却不会讲,看过的笑话什么的也全都忘了,实在没辙,就想到一个脑筋急转弯:
“有一只猫掉进水里了,一只狗狗把它救了上来,请问小猫对小狗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喵!”众人还没想明白题目,王大恒就说出了答案:“猫只会说‘喵’,不会说别的。”
众人恍然大悟,但又觉得意犹未尽,便非得要甄真再讲一个来。甄真只得说:“说笑话实在不会,这样好了,我唱一支歌大家听,但同时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众人问。
“我要求秦歌给我伴奏。”
大家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位秦歌,只是他不苟言笑,常常被人遗忘。或许是受了大家笑话的感染,或许是篝火的温暖,总之他先前冷俊的脸庞变得柔和多了,说话也爽快了,道:“没问题,刚好我也不会说故事,我给你伴奏。”说完将吉他拿了过来。“你要唱什么?”
“光亮的《童话》。”
秦歌拨动吉他,一段清纯舒缓的节奏如流水般流淌,甄真纯净美丽的歌声也响起来:
忘了有多久,再没听到你,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开始慌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从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曲终音绝,余音未了,众人击掌叫好,只有韩阳似乎还沉浸在音乐,忘了鼓掌。
就剩下韩阳和方采菱没有说笑话了,方采菱说:“甄真刚才说脑筋急转弯,那我也说一个好了。”
“有一个白痴吃西瓜,但是他只吃西瓜皮,而不吃甜甜的西瓜,请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莫非他是猪?只有猪才喜欢嚼西瓜皮。”甄真回答。
方采菱说:“因为他是白痴。”说完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但这样的冷笑话并没有获得喝彩,众人要求她再说一个精彩的。
方采菱默想了一会,面带微笑又有几分神秘地说道:“我现在就说一个真实的故事,被说到的人不准生气,好不好?”
众人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无非是被整蛊一下而已,于是都爽快地答应。
方采菱看了看甄真,说道:“在很久以前,森林的王国里,住着一位美丽的公主,公主名叫甄真。”
甄真有些惊异,但还是面带幸福状继续听方采菱说道:
“森林里也有一位勇士,他勇敢机智,名叫大恒。”
王大恒笑道:“还有我啊。下面肯定被你瞎掰了。”
方采菱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位勇士一次在树林里遇到了甄真公主,便被她的美貌吸引,而深深地爱上了她,公主尽管表面上不理会这位大恒勇士,其实心里已经对他很有好感。”
“啊,乱瞎编。”甄真嚷了起来,“就是全天下的男人只剩下王大恒,我也不会喜欢他!”
王大恒哈哈一笑道:“天下就我一个男人,我干吗还去找你啊,哈哈。”
方采菱说:“我说过说到谁都不准生气的,你们怎么又生气了?”
甄真没好气地说:“那你怎么说我跟他啊?你怎么不说你和韩阳啊?”
方采菱顿时尴尬得脸红,韩阳只能出来打圆场:“先别生气,打个比方而已,姑且看她怎么编。”
冷场了一会儿,方采菱继续说:“尽管这位勇士跟公主相恋,但国王坚决发对,他已经将公主许给了一个王子。勇士去请求国王将公主嫁给自己,却被国王抓起来要处死。
“当然要处死一个勇士,总得找个借口,于是国王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说真话,就杀头,如果说假话,就绞死’。国王的问题是‘你愿意为了公主做什么?’王大恒,你的反应很快,如果你是那个勇士,应该怎么说?”
王大恒犯难,“说真话被杀头,说假话被绞死,怎么说都是死,这个国王真够狠的……”
大家乱凑了很多答案,发现都难逃一“死”。弗拿多说:“这个问题没答案的,因为国王就是处死那个勇士。”
方采菱微笑着:“聪明的自然有答案。”
这时韩阳不紧不慢说道:“为了公主,我愿意被绞死。”
众人一愣,听韩阳那坚定的语气,仿佛他就是那个勇士,同时回头一想他的答案,真是有道理:如果被认定是真话,就当杀头,那么勇士说的“愿意被绞死”就成了假话了;如果被认定为假话,按理绞死,这又恰恰印证了勇士的话是真的。
方采菱看了看韩阳,淡淡地道:“他说对了。”
弗拿多道:“是啊,韩阳的答案很有道理,太对了。”
王大恒捏着嗓子,学着国王的样子说道:“啊,伟大的勇士,你的回答让朕很满意,朕现在就将甄真公主许配给你!”
甄真气红了脸,又要拿东西掷王大恒,韩阳只是尴尬地笑,而众人中最沉默的却是方采菱。
经过一番嬉笑打闹之后,众人都很是疲倦。此时已月落西山,时值午夜。前半夜大家说笑着混了过去,如今大多横七竖八地胡乱躺着了。后半夜正是韩阳与王大恒守夜,大恒实在眼皮沉得用火柴棍都撑不起来,于是便要韩阳先守着,呆会叫他起来。
韩阳却毫无睡意,胡乱地想起了心事。他想了很多,想起了家乡的小山村,想起了大学时艰难的岁月,想起了与女友在深圳相濡以沫的生活,想起了女友时而温柔时而愤怒的脸……平心而论,女友对自己很好,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女友都不离不弃。当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结婚生子买车买房,好强的女友自然颇多怨言。说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她,没有给她想要的幸福。他想起了一句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话:“如果你不能给心爱的人以幸福,那就给她自由”。既然给不了她要的幸福,那最好的结果莫过于“相忘于江湖”。韩阳只是担心女友的个性,倔强起来近乎无理,脾气上来又有些歇斯底里,以前自己对她尽可能的包容退让,甚至任其打骂,都会让她难以气消。如果今后她不幸遇上一个也是同样的急性子,那会是怎样的火星四溅啊。
想到这里,他很想给女友打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三点了,女友明天还得上班,一大早就得起来,还得挤公交车,站上四十分钟到公司。还是发条短信吧。韩阳心道。可是左想右想地才拼出了一行只言片语:“惠,不管生活发生怎样的变化,你都应该好好的保重自己。”
韩阳点击确认发送,不一会儿系统提示发送失败。再看手机信号,若有若无。天哪,在天鹅湖的时候,信号还很好的,这里几乎没什么信号了,难道大家已经到了森林深处?韩阳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六章 绿野迷踪
森林的早晨是雾的天堂,百里青山浓雾缠绕只剩山头,万顷林海如沉海底,只剩白茫茫一片。树林里,白雾淡若云烟,轻若薄纱,挂满了大小枝头。旭日初生,阳光从枝叶间隙中洒落,所到之处,白雾顿时如烟而袅,如霰而散。这时鸟儿们欢快地叫了起来,小动物们也从洞里爬了出来,山菌经过一夜的露水滋润也显得格外的健硕。
鸟儿的鸣叫唤醒了这批森林的迷失者。秦歌第一个醒来,接着方采菱醒了,弗拿多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甄真被吵醒了,但顾不得淑女状又趴在一个背包上睡下了。王大恒如梦方醒,连声责怪自己睡过头了,忘了守夜,再看韩阳,正在呼呼大睡。原来他也是临近天亮实在受不了而睡着了。
“哎呀,完蛋了……”王大恒没头没脑的惊呼。
“什么事?”
王大恒拿着手机道:“完了,手机根本没信号,指南针又坏了,在森林里我们根本搞不清方向啊。”
弗拿多他们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也没有什么信号。
方采菱说:“试试紧急呼叫吧。”弗拿多拨了个911,被提示“该号码不存在”。大家都骂他笨,说在中国应该拨110,但是方采菱播了110,却根本拨不上,改拨120、119什么的,都拨不上。看来手机的紧急呼叫功能形同虚设。
听见他们的争闹声,韩阳和甄真也醒来了。这事韩阳昨晚已经发现了,甄真却很是着急,自己拿者手机试了试,也同样拨不出去号码。
韩阳说:“大家不要太着急,我们今天有一天时间,从现在开始,我们边走变做记号,朝着一个方向走,肯定可以走得出去。”
“如果我们再碰到熊怎么办?”甄真不无担心。
“你的担心是对的,”韩阳说,“所以我们还得随时准备,每个人手里都要拿点家伙,大家千万不能走散,真要遇到熊了,我们就站成一团,跟它相拼,相信它也会害怕的。”
众人点头称是。大家找来一些枯树残枝,修整成拐杖木棒。韩阳将一根拇指大小的野山竹修成竹条,送给甄真,甄真高兴接过舞弄起来,连说自己就是黄蓉,有打狗棒在手,就是遇到欧阳锋都不怕了。
收拾好一切,众人再次上路。王大恒前面做先锋,韩阳镇后,并一路做着记号。甄真背着小包,拄着竹棍,一路唱起了儿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众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越走越深。早晨的森林露水很重,有的地方还很湿滑,走不多远,就得停下来磕掉鞋上厚厚的泥。甄真此前欢快的心情很快没有了,她时而被草丛中爬出的蜥蜴吓得哇哇大叫,时而因为小蜘蛛掉进脖子里而急得直哭。没多久,她双腿沾满泥泞,头上挂满了蛛丝,衣服被露水打湿了大半。
走了两个小时了,树林里越来越静寂,脚下的路越来越湿滑,再看前面,竟然已经积满了水,很多地方都能淹没鞋面,而且藤蔓交错,密密匝匝,连鸟儿都难飞过。很明显,前面是一片沼泽湿地。再朝前走已不可能,返回原处还得两个小时,而且同样不知道出口在何方。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朝着斜上方走,绕过这段沼泽地。这是沼泽沟地,自然是快临近山脚了,只要从上方沿着这条野树沟走,应该可以下山。
理清了思路,众人一口气走了十几里,原本想跟着野树沟走,但不知道是跟丢了,还是野树沟逐渐消失在丛林中了,总之一行人不但没有找到下山的路,反而从上方绕到另外一个山头去了。
太阳已上头顶了,众人又累又乏,食物已经全吃完了,饮用水也只剩下两瓶。大家凑合着喝了一瓶,另外一瓶收了起来,他们必须靠剩下的一瓶水走出丛林。
弗拿多拿出手机,发现此前若有若无的信号,已经没有一点信号了,看来他们完全进入了一个无人区,离出口越来越远了。
韩阳说:“大家还记得出口在什么方位吗?”
王大恒说:“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栈道上来,哪里记得什么方向。”
方采菱说:“记得你昨天说出口在西南方向。”
甄真生气地道:“当时他那个破指南针早就坏了,指示的方向也是错的。再说同样一个西南方向,这里跟那里已经相距了十几里,也不可能走到同一个地方了。”
韩阳一声叹息,“是我的错,我把问题想得简单了。”
弗拿多说:“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必须走出去,我可不想在这鬼地方再住一夜。”
秦歌一直在四处眺望,好一会才说:“我们直接向山下走,但可能有两个结果,一是山下可能还是那种沼泽树林,一是下面是平地,只要找到平地,就很容易找到人家。”
“现在只能这样了,往山上走都快看到雪山了。”王大恒此刻也全无昨日在森林里的新鲜劲。
“大家不能泄气,想想红军过雪山草地吧,当年红军就是从我们来时经过的松潘县撤退开始长征,翻越大雪山的,我们这么多人穿越森林有什么可怕的。”韩阳知道这时候最重要的是鼓舞起大家的士气。
“说得没错,我们继续前进,拿下这个山头。”王大恒振臂一呼,一人冲到前面朝山下走去。众人也振作精神跟上,韩阳依然镇后,甄真走走停停拖在了后面,弗拿多也渐渐受不了甄真的大小姐作风,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路很多地方又陡又滑,甄真好几次一屁股滑了出去,方采菱也被荆棘划出了多道伤痕,弗拿多一路美国式的骂声不断,王大恒想回头照顾方采菱,却自己摔了几次。韩阳出身在偏远山村,小时候便常在山中玩耍,因此走山路倒也难不到他。秦歌爱护背上的吉他甚过任何人。甄真一个不小心滑倒,情急中拉住秦歌,将他一起带了下去。一直滑出去一丈远才被一棵树挡住。两个人已经滚落在一起,甄真的腿刚好压在了秦歌的吉他上。
秦歌慌忙爬起,将甄真推开丢在一旁,首先检查他心爱的吉他。甄真恨恨地说:“你干吗啊?这么冷血?”
秦歌心痛拨弄着吉他,其中一根弦已经错位了,:“你踩坏了我的吉他,知道吗?”
“是你的破吉他重要,还是人重要?”甄真气愤地,“多少钱,我陪你!”
“谁稀罕你的臭钱?这不是你用钱能买的倒的!”秦歌道。
韩阳他们也过来了,扶起了甄真,甄真伤心的在方采菱肩头抽泣。王大恒看不过眼,道:“甄真她也是无意的嘛,你何必太认真?”
秦歌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又冷冷地抛下一句“跟你们一起真是倒霉”,说完独自走到前面去了。
韩阳他们一阵默然。整理了一下众人继续上路,这次是韩阳负责照顾甄真,弗拿多负责镇后。但是经过适才的那番不快之后,众人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落,也更容易生气上火。首先是甄真,她已经对队伍中每个人都失望了:跟方采菱是冤家聚首,弗拿多危难时独自逃走,王大恒吊儿郎当,秦歌冷漠无情,韩阳看起来也是稀松平常难以依靠……加之她平生第一次走这么远的山路,总是落在了后面,王大恒没好气的指责她,她又反责几个男队友冷血,不懂得怜香惜玉,最后干脆坐在地上哭泣不走了。
秦歌王大恒看到这情形哭笑不得,只得跟着停下来生闷气。于是就只有韩阳像个老大哥似的去劝说甄真。
韩阳说:“现在不是伤心赌气的时候,我们得一鼓作气的走出森林,森林里有很多危险不是我们所能预料和都能克服的,我们没有水没有食物,一刻不走出森林,就会多一刻的危险。”
王大恒插上一句:“这是森林,是吃人的森林,不是你童话里的森林王国。”
秦歌也不无讽刺跟上一句:“可是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森林里的公主。”
方采菱说:“那你们就应该像一个勇士照顾她啊!”
王大恒用嘴朝韩阳一努,笑道:“我们的韩阳大哥就是森林中的勇士。”
方采菱眼神复杂地看着韩阳,韩阳面色有些尴尬,前去欲扶起甄真,不想甄真听见王大恒的冷嘲热讽正气在心头,便一把推开韩阳:“走开,我恨你们!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韩阳面色有些难堪,淡淡地说道:“我知道我不是勇士,也没有义务成为你的勇士,但是在这个充满凶险的森林里,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勇士,这里没有公主,没有大小姐,软弱和哭泣,只会让自己更加危险。如果你不相信我们这个团队,那就请你自己保重。”说完头也回地招呼大家上路。
方采菱知道韩